李臣大笑起來說：「怕我獨當一面的時候，把你幹掉。」
南三點了點頭。
陳默點了點頭，南三隻是微微冷笑。
來龍鎮自然不會有人來這種場合，即便如此陰三和鬼面還是派人送來了花圈，以示哀悼。
……
三聯會的禪爺雖然沒有來，但是二把手韓泥來了。其他基本小社團的一把手都到場了。
韓泥走遠后，阿左走到陳默和南三的身邊說：「這個傢伙十分狡猾，還是和他少接觸為好。」
相對於李臣，鬼面的傷勢要重很多，以至於李臣出院的時候，鬼面依舊還在病床上躺著。
「什麼？」阿左顯然很不解。
這兩個傢伙究竟是死在誰的手上？現在是陳默心中最大的疑問。
葬禮的規格很高，畢竟鋼牙和阿九都是和昌聯的堂主。
阿左笑了笑說：「現在還不能確定來龍鎮幕後的那隻手想要做什麼。所以我們現在只能和三聯會抱團了，還有盡量拉攏陳默那幫人，這些傢伙的能力，已經可以比擬一個小社團了。」
陳默推開自己的房門，就看到落雷坐在桌前的椅子上。
「早知道葬禮這麼平靜，我就不和你一起去了。這麼好的天氣，不好好在家睡覺，簡直可惜了。」南三回去后，躺在沙發上像是一具屍體。
「鬼面和陰三怎麼樣？」根據這幾天的觀察，凝脂知道陰三和鬼面都是狠角色，若是論起整體的素質，要比豹子好不止一個檔次，更何況之前寄生在豹子身上的力挽狂瀾的能力，並不是很強的能力。
「和圖書嬌嬌那個傢伙是不是也時常這樣嚇你。」落雷沒有回頭，隨口這樣說。
縱然來龍鎮的論實力可以比肩和昌聯和三聯會，但是來龍鎮畢竟是本地人的社團，在道上混飯吃的人，多半是來到這個城市謀生被當地社團欺壓過的。
「謝謝你們能來我們和昌聯兄弟的葬禮，你這個朋友，我們和昌聯算是結交了。」阿左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嚴肅地對陳默和南三說。
「怎麼？你希望我是什麼精神狀態？」韓泥笑著這麼說，伸出另外一隻手拍了拍阿左的肩膀。
「如果那樣的話，我也認了。」阿左也笑。
因此這時，附庸在來龍鎮的小社團基本上是沒有的。
第二天，在京北市郊外的目的，黑壓壓的不下兩百人，清一色的黑西裝，他們的胸前手臂上訂著黑紗，這兩百號人中，一百來人是來自和昌聯的。三聯會來了大約五六十人外加其他的小社團以及鋼牙和阿九的家屬。
「墓地在郊外，那裡不是我們三個社團的地盤，明天的葬禮讓弟兄們都小心一點。不但要提防來龍鎮的人，同時三聯會的人也要注意。」阿左說。
「嚇我一跳。」陳默看著坐在椅子上聽音樂的落雷。
只不過這樣一個帶著刀疤年齡又不是特別大的人，穿著這樣一身中山裝，怎麼看都十分彆扭。
「由始至終，和昌聯的那幫小混混似乎對於豹子身在昌平路一帶一無所知。就連最後來接我們的，都是和昌聯的二把手，可想而知，
ｍ•ｈeｔｕbｏok•coｍ.com究竟是不是阿左手下發現的豹子，還不得而知。」陳默說。
阿左說這句話的時候，陳默可以明顯聽到身後的南三冷哼了一聲。
「到底你想說什麼啊！真是的，賣什麼關子啊！」嬌嬌嘴裏的饅頭都沒有咽下去，含糊不清地推了南三一把。
縱然到最後半宿體沒有辦法像豹子那樣想一條狗一樣忠心耿耿，最起碼她不會想之前那樣和自己猶如針尖對麥芒一樣了。
整個和昌聯一共有七個堂，鋼牙和阿九死後，被合併成了五個堂。
陳默愣了愣說：「這倒沒有。」
南三擰開黃酒瓶，對嬌嬌說：「豹子出現在昌平路一帶的時候，我們在什麼地方？」
阿左看著李臣，沉默了十幾秒后說：「你現在比以前更加聰明了，等到你可以看清楚所有事情的時候，或許就可以獨當一面了。」
「你現在傷還沒有痊癒，陳默那幫人不簡單，比我想象的要厲害很多。」阿左說。
阿左搖了搖頭說：「那可不一定，韓泥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我也一樣。但是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大家都不是省油的燈。」
只不過李臣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再次看到鬼面的時候，這個傢伙不但能跑能跳，而且身手敏捷。
這個消息讓李臣有些吃驚。
「知道了，你考慮的要周全一些。」李臣說。
陳默說：「我們還在家的時候，豹子在昌平路一帶，那麼你告訴我，是誰打電話說發現豹子的行蹤的？」
縱然只和_圖_書是象徵性的，但是可以看出鈴音對於凝脂的態度是在改變的。
陳默和南三站在阿左的不遠處，韓泥和阿左說了大約五分鐘左右的話，但是並沒有介紹韓泥給陳默認識。
「明天是鋼牙和阿九出殯的日子，老禪和韓泥都會來。現在這個情況下，他們或許不會和我們明面上的聯盟。但是至少應該不會動我們吧。」
拿著一件新外套過來的安倪說：「豹子真正想要鎖定的人是阿左，並非是薯片。」
「沒什麼說說你的現狀吧。」落雷說。
「操他媽的！這狗日的居然還有臉送花圈來！鋼牙阿九！你們放心，我會拿陰三和鬼面的人頭來祭你們的。」
「禪爺今天老毛病犯了，所以沒有過來。說起來阿左，我們也好久沒有見面了。」陳默站在阿左的身邊，和阿左說話的是一個穿著黑色中山裝的男人，大約三十五歲的樣子，相比阿左和老禪這樣「文質彬彬」的人，這個男人看起來更「專業」一點，因為他的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從左眼的下方一直到嘴角。
今天能來葬禮的，都是和昌聯或者其他社團有頭有臉的人物。
鋼牙和阿九死後，由於堂口的合併，扳手成了和昌聯的三把手。這個傢伙陳默見過一次，滿手都是機油的氣味，打起架來手不離大扳手。
「你怕嗎？」李臣說。
就在這一天，原本傳言傷勢嚴重的鬼面出院了。
「待我向禪爺問好，讓他多注意身體。泥哥的精神頭還是特別的好啊。」阿左和韓泥握手，禮貌www.hｅｔｕbｏok•cｏm•ｃoｍ的不像是黑社會。
「我們殺了豹子。」陳默簡單的說了一句。
這樣一來可以改變他們現在的處境，如果能夠將陳默這幫傢伙除掉的話，那麼凝脂繼續在京北市乃至其他地方將病毒延續，可想而知必然是一片坦途。
因此對於接下來的「新夥伴」凝脂還是比較期待的。
很顯然，嬌嬌不知道南三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只是如實回答道：「那個時候，那個時候我們在家裡。」
陳默一邊換衣服一邊對南三說：「現在下這個結論還太早，不過已經有很大可能了。」
「查不到他們的來歷，這一點很操蛋。」李臣躺在沙發上抽煙。
不過從他說的話就不能聽出，如果陳默沒有猜錯的話，眼前的這個正在和阿左說話的男人，應該就是韓泥了。
南三用一種十分鄙夷的眼光看著嬌嬌說：「你看，她都明白了，你還沒有想通。」
「他不想讓韓泥認識我們說白了就是不想讓他和我們又太多的接觸。」南三小聲地對陳默說。
「那個姓左的。」嬌嬌若有所思地說。
「明天和昌聯在郊外有葬禮，如果你想要尋找目標的話，或許在那裡可以碰到合適的人選。」鈴音推門進來，讓凝脂滿意的是，在此之前，她還象徵性地敲了一下門。
不過好在有一個好消息就是，身為半宿體的鈴音，尖銳的個性正在一點一點慢慢褪去。
得知豹子死掉的消息后，凝脂顯得十分生氣，現在她的手下本來就沒有人，唯一一個忠心耿耿的宿體卻出師不利就這和圖書樣把小命給交代了，而距離下一輪可以擴撒病毒來增強實力的期限，依然還有十二個小時，最快也只能到明天中午了。
李臣縱然生氣，但這種場合也沒有辦法發作，他點了一支香煙，喘著粗氣站在並排的兩個墓碑前。
這不免讓陳默聯想到電影里的一句台詞，我是一名維修工人，隨身帶著一把扳手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總而言之，我們是幫阿左除了一個敵人。」南三說。
「那個傢伙的腿以後肯定不利索了。」李臣這樣說，作為一個馳騁沙場的「老將」下手的嚴重程度他心知肚明。
「應該早點打電話給我，你要是出事了，和昌聯怎麼辦。」李臣點了一支煙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語氣是從來都沒有過的嚴肅。
這雖然表面上是一場葬禮，實際上是一個有關立場的戰隊。今天能來的，基本上也就可以算是願意和和昌聯站在一起了。
「兄弟，你倆生前相處的不算太融洽，現在你們是鄰居了，要好好相處，收收你們的臭脾氣。你們的仇，左哥給你們報。」阿左手中拿著兩杯酒，分別倒在兩個墓碑的前面，然後自己拿起一杯，一飲而盡。
安倪將外套遞給陳默說：「背後面都爛了，還不趕緊換點。」
縱然之前凝脂並沒有真正和陳默正面交鋒過，但是在經過這一系列的事件后，凝脂的心裏也十分清楚，她的對手，是一塊燙手的山芋。
陳默沒有說話，看著那兩個墓碑。
李臣深深吸了一口煙，接著說：「畢竟這兩年來，大家都是相安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