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舒舒是什麼時候交男朋友的?」張浩開著車,裝作不經意的問著後排的楊樂樂,眼神時不時的瞄著後視鏡看楊樂樂的反應。他自然認得那個英俊不凡的男人就是他們生日宴上將自己心愛女孩帶走的人。
「樂樂,你怎麼能這樣問呢?我們跟舒舒都是好朋友,關心她是應該的。」他只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整顆心瞬間裂碎仿若從天堂掉入地獄。
張美如是沒想到,被自己哥哥約出來,竟然能看到自那晚后,讓她心心念念的男人。所以她沒開口,只是用一種極其痴戀的眼光一瞬不瞬的注視著寒亦的一舉一動。
從頭到尾不發一言的某男人,沉著氣,斜視著一雙鷹眸,彷彿要將那故意挑起事端的男人啄裂一般。
她心裏兀自打著鼓,而某男人是壓制著自己情緒,忍著將她扛走的衝動,任由她牽著他。
從大一開始,她就看出來張浩一直暗戀著自己的好友,只是她也看出來舒舒腦袋少根筋和_圖_書,除了對張浩有朋友之情和同學之誼外,根本沒一絲男女之情,所以她也從沒去點破張浩的秘密。畢竟鴛鴦譜可不是能亂點的,更何況是自己的好友,要是一個弄不好,到時大家互相之間連朋友都可能做不成。
這丫頭敢情是忘了答應自己的事了?情節人,竟然邀一大幫人一起玩樂喝酒?他何時起成了別人陪酒的對象了?而且還是一群乳臭未乾的小屁孩!
看來青梅竹馬還真不是白當的,默契無比啊。
可是該死的,他現在竟然什麼都不敢說,什麼都不能做!
那樣陽光的男人,那樣風趣的神采,那樣成熟的動作,那樣洒脫的姿態,無不讓她痴迷,讓她沉醉……
整個驅車的過程,有人歡喜有人憂。張浩自然是今晚最興奮的人之一,看著前面車裡的兩人,雖然心中酸澀不已,但好歹今晚能跟自己喜歡的人一起過佳節,也總比一人在家苦思暗戀的好。
她今晚要是不和-圖-書能醉,那肯定是不能歸的……
該死的寒亦,明明看出他的心跡,卻還慫恿著她喝酒。當他這個老公是擺著看的啊?
而張浩則是安靜的幾乎聽到不呼吸聲。平靜無波的臉上,只是眼神中透漏著無盡的傷感,落寞、絕望、盡顯其中。
柴舒被寒亦的動作弄的勢氣大增,刨開某人抓著她手腕的爪子,接過酒杯,學著寒亦的摸樣,樂呵呵的將半杯酒同樣一飲而盡。
楊樂樂感覺到車子有一瞬間的左搖右晃,抬頭伸了伸脖子,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開車的人。「張浩,如今舒舒找到了喜歡的人,我們都該為他高興才對。是吧?」
「是啊,是啊,該高興,該高興……等會咱們一定好好的多喝點,慶祝慶祝……」慶祝自己逝去的愛情。
果然,某個男人瞬間掃過去一道冷冽的光。
「呃,我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開始的,好像是有一段時間了吧,這舒舒也太不夠意思了,保密工作做的太好和*圖*書
了,要不是上次她喝醉酒我送她回去,我都不知道他們同居的事,你說她是不是很不夠意思?」楊樂樂話閘一開,忍不住就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遲鈍的她說完了以後才突然想到自己說漏了嘴,頓時緊張起來,「張浩,你是不是還喜歡舒舒?」
一行人陸陸續續的來到市區最大的一家酒吧,當然,這是丁煌爍的決定,並且包下一間最豪華寬敞的房間。
要不是因為兩人關係還處在初級階段,怕惹來她的不快,他真恨不得立馬將她打包到車上直接走人。而且他還聽到她說要叫那什麼哥哥出來。天知道,他一看到自己老婆和寒亦那親昵無間的勁,恨不得把寒亦的胳膊給擰斷。
老實說,她雖然欣賞張浩的痴情,但卻不欣賞他的性格。一個男人連表白都不敢,感覺實在有些窩囊,如果舒舒跟他在一起,她還真不怎麼看好。
柴舒被寒亦和丁煌爍一左一右的夾在中間,每每想伸手去倒酒,和-圖-書卻都被丁煌爍眼疾手快的攔住,幾個回合下來,柴舒不禁有些氣結。
心被什麼揪著疼,但張浩只是一瞬的痛苦,轉眼故作平靜的繼續開車,只是握在方向盤上的手指卻顫抖個不停。
包廂里,甚是有些複雜,除了沒心沒肺的楊樂樂一開始就充當麥霸外,其餘的人雖說表情露著微笑,但屋裡的空氣卻流竄著怪異的氣氛。
千萬不要被拒絕啊!面子是小,計劃失敗了可就是大事了。
丁煌爍緊抿著性感的薄唇,半眯著深邃的眸子,剛才的如沐春風之色已被冬日嚴寒籠罩,黑澤的眼眸閃爍著絲絲冷冽的光澤。
同居?舒舒這麼單純不懂情愛的女孩子竟然會跟男人同居?
寒亦視而不見,繼續勾著笑,「來,慶祝我們重逢,幹了。」說完,滿滿的一杯酒被他一飲而盡。酒杯遮擋的眼臉,落寞至深,無人窺見。
而不遠處一對兄妹倆安靜的看著三人之間的互動,各懷心思。
來這裏了,不喝酒,那算怎麼回事!和*圖*書那今晚不是白計劃了嗎?
柴舒渾然不在意身後突然襲來的一股冷氣,可以說她幾乎是刻意忽略掉某人的反應的。看著張浩已拿起電話,她回過身,朝後面的男人甜甜的一笑,晶亮的眸子眨呀眨,一副無害又無辜的摸樣。上前就主動挽住某人的手臂,甜甜的說道:「煌爍,我們走吧。」
而一邊的寒亦嘴角帶著戲謔的笑,看著兩人的互動,優雅的起身,倒了半杯紅酒主動遞給舒舒,又為自己倒了一杯,「舒舒,別理他,來陪哥哥喝一杯!」寒亦眼中閃過一絲算計的光,將哥哥兩字叫的曖昧至極。
她連問都不問某人的意見,直接就拉著某人往車裡走,天真無邪的笑意下,那顆小心臟撲撲的加快速度,怎麼的都不敢直視某人深邃的眼睛,但手心裏早已冷汗淋淋了。
柴舒喝起了頭,自然不會放過機會,裝作傻姑一樣,樂呵呵的站起身,離開身邊兩人,朝樂樂走去,「樂樂,別唱了,來,把酒倒上,今晚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