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有娃的女人是個寶
第二十六章 帶了一個女人回來

某爺眯起了眼,看著手中的碗,片刻后,他將碗放下,問道:「南宮氏,你是否認為本王是傻子?」
南宮月香看著男人憤怒的神色,心裏又酸楚又難受,她主動的寬衣解帶,可這個男人似乎一點都不解風情。可是衣服都脫了一半了,她甚至顧不得這是寒冷的冬季,繼續著手上的動作,將外衫褪到腳下,露出她白皙的藕臂還有胸前紅艷艷的肚兜。
那侍衛低垂著腦袋恭敬的答道:「已經讓她院子里的人出府去請大夫了。但伊夫人似乎特別想見王爺,那派來的丫鬟也一直都不願離去。」
葉小暖對她抬了抬手:「不用了。」還真看不出來這大小姐挺能忍的,從昨晚忍到現在,也不怕身子弄出個好歹?「讓她睡吧。本王妃在這裏等著,一會兒大夫就來了。」
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出勁爆又香艷的場面,她就該早點通知子仙過來,然後在這裏蹲著,氣不死這大師兄!
「不懂?」某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用那剛毅的下巴點了點桌上盛補湯的碗,說的意味深長:「這補湯的確是好湯,可惜這湯里多了一味葯。你是嫌本王的身子弱,不是個正常男人,所以才特意加進去的?」
再這麼下去,他覺得自己會瘋……
「你扮演的再好,終究也掩飾不了你跟他的區別。」味道!在書房,她早就聞到不一樣的味道。
葉小暖幾乎是快速的回了房,然後將兩個跟上來的丫鬟關在了門外,並上了門閂。抹了一把臉,她坐到凳子上,心裏像是有什麼刺扎著她一般,疼得她忍不住的捂住心口。
驀地,她眼眶裡突然有了濕意。
葉小暖自然也聞到一些傳言,派去監視兩個偏院的人甚至給她彙報,說那兩個學乖的女人有些蠢蠢欲動,貌似有點不安分了。她這才收拾好心情,每日定時去書房,甚至一日三餐親自帶人過去給『王爺』送餐。
可是他呢?她甚至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離開的,更不知道他去了哪,他走的無聲無息,連最簡短的交代都沒有……
聞言,南宮月香一張含羞帶怯的臉唰的就白了下來,哆嗦了一下,她立馬就跪在了書桌前:「王爺恕罪,妾並沒有詛咒王爺您的意思。妾只是……只是……」
都說到這份上,月揚晨還能再說什麼?他現在就想這女人快點離開。
門外,倆丫鬟拍著房門,關心又急切的喚道。
葉小暖自知暴露了,也就大大方方的走進了書房。她是真沒想到,這才一會兒功夫,居然就有人跑到書房來獻身。
月揚晨算是耐性極好的一個人了。從他對墨子仙的態度上就可見一斑。
那在內室的伊華兒聽到外面的話,差點就吐出一口鮮血。
倏地,冷光朝南宮月香斜睨了過去。
做了這些以後她就覺得自己應該回房去補個覺,只是剛走到門口,就聽某爺將她喚住:「弟妹。」
門內,男人肝火旺盛,那臉鐵青得讓人都不敢直視。
「慢著!」某爺看著那將要離去的身影,眸光黯沉的盯著桌上的那隻湯碗,突然朝南宮月香招了招手,「過來。」
這般心計的女人,若有誰能看重,那還真是瞎了狗眼!
她說的溫柔,但垂下的美目中,閃過一絲恨意。
姐妹倆相視對看了一眼,都不解的搖了搖頭,不過還是跟著追了上去。
兩人在門外喚個不停,越是聽不到裏面的動靜,她們越是擔憂不已。
從丫鬟手中端過一盅她特意為某爺熬的補湯,然後在侍衛的帶領下,走進了書房。
她不要什麼驚喜不驚喜,她要的只是彼此之間的坦誠……
有些事他作為一個外人,又不能插手,更不能亂說話。只得等著當事人自己回來處理。
被他突然似瞪非瞪的看著,南宮月香猛的有些心慌,不過面上卻越加溫柔嬌媚:「王爺快喝吧,等涼了口感就有些苦澀了。」
免得到時要發生什麼事,還說是她主動去找別人麻煩的。
只是當那補湯的香氣傳入鼻翼的時候,某爺無波的黑眸中突然溢出一道冷光。
沒多久,有大夫被侍衛領著到了偏院,葉小暖這才陪著大夫一起進了內室。
即便王爺心思不在她們身上,但她們畢竟是這瀝王府的妾室,如果生病了,王爺總歸會來看一眼的吧?
讓人將屋子裡的東西都收拾了以後,葉小暖又讓人添了熏香,準備去一去這滿屋子的脂粉味。
他斂緊濃眉思索著該如何處理。
反正書房大門是打開的,她安心做她的事,月揚晨那廝也安靜的做她家瀝哥交給他的事,各不相擾,卻又讓外面的人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不知怎的,知道他沒有危險她起碼應該是安心了,可是那眼淚突然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發泄什麼?她能發泄什麼?
眼中一閃而過的厭惡,某爺將視線收回繼續放和-圖-書在手中的書冊上,寡淡的問道:「聽說你要見本王?所謂何事?」
那南宮月香根本沒想到葉小暖會突然回來。而且明知他們在裏面會做什麼,卻還要厚著臉皮進來。
這種羞於齒口的話讓某爺嘴角暗抽,然後略顯尷尬的將視線瞥向其餘地方,先是咳了咳,然後才雲淡風雲的說道:「死不了,最多終身不得有孕罷了。」
就在南宮月香飽含期待的看著丰神俊朗的男人時,只見某爺朝門外冷冷一喝:「來人!」
心裏讚歎她懂事的同時也暗自為自家師弟捏了一把汗。因為他也弄不懂他這弟妹到底是在乎還是不在乎。
以為示個好,裝裝溫柔就能招男人待見?
「進來!」某爺突然朝門外一聲怒喝。這女人,來都來了,也不知道幫他解圍!
「既然王爺公務繁忙,那妾身就替王爺去看看她。可不要把病情耽擱了才好。」這話她說的大聲,就是故意說給那侍衛聽的。
看著南宮月香激動的把那晚黑乎乎的湯汁喝了下去,葉小暖眼皮跳了跳,直覺告訴她,這不是什麼好東西。
別說他那二師弟煩女人多事,他比他好不了多少。就算是他胞妹,受他待見的也沒幾個。
默了默,他示意南宮月香將補湯放下,他伸手過去將碗端到自己嘴邊。喝就喝,反正是白得的,喝了也好讓這女人滾遠一點。
南宮月香跪在地上見男人並沒有說話,這對她來說已經很難得了,甚至還有那麼一絲小竊喜,以為某爺是不打算跟她計較。
某爺嘴角暗自抽了抽。貌似在他印象中,除了兩個女人有自知之明外,其餘的女人似乎都是這般的自大。
南宮月香看著桌上的那碗湯藥,滿心滿肺都激動的,讓她姣美的面龐更是猶如三月的桃花盛開般,紅艷的迷人。
要不是因為要做戲給別人看,她才不想看到這個冒充她家瀝哥的男人。
長年累月的跟師父師娘一起,再加上他那小師妹也從小就和各種藥材打交道,他頭腦再笨,也會辨別一二。
南宮月香見他喚住自己,還讓自己過去,頓時面色又驚又喜,趕忙討好的走過去,柔聲入骨的喚道:「爺……你叫月香做何事?」
沒想到,懷仁這府中還有人耍這種小把戲。
哪知道王爺居然沒現身,反而是這個女人來了!
葉小暖彷彿沒看到他精彩的神色,走到浴桶幾步之遙的地方停住,突然動手開始脫衣服。
還罷了?
好在她看得開,不會學有些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弔,那種傻X自虐的事她是不會做的。
轉身回到書桌前,她咧嘴嘿嘿的一笑:「大師兄,我這嘴巴,你也知道的,有時候我自己都管不住自己。要不這樣吧,你給點銀子銀票之類的,把我這嘴堵住,興許今天的事我立馬就忘了。」
她分明聽到了書房裡有女人的聲音!
「不——王爺——」南宮月香的嘶吼聲響徹在門外。
那大夫趕忙開出藥方,交給了丫鬟。
大半個月的日子,可以說她過得沉悶,也可以說她過得沒心沒肺,從剛開始知道是月揚晨偽裝了她家男人她只問了一句『他去哪』后,月揚晨幾乎就沒聽到她再多問一句話。
葉小暖坐在凳子上紋絲不動。
莫名的,她打了個寒顫。這是大冬天,泡冷水澡……
月揚晨那裡知道他那師弟對於他的妾室根本就是連見面的機會都不給。他只知道他師弟不喜歡女人,根本就不清楚他們私下是如何相處的。
「妾南宮氏拜見王爺。」看著那書桌後面專註看書的男人,南宮月香姣美的面龐帶著一抹紅暈,行禮時,那嬌柔的聲音似乎都帶上了一絲羞赧。
兩名侍衛領著命令進來,在南宮月香興奮激動的注視下走到了她面前,然後在南宮月香疑惑不解的目光下一人架著她一隻胳膊,然後就往書房外走。
「弟妹莫擔心,懷仁不過是有事急需要他去做,但如今他被朝堂上的人盯得緊,又苦於分身無術,這才讓為兄幫忙。」
這都不算,這該死的女人居然趁機派人過來,說的好聽是保護她的安危,但誰不知道這死女人是想找人來監視她!
正準備商量要不要破門而入時,突然發現某爺腳步極快的走了過來。
「主子!主子!您開開門吶!」
只有葉小暖從某爺眼中看到了那一抹陰戾的寒光。
有侍衛立刻出現在門口:「王爺,有何吩咐?」
沒想到王爺真的就宣她進去了,這些日子以來,她所做的一切隱忍,她所受的一切委屈,看來都沒有白做白受。
這該死的女人,眼看著她計劃都要成功了,卻被她打斷!
昨夜她就感覺身子不適,但一想到這似乎是一個見王爺的機會,所以她就一直拖著,早上腦袋昏昏沉沉的時候,她才讓丫鬟去甜院請王爺過來。和*圖*書
都是自己活該造成的,她發泄什麼?!
「他可有危險?」
那南宮月香得到回復她可以去書房的時候,興奮得都差點當場落下眼淚。
雖說月揚晨沒看懂她到底畫的是何物,但能從圖形上辨別得出來都是一些具有美感的東西。
昨口口那小叔將一個做好的『包』給她看了,她始終覺得還有一些不足。畢竟是純手工製造出來的,跟想象的還是有些區別。她決定改良改良,爭取做到最完美,然後才開始出售。
女人含羞帶怯的望著他。
只是這聲音聽在某爺耳中,只覺得渾身不自在,似是一瞬間全身都長滿了雞皮疙瘩,恨不得站起身來抖一抖。
南宮月香見他沒有喝,反而這般問話,當即心跳就有些加速,眼底也閃過一絲心虛,但因為她低垂著頭,也看不出她的神色有何不同,只聽到她小聲的反問道:「王爺……您是何意?」
想想自己遭的這番罪……她就恨的快咬碎了一口銀牙!
葉小暖走過去好奇的正要揭開蓋子聞一聞。
男人么,都是見異思遷的主,她穿越之前就已經見識過了,穿越之後更沒想過有哪個男人會一輩子只疼一個女人的。
哼,只要是王爺親自招寢,她就不怕這女人會擋她的道!
葉小暖裝模作樣的又吩咐了幾句伊華兒身邊的人,無非就是讓她們多盡心照顧好自己主子之類的話。
對她來說,她不是那種熬不過孤獨寂寞的人,相反的,她對所謂的孤獨寂寞早就已經免疫了。
沒有人讓她起身,她自己爬了起來,然後繞過書桌,一邊靠過去,一邊解著自己的腰帶,那溫柔的嗓音更是帶著多情的味道:「王爺,妾斗膽冒犯了您。可是這也是因為妾思念王爺,才會犯下這等錯誤。自妾進府之後,王爺非但不招妾侍寢,甚至都不曾去妾的院子里坐坐。王爺,您讓妾等著好苦……」
他是不懂醫術,但不是不懂藥材。
「回稟王妃,夫人昨天夜裡就有些燒熱,只是奴婢們笨拙失職,沒有及時讓夫人就醫,還請王妃恕罪。這會兒夫人剛睡下不久,王妃你先歇著,奴婢這就去叫醒夫人。」一名丫鬟站在葉小暖面前恭敬的說著話,然後作勢就要離開往內室走。
她這一動作,讓浴桶里的某爺簡直就是花容失色,指著門口就低吼道:「本王不用你伺候,出去!」
所以她不得已,才會出現在書房,甚至一待就是幾個時辰。
這不僅是一個實力強大的男人,更是一個女人最渴望的男人。威武、冷冽、霸氣、迷人……
他怎的就不裝了?下午的時候不都還裝成某人的樣子么?
難道是為了招她侍寢的事?
「噗!」門外傳來一聲噴笑。
葉小暖剛走沒多久,這南宮月香就來求見他。
葉小暖:「……」
看她面露懼意,男人若有似無的勾了勾唇,突然放緩了聲音,並且一改之前的冷漠語氣,低沉而又帶著幾分柔和的說道:「喝了吧,倒掉怪可惜的。本王見你身子太柔弱了一些,這些補湯正好替你補補身。」
「秘密。」葉小暖頭也沒抬。
「王爺?王爺?」這情景讓南宮月香很是不解。怎麼能讓她走了,她才喝了那種葯,眼看著藥性開始發作了,而王爺也應該替她解除藥性了,她怎麼能走呢?「王爺,救我!王爺,我、我快受不了了!王爺救我!」
偏偏這些眼拙的女人,還真以為那是她家男人。
但這會兒面對一個陌生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招搖晃悠,他是忍了又忍,才沒衝動的一腳將女人給踹出去。
月揚晨嘴角抽搐:「……」這種事他怎會知道!
面對南宮月香的不甘、不解以及哀求,某爺紋絲不動,只是淡淡的掀了掀眼皮,但視線卻是落在侍衛身上的,「把伊夫人帶回她所住的院子,找個水缸給她泡澡,她身子虛熱,非冷水才能緩解,明日天亮之前不得讓她離開水缸半步,你們可得找人給本王監視好了!若有不聽從命令者,本王一律以軍規處置!帶下去!」
另一邊書房內
葉小暖朝伊華兒的丫鬟看過去:「聽到大夫說的話了?快去為你們主子抓藥煎藥,別在耽誤了病情,要是下次再這般大意,本王妃就治你們不敬之罪。」
這幸好是他遇到了,要是他那什麼都不懂的弟妹遇到,豈不是……
怎麼想怎麼都彆扭。
「弟妹,你這是畫的何物?」書房裡,連續好幾天看著某個女人在紙上寫寫畫畫,月揚晨終於忍不住拿起她桌上的一張宣紙,左看右看之後才好奇的問道。
某爺緊抿著薄唇,目光中有了駭人的戾氣。
倏地,她一張臉花容失色。被人當面瞧見自己衣不蔽體的摸樣,這讓她又羞又窘又惱。
葉小暖撐著下巴,看著南宮月香臉上越來越不正常的m•hetubook•com.com紅暈,再看看嘴角嚼著冷笑的某爺,她嘴角忍不住的開始抽搐。
她也不是怕月揚晨這廝被女人糾纏,而是她怕月揚晨的身份暴露。
這不愧是師兄弟,都TM的一樣黑心。
甚至……甚至還帶了一個女人回來!
到時最不利的人就是她家男人。
「謝王爺。」南宮月香聲音更加嬌柔酥麻。
可是房門是從裏面上了閂的,怎麼可能沒人呢?
就在月揚晨溫潤帶笑的說完這句話時,葉小暖突然聽到書房裡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那聲音溫柔似水,似乎還帶著一絲笑意。
看她畫得認真,月揚晨摸摸鼻子,回了自己的座位。
以前這倆主子在一起,大白天的也關著房門,生怕被人看到他倆做的事,但現在就截然相反,倆主子在一起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只要主子進書房,那大門就是敞開的,裏面的人和物一覽無遺。
可一想到他是為了替自家瀝哥做掩飾,葉小暖不得以,放下手中的炭筆,拍了拍手,起身。
南宮月香扭著水蛇般的腰踩著蓮步走到書桌邊,一邊注視著男人的反應,一邊溫柔體貼的說道:「妾聽聞王爺最近日夜操勞、很是辛苦,特意讓廚子給王爺熬了一些補湯,想為王爺補補身子。」
可眼前的一男一女,卻又是她不能得罪的人。
某爺眸底清冽無波的看了過去,明明是一張絕色嬌艷的臉,可惜在他眸中就並無半點驚艷之色。
可是,莫名的,她心口越來越疼,疼得她什麼都不想去想,就想找點什麼來發泄。
「主子!主子!出何事了?您怎麼把自己關在屋裡了?」
某爺臉部開始抽筋,那麵皮似乎也有脫落的跡象:「……?!」
突然的,他笑了。可以說是討好的笑道:「弟妹好眼力,為兄這般偽裝都瞞不過你,不過……可否請弟妹迴避一下?」
使勁的吸了吸鼻子,逼著不讓自己掉下眼淚來。
那滿面羞赧的桃紅,還有那酥骨的喚聲,讓葉小暖猛的打了個寒顫。
說著話,她將手中的托盤放在書桌的一角,見男人雖說沒什麼反應,可也沒有拒絕,她心中一喜,纖纖玉手優雅的端起盛湯的瓷蠱就往旁邊的空碗里倒上了一碗。
葉小暖頓了頓,勾唇笑的嫵媚撩人:「怎麼,王爺不是最喜歡與妾身共浴,這會兒怎的就矯情上了?」
聞言,南宮月香再次白了臉。
她作為他的妾室,喝了這種葯,能替她解藥的自然只能是他……
不過她這頭安靜了,但其餘地方似乎就沒那麼安靜。而她似乎也低估了其他女人的戰鬥力。
她是不是該給他倆騰個地方出來啊?
在他心中,她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存在?
「大夫,這伊夫人的病情如何?」
她家瀝哥可以冷漠無情到視若無人,但這大師兄貌似是想整死人。
南宮月香一聽,心裏更是喜不勝收,她甚至得意的挑高了下巴,看向了葉小暖,就等著侍衛把這女人給帶走,然後自己就可以跟王爺……她已經感覺到身體內漸漸的有些燥熱難受。
「大師兄?」小小的喚了一聲,葉小暖好奇的看著他,指著那蠱問道:「那南宮氏若是不跟男人那啥,只是泡冷水就行了嗎?」
難道?
葉小暖低下頭朝身上看了看,然後抬頭攤了攤手,笑道:「王爺這是做何?難不成妾身還是妖怪不成?」
一句話都沒說,轉身,抬腳就往卧房疾走而去。
她是王爺的女人,王爺不替她紓解藥性,那誰能給她紓解?
倆丫鬟私底下都不知道嘀咕了多少次,可又不好開口問。畢竟倆主子一沒吵二沒鬧的,她們要是主動去問,不就是擺明了懷疑兩主子之間出現問題了嗎?
侍衛因為她掙扎的比較厲害,不得已放緩了步子,還小心謹慎的防著她,不讓她張牙舞爪的把自己傷到。畢竟這女人再不受待見,也是瀝王府的妾室,要是把他們傷到了,他們也只能自認倒霉,總不能去找她索賠吧?
還有,主子這反應好怪異,出什麼事了嗎?
那大夫拱手朝葉小暖行了一禮:「回瀝王妃的話,夫人許是受了涼,所以才會出現高熱。不過夫人的病情怕是耽誤了一些時辰,所以才顯得尤為嚴重。小的這就替夫人開藥方。」
心下冷冷一笑。這女人,估計是看到她出現失望了吧……
「嗯?」葉小暖回頭。
畢竟她從進入瀝王府時,就一直在隱忍,一直在等待。好不容易聽說王爺對王妃態度有了冷漠,她才敢壯著膽子過來,連理由都想好了。
小風和小雨看著她突然離去的背影,都沒明白過來為何。那月太子說的話好生奇怪,什麼『他回來了』?她們怎麼聽不懂?
這一天,葉小暖晚上帶著小風和小雨照常去書房送飯。只是在門口看到恢復了原貌的月揚https://m•hetubook.com•com晨,她詫異的問道:「大師兄,你這是?」
這日,她剛進書房沒多久,就見有侍衛來報:「啟稟王爺,伊夫人突然發病,派了丫鬟在院子外,問您是否能去看看。」
「可有讓人請大夫?」作為一府之主,月揚晨自然知道不可能不聞不問。
「……」浴桶中的某爺俊臉有些扭曲。既然早就識破他了,為何還要逗他?這輩子,他還沒這麼狼狽過!
月揚晨有些怔愣:「……」
葉小暖在他轉身時,抬了抬眼,然後又埋頭繼續。
不過她為了孩子著想,也沒走近,讓小風搬了一張凳子,她坐的遠遠的,然後看著那大夫給伊華兒把脈。
「把這湯藥喝了。」某爺抬了抬冷硬的下巴,指著桌上的湯碗。
葉小暖黑線:「……!」
書桌后的男人淡淡的掀了掀眼皮,掃了一眼過來:「起身吧。」
要不是浴桶中的自己一|絲|不|掛,這會兒他早就暴走了。
小風和小雨都覺得這陣子王爺跟主子的關係很讓人捉摸不透。要說兩人關係不好吧,可整日也形影不離似地,要說兩人關係恩愛吧,可又覺得倆主子之間貌似彼此冷淡了許多。
羞惱又尷尬的從某爺身上爬起來,她慌慌張張的將地上的衣服撿起來快速的穿上。對兩人匆匆行禮就要告退:「妾先告退,就不打擾王爺、王妃了。」
某爺冷冷的勾了勾唇。「沒為她找個男人算是客氣了。」
肯定是王爺這陣子有很重要的事要處理,又怕深夜回房會影響了王妃休息,所以才會宿在書房的。
在下人眼中,雖說王爺還是沒有回房,但足以把那王妃失寵的謠言擊破。
帶著小風和小雨去了偏院,伊華兒的丫鬟一看是她出現,臉上快速的閃過一絲異樣,但隨即還是將大腹便便的她給迎了進去。
「噗!」葉小暖終於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你這般整她會不會太狠了?」
她不停的掙扎,拼勁全力扭著身子又亂踢著左右兩侍衛,想阻止離開的步伐,不甘心的回過頭,美目中飽含著期待、不甘、不信。
就似沒穿越來之前那般,低調的簡單的過著自己的日子。
「你放下就可。本王還有些書冊沒看完,你若無事就退下吧。」
她承認,她有時也喜歡藏著掖著一些事,可是那些事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她不認為她的那些事會傷害到兩人之間的關係。
被燒的滿面通紅,那咽喉也似乎被火炙烤著,尤其不適,光是吞咽一下口水,伊華兒就忍不住的咳嗽了起來。
葉小暖挑了挑眉。「……」別說這廝看上這女人了哈!
他剛才沒說錯話吧?
男人低頭捏了捏眉心,嘆了一口氣才朝某個一副『事不關己』的女人問道:「本王有事走不開,王妃可替本王去一趟伊夫人那?」
雖說葉小暖最近心情很不好,過得也很沉悶。但好在她自我調節的能力強,對於自己男人的不告而別,她也找不到發泄的地方,只能暫時壓制在心中。
自己眼拙,才會去相信他不會沾花惹草。自己痴心妄想,才覺得人家對她會一心一意。
愚蠢!
可她又必須出現在這裏,偏院里的那兩個女人明顯就坐不住了,早上來給她請安的時候還拐著彎打探某些消息。
說著越走越近。
只是目光涼颼颼的看著浴桶中露出的那顆頭顱。
「不用。」
那個男人回來了,消失了這麼久終於知道回來了,可是他沒有第一時間去找他,反而回了書房這邊。
「進去吧,他回來了。為兄正準備讓人喚你過來呢。」
要是人王爺真不待見王妃,又怎會讓她送餐?又怎會允許她在書房一待就是幾個時辰?
浴桶里的某爺眼底閃過一抹慌張,甚至還有那麼一絲尷尬在其中。
「王爺?」南宮月香頓時受寵若驚,那雙美目中都聚起了水霧。
她要是就這樣走了,那她一會兒該如何辦?
只不過貌似侍衛走的很快,就只聽到一聲然後就沒聲了。
「喲,這是幹什麼啊?」故作驚訝的開口,葉小暖看向八爪魚一樣的南宮月香,「南宮妹妹,這天這般冷,你怎的就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呢?你看,昨夜伊妹妹受了寒,高燒不退,現在還在暈迷之中呢。你怎的也跟著她學?這樣可是不好的,對自己身子不好不說,凍著了身子咱王府還得給一大筆醫藥費,多不划算。」
某爺指了指桌上的瓷蠱。
畢竟跟她同床共枕了半年多,她不可能連自己男人的氣味都聞不出來!
懷仁這混賬東西!瞧瞧都找了些什麼女人進府!
某爺有些瞠目結舌的看著一邊脫衣服一邊楚楚可憐說著話走近的女人。整張俊臉瞬間就黑成了鍋底。
「可需要為兄幫忙的地方?」
「王爺,這補湯可是妾昨夜守了一宿,盯著廚子熬的,您可不能拂了妾的好意。況且補湯要https://www.hetubook.com.com趁熱喝,一會兒若是涼了,這補身的效果就會少很多。王爺,妾喂您喝吧?等您喝完了,妾就離開,不會打擾到王爺的。」
葉小暖嘲諷的勾唇:「他不會動不動就把我名字掛在嘴邊。」
遠遠的,她看著伊華兒紅撲撲的臉,似是發燒的嚴重,從她進門到大夫開藥方,那伊華兒都睡著,不過她眼尖的還是看到了那閉合的雙目眼睫有輕微顫抖的跡象。
一聽南宮氏要見他這個『王爺』,月揚晨沒多想,見就見吧,見一面然後打發走了就是。
「這把女人帶下去!」
他知道這碗湯里被下了葯,可是卻不舍倒掉,反而讓她喝下去,這般明顯的暗示怎能不讓她詫異又欣喜?
被識破之後,月揚晨也不故意迴避她了,只是不會在她面前主動出現,除了上朝,每日也都在書房中度過,這讓府中下人還一度的以為王妃是失了寵才會導致王爺連房都不回。
聞言,葉小暖不再多言,起身開門,她乾脆的走向了門外。
葉小暖本來都沒去想這一茬,結果被人主動提了出來,她心裏突然暗自|拍手爽叫。
「王爺,主子突然就把自己關屋子裡了,奴婢們怎麼喚都沒用。您快喚喚主子,讓她把門打開吧?」
「王爺……您……」
腦袋中揣摩到這種想法,她膽子也大了不少。
這樣子成何體統?!
某爺放在桌下的手捏了捏自己的大腿,極力的忍著讓自己別把這女人一掌劈飛出去。
某爺頭頂密密麻麻的掉黑線:「……」
既然這樣,那南宮月香?
那剛毅俊朗的側臉帶著一絲冷感,但卻彰顯出他作為男人的沉穩,那般深邃立體的五官,即便顯得冷漠,可也擋不住女人對他的痴迷。
突然的,葉小暖停下了動作,轉身搬了把椅子坐到門口,坐下。看著浴桶中要崩潰的某爺,她收起了笑容,一臉冷色:「不知道大師兄這般偽裝要裝到何時?」
「說吧,他去哪了?」她現在最擔心的是她家瀝哥的安危,這麼不聲不響的離開,雖然讓她很氣悶,可比起安危來,她還是知道生氣沒有一點用處。
不過要是她這樣做了,子仙會不會恨她啊?
書房裡,大書桌的下面擺著一張小書桌,葉小暖從小書桌上抬頭,先看了一眼侍衛,然後扭頭看了一眼表情冷冷的男人,挑了挑眉,埋頭繼續作畫。
「弟妹是如何辨出為兄的?」好吧,既然她不願走,他也出不了水,他就再忍忍。只要她別靠近!
月揚晨牽扯著嘴角,笑容僵硬、尷尬。
莫名的,她站在門口僵住了身子。
「弟妹,不可!」某爺臉有些黑,快一步的出聲制住她的動作。這種東西怎能讓她碰?
月揚晨在水下攥緊了手,等那廝回來,他會掐死他!這種差事不是要他命么?!
月小暖暗中翻白眼。丫的你這麼能裝,繼續裝撒?!
「今日之事可否不要在仙兒面前提起?」
「並無。弟妹安心就可。算算時日,不出半月,懷仁就會回來。怕是還會給你一份驚喜。」
「慢著!」眼看著女人肚兜都露出來了,某爺終於回過神怒道。「南宮氏,注意自己的德行!你給本王下藥不成,還欲圖想在書房重地迷惑本王!你是何居心?!」
只是屋子裡沒有回應聲,甚至連一絲動靜都沒有,安靜得彷彿沒有人。
這大師兄極力的扮演著她家瀝哥的角色,又明顯躲避著她,很顯然,他的偽裝不是給她看的,而是給別人看的。
葉小暖這一陣子忙著那作坊的事,不光把對某爺的思念給沖淡了一些,連小風和小雨偶爾的古怪也沒看在眼中,總之該吃的吃、該睡的睡。
並且上前一步就撲向了某爺,語氣是飽含委屈的哀求:「王爺,妾不甘您如此對待。妾等這一日都等了好久。如今妾大胆的向您表明心意,妾求您,您就要了妾吧?王妃她如今身子不便,以後就讓妾服侍您,好不好?」
那丫鬟收回了腳,「是。」然後就站在了一旁,低眉順眼的似隨時等候吩咐一樣。
南宮月香喝完了,朝某爺露出嫵媚的一笑:「爺……」
葉小暖被他一喝,趕緊放手。不過也確定了這蠱里的東西有問題。
何況還是別人的挂名女人。哎!
伊華兒領情不領情她不知道,反正在別的下人以及侍衛的眼中,她作為瀝王府的主母,挺著個大肚子還親自跑來一個妾室院子里噓寒問暖,交代這個交代那個,這種大度又善良的胸襟,就該被人讚歎和仰慕。
葉小暖帶著大夫出了房門,就對先前那個侍衛說道:「你帶這名大夫去管事的那裡取診金,另外通知下去,多派些人手過來,伊夫人身子重病,一定要時刻關注著,有何事直接找管事的就成,王爺這陣子事務繁忙,定是不能夠隨便去打擾的。」
「她是不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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