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本初頭上有點綠

只一眼,她的眼神馬上又軟弱下來。
南皮失陷!?
二子袁熙則跪在階前,腦袋都快要垂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一口,一副慚愧惶恐的樣子。
沮授沉吟半晌,長嘆一聲道:「陶賊攻下河間后,必會繼繼向西,攻取中山國,截斷我們的後路,陶商主力再由邯鄲北上,兩路包圍夾擊,將我們困死在這裏,事到如今,冀州是無論如何守不住了,請主公即刻北上,先往盧奴城,再由該城退往易京,會合高公子所部,據守易京,退保幽州吧。」
郡府,大堂。
只看幾眼,袁紹的臉色立時陰沉了下來,臉色越來發揮難看,暗暗咬牙切齒,竟是湧現出羞怒之色。眉宇之中,開始浮現出陰怒之色。
只是,袁紹表面控制的地盤雖大,但因主力兵馬皆已敗光,大部分的郡國其實處於無兵可守的境地,陶商的兵馬一到,無需費吹灰之力,便可將之攻下。
袁紹臉色瞬間愕變,驚的身形一震,連連後退數步,那般表情,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袁紹更是很清楚陶商的目的,那小子這麼做,無非是想借劉氏之手,來狠狠的羞辱他。
曾經,這個屬於袁紹的女人,卻在這間屬於袁紹的寢宮中,在這張屬於袁紹的榻上,被陶商征伐肆意。
就在袁紹主臣震驚之時,親軍急入,將又一道急報送到:
那沉甸甸的身軀,往陶商身上一坐,瞬間激起他胸中念火,哈哈一笑,雙手輕輕一摟,便將劉氏豐腴成熟的身段,摟入了自己的懷中。
鄴城失守,意味著魏郡落入陶商手中,但這並不代表整個冀州都陷落。
劉氏驚臆一聲,本能的就想掙扎,但當她瞥到陶商那刀鋒似的目光中,畏懼之下,便不敢亂動。
某個瞬間,袁紹甚至還懷疑,劉氏已經身心臣服於了陶商,否則她的親兒子袁尚,為什麼不來鄴城救自己,或許,他們母子早就打算投奔陶商也未嘗沒有可能。
邯鄲一城,雖為重鎮,但因地處平原,不利於堅守,袁紹鑒於兵力不足的劣勢hetubook.com.com,袁紹不敢堅守邯鄲,便將兵馬盡數退至了地形更為險要的平鄉。
這三個字,如驚雷一般,轟入了她的腦海中,瞬間將她殘存的矜持,和所謂的名門尊嚴,統統都轟碎。
對於邯鄲城能否守住,袁紹並不抱太大的希望,他只期望陶商進攻的腳步能夠慢一點。
他以為,那場地道的塌方,已經將劉氏活埋于其中,為此,他還著實抽空難過了一會。
剎那間,劉氏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羞憤,怨恨的瞪向了陶商。
眼前這個殘暴的年輕人,竟然讓她這個出身高貴,堂堂四世三公,名滿天下的袁本初之妻,坐在他的腿上?
陶商絕非那種不懂憐香惜玉之人,但他的溫柔也不是隨便哪個女人都會給,對付劉氏這樣狠毒的妒婦,什麼樣殘冷手段都不為過。
空蕩蕩的大殿中,春雨驟起,漸漸響起了靡靡之音。
「夫人她還活著,還落入了陶賊的手中,陶賊還讓她寫信給我……」
啪!
平鄉城。
於是,陶商便率項羽霍去病和張合三將,率一萬鐵騎沿清河北上,奪取勃海河諸等冀東諸郡國,陶商自率五萬主力,沿大道正面向北進攻,直逼平鄉。
「你是嫌本公對你太溫柔了,想要嘗嘗本公的手段么。」陶商不耐煩了,冷冷的威脅道。
與此同時,袁紹又接連派出信使,召喚并州的袁尚,幽州的高幹前來平鄉會師。
一萬余袁軍,駐紮于這座巨鹿郡治所周圍,這支軍隊,已經是袁紹可以直接調動的全部兵力。
這是一封勸降書。
袁紹憤怒的將那書信,狠狠的摔在了案上,蒼老的臉上青筋抽動,羞恨如火狂燃。
袁紹猶豫再三,只得將自己妻子的那封書信拆了開來。
陶商只這麼稍稍一怒,劉氏頓是嚇到花容劇顫,玉背上立時湧起前所未有的惡寒,轉眼襲遍全身。
袁熙猛一拍案,怒斥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死不悔改,我在鄴城被陶賊所圍,危在旦昔,幾次三番的派人召你前來www•hetubook•com•com增援,你卻再三拖脫不肯來救,眼睜睜的想看著我死,你這個不忠不孝的畜牲,你還有臉說不知犯了何罪!」
他堂堂袁本初的妻子,竟然厚顏無恥到幫著陶賊這個死敵,反過來勸自己投降,這簡直是對赤果果的打臉,最大的羞辱。
袁紹神色一震,一臉的疲憊頓時煙銷雲散,看著那封信,滿臉的驚愕,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妻子竟還活著。
她不想死,她怕死,她想活下去,在生存面前,什麼名聲尊嚴,都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主母竟然還活著,這是好事啊,主公快看看主母信中說些什麼吧。」一旁的沮授卻欣喜的催促道。
「妾身……妾身怎麼敢。」畏懼之下,劉氏只得強壓下羞意,低著頭,不情願的挪步過去,遲疑了一下,坐在了陶商的腿上。
陶商率主力大軍,已於一日前攻破邯鄲,梁將項羽,幾乎在同一時間,攻破了河間郡治所樂成。
……
眼見劉氏順從屈服,陶商心中那個痛快啊,他放聲狂笑,更加雄風豪烈。
左右軍士一擁而上,將嚷嚷的袁熙拖了下去。
堂中,氣氛已凝結至了冰點,袁紹整個人石化一般,驚愕到已說不出一個字來。
袁紹臉色又是一變,臉上流露出不甘。
書上字跡,袁紹再熟悉不過,確實是劉氏的筆跡。
陶商心中痛快萬分,放聲狂笑,血脈賁張到了極點。
坐在他的腿上!
啪!
一番怒斥,罵的袁熙是狗血淋頭,旁邊的荀諶到了這個時候,也不敢為袁熙開脫。
從鄴城到平鄉,袁紹一直忙於逃跑,直到此時,他才能喘過一口氣,騰出時間來處置自己這個兒子。
陶商卻只說了一句,「生與死,你自己選擇吧。」
他要把袁紹趕盡殺絕,不但要奪取冀州,更要奪取整個河北。
「怎麼辦,陶賊進兵如此神速,我們該怎麼辦才好。」袁紹已被震驚到成了分寸,急是向沮授求問。
袁紹之所以敢屯兵于平鄉,就是因為側翼冀東諸郡國尚在,他的一萬和圖書兵馬才可以集中全力守平鄉,也許能守到袁尚和高幹的援軍趕來。
轉眼間,劉氏已是臉畔緋紅如潮,內心裡湧起深深羞意,扭扭捏捏的低下頭來,半天不動。
他卻沒料到,陶商早看穿了他兵力嚴重不足的致命缺陷,一萬鐵騎之師,幾乎不廢吹灰之力,就連破勃海河間。
郡府大堂。
整個大堂中,都回蕩著袁紹歇廝底的大罵聲。
「父帥,聽我解釋,你聽我解釋啊……」
袁紹恨陶商,更恨劉氏。
「主公,主母在信中說了什麼,為何主公如此生氣?」一旁的沮授,不解的問道。
「袁紹,你當初不是猖狂不可一世,想要滅了我么,現在,你的妻子就在我的懷中,任由我肆意,你能奈我何?還有你袁尚,你們父子能把我怎麼樣,這就是你們的代價,哈哈——」
袁紹不甘心就此輸給陶商,只有將手頭僅有的一萬多兵馬,皆集中於平鄉一線,繼續構築防禦工事,希望能阻擊陶商北上,蠶食冀北諸郡國。
劉氏大讚了陶商的英名神武,更盛讚陶商是仁義之主,是真正的聖人轉世,勸說袁紹不要與天命作對,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應當即刻向陶商投降,以換取袁氏一門的活路。
殘存的萬余袁軍,士氣尚未恢復便再受打擊,梁軍還沒殺到,失敗的情緒便在軍中瘋狂的傳染開來。
……
事實上,除了魏郡,清河二郡之外,其餘勃海郡、常山國、中山國、河間國等冀北諸郡國,仍在袁紹的控制之中。
他萬萬沒有想到,陶商的進兵竟然如此之神速。
惱火了半晌,袁紹大手一揮,不耐煩的喝道:「把這個沒用的不孝之子給我拉下去,嚴加看管起來,我不想再見到他。」
腳步聲響起,沮授匆匆而入,神色凝重。
沮授無奈的嘆息了了一聲,「我們都失算了,以為陶賊是如我們先前所想那樣,步步為營的長驅北上,誰想他這一次竟是改變了戰術,看這勢頭,他分明是想分兵先破渤海,再向西攻下河間,然後直取中山,把我們困死www•hetubook.com•com在巨鹿郡啊。」
虎軀雄風大風,抖擻威風,撲向了獵物。
他恨劉氏沒有廉恥之心,竟然受不了陶商的逼迫,寫下這等羞辱他這個丈夫的勸降書,丟盡了他袁紹的臉。
梁軍大舉北進的消息,很快就傳至,轉眼已將平鄉城攪到人心惶惶。
咬牙片刻,劉氏只能無奈的一聲暗嘆,放下了自尊,不但不再掙扎,甚至臉上還強擠出幾分取悅般的媚笑,開始迎逢起了陶商。
那郭圖已被呂布所殺,袁熙把罪責推在一個死人身上,可以說是死無對證。
當袁紹在平鄉大罵之時,陶商已在鄴城享用過劉氏,親率六萬大軍,再度北上。
生與死!
袁紹高坐于上,臉色鐵青,目光中涌動著絲絲憤意。
巨鹿郡,平鄉城。
袁紹眉深漸漸又深凝起來,心中忽然湧起一絲不好的預感,死盯著那封書信,久久沒有拆開。
看到沮授那副表情,袁紹就心中一沉,知道必是沒有好消息,急問道:「南面情況怎樣,陶賊的兵馬殺到哪裡了?邯鄲城還在嗎?」
袁紹是又氣又急,蒼老的臉上儘是凝重,不安的踱步于帳中,等候著最新的情報。
「陶賊,卑鄙無恥,竟敢如此羞辱我——」袁紹咬牙切齒,咆哮怒罵,胸中是氣血翻滾激蕩,臉都氣到憋紅,幾乎就要又吐血。
但那雙充滿邪意的眼睛中,所暗藏著殘冷至極的殺機,卻令她不寒而慄,不敢拒絕。
「陶賊真正的目標,並不是邯鄲。」沮授卻臉色凝重的搖了搖頭,「這次是冀東急報,陶賊的騎兵突然出現在南皮城下,城中守軍被殺了個措手不及,南皮已陷。」
「袁熙,你可知罪!」沉默許久,袁紹沉聲一喝。
只是,苦等數日,卻始終不見他的兒子和外甥,有任何的動靜。
沮授終於也看破了陶商的意圖,一番話聽的袁紹連連震動,倒抽了一口涼氣。
正當這時,一名親軍匆匆入內,將一封書信奉于袁紹,言是梁軍使者送來的主母劉氏手書。
「賤婦,這個賤婦,別再跟我提她!」袁紹一聲咆哮,和-圖-書將案几上那封書信,撕成了個粉碎。
堂堂四世三公的袁紹,曾經的天下第一大諸侯,此刻,他的妻子,卻在被陶商蹂躪佔有,這簡直比在他的身上捅上幾刀,還要令他痛不欲生。
他自然知道,以劉氏的矜持,絕不可能主動的為陶商寫這一封無恥之信,這多半乃是劉氏受了陶商的逼迫,不得不寫下這封勸降書。
從上回的情報中,袁紹已經知道陶商率主力北上,必然是想先破邯鄲,再攻平鄉,一見沮授那副表情,他就猜測,邯鄲多半已失陷。
袁紹一時語塞,明知他是在狡辯,卻又不知該怎麼訓斥。
他的腦海中,甚至還浮現出了,自己的妻子一衣不遮,極盡無恥的服侍陶商的畫面。
六萬大軍,兵分兩路,向著袁紹再度殺去。
甚至,劉氏在那封勸降書中,竟在還卑賤的向陶商自稱為「妾身」,彷彿已經委身於陶商一般。
袁紹以手托額,眉頭緊鎖,一副疲憊不堪,又深深厭惡的樣子,甚至連看都不願意看袁熙一眼。
「父帥息怒,兒其實早想前來鄴城救援,只是那郭圖私下扣住了父帥的書信,兒根本不知情,所以才不敢冒然進兵,請父帥明察啊。」袁熙也不傻,沒有就在認罪,卻將責任都推在了郭圖身上。
袁紹當然猜測的到,以陶商的殘暴,自己的妻子落在他手中,此時此刻,恐怕早已被陶強佔。
「梁公……別……」羞愧到極點的劉氏,一時忘記了畏懼,本能的就掙扎哀求。
「陶賊不是從北面大道想攻邯鄲嗎,為何南皮會失守?」袁紹沙啞的衝著沮授質問道。
袁熙身形微微一顫,怯生生的抬起頭,硬著頭皮道:「兒不知……不知犯了何罪?」
恥羞啊。
她到了陶商那邪火涌動的目光,看到了那不懷好意的笑容,她當然知道陶商想要對她做什麼。
她只能強忍著羞憤,心中忐忑不安,低下緋紅的臉蛋,緊咬著紅唇,任由陶商一雙手肆意的伸向自己。
陶商卻還嫌不夠,偏偏要騰出一隻手,端起她的下巴,欣賞著她那副羞恥畏懼的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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