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重影

我們都沉默的點了點頭。
方齡回過頭來,淚水盈盈:「如意,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方齡被蠟燭一照,影子清清楚楚的投影在白牆上。我們看了一眼,頓時嚇了一跳。
這時候,坐在旁邊的無名滿臉不高興:「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怎麼在我的道觀裏面,就偏偏把我略過去了呢?難道你覺得我的道術不夠格嗎?」
方齡有兩道影子。
方齡本來一臉悲傷,聽了這話,居然破涕為笑:「也對啊,一隻小鬼又能把我怎麼樣?我還有如意幫忙,還有白狐幫忙。他那麼大本事,我不會有危險的。」
我們都點了點頭。
他沉吟了一會說:「我給你一條紅線,你系在脖子裏面,這樣一來,你的魂魄就會被紅線拴起來,不會丟掉了。」
現在好了,這間屋子裡難過的不止方齡一個了,又多了無名陪綁。
方齡嘆了口氣,把腳收了回來,向後退了一步。這時候,陽間燭又變得m.hetubook•com•com亮起來了。
無名看著方齡說:「有人正在偷你的魂魄。怪不得你身上陽氣這麼弱,原來一部分魂魄已經被人取走了。時間長了之後,你的魂魄會正式變成兩個,其中一個留在你的身體裏面,另外一個,就丟失了。」
這間小屋的門窗上都糊著黑紙,關上門之後,幾乎暗的透不進光來。而地上的那支蠟燭,因為少了外面陽氣的維持,也迅速的萎靡下去了。
陽間燭變得很暗,因為方齡又向前走了一步。無名站在地上,看著蠟燭說:「你再走一步,蠟燭就會滅掉。」
方齡馬上露出喜色來,接過紅線,系在脖子裏面了。
可就是這樣,陽間燭的火苗也變得越來越小,越來越暗,馬上就要熄滅的樣子。
我看他的意思,很是懷疑那隻鬼藏在鏡子裏面,只不過,他對自己的道術也不太自信,所以不敢特別的確定罷了。
無名想了想hetubook.com.com說:「我先要確定一下這隻鬼在不在你的身上。」隨後,他吩咐我們,把房門關上。
葉菲笑了笑:「方齡,你別難過。你不是最喜歡聽鬼故事了嗎?這一次身臨其境感受一下。」
我們幾個把魔鏡都拿了出來,讓無名檢查。但是他的回答總是:「我什麼都看不出來。」
方齡著急的問:「那你能幫我找回來嗎?」她問話的時候,很著急的向前走了一步,結果距離蠟燭太近,噗地一聲,把陽間燭撲滅了。
方齡問我們:「我身上的鬼是哪來的?你們知道嗎?」
宿舍長交友廣泛,馬上掏出電話,對我們說:「我給吳艷的舍友打個電話,讓她們把吳艷騙到這裏來。」
我沖她苦笑了一聲:「你這麼害怕幹什麼?應該害怕的不是我們嗎?」
我問我無名:「這影子代表了什麼?」
好在我們距離屋門很近,馬上打開了房門,讓外面的光把屋子照和*圖*書亮了。
方齡聽完之後,嘟囔了一句:「原來我變漂亮了,都是鬼乾的。這倒也是,這麼神奇的事情,也只有鬼神才能幹得出來。不過,如果鬼被抓走了之後,我還是這麼漂亮,那就好了。」
我們幾個都笑著說:「你先把小命保住再說吧。不然的話,就算你變得再漂亮,死了之後,也是一堆爛骨頭。」
方齡點了點頭:「這倒也是。」
無名對我們說:「你們看一下方齡的影子,有沒有什麼問題。」
無名對方齡笑了笑:「現在有一個好消息。好消息是,你沒有被鬼纏上,也有一個壞消息,壞消息是,你的魂魄要被偷走了。至於救你的辦法嘛……」
我們幾個人七嘴八舌的,把這兩天的事說了一遍。
方齡又問:「照這麼說,請道士驅邪,是給我驅邪了?」
然而,宿舍長在電話裏面說了兩句之後,就對我們失望地說:「吳艷不見了。不知道她去哪了。」
方齡氣憤的說:「這個和_圖_書傢伙,肯定感覺到苗頭不對,所以提前躲起來了。」
方齡慢慢地伸出了一隻腳,她的動作極慢,像是害怕帶起風來,撲滅了蠟燭一樣。
她像是剛剛反應過來一樣,看著我們說:「我明白了,今天根本不是來求什麼平安符,是為了捉鬼來了,是不是?」
無名想了一會說:「影子的腦袋連在一塊,說明它們是同一個人。但是一個人的影子分成了兩半,說明魂魄正在分裂。」
用方齡的話說:「對方不來便罷,來了之後,就走不了了。」
方齡擔心的問:「晚上的時候,我又要照鏡子嗎?」
時間過得很快,就已經到了傍晚。吃過晚飯之後,我們就等著那隻鬼過來。無名在院子裏面點了一圈蠟燭,讓方齡坐在裏面。而我們,則坐在燭陣外面。這個抱著桃木劍,那個捏著道符,總之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
方齡點了點頭,老老實實的說:「你的道術……好像確實差了一點。」
我笑著說:和*圖*書「咱們別管她了,先把方齡救出來再說吧。」
無名翻來覆去的看了一會,搖了搖頭:「我現在還看不出來,也許……等到晚上的時候,就能夠明白了。」
我們都一臉同情的看著她。
然後她問無名:「你打算怎麼幫我抓鬼?」
無名連忙把蠟燭捧起來,端在心口的位置,這才讓它勉強的燃燒著,不至於熄滅。
我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早點告訴你,我怕你擔心,茶不思飯不想的,有什麼好?」
方齡苦笑了一聲:「現在我不擔心了,變成絕望了。」
葉菲想了一會說:「這件事,罪魁禍首是吳艷,咱們把她抓過來,不就全都解決了嗎?」
這兩道影子都落在牆上,它們的身體是分開著的,可是卻共用了一個腦袋,這種感覺,就像是……就像是一個連體嬰兒一樣。
這一天,我們沒有再回道觀,而是留在了學校。
我把身上的魔鏡拿出來,交給無名說:「那隻鬼,會不會是在這面鏡子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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