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童男童女

方齡嘟囔著說:「想不到,還有這些門道。」
我心中一動:「魂魄離開元晴的手腕了?回到玉鐲上面去了?」
吳三舅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旁邊的吳涯則笑著說:「他們是盜墓賊,這個不假,但是,我可不是盜墓賊。」
我點了點頭,心想:「和聰明人說話,真的挺省力氣的,一個眼神,對方就知道你要幹什麼了。」
冷冷清清的夜裡,無論你穿的多麼厚,都會覺得身單力薄,可能是因為夜太濃,所以就顯得人格外的淡。可是如果被人摟在懷裡,這種害怕的感覺,頓時就會消失不見了。
白狐輕聲說:「咱們也下去吧。」我點了點頭,就閉上了眼睛。
吳涯和吳三舅用隨身帶著的鏟子挖了一會,下面就出現了一個洞口。估計這就是幾天前,吳涯挖出來的了。
墓室當中靜悄悄的,沒有人回答他。
我看見這是一處普通的農田,根本沒有任何異常。我奇怪的說:「你的感覺可靠https://m.hetubook.com.com嗎?這裏什麼都沒有啊。」
白狐笑著說:「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危險的。咱們查到了玉鐲的來歷,馬上離開。」
幾秒鐘后,我聽見白狐說:「好了,可以睜開眼睛了。」
吳涯慢慢地鑽了進去。隨後是無名,然後是方齡。幾分鐘后,大夥都消失在黑乎乎的洞穴裏面了。
方齡奇怪的問:「他一個盜墓賊,需要什麼法器?」
方齡顯然也有相同的感覺,她皺著眉頭說:「這對紙人,怎麼這麼恐怖?尤其是他們的表情,怪嚇人的。」
而方齡回過頭來,奇怪的看著我和白狐:「為什麼你們身上一點土都沒有?怎麼做到的?」
而白狐沖我笑了笑,一低頭,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我生氣的打了他一下,小聲說:「都什麼時候了,你就知道占我便宜。」
吳涯淡淡的說:「五色令人盲。我睜開眼睛,這世界上的一草一木,都會影www.hetubook.com.com響我的判斷,讓我難以找到墳墓的位置。」
他閉著眼睛,一邊摸索著向前走,一邊對吳三舅說:「吳老伯,你把我的東西給她看看。」
方齡皺著眉頭問:「你不是盜墓賊?你的東西不都是從墳墓當中偷出來的嗎?」
吳涯搖了搖頭:「不是偷出來的,是墓主人送給我的。」
吳三舅咳嗽了一聲,乾笑著說:「你可別盜墓賊,盜墓賊的亂叫,有點不好聽。我們是乾地下活的。」
吳三舅擺了擺手:「哪能呢?我還要靠著這個吃飯呢。」
我們走到村子外面之後,吳涯忽然從身上掏出來一塊黑布,然後把自己的眼睛蒙上了。
我看見自己已經來到墓室中了。這墓室很小,站了幾個人之後,就顯得很局促。吳涯點起來一支蠟燭,正蹲在地上擺弄那兩個紙人。
吳涯笑著說:「這種荒山野嶺的,還需要人望風嗎?你別報官就行了。」
吳涯蹲在地上,把紙人燒著了hetubook.com.com。他看著熊熊的火光,幽幽的嘆了口氣,像是在和老朋友聊天一樣,低聲說:「我知道你在這裏過得寂寞,所以,燒兩個紙人給你,讓它們來陪著你。你覺得好不好?」
洞口很窄,只有瘦子才可以擠進去。吳三舅身軀肥胖,他沖我們笑了笑:「我就不下去了,我在這裏給你們望風。」
吳涯笑了笑,把矇著眼睛的黑布摘下來了。他對我們說:「這座墳墓很奇怪,沒有墓碑,沒有封土。所以誰也不知道,原來這農田下面埋著一個人。只有我可以感覺得到。」
方齡奇怪的問:「你這是幹什麼?」
我想到這裏,越來越害怕,忍不住抬起頭來,看了白狐一眼。
方齡笑著說:「你們都幹了這種事了,還怕別人叫嗎?」
我現在就被白狐抱在懷裡,一身輕鬆的跟在隊伍的後面。
走在最前面的是吳涯,之後是方齡和無名,然後是唐漢和元晴,至於吳三舅,則舉著手電筒,在旁邊照應我們。hetubook.com.com
吳涯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來,他輕聲說:「過一會,你們就知道了。」
吳三舅在旁邊笑了笑:「他的門道可多了去了。比如我身上的這個包袱。裏面裝著的就是他的法器。」
他指著腳下說:「前幾天,我就是從這裏挖下去的。咱們沿著原路進去吧。」
吳三舅把身上的包袱解下來,給我們看了看。
吳涯微笑著說:「這些紙人,都是我親自做成的,全是見面禮,送給墓主人。每次下去之前,都要帶上一對。至於紙人的表情,則是根據墓主人的心情畫上的。」
吳涯伸了伸手,唐漢連忙把玉鐲遞了過去。
方齡笑著答應了。
他淡淡的說:「你們不要忘了,我能感知到墓主人的情緒。他們歡喜,我畫的紙人就歡喜,他們難過,我畫的紙人就難過。到時候,他見到了紙人,頓時感覺同病相憐,自然會對我大有好感了。」
我看見這對童男童女,臉上露出一種得意洋洋的詭笑來,像是什麼陰謀要得逞https://www.hetubook.com.com了一樣。我看了兩眼,就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我笑了笑,低聲說:「你可別告訴別人,白狐在這裏。」
而吳涯又說:「現在,我們把鐲子還回來了,你別再難為不相干的人了。以後,她在地上活,你在地下活,大家誰也別妨礙誰。」
紙人的事剛剛解釋清楚,方齡又從包袱里提出一瓶酒來,奇怪的問:「這酒是幹什麼用的?」
有點像是小時候,晚上睡覺躲在被子裏面,薄薄的一層棉被,似乎能抵禦所有的妖魔鬼怪一樣。
我心想:「這麼說的話,我們現在要去的墳墓,主人正在得意洋洋的笑?她為什麼要得意洋洋?難道,她要害我們?」
時間不長,吳涯停下來了,他用腳踩了踩地面:「就在這裏了。」
我看見包袱裏面有一對紙人。一個童男,一個童女。童女梳著兩個總角,童男則戴著一頂紅色的小帽。他們的臉色都極為蒼白,而在兩腮上,又點著圓圓的腮紅。
我看見玉鐲上似乎矇著一圈淡淡的黑氣,像是魂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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