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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要她處子之血

那低沉的嗓音如在冰窖中塵封了多年,裴芊芊頭皮發著麻,要不是剛經歷穿越這種離譜的事,此刻的她絕對沒勇氣站在這裏。
「跑了?」
在他威脅氣息的壓迫下,裴芊芊又往身後退了一步,只是嘴上不願屈服,「王爺,恕小女子直言,把如此強人所難之事說得這麼理直氣壯,您也不怕遭人笑話?」
「恩師要我在你及笄之年取你處|子之血,如此,本王才能痊癒。」
當那修長的身體朝裴芊芊走來時,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他不僅高大,此刻隨著他走動,四周冷冽的氣息似乎都隨他挺拔的身軀浮動,源源不斷的朝她逼近。
「跟著她。」男人低沉開口,又閉上了冰冷的雙眸。
看著他重回軟塌,身上冷冽的氣息微微收斂,如初見時那般閉目養神,對她再不理睬,她忍著嘔血的衝動磨牙道,「等就等,只要你別派人再監視我就行。給我記住,大婚之日洗乾淨點!」
誰稀罕做他的王妃?!
男人突然從軟和圖書塌上起身。
昏暗的房間,陰沉的氣氛,他冷硬的嗓音入耳,真如鬼魅般讓人心生恐懼,裴芊芊暗捂狂跳的心口,忍著打『鬼』的衝動,皺眉問道,「然後呢?」
那一雙幽沉的黑眸猶如死水灌入,折射出來的眸光犀利如劍,落在她身上有一種萬劍穿心的錯覺,直讓裴芊芊暗抖渾身的雞皮疙瘩。
「裴姑娘,我們王爺有請。」
看著房門口侍衛的身影,再看看四下沉冷得讓人喘不過氣的環境,她面帶怒色瞪著眼前這個比她高了不止一個頭的男人,咬牙問道,「是不是跟你睡過一覺你以後就不會再纏著我了?」
她不怕司空冥夜,雖說那人一副生人勿近的嚇人樣子,讓人望而生畏,可她沒怕他的理由。畢竟他需要她的血,她死他也不會好過。
還是那間四處瀰漫著冷氣的房間,昏暗中,那個男人依然倚靠著軟塌,只不過跟幾個時辰前相比,他渾身散發出來的冷氣更沉更濃。
裴芊芊別無去處,思和-圖-書來想去只想到逃離京城另找地方落腳謀生。
既然走不掉,那就去攤牌,要她一輩子當別人的『供血機器』,她同原身一樣,不幹!
司空冥夜緩緩睜開眼,冷硬的唇角抑制不住的抽了一瞬。
男人眯了眯眼,狹長的眼縫裡有著深不可測的寒芒,「嫁本王為妃你很委屈?」
「嗯。」
語畢,她轉身跑了出去。這房間比鬼屋還讓人難受,多待一刻她都感覺要少活N多年。
裴芊芊目瞪口呆的僵住,心裏猶如萬匹草泥馬奔騰,她都要獻身了,這混賬東西居然還要挑剔時間。
看著她的反應,男人輕勾冷硬的薄唇,看似笑意染面,可那眸光依然冷如寒冰。
看著領頭一臉冷肅的男子,裴芊芊只覺得頭皮莫名發麻。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她在南贏王府時到大廳傳她去見司空冥夜的侍衛。
裴芊芊不僅心顫,五臟六腑都有些痛,真有種隨時會吐血的感覺。喝她血,強要她身,他不覺得愧疚和可恥,反過來還www.hetubook.com•com想她感恩戴德?
誰知身前的男人突然轉身朝軟塌走去,「不急,本王要等到大婚之日。」
可到達城門時,卻見城門緊閉。眼看著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就在她打算先找個地方歇一歇等城門打開再離開時,突然天降黑衣人,四五人頃刻間將她去路堵住。
「啟風。」
「本王自幼染毒,受恩師指點取你血液……」
「你想逃?」
她總算明白原身為何聽到賜婚的消息就絕望自盡了,給這樣的男人做妻子,勢必得有顆鑽石般堅不可摧的心臟,否則想想都讓人寒毛直豎。
「我沒空。」裴芊芊眯著眼冷漠至極。
「是!」手下應聲,快速的消失在門外。
裴芊芊狠狠吸了一口氣,同他冰冷的黑眸對視著,最後豁了出去,「好!睡就睡!」
下定決心后,她突然摸到腰間準備寬衣解帶——
「南贏王找我有何事?我不是剛從你們府里出來嗎?」裴芊芊把臉拉得老長。儘管她面上鎮定從容,可心裏已經m.hetubook.com.com在打鼓了。還用說嗎,司空冥夜一定派人監視著她,否則也不會知道她原身上弔尋死的事,更不可能這個時候來找她。
司空冥夜眯著眼朝他走近,昏暗中那張菱角分明的俊臉散發著煞氣,「本王知道有虧於你,所以本王才願娶你為妃,也算還你多年來獻血的人情。」
「卧槽!」裴芊芊忍不住爆粗,臉色都扭曲了。哪個狗屁人氏說的?簡直荒謬到極點了!咋不說把她剁了煲湯,說不定還能長生不老呢!
反正身體不是她的,如果按他所說去做能換取日後自由自在的生活,他要,她給就是!
「嗯?」司空冥夜雖沒聽懂她表達的意思,可視力極好的他也看出她臉上的怒色。眸底的冷色更沉,一瞬不瞬的盯著眼前這個矮小瘦弱的女子。
眼看著黑衣人各個面露威脅之色,且還將她團團圍住,她沉默片刻后咬牙道,「帶路吧!」
「哼!」男人輕哼,薄唇間溢出的字又冷又硬,「抓回來!」
她只是反感這樣的境況,活著的和_圖_書意義居然只是做他的解藥、為他解毒,有誰樂意有這樣的人生?
裴芊芊搖頭,「委屈到沒有,就是覺得莫名其妙。王爺要我的血我尚能理解,只不過想不通,為何王爺要娶我。依王爺您的身份,您的王妃怎麼也該有點名聲和地位,我在裴家不過是個卑賤的小庶女,您娶我為妃,難道不覺得委屈了自己?你可以繼續要我的血,沒必要賠上自己一生的幸福,不是嗎?」
「……」
操!
「王爺?」將裴芊芊從城門口帶回來的侍衛聽到喚聲走了進來,冷肅而不失恭敬的等候吩咐。
「是。」
「是的,王爺,裴小姐帶著銀子向城門口去了。」黑衣手下跪在地上冷肅不失恭敬的回道。
昏暗的房間里,聽著手下來報,閉目的男人緩緩睜開眼,幽深的眸底一片冷芒,比房裡沉冷的氣氛還冷冽。
穩了穩有些受壓迫的心緒,她嚼著淺笑回道,「王爺都知道了,幹嘛還多此一問?」
「裴姑娘,還請你隨我們走一趟。」侍衛彷彿沒聽到她說話,繼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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