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鬼叫門

我不知所措的站在地上,不知道接下來的生活是什麼樣的。我應該往哪去?去陰間嗎?六道輪迴,重新做人。還是留在世上,做一個孤魂野鬼?
方齡像是看到救醒了一樣:「詐屍了,如意詐屍了。」
我的舍友們走過來,她們圍著我的床哭起來了。我大聲地叫她們,但是她們誰也聽不到。
這一天,先是極冷,然後是極熱,原來做鬼這麼可憐。
道觀的兩扇大門上都裝著銅環,銅環被銅獅子一樣的裝飾叼在嘴裏。以前我是活人的時候,從來沒有注意過它。等我做了鬼,忽然發現這獅子是真的。
我想到這個名字,腦海里就出現了他的樣子。現在我也是鬼了,要不然,我去投奔他吧。正好可以做一對鬼夫妻。
無名是道士,他應該能見鬼,只要他肯幫忙,我就有指望了。
我想到「鬼夫妻」這三個字,臉就不由得紅了。幸好我現在只是一道魂魄,誰也看不到我。
我看www.hetubook.com.com到我的屍體一邊說話,一邊嘴角從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來,像是在嘲笑我一樣。
緊接著,病床上的我動了,她伸了伸手,將白布掀了下去。我看見她慢慢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活人敲門,是三聲門。小鬼敲門,是一聲門。我現在終於知道是什麼原因了。
忽然,我想到一個可能:借屍還魂。
窗外的夕陽照了進來,我感覺那紅紅的太陽就是我。它要落山了,我的生命也走到盡頭了。
走廊裏面有個小護士跑進來,著急的說:「別喊,別喊,還有其他的病人呢。」
其餘的幾個舍友都面面相覷,搖了搖頭。
她驚奇地說:「我是如意啊,你不認識我了?」
她們一邊說笑,一邊向外面走了,病房裡空蕩蕩的,只剩下了我自己。
聽說有的冤魂厲鬼,專門等在將死之人的身邊。等人死了之後,她就鑽到身體裏面去,把這肉身據為和圖書己有。
方齡尖叫了一聲:「詐屍了,詐屍了。」她們沒頭沒腦的向外面亂跑。
她呸了一聲:「我剛才睡了一覺而已,什麼死了?」
聽他的聲音,正是無名。
時間不長,我看到了道觀的大門。我想要直接飛掠到院子裏面去,可是我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力,從道觀裏面發出來,我根本不能接近。
我心中一凜:「我現在死了,我媽應該會很傷心吧?」
白狐曾經抱著我在半空中飛舞很多次,那時候清風拂面,真的很舒服。而現在輪到我自己了,我感覺夜風涼嗖嗖的,很是凄涼。
醫生在病床邊徒勞的搶救著我。而我獃獃的看著床上的另一個我自己,那我是的屍體。
我下意識的向自己的胸口摸去,我想要找白狐。可是我摸了一個空。我忽然想起來,我變成魂魄了,我的那塊玉在肉身上面。
我獃獃的看著她,獃獃的看著自己。我的腦子裡面不斷地回想著和_圖_書一句話:「我死了?我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
我的第六感告訴我:「她能夠看見我。」
可是根本沒有人能夠聽到我說話。
方齡關心的問:「好不然再檢查一下?」
方齡幾個人這才大著膽子走過來,伸手摸了摸,然後點頭說:「真的正常了啊,身上也不涼了。」
葉菲也抓住她的手說:「剛送來的病人,已經死了,剛才又坐起來了。」
我的屍體拉起方齡的胳膊:「好了,我沒有病。咱們走吧,回學校。」
半小時,醫生已經放棄搶救了,給我的頭上蒙了白布,然後走出病房,宣布了我的死訊。
方齡小聲的說:「你剛才不是死了嗎?」
我只好停在大門口。我伸出手,在大門上用力的拍了一下。
護士畢竟見多識廣,安慰了她們兩句,就小心翼翼的探進頭來,向病房裡面看。
小護士也嚇了一跳,緊張地問:「什麼意思?」
我茫然的跟在她們身後,走了兩步之後。和圖書我忽然想出來了一個辦法。
我站在那裡,腦子簡直一片空白:「我怎麼又活了?我的魂魄還在這裏,我的屍體怎麼自己活了?」
方齡小心翼翼的問:「你……你是誰?」
我小心翼翼的敲了一會,聽見外面傳來了一個迷迷糊糊的聲音:「誰啊,大晚上的,來這裏敲門。」
銅獅子正在睡覺,而我每拍一下,獅子的腦袋就晃了一晃。我嚇得倒退一步,等它慢慢地低下頭,睡著了之後,才敢拍第二下。
白狐距離這裏很遠,而且我也不知道他的墳墓具體在哪。失去了美玉,我一時半會找不到他。但是我可以找另一個人。我可以去找無名。
我想到這裏,就追了出去,我站在方齡旁邊,一個勁的提醒她們:「是假的,這個如意是假的,你們千萬不要上當。」
我的屍體已經下床了。她沖方齡幾個人笑了笑:「你們怎麼了?都看著我幹什麼?」
這時候,我忽然想起白狐來了。
這時候,我忽然m.hetubook.com.com聽到有人輕輕地咳嗽了一聲。隨後,傳來方齡驚慌地聲音:「是誰在咳嗽?」
我嘆了口氣,心想:「難道是因為廟裡面供著神仙,所以小鬼無法進去嗎?」
她搖了搖頭:「沒什麼好檢查的,我的身體我自己很清楚。」
想到這裏,我轉過身,向學校外面飄去了。
我搖了搖頭:「好像也不是不明不白的死了。臨死的時候,我感覺身上很涼。難道,這就是壽終正寢的徵兆嗎?可是,我到底得了什麼病?」
外面的天已經黑了,房間里亮起燈來了。我看見方齡拿出手機,正在翻電話本。時間不長,她找到了要找的電話,是我媽媽的。
太陽正在落山,但是陽氣還沒有完全收斂,我被它蒸得全身燥熱,難受的要命。
護士將信將疑的走過來,用聽診器聽了聽她的心跳,摸了摸她的脈搏,然後笑著向方齡說:「放心吧,她一切正常,是活人。」
我想起媽媽傷心的模樣,不由得鼻子一酸,差點流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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