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殯儀館

瘋狗聽到這個不雅的外號之後,沒有什麼表情,顯然已經習慣了。
瘋狗猶豫了一會說:「既然是你來找我幫忙,那我就試試。」
無名笑著說:「以前你找屍體是違背法律的,現在則是助人為樂。我們有朋友的屍體不見了,你能幫忙給找回來嗎?」
我點了點頭:「還有這樣的奇人?」
這時候,計程車停下來了,我們打開車門走了下去,司機馬上開車走了。
無名指了指殯儀館的大門:「咱們進去吧。」
無名點了點頭,對我們說:「大家先上車吧,咱們邊走邊說。」
無名輕車熟路的帶著我們走到一間屋子門口,我聽到裏面有嘀嘀咕咕的說話聲,好像有兩個人在交談一樣,這兩個人一男一女,明顯是在嘮家常。
隨後,他把女屍放進一個大抽屜一樣的停屍櫃裏面,推進去了。
那女人說:「我是謝你陪我聊天。你不知道人死了之後多寂寞。」
「我師父馬上斷定和-圖-書,是有人在配冥婚。於是我們根據丟失的那些屍體的生辰八字,反向的推出來新死之人的八字,最後抓到了一個傢伙。」
我站起來,著急地問:「你快點告訴我們啊,管不管用,大家分析一下。」
葉菲忽然說:「咱們好像還沒給錢啊。」
無名笑了笑:「在人間,男女要結婚,還要看是不是門當戶對,是不是脾氣相合。不然的話,會鬧矛盾,搞的家裡面雞飛狗跳的。而在陰間,也是這樣。如果兩具屍體八字不相合,死人就不會安寧,會上來騷擾自己的親人。」
無名忽然說他有辦法找到白狐,我們聽了之後,全都眼前一亮,直到幾秒鐘后才想起來問一句:「是真的?」
宿舍長無奈的說:「你們一路上又是屍體又是冥婚的,哪個司機敢收錢?」
無名點了點頭:「我模模糊糊的有一點印象。不知道哪一年,李警官來道觀找我師父,說有一個和_圖_書村子中的屍體經常丟失,無論男女,無論死去的年代多少,總是被人偷走。他們警方追查了很久,始終沒有找到偷屍體的賊,實在沒有辦法了,來道觀找道士求助。」
無名對瘋狗說:「我們想請你幫忙,幫我們找一個人。」
我們走到小區門口,打了一輛車,無名在車上問我們:「你們知道配冥婚嗎?」
而無名似乎很清楚這裏的程序一樣,沒有打擾他,而是拉著我們在旁邊坐下來了。
無名輕輕推了推門,然後帶著我們進去了。
我驚奇的瞪大了眼睛:「還有這種事?」
瘋狗的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來:「無名,你不會讓我重操舊業吧?」
方齡埋怨他:「你既然有辦法,為什麼不早點說?讓我們這麼擔心。」
我嚇了一跳,問無名:「咱們來這裏幹什麼?」
方齡笑著說:「這樣就怕了?那我以後打車,上車之後先講一個鬼故事,那樣不就能省下打車錢和圖書了?」
我們奇怪的看著他:「一具男人的屍體,一具女人的屍體不就行了嗎?」
無名點了點頭:「是啊,本來李警官要把他帶走的。但是當天晚上,所有家屬居然夢到了自家的死人。那些鬼給活人託夢說,幸好有瘋狗配冥婚,現在他們活的很快樂,希望警方能網開一面。」
我看著已經走遠的車,疑惑的說:「是啊,這司機怎麼忘記收錢了?」
過了一會,我聽到那女人說:「謝謝你了。」
瘋狗坐在椅子上,手指敲著膝蓋骨,淡淡的說:「找人應該去警察局,我找不到。」
無名說:「剛才如意提到屍體的時候我才想起來的。但是這個人到底管不管用,我也不敢保證。」
無名有些無奈的看著我們:「這次是真的。」
無名點了點頭:「我覺得他應該能找到。」
無名指著旁邊的大門說:「也許他是怕這個。」
一會是男人的聲音,一會是女人的聲音。
無名說www.hetubook.com.com:「我們要找的是死人,一具屍體。」
無名笑了笑:「上次瘋狗被抓了之後,李警官就把他安排在這裏上班了,免得他再出去幹什麼違法的事。」
做完這些事情之後,他才回過頭來,看著我們說:「有事?」
無名指了指他:「這個就是瘋狗。」
我看到一個中年男人,正站在一張停屍床前,幫著一具女屍整理遺容。他看到我們進來了,只是看了一眼,就又別過頭去了。
無名又問:「你們知道怎麼配冥婚嗎?」
我馬上明白了,對無名說:「你的意思是,讓瘋狗找白狐?」
我們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無名說大話的次數太多了,在我們看來,他的信用值幾乎快要成負數了。
男人笑了笑:「好了,你該睡了。」
我抬頭一看,發現我們正站在殯儀館門口。
進了屋子之後,我終於能聽清楚他在說什麼了。他好像在模仿兩個人的口氣說話。
「那傢伙外號叫瘋狗,說他瘋,因https://www•hetubook•com.com為他神神叨叨的,有時候像人,有時候像鬼。說他狗,是因為據說他有一隻狗鼻子,千里之外的屍體都能聞出來。而且能聞出屍體的脾氣秉性,生辰八字。經他配過的冥婚,沒有不成功的。」
現在的辦公大樓,很多裝上了聲控燈,有動靜的時候會亮起來,沒有人走動的時候會熄滅,比較省電。但是這殯儀館卻沒有裝聲控燈。這也難怪,如果這裏的燈一亮一滅的,會把人嚇死。
我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都嚇了一跳,不過我們鬼都見過了,還有什麼好怕的?於是都坐在椅子上等待。
「有這些家屬求情,李警官也就把瘋狗放了,不過不允許他再偷屍體。」
我嘆了口氣:「在這裏上班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我們沿著一個小門走進去,一直走到一棟大樓裏面。樓道裏面有慘白色的日光燈。
我們都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這個當然知道了。」
男人說:「謝我幹什麼?我拿著工資,做的就是這個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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