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三章 原因(一)

這句話讓亞希彼斯的眉毛攏成了一條線。
鎮定,這時候千萬要鎮定,她在心底不斷的告訴自己。
亞希彼斯似乎陷入了掙扎,來回看著米諾斯和阿爾緹妮斯。
果然……阿爾緹妮斯腦門上的汗嘀嗒嘀嗒的往下掉。
「她不會說出去的。」米諾斯抓住他行兇的手。
米諾斯則是狂喝了一聲,「放開她!」
阿爾緹妮斯想,不要說留意,恐怕連臉孔都記不住幾個。
米諾斯的話還沒完,「而且會讓你很痛苦,比如慢性毒藥,等你回到赫梯時才毒發,比如把赫梯的船鑿穿了,比如……」
米諾斯湊近她,「我知道你不會。」
話別後,阿爾緹妮斯便回了寢殿,當麗莎看到她能看見東西了,高興地像陣風沖了出去,趕著去告訴宮外的卡布斯他們。
第二個犧牲者是亞希彼斯的姐姐,在出嫁前也是這樣被糟蹋后,服毒而死。
阿爾緹妮斯明白的點頭。
一秒,兩秒,三秒……阿爾緹妮斯呆愣的眨著眼睛。
亞希彼斯聽了,停下了腳步,臉上湧現出一股寒氣。
阿爾緹妮斯冷靜的答道,「我發誓,我絕對不會說出去。」
「先王縱然有那麼多女人,可是王子卻沒有留下半個。」
「亞希彼斯,你很愛米諾斯陛下,對嗎?」
「我不能讓任何可能危脅到你的人存在。」他眼中的殺意越現越濃。
阿爾緹妮斯點頭,兩人不是很熟,接著就沒了話題。
阿爾緹妮斯看向亞希彼斯,他則是一臉的無奈。
亞希彼斯收斂了一下情緒,「不,我想還是讓皇妃知道會比較好,身為女人的您應該會比較了解,當然我不排除我有私心,希望皇妃聽完原因后,能更加保守秘密。」
一鬆手,米諾斯就狠狠踹了他一腳,然後急忙查看阿爾緹妮斯的脖子,「疼不疼?」當看到雪白的脖頸上浮現的深紅色指印時,米諾斯殺人似的瞪向亞希彼斯。
「好男人?」在米諾斯眼裡男人應該都不是好東西,她所謂的好男人要怎麼個好法。
「還有,我可以讓亞希彼斯給你下藥,比如不能說話的葯,或者讓你一輩子都醒不過來的葯……」
這……真讓人無語。
這個問題難倒阿爾緹妮斯了,但米諾斯的反應是不是太過頭了,看來她對男人的厭惡不是那麼簡單,像是一種恨,打心底里的恨。
「哈哈哈」米諾斯滾到床的一邊,開始大笑起來,「阿爾緹妮斯,你的表情太可愛了,太好玩了,哈哈哈」她笑得前伏後仰,還用手捶打著床榻,好像阿爾緹妮斯是世界上最好玩的東西,笑得有夠誇張的。
亞希彼斯很聽話將葯奉上。
不知道為何,她的這個表情對阿爾緹妮斯很有殺傷力,不得不讓她妥協道,「米米!」
「放手,你弄疼她了。」米諾斯大叫。
亞希彼斯尷尬的咳了一聲,「其實,陛下她……」
「這個不是我能回答的,而是你是否願意選擇相信我。」
她像是陷入了某種歇斯底里,一長串的話滾滾而出,連停頓都沒有,炮語連珠道,「男人就只會對女人……再……就是……還有……」米諾斯越說越激昂,手指不斷配合的舞動,每一個字和_圖_書都是口口裸的,甚至有點變態,就連身為男人的亞希彼斯聽了都不禁漲紅了臉,更何況是阿爾緹妮斯,她的臉都燙得冒煙了,米諾斯卻臉不紅心不跳,說得那叫一個溜,簡直讓人無法相信這是出自一個女人的口。
「我聽侍女們說,米諾斯陛下和你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奢華精緻的船艙里靜謐的像是一艘幽靈船,只有船身的木板晃動的嘎吱聲,阿爾緹妮斯全身口口只裹了條薄被,她沒有帶換洗的衣物,原本身上的那件被侍女們拿走烘乾去了。
阿爾緹妮斯嚇了一跳。
阿爾緹妮斯瞭然的點頭,他的愛情註定是一場苦戀,米諾斯一直被人當作男人,又是希臘王,這個身份很難改變。
亞希彼斯客氣道,「這是身為醫生該做的,不過,皇妃還是要按時服藥,鞏固療效才行。」
陣笑聲,從米諾斯嘴裏爆出。
由於塞琳娜年紀很小,不懂事,米諾斯的性別也一直對她隱瞞,時間長了,等想說的時候也無從說起,就這樣,塞琳娜一直都不知道這位哥哥其實是姐姐。
達芙妮遙望著希臘王宮,眸色越來越暗。
兩人看到她眼裡閃著洞悉的光,都急了,異口同聲的說道,「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
米諾斯握住阿爾緹妮斯的肩膀,很嚴肅地說道,「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他們除了欺負女人之外還能做什麼,他們從來都只想著怎麼得到女人的身體,根本不會去考慮女人的感受。」
阿爾緹妮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她就徹底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吧。
「畢竟我的秘密讓你知道了,作為補償,你讓我親一下,怎麼樣?」米諾斯笑意盎然地說道,眼裡的流光緊緊鎖著她……
她決定暫時先不告訴他,留在希臘先看看情況,他說得一個月限期還沒有到,餘下的十天,她必須趕緊想個辦法。
「米米,我沒事,不疼!」阿爾緹妮斯恐她可能會殺了亞希彼斯,趕忙安撫。
怎麼辦?怎麼辦?
兩人臉色頓時紅到耳根,不再說話。
他的支支吾吾讓阿爾緹妮更想知道答案。
阿爾緹妮斯有很多事情想問,但是又覺得問出來會不會太唐突了。
「那,你一定知道她為什麼討厭男人嘍?」
「叫米米!」米諾斯瞪了一記眼睛,很兇悍……
阿爾緹妮斯嘴巴呈現出完美0型,二百零八位,那就是說前面還有兩百個妃子,就算一天輪一個也要好幾個月,這位希臘王可真厲害。
眼看著就要碰上了,突然,艙門被打開。
一聽到這個,亞希彼斯的臉就紅得像只熟透的柿子,「不是……不是她的錯,是……是我的錯。」
誰會讓她繼續,阿爾緹妮斯往旁邊一閃,讓她撲了一個空。
阿爾緹妮斯臉色瞬間慘白。
長長的廊殿好似沒有盡頭,兩人又都不話說,顯得有些尷尬。
好半晌,米諾斯才止住笑,擦拭著眼角的淚水。
那時的她深深的認為這全是前希臘王的錯,如果不是他花心,自己怎麼會過這樣的日子。
阿爾緹妮斯的心裏怦怦直跳,她無意中知道了米諾斯的秘密,這個秘密可能和*圖*書會要了她的命,試想一下,希臘王是個如假包換的女人,這會是多震驚的事情。
亞希彼斯先是嘆了一口氣,很是無奈,「皇妃可知道陛下的生母是先王的第幾位側妃?」
是亞希彼斯,他神情緊張的沖了過來,一把拉住米諾斯,上上下下的查看,「你有沒有受傷,有沒有摔到哪裡?」
「倘若我死了,陛下又怎麼向赫梯交待。」除非她想與赫梯交惡。
那是男人對心愛的女人才會有的表情。
阿爾緹妮斯的眼睛瞠得又大又圓,米諾斯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她是想來真的……
米諾斯少年時有個很要好的侍女,情如姐妹,結果被希臘王看中,強娶未果的情況下,就是強佔,這位侍女很貞烈,第二天就自殺了。
亞希彼斯笑道,「陛下確是先王的孩子。這個無疑,只不過過程就有點悲哀。」
她就像個最恐怖的魔鬼,每一個字都像是最惡毒的咒語,聽得阿爾緹妮斯汗毛直立,紫色的眸子竄過一陣陣惶恐。
偏偏神眼這時候不肯出來,想起它說過的話,她覺得太陽神不可能是米諾斯,她是個女人,太陽神可是男人,但神眼又說怕她,這是為什麼?
「是侍女們告訴我的,我馬上就搭了小船過來,還好,你沒事。」他像是鬆了一口氣,剛才因緊張和慌亂糾結的臉才平復下來,又恢復到平時的儒雅。
唉,愛情怎麼都這麼讓人頭疼呢!
阿爾緹妮斯頓時清醒,雙手合攏卡住米諾斯色迷迷的臉頰,「別再開玩笑了!」
然後塞琳娜出生了,又是個女兒,讓這位王妃很失望,到處尋求生兒子的秘葯,結果,她不聽亞希彼斯父親的勸阻,誤食了傷身的葯,落下一身的病,在米諾斯10歲的時候就去世了。
她有些猜到了。
米諾斯眯了眯眼,倏地雙手撐在阿爾緹妮斯的兩側,將她圍困在身下。
說了一會兒,米諾斯可能說得口渴了,操起案几上的酒杯喝了個底朝天,然後繼續剛才那些讓人聽了臉紅心跳的言論,阿爾緹妮斯很想讓她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但是她根本沒機會插嘴,米諾斯跟著了魔似的,表情像極了變態狂。
「米諾斯!」阿爾緹妮斯哀叫道。
不過,她還有個小小的疑惑,「我一直不明白,米諾斯陛下這麼討厭男人,又為什麼會讓塞琳娜公主遠嫁赫梯呢,我聽侍女們說,她可是最疼這個妹妹的。」塞琳娜要嫁得可是個男人,還是那麼遠的地方,一開始還以為是什麼政治上的策略,但退婚後,米諾斯卻一點都沒有不高興,讓人想不明白。
「我知道阿爾緹妮斯一定能信守承諾,我相信。」她不是說好話奉承她,好讓她守口如瓶,而是真正的相信她,米諾斯的眼裡閃現出的信任沒有一絲雜意。
「如果你不想說的話,我不勉強。」他幹嘛擺出這麼恐怖的表情。
好激動哦。
「你不要誤會,我沒有……」
阿爾緹妮斯這才想起,今天還沒有寫信給薩魯,但是時間已經很晚了,想著不差今天的這封,反正他又不回信,明天不要忘了就是了。
「你怎麼來了?」米諾斯揮開他搭在她肩上的手https://m.hetubook.com.com
亞希彼斯沒有隱瞞,「是的,我愛她。」他的語氣和眼睛都充滿了濃濃的愛戀。
阿爾緹妮斯當場當機,腦中一片空白。
雖然無法操縱昊月,但是王宮裡有的是人選,這次她一定要殺了阿爾緹妮斯。
阿爾緹妮斯的眼睛閃了閃,意思是『什麼?』
塗藥期間,亞希彼斯站在米諾斯身後一直在求她不要生氣,但她理都不理。
亞希彼斯的父親便是米諾斯母妃的未婚夫,雖然各自嫁娶,但亞希彼斯的父親一直深愛著她,為她隱瞞了米諾斯的身份,亞希彼斯也被教導成她的專屬的醫生,並傳出米諾斯有怪病,只有亞希彼斯能治的傳言,倒不是她真有怪病,而是為了不讓人識破她的女兒身。
米諾斯別過臉,狠狠地瞪亞希彼斯,後者則低垂著頭,而且越來越低。
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再結合亞希彼斯陳述米諾斯討厭男人的原因。
所謂女大不中留,就是這個道理。
米諾斯哼了哼,然後對著他伸出手,「拿葯過來,不準留一點點疤痕。」
「你要是敢動她,我就再也不理你了。」米諾斯瞪他。
忽地,米諾斯回頭,藍色的眸子有抹扎人的利光射了過來。
典型的此地無銀三百兩,解釋等於掩飾。
「陛下!」
阿爾緹妮斯來回打量著兩人,這兩個人……有意思。
阿爾緹妮斯眨了一下眼睛,笑得好曖昧,「我想得是是哪樣?」
「哈哈哈哈」米諾斯還在笑。
「皇妃有話想說的話,但說無妨。」亞希彼斯看出了她的掙扎。
「米米!」阿爾緹妮斯死命用手卡住她的湊過來的臉。
阿爾緹妮斯點頭,等著他解答。
他的表情看上去好尷尬,而且有點懊惱。
阿爾緹妮斯搖頭,她怎麼可能知道。
阿爾緹妮斯吞咽了一口口水,心跳瞬間加劇。
回去的路上,米諾斯一直躲著阿爾緹妮斯,臉也是一直紅的,最後就躲進了船艙,誰也不見,回王宮的時候,她都沒出現,由亞希彼斯送阿爾緹妮斯回去。
紫色的眸子骨碌碌的轉著,她瞟向一旁的米諾斯,他,不,應該是她,已經換好了衣服,背對著她不知道在想什麼?
原來,因為一直沒有子嗣,為了能穩固地位,前希臘王的妻妾們不斷的使用各種手段,不放過任何機會想要生下兒子,其中也有不乏陷害,米諾斯和塞琳娜的母妃是希臘的貴族,是個十分賢淑的女子,卻在一次宴會中讓前希臘王看中,不顧她已有婚約,硬是強娶了過來,也開始她悲哀又短暫的一生,生活在權力與慾望鬥爭的後宮里,時時刻刻都要防備著別人,這位王妃在不斷的被人陷害和排擠中,漸漸也學會了怎樣去算計別人,就這樣米諾斯誕生了,卻不是王子,這位王妃就把她和自己貼身侍女剛出生的兒子調包,讓前希臘王以為她生了個兒子,讓她坐上了王后的寶座,但侍女的孩子畢竟不是她的,米諾斯在滿月的時候又被換了回來,希臘王知道自己有了兒子后,也不過只看了一眼,繼續花天酒地,從沒關心過米諾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的身份就只能是王子,被母親m.hetubook.com.com硬逼著當成男孩來養,很小的時候就被告知不能被識破,否則就是死,天天都生活在怕被人發現的陰影中,隨著米諾斯的長大,前希臘王的妃子也不斷的增加,讓她清楚看到了女人在後宮裡的悲涼,她們不是算計別人,就是被別人算計,為了爭寵,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她的母妃也是這些女人的其中一個,只關心自己的地位,而忽略了尚待母親呵護的孩子,得不到母愛,也得不到父愛,還要時刻提防自己的身份被發現,可想而知,在她幼年時的生活有多慘,漸漸地,她只能冷眼看著自己的母妃和其他女人爭鬥,也只能淡漠地看著自己的父王一個女人一個女人娶進來。
阿爾緹妮斯一愣,「你怎麼能篤定?」
米諾斯所謂的好男人就是娶的老婆越少,這個男人就是越好!
就這樣,她對男人的厭惡也就根深蒂固,難以拔除,說完,亞希彼斯是一臉的憂愁和苦惱。
兩人並排行走在廊殿上,這時,阿爾緹妮斯想到自己還沒謝謝他治好了她的眼睛,趕忙說道,「謝謝你。」
「有什麼關係嘛!」
突然想到在船上時兩人似乎還隱藏著更深的關係,不禁問道,「你們是不是已經……」
想不通,也想不出,或許今天太累了,她躺上床,沒多久就沉入了夢鄉。
「是第二百零八位。」他公布了答案。
因為希臘王喜好女色,以及放任,宮廷里的貴族們也跟著到處拈花惹草,稍有姿色的侍女被隨意調戲和玩弄時而發生,就連塞琳娜也受到過被貴族子弟非禮的事情。
「你知道了我的秘密!」米諾斯眯著的眼中閃過一抹寒氣,她的聲音有著女人少有的磁性,男女皆適用,所以初見時阿爾緹妮斯也沒聽出她的真實性別。
腦中靈光閃現,阿爾緹妮斯更明白了。
米諾斯像只優雅的豹子踱步到她面前,阿爾緹妮斯坐在床沿上的屁股下意識的往後挪了挪,仰起頭看著直立著不動米諾斯,「陛下,是不是有話想說。」
誰知米諾斯一點都為意,「哈!你以為我會怕姆爾西理二世,你未免太小看我了,如果我想讓你死,我有的是辦法,很多很多,多到有一百種以上,而且……」她臉上綻開邪魅的笑容,「每一種都可以神不知鬼不覺。」
「亞希彼斯,你知道米諾斯是女人?」只有這個答案可以解釋了。
亞希彼斯點頭,「是,家父是先王陛下的御醫。」
由於亞希彼斯是和她一起從小長大的,為人正派,她就沒那麼討厭,但是對其他男人,除了厭惡還是厭惡。
「不過……」米諾斯又湊近了一寸,近得兩人的鼻子都快碰上了。
「哎?米諾斯陛下是……」她知道希臘只有米諾斯一個王子,可是公主有好幾個,塞琳娜是第三公主,第一公主年幼時就夭折了,第二公主嫁給了巴比倫的貴族,剩下的公主大多都出嫁了。
逗她?阿爾緹妮斯腦袋瓜子上掛三條又黑又粗的線,這個人……這個人不正常。
這時亞希彼斯咳了一聲,這一咳,讓阿爾緹妮斯注意力轉到了他身上。
亞希彼斯複雜地看著阿爾緹妮斯,「你能讓我相信嗎?」
米諾斯笑和-圖-書得好賊,腦袋又湊了過來,「你好香!」
阿爾緹妮斯愣了一下,只見米諾斯的臉上早已沒了先前的恐怖之色,看著她的眼睛還是眯起的,但是是笑所致。
「多事!」米諾斯不理他,轉頭又看向阿爾緹妮斯,一副色|色的表情,「我們繼續。」說著,就撲了過來。
「先王是個很花心的男人,即使有了兩百多位妻妾,但還不滿足,後宮的成員也每日不斷的增加,皇妃殿下可以想象一下,這麼多的女人,到底有幾個能讓先王真正留意過。」
接二連三的悲劇讓米諾斯對男人徹底失望,她決定捨棄女兒身,成為了希臘王,只有這樣才能改變希臘王室的惡習。
她想幹什麼?
她突然大喝,「男人有什麼好?」
這話,可有語病哦。
「米米!」
阿爾緹妮斯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亞希彼斯一震,看著她的眼神瞬間銳利了起來,未等阿爾緹妮斯察覺,他的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米諾斯冷哼,「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
亞希彼斯沒有鬆手,狠戾的眸子直盯著阿爾緹妮斯,「她知道了你的秘密,不能讓她活著。」
米諾斯笑眯眯的點頭,「這就對了嘛!」
她現在倒是對亞希彼斯的反應感到好奇,每次她受傷時,薩魯也是這樣的表情,難道……
兩人的視線交匯,凝視良久,亞希彼斯才鬆了手。
亞希彼斯寒顫了一記,「我……」
「你不擔心我把你的秘密告訴別人嗎?」
塗了葯,阿爾緹妮斯覺得好受些了。
「陛下決定為她挑一個好男人!」亞希彼斯邊說,邊在流汗。
米諾斯被他轉了一圈,又一圈,直到他確定她無恙后才停下。
米諾斯笑得淚水都流了出來,「不是,不是,我只是想逗逗你,沒想到你的表情會這麼有趣,哈哈哈」
薩魯如果知道她的眼睛好了,一定很高興吧,一定會急不可耐的讓她趕快回去,可是,昊月還沒有取回來,就這麼回去了,恐怕不會再有機會了。
終於,阿爾緹妮斯爆發了,「你耍我!」
「陛下雖然討厭男人,可是塞琳娜公主不討厭,她遲早要嫁人的。」
海角的礁石旁停泊著一艘小船,廣漠的天宇下,隨著海濤,它不斷地起伏著,船上站著一個女人,她嘴角勾著一抹冷酷的笑,像是在算計什麼,一抹月色穿過雲層照亮了她的臉,更照亮了她那雙冰寒的紫眸。
米諾斯沒注意,還在自顧自的說,「那種痛,比刀割還要疼百倍,一想起來,我就……」她對上了阿爾緹妮斯探究的眼神,想是發現了什麼,突然嘎然而止,臉猛的漲紅,連忙辯解道,「我是聽人說得,我不是……」
她的冷笑聲猖狂而出,海浪聲也跟著加劇起來……
「赫梯皇帝陛下只有一位皇妃,聽說他身邊只有男侍,不準侍女接近,所以……」
最後,她終於說完了,又補了一句,「最不能讓人忍受的是,憑什麼女人的第一次要痛成那樣,這簡直就是不公平。」
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但一方面也被米諾斯嚇到了,眼睛瞪得更大更圓。
阿爾緹妮斯被他掐得有些難受,不過還可以說話,「我用我的生命發誓,我絕不會透露半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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