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一章 臨終託付

陶商也笑道:「怎麼樣,朕沒有說錯吧,有我大魏第一神醫在,你父親絕對死不了。」
「真的,父親真的還能活?」紅拂驚喜激動萬分,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榻上的張飛,眼見陶商答應,卻高興到迴光返照,差點又要掙扎著從榻上爬起來謝陶商,卻被陶商好容易按下。
念及於此,陶商再沒有半點做作,忙是伸手把紅拂扶了起來,感慨道:「張小姐你真是太謙虛了,如果你長的醜陋的話,這世上就沒有哪個女人敢自稱美人了,能得你這樣的紅顏知己,是朕的福氣,朕答應令尊所請便是。」
陶商先是一怔,低頭看看手中的酥手,抬頭再瞧瞧那隻酥手的主人,那張紅暈嬌羞,面紅耳赤的臉蛋,陡然間省悟。
正當這時,帳簾掀起,扁鵲拎著他的藥箱匆匆入內。
這等神一樣的天賦,陶商自然是志在必得,當初收降紅拂之後,他就在醞釀著,如何能徹底的征服了紅拂的心,令她甘心情願的嫁給自己。
陶商神色一變,驀然間想起,先前張飛跟高長恭交手,為其所敗,雖是保住了性命,卻受傷不輕,甚至腰上都被扎了一道口子,一脫離戰場就昏死過去。
陶商看看張飛,又看看紅拂,不知該怎麼回答。
接著,就在陶商以m.hetubook.com.com為,張飛想向紅拂交待些什麼的時候,張飛竟出人意料的,突然間把自己的手也抓了住。
趕情張飛的臨終「遺言」,就是要把他的女兒許配給自己,讓他納紅拂為妃啊。
話音未落,扁鵲已從帳中走了出來,拱手道:「稟陛下,張將軍的傷確實頗重,不過經過臣的一番努力,總算是保住了性命,只是還需要三五個月靜養,方才能完全康復。」
這一幕,令陶商驚奇到無話可說。
張飛快不行了?
張飛在那裡求個不停,那副急切的樣子,就好像陶商不答應的話,他在九泉之下也難以瞑目的樣子。
「翼德,你這是?」陶商自然不會害羞,卻很意外。
「謝謝陛下,真是太謝謝陛下了!」紅拂欣喜若狂之下,一下子跳了起來,摟住了陶商的脖子,抱著他的臉就狠狠的親了一口。
「張小姐不必太過擔心,扁鵲乃我大魏第一神醫,朕敢保證令尊絕對沒錯。」陶商寬慰她道。
張飛躺在榻上,黑臉上滾著冷汗,卻自嘲的苦笑道:「沒想到臣才歸順陛下沒幾日,還沒來得及為陛下立下一件功勞,以彌補臣以往犯下的錯,就要死在一個無名之徒的手裡了,這也許就是老天對臣的懲罰吧。」
和圖書人家張飛可是快「咽氣」了,是在臨終托負,自己這麼痛痛快快,興高采烈的答應了,似乎有些不按套路出牌,給人一種他還巴不得張飛趕緊上路,好把他的女兒拒為己有的錯覺。
陶商負手而立,神態淡定的站在外面,仰觀天斗星色,彷彿根本不把張飛的傷放在心上。
步入軍帳,陶商一眼便看到躺在榻上,渾身是血,痛苦不堪的張飛。
「紅拂有了著落,臣也能安心的去了。」張飛躺在那裡嘆息著,一副心愿已了,準備隨時咽氣的樣子。
扁鵲自信的一笑,向她點了點頭。
這可是正中下懷啊……
紅拂也抹乾凈了眼角淚亦,忙也跟在陶商身後,直奔軍帳而去。
只是紅拂新降未久,跟自己還沒有足夠的時間相處,陶商就琢磨著在這一仗之後,用什麼合理的借口,把紅拂常留在自己的身邊,以培養兩人的感情。
「走,快去瞧瞧去!」陶商不及多想,匆匆下城。
「臣拜見陛……陛……下。」張飛都已經痛到那份上,還要強裝硬漢,見陶商進來,強行要起身見禮。
紅拂的身上,可是有著「速愈」這樣的神級天賦,擁有了這個天賦,就可以在短時間內愈合傷口,雖然不能長生不老,但也在特定的時間里,擁有了「不和-圖-書死之身」。
那種成就感,那種征服感,豈是用語言所能形容的。
陶商旨意剛傳下,張飛就大咳起來,連著吐了幾口血。
手手相觸的一瞬間,紅拂身兒一顫,臉畔頓生暈色,驚羞的目光望向了自家父親,不知是何意。
「紅拂……」張飛顫巍巍的抬起了手,望向了女兒,那意思是要叫她把手放在自己的手裡。
「多謝陛睛。」紅拂長鬆了一口氣,盈盈下拜,被陶商那麼一盛大讚容貌,嘴角不由泛起一絲暗喜。
堂堂猛張飛的女兒,將門虎女,如今竟然跪在自己面前,巴巴的懇求自己納她為妃!
先前陶商忙於追擊劉備,只能暫時忽視張飛,如今被紅拂這麼一提醒,他才驀然想起。
這簡直是天上掉下個大餡餅啊!
卻沒想到,他這裏剛剛瞌睡,張飛就及時的送來了枕頭,竟然臨終託孤,要把女兒嫁給自己。
「你說吧,只要朕能做到,朕一定恩准。」陶商知他不知扁鵲的實力,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才會這樣灰心喪氣,都準備做臨死前的交待,索性也就配合他一會。
「這對父女還真是貼心,我這裏想睡了,當老子的趕緊給我送枕頭,做女兒的直接就要求著來暖床,這我還若假裝扭捏的話,那豈非跟大耳賊一樣虛偽了……」hetubook•com.com
張飛大咳了一陣后,氣息方自恢復了幾分,喘著氣道:「陛下,臣只怕大限將至,臣有一個不情之請,還請陛下恩准。」
「沒問題,你的女兒朕收下了!」陶商張口就想這樣回答,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跪伏在旁的紅拂,既是羞澀,又是難過,看著父親為自己苦苦哀求的樣子,心裏極不是滋味。
「陛下英明睿智,何其聰明,難道還不懂臣的意思嗎?」張飛喘著氣反問道。
她卻沒有抽手,只任由自己的素手,被陶商抓在掌心中。
猶豫再三,扭捏再三之下,紅拂一咬牙,紅著臉跪在了陶商跟前,羞紅著臉懇求道:「紅拂雖然相貌醜陋,卻願為陛下做牛做馬,伺候侍奉陛下,還望陛下應允父帥之請,好讓他安心。」
思緒一轉,陶商只得強壓下了那份欣賞,劍眉緊皺,做出吃驚之狀,一時間猶豫不決。
張飛見陶商不點頭,還以為他不願意,當場就急的大咳起來,喘著氣求道:「陛下,這是臣唯一的心意,懇請陛下看在臣是一個將死之人的份上,一定要恩准臣的請求啊,陛下啊——」
「什麼老天的懲罰,朕即是天!」陶商卻正色道:「你不必灰心,朕不讓你死,你就絕對死不了,來人啊,速傳扁鵲前來。」
紅拂是又心痛又擔和*圖*書心,忙不迭的撲了過去,伏在張飛的病軀前,又是擦血,又是暗自流淚。
「真的嗎,可是父帥他傷的那麼重?真的能治好嗎?」紅拂半信半疑,顯然身為漢國人,她並沒見識過扁鵲的醫術之神奇。
陶商便拉著紅拂退到帳外,只叫扁鵲專心的給張飛治療。
紅拂明眸中盈起了淚珠,忙把手伸上去,放在了父親的手心裏。
不過一想到父親生命垂危,紅拂心頭那一絲喜色便煙銷雲散,轉眼臉上又蒙上了一層陰影。
「翼德不必多禮,快快躺下。」陶商忙上前幾步,將他按了下去。
紅拂卻急的來回踱步,焦慮的什麼似的,好像生怕張飛隨時一命嗚呼。
張飛喘著氣道:「臣在這世上已再沒有親人,只有這麼一個女兒,臣若走後,只恐她孤苦一人在這世上,沒人照顧,所以臣想在臨走之前,把紅拂後半生幸福,托負在了陛下手上,懇請陛下恩准。」
陶商還沒反應過來時,張飛就把紅拂的手抓起,順勢就放在了他的手中。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轉眼半個時辰已過,卻仍不見裡邊有什麼動靜。
陶商也著實吃了一驚,手裡握著張出塵的酥手,驚奇的看向張飛,「翼德,你這是何意?」
「父帥……」紅拂一聲嬌喊,一張俏臉頓時羞到面紅耳赤。
這是哪一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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