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巢穴

隨後,他吃了一驚:「不好,難道有詐?」
白狐笑了笑:「所以,你不要想著逃走。」
白狐笑了笑說:「你忘了?泥人天王每一次出來的時候,是七個泥人同時行動。其中有六個不是他的真身。我猜,那六個泥人體內的,只是一隻普通的小鬼罷了,他們通過魂魄力量來分辨要不要把你娃娃裝進竹筐裏面,根本不會想是不是瓷的。」
一直到月上中天,泥人天王終於做完了,然後挑著我們向後山走。
這時候,我忽然感覺到腦後有一陣疾風吹過來。我意識到事情不妙,於是連忙大叫了一聲:「小心。」
窗外的月光照下來,讓瓷娃娃顯得有些通透。我對白狐說:「泥人天王的娃娃是泥做的。你買來的娃娃是瓷的,能幫他騙過去嗎?」
我奇怪的看著他,低聲說:「有什麼好笑的?」
方齡和無名已經被抬走了,而我的肉身被藏在了柜子裏面,柜子上面被白狐加了幾道https://m.hetubook.com.com符文。畢竟我們曾經弄丟過肉身,這一次一定要引以為戒。
泥人天王也怔怔地說:「我也試了一下你的魂魄……深不可測。」
我心中驚訝的想:「他到底要做什麼?他抓來了這麼多人,究竟有什麼目的?」
等我進入到瓷娃娃裏面之後,才發現這裏的空間很大,畢竟魂魄可以無限度的縮小,我們甚至可以隨意坐在瓷娃娃裏面聊天。
這時候白狐已經鬆手了,但是泥人天王根本沒有逃走的可能。
泥人天王看了看不遠處的洞口,眼珠轉來轉去,我猜想他正在思考,如果現在逃走,究竟能逃出去多遠。
我嗯了一聲,就不再說話了。
我感覺這個世界一晃一晃的,像是坐在火車上一樣。白狐拉著我的手,一臉微笑。
緊接著,我又點了點頭:「他也是泥人,他們之間,肯定有特別的地方可以互相感應。」
這裏雖然https://m•hetubook•com.com顯得有些簡陋,但是面積很廣,泥人們把竹筐放在地上,然後竟然有序的站在了牆角。竹筐旁邊,只剩下了最後一個泥人。這個大概就是真的泥人天王了。
我看了看白狐,白狐向我做了個手勢,他似乎不急著出手,想要再觀察一會。
白狐微笑的看著他:「剛才我試了一下你的魂魄,比普通人要強大一些。」
過了一會,院門吱扭一聲,被人推開了。這個人沉默的走到了院子裏面,又沉默的推開了屋門。
街上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時間不長,我聽到了一陣亂紛紛的腳步聲,像是有不少人正在街上行走。
白狐拉著我從瓷娃娃中走出來,他牢牢地困住了泥人天王。
泥人天王的嘴唇哆嗦了兩下,只是嗚嗚的說:「我是想……」
我心中奇怪:「魂魄被困在泥人裏面,連白狐都不能感知到,他是怎麼找到的?」
這時候,白狐從瓷娃hetubook.com.com娃中伸出一隻手去,一下抓住了泥人天王的手腕。泥人天王嚇了一跳,甩手想要把瓷娃娃扔出去,可是這時候已經晚了。
我還沒有想清楚,忽然感覺身子一震,差點摔倒在地上。原來瓷娃娃被泥人天王拿起來了。
這時候我才有時間回頭,我看到有一個泥人,正張牙舞爪的站在我身後,作勢要箍住我的脖子。現在他被白狐擋住了,仍然不甘的晃動著。
他徑直走到我們的房間裏面,東張西望的尋找泥人。
我呸了一聲,不再搭理他了。
和昨天的程序一樣,他又鑽到了地洞裏面。
泥人很快確定了我們的位置,然後把泥人撿起來,裝在了竹筐裏面。
我看著泥人天王說:「你想抓了我,然後威脅他?」
不過這時候,我實在沒有心情聊天了。我正在緊張的向屋子裡面張望。
很快,泥人挑著我們走出了院子,我看到街上還有五六個泥人在做相同的事,他們正在挨家挨戶收集和-圖-書泥人。這些泥人大多是佛像,也有像排骨家的這種玩偶造型的。
白狐指了指地洞中數不清的泥人:「你這是要幹什麼?」
他正把筐裏面的泥人拿出來,在手裡面掂量一番,然後分門別類,放在地上。我看到這裏已經有數不清的泥人了,他們一個挨著一個,鋪滿了大半個地面。
泥人天王臉色慘白,他的聲音帶著哭腔,簡直是在求饒了:「我……我看你的魂魄似乎要弱一些,所以……哎,一時糊塗,一時糊塗。」
泥人站在桌前,使勁的吸了吸鼻子,像是在聞魂魄的氣息一樣。
白狐笑著說:「如果是真身來了,當然能看穿我們了。不過到那時候,我們也就確定他的身份了,可以直接出手,把他給抓了。」
開始的時候,這洞口很窄,他幾乎要拖著扁擔爬進去,但是十幾步之後,洞口越來越寬,可以直起腰來行走了。到後來,簡直變成了一座地下宮殿。
我點了點頭:「這倒也是。」
他確實沒https://www.hetubook.com•com有發現瓷娃娃的異樣,挑著我們向外面走了。
過了幾分鐘,白狐忽然低聲說:「要來了。」
泥人天王點了幾盞昏暗的油燈,油燈分別放在四面八方,只不過這裏太大了,這幾盞油燈並不足以把周圍全部照亮,所以這裏仍然顯得黑乎乎的。
最後他放棄了。我看到他長嘆了一聲:「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你們想怎麼樣?」
昨天晚上我看到七個泥人天王的時候,距離尚遠,所以沒有看清楚,這時候我距離他很近了,藉著月光,我能看到他的身體確實是用泥巴捏成的。只不過在上面抹了一層油彩,畫上了眼睛眉毛,身上穿了衣服,在昏暗的夜色中,確實有點難以分辨。
白狐低聲說:「像不像坐花轎?」
我皺著眉頭說:「如果是他的真身來了呢?」
白狐隨手向後一揮,我感覺到有無形的屏障擋在我身後,那冷風馬上消失不見了。
我聽到泥人天王咦了一聲,他沒有緊皺,低聲說:「怪了,這不是我的手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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