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二十九章 大結局

不,她還有爺爺,親情還有小小的保留。
她疑惑,可是神傷更甚,回到現代,她豈不是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影碟機!
阿爾瑪……聽到這個名字,阿爾緹妮斯才想起孩子們。
她一定是死了!否則不會看到這麼突兀的畫面。
我的幸福……
她認得他們,每一個都認得。
阿爾緹妮斯沒有發現他的接近,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回來的這段時間,爺爺一直都很想問她,這一年她到哪裡去了,是不是真的穿越時空了,成為什麼皇妃了,還有卡爾……
她哭了,又哭了!
這讓她高興,也難受,回到了爺爺身邊,卻永遠失去了她的孩子。
手指顫抖的抹去她臉上帶淚痕,期待著,渴望著,同時也是最深的懷念。
最後是那個最壯碩的,他這輩子最討厭就是啼啼哭哭的女人,就算再美也一樣,很想怒吼,叫她別哭了,但是吼叫卻很自然的變成了小貓叫,「你,你別哭了,別哭了。」
阿爾緹妮斯驚見,也看到了他眼裡受傷的神情,哭泣造成無法說話,讓她只有緊緊抓住他的手。
有用嗎,她的心依然是痛的的。
不需要任何言語,只要用心去感受,用行動去擄獲。
尾聲幸福一年後,海中月的莊園里,同卵雙生的三胞胎,咕咕墜地,預示著新生命的開始。
害怕,猶在。
她不知道,只知道,在爺爺的懷抱里,她覺得溫暖,覺得有一片小小的幸福,還沒有遠離她。
她只覺得又失去了一樣東西。
這份喜悅,讓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淚水就像涌放的泉,無休無止。
理查德見她抱著自己卻一直不說話,以為她睡著了,輕聲喚了一句,「露娜?」
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愣在那裡。
電視機!
他們的名字是,凱落貝羅斯、阿爾瑪、以及路卡斯。
「阿爾緹妮斯,永別了,祝你幸福,不,是一定會幸福……幸福哦……」
她卻忘記了,她是個母親,她的孩子最大的才不過才七歲,卻為此要失去母愛。
在自盡的那一刻,她無法去想任何事情,只想一死了之,只想遠離所有痛苦,還有對自己的控訴。
夾雜著如春風般溫暖和幸福的愛語……
什麼意思?
阿爾緹妮斯因為哭泣,說不出話來。
可是,死了還會感覺到痛嗎?
她抖著身體,轉首看去……
薩魯震了一記,以為她不肯原諒他,臉色呈現死灰,很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卻比哭還難看百倍,「你不……不原諒我……我……也沒……關係,沒……關係。」他顫著唇,話也說不利索了,「我知……道的,我知……知道的,對……對了,我介……介紹一些……一些人給你……認識,你……你會開心,一定會的。」
他和藹可親的語氣,他總是呵疼著她表情,還有這股溫暖,不會錯的,這不是夢,絕不是夢,是真實,真真切切的存在,這讓她忍不住放聲大哭,「爺爺,爺爺!」
神眼神秘的補了一句,「總之,你以後就會知道了。」
這個名字,他已經很久,很久沒聽到了,整整三千三百多年,他都沒聽到過了,和-圖-書仿若世上最美妙的天籟。
永遠……永遠……
阿爾緹妮斯顯然還沒有消化他的話,愣怔更厲害。
幸福,這一次,不再放手。
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明知道這或許是場夢,可是手裡觸感那麼真實,耳畔的聲音那麼清晰。
幸福,她還有嗎?
明明想一死了之,卻活著,還回到了現代,這不知道讓她難受,還是歡喜。
他還害怕什麼,再痛苦折磨,他都經受住了,還需要害怕嗎?
「露娜!」理查德想擁抱她,又怕壓到她的傷口,想要的擁抱的手,還維持在張開姿勢,任由阿爾緹妮斯撲進他懷裡。
她不知道,只是現在,由於神眼的離去,她的心空落落的。
我的幸福就在我眼前啊……
「薩魯,薩魯……」她喚著,用心痛的聲音叫著他的名字。
當你看到他的時候,你就知道,三千三百年,對你只是一瞬間,對他而言卻是萬劫不復地獄……
「你這麼哭,眼睛會受到傷害的。」斯卡布爾說完,就驚覺自己幹嘛會說這句話。
「薩……薩……魯……」唇齒顫抖得她幾乎無法把他名字念完整。
她,是如此美麗。
只有一個可能,他們就是還沒有轉世。
「當你看到他的時候,你就知道,三千三百年,對你只是一瞬間,對他而言卻是萬劫不復地獄,不要再有包袱,用你的心,去感受他,敞開心扉,擁抱他,幸福就會回來的。」
她總是不回答,因為那是一段悲傷到回憶,她不想再去想,更因為那裡面,她失去了,她愛的人,也失去了愛她的人。
能不震驚嗎?十年的時光,回來后才過了一年。
他的腳為什麼在顫抖,邁出步子為何越來越小,越來越慢了。
阿爾緹索妮斯震徹地更是瞪大了眼睛,淚水卻一直還在滑落。
他可愛的孫女,最寶貝的孫女,最親愛的孫女醒了,昏睡了三天三夜,終於醒了。
「露娜,我是爺爺啊,你認不出我了。」這個懷疑,讓理查德覺得世界在崩裂。
這算打算抹殺一切嗎?
他看起來很自責,很苦惱,也很害怕,看她時的眼神,就像做錯了永遠都無法彌補的事情。
淡淡的,卻足以讓她震顫……
三個修長的,一個壯碩的,但每個人都精神奕奕的,他們接近了,每接近一步,阿爾緹妮斯難言震徹,張開的眼睛,無法再眨一下。
這個時代,已經不屬於它了。
深深烙在心底的人,永遠都不會離開……
阿爾緹妮斯沒聽明白,也不想去沒明白,她只知道她失去了孩子,自己是一個差勁的母親。
不要再去想了,不要再去回憶了,失去的恐怕永遠都回不來了。
阿爾緹緹妮斯不明白。
或者說是轉世到這個時代的他們。
她的孩子……
猝然的擁抱,讓她起先是驚嚇,而後是熟悉,這股氣味,這股溫暖,還有著突兀起來擁抱人的手法。
腳步顫抖地退了一步,他想逃離,找一個地方獨自口口傷口。
這些身份,她應該明白了吧。
他驚愕地,有些措手不及的接住她……
果然,她不是個好女人,更不是個好母親。
和*圖*書眼神秘的一笑,「阿爾緹妮斯,你知道三千三百年,有多漫長。」
「露娜,我的心肝,我的寶貝,是爺爺,是爺爺,別哭,寶貝,別哭,爺爺看了心裏難受。」
她素麵朝天,猶如卸去了那紅塵中疲憊的重軛,無欲無求的眼神清澈透明,唇色清淺水嫩,眉梢眼角滿是舒然愜意,即使沒有任何的裝飾。縱然只是一條白色的連衣裙,也難掩她的天姿國色,似水流年。
猛的,他從背後抱住她,緊緊地,再也不會放手了。
不,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
他到底經受了什麼磨難,把自己折磨成這樣?
因為,我們彼此相愛。
聽它的聲音,所有回憶又重新回到了腦海里。
曾經以為的失去的,都回來了。
她的身體,顫然得不知所以。
一紫一綠雙色瞳眸在陽光下,緩緩張開……
他不可能出現在這裏。
該是功成身退的時候了。
「有時候這就是命運的安排,我說了,該是你的,還是你的。」神眼的聲音逐漸微弱,聽起來有些縹緲。
他的心再次被撕裂了,痛讓他扭曲了臉,「沒關係,沒關係的。」他自言自語道,像是在告訴自己,這是他應該受的。
「是來了,不過……」神眼頓了頓,嘻嘻一笑,繼續說,「但他不能以阿爾瑪這個身份呆在這個時代。」
路斯比爺爺在她面前不遠處的地方,熟練操縱著筆記本電腦。
阿爾緹妮斯,屬於你的還是你的,一個都不會少。
「屬於你,終究還是屬於你,你放心,該有的,你都不會失去。」神眼飽含深意對她說。
「薩魯,我愛你。」
「不過,我不會放棄的,我會繼續找,直到找到他們,那時,你肯原諒我嗎?」這是最後希望了,如果找不到,她就可能永遠都不原諒他。
「當然,我告訴你,屬於你的還是你的,一個都不會少,最重要的是,有一個人為你付出了太多太多,多到讓你無法想象。」神眼感嘆道。
當阿爾緹妮斯睜開眼睛的時候,她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或者說,她已經死了,因為眼前的一切讓她覺得陌生又熟悉。
溫暖的話,如隨風飄散,輕了,也淡了,直到再也聽不到……
風輕飄舞,月華羅樹的沙沙聲,約來越濃厚,像是在提醒著什麼。
「長話短說吧,你聽好,你自盡后,我就和阿爾瑪,也就是月華羅樹的精靈合力將你送回了這個時代,因為只有這個時代醫療技術,才能救治你,雖然以前我什麼都沒幫過你,可是這最後,我還是有用處的。」散盡所有的神力,改寫歷史,送她回到現代,這就是它最後唯一能幫她的。
好奇怪啊!
「你怎麼了?」理查德關心地問。
「爺爺,露娜,露娜好想您。」十年了,整整十年了,原以為再也見不到了,願意為她失去了,沒想到她還能再見到。
他是她的爺爺,最愛她的爺爺。
幸福,她真的還會有幸福嗎?
「別哭了,聽我說,路斯比一直都在你身邊,你的爺爺就是路斯比,開心嗎?露娜,我本來還想為你找到我們的孩子,但是我沒找到,我……」這是www.hetubook.com•com他最懊惱的事情,花了十幾年,去尋找,卻一點下落都沒有。
咖啡壺!
她被送去醫院的時候,他跟了過去,可是她昏睡了三天三夜,想見她的念頭,又退縮到了龜殼裡。
「到時……你就明白了,對了,我還要告訴你,你在古代度過了十年,可是在這現代,才只過了一年,所以你別太震驚。」
因為,他想聽到,她喚著這個名字的聲音。
咸濕的海風撲面而來,吹拂著她身旁聳入雲天的月華羅樹,巨大的樹枝隨風輕擺,翠綠色的樹葉像是最好的翡翠,碧綠得彷彿要滴出水來,和著風,發出沙沙的旋律聲,像是在安撫她。
薩魯·姆爾西理。
她像張開翅膀的白色蝴蝶,翩翩起舞,飛撲進薩魯的懷裡……
既是這一生,她都活在悲傷里,也不要再去想了。
或者大哭一場,感謝上天讓他還能再見到她。
於是,他終於邁動了腳步,走近她,一步,又一步。
但,當哭過之後,她就驚覺到了,這裏不是公元前十四世紀的古代,而是二十一世紀的現代,怎麼會!?她怎麼回來了。
別於常人的經歷鑄就了她非凡脫俗的氣質,在她的身上,少女的清雅純真和成熟|女人的嫵媚動人恰如其分地融到了一塊,奇異得讓人不覺突兀,反而這迥然矛盾的結合,形成了她強烈而獨特的風情,那是一種攝人心魂、顛倒眾生的魔力。
神眼,你是在告訴我,我失去的一切,都會回來,就像現在。
唉?她在心底驚疑。
站在遠處的薩魯,凝望著她,腳步無法挪動半分,只是這一眼,他就覺得就此死去,也甘願。
可為何,眼淚還會滴落……還會模糊視線,讓她什麼都看不到。
阿爾緹妮斯一驚,沒想到還能聽到神眼的聲音。
最不可思議的是,她的身體像是被修補過一樣,宛若新生,回到了少女時期。
這時,金色的光芒輕柔灑在月華羅翠綠的枝葉上,流瀉出滿地碎金,風掀起了飄散的樹葉,在這翠綠中搖曳生姿,沙沙聲,悠然響起。
有點小小的感傷,畢竟陪伴了她許久,待到離別時,難免不舍,可是它覺得這個結果比任何事情都要來得高興。
好半晌,她才能抽泣不已說出話來,「別……別走!」
失去的,還能再回來嗎。
生活又回到了原先的軌跡,這個軌跡,停止了十年,不,這個時代的話,應該是只有一年,又重新啟動了。
因此,她的容貌沒有因為十年而有所變化,也只是度過了一年的時光。
「路斯比爺爺!」那張臉,她不會認錯的。
痛苦,悲傷,像是被淚水沖淡了。
阿爾緹妮斯哭得更厲害了,心像是被溫暖所包圍,綻放出喜悅的顫動。
「我還是走好了,我……」他已經快站不穩了。
理查德急了,不,是快瘋了,她真的不認得他了,忙不得急吼道,「露娜,我是理查德·哈德斯,你爺爺,你爺爺啊!」
這個時代,神眼已經不需要了,而她體內的暗月已回歸,不需要它再做為魂魄寄居了。
還有……月華羅精靈?
「是啊,我是你爺爺啊,你母親的爸爸,你hetubook.com.com奶奶的丈夫,還有你那個入贅老爹的丈人,以及那個該死的,殺千刀的傑夫的妹夫。」
幸福哦……一定要幸福……
「我終於聽到你叫我了,露娜……再叫一遍,再叫一遍……」
唯有,寂寞了,等待了,痛苦了三千三百年的人,才會如此滄桑。
阿爾緹妮斯的唇瓣不自覺的開始抖動,那雙美眸里更是異樣的漾著顫動的波光,微閃而過時,留下的是燙熱的淚。
她搖頭,「我很好,爺爺,露娜見到爺爺很高興。」
她有點駭然,她已經認定自己是快步入三十歲的年華了。
哭意濃濃的話語,瞬間點亮了薩魯翠綠無光的眼睛。
她的胸口隱隱作疼,每一次呼吸,隨著胸腔的起伏,痛得更厲害。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理查德眉毛一挑,怎麼露娜也知道這個名字,也如此喚他。
「露娜……」嘶啞地,艱澀地,愛戀地,寂寞地,愁苦的,還有從內心深處發出的聲音,在空氣里響起。
是的,薩魯,三前三百年前,他也叫這個名字,三千三百年後,他依然叫著這個名字。
「阿爾緹妮斯,這次是我最後一次跟你對話了,因為我快要消失了。」神眼淡淡的說。
這……
「小姐,你似乎看到我很震驚。」利奧覺得她的視線,有著驚人的透射力,彷彿像是要瞪穿他。
「唔……」她難以忍耐,輕呼出聲。
神眼說過的話,在她腦海猝然響起……
「殿下,她怎麼了,為什麼看到我就看到鬼一樣。」這個人長得十分儒雅,長發披散,有著學者的氣質,看著阿爾緹妮斯時,眼神微動了一下。
她看向薩魯,他也正看著她,「我幫你找到他們了,你開心嗎?雖然他們都不記得了,但是我保證,他們絕對是你心中的那些人,還有……我再告訴你一個人下落,你會更開心,是路斯比,露娜,你最喜歡的路斯比。」
在這不同的時代,可能嗎,她的幸福早已落在了那個遙遠的時代。
「爺爺也很高興。」理查德回應。
愛情、親情,她都失去了啊。
是神眼的聲音,語氣不知道有多驕傲。
刻骨銘心的愛,撕心裂肺的痛,還在持續……
不經意間,她捂住嘴,不讓自己發出哭聲,滴滴晶瑩的淚珠斷了線的珍珠紛紛從她的臉頰滾落在地上。
時間到了,它該離開了。
薩魯……
她說別走,她說了,讓他別走!
又一年,啼哭聲,再次響起……
既然失去了,就不要再去想了。
它滿足了,這證明了它不是沒用的東西。
阿爾緹妮斯,你知道三千三百年,有多漫長。
此刻,神眼的話,又開始在她腦海里盤旋……
暴風雨神真的做到了,挺過了這漫長又痛苦的三千三百年。
她的幸福,回來了嗎?
她不該活著,害人又害己。
三個月後,阿爾緹妮斯出院了,回到了她的家——希臘小島,海中月。
你到底在說什麼?
紛飛的眼淚,飛散在空氣里,好似晶瑩的珍珠。
「露娜,你醒了,你終於醒了!」理查德這幾天流得淚,比七十年加起來的還要多。
那是一雙令她心痛的眼睛,那眼睛里沒有任何光彩,一絲和_圖_書都沒有,就像乾涸了數千年的湖泊,空洞蕭索,是它唯一的形容,熟悉的面容,彷彿從沒有笑過,孤寂,悲涼,彷彿是它唯一的寫照。
「能原諒我嗎?」他糾結著心再次乞求。
她的,永遠都屬於她。
甩開所有的包袱,用你的心,去感受他,敞開心扉,擁抱他,幸福就會回來的。
「爺爺?」阿爾緹妮斯愣了一下。
爺爺!阿爾緹妮斯清醒了,伸出手,撫摸著他的臉,那每到紋路都是記憶中最熟悉的,還有鬍子,冷不丁地,她拉扯了一記。
理查德猛的皺眉,「露娜,痛。」
她真的還會有幸福嗎……
「爺爺……真的是爺爺!」她紫色的眸中氤氳著濕濡濡的水氣,讓她模糊了視線,眨眼間,淚已滴落。
「嗯!」
「你還沒死,活得好好的。」
阿爾緹妮斯慌亂的搖頭,看在薩魯眼裡,卻覺得她是在拒絕原諒他。
這或許是她唯一感到安慰的的事情。
「你曾問我,愛情是什麼?當時我不會回答,現在我會了,我的回答是,愛情就是想用一輩子去忘記的感情。如果無法忘記,那麼我願意用三千年的孤寂與等待來換取你一世的原諒,到那時,你能原諒我嗎?原諒我,如此的不信任你,原諒我,傷害了你,原諒我,辜負了你,原諒我……」他哽咽了,曾經失去她痛苦,排山倒海而來,「原諒我,好嗎?原諒我,求你!」
空調!
腦海里依然殘留著自己自盡的那一幕,悲絕的情緒,讓她胸口痛得更厲害。
「嗯?」她輕輕地應著,眉宇間殘留著淡淡的哀傷。
他們赫然是奧利,卡布斯,伊斯,塔卡。
未曾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她不是死了嗎,她明明……
這一聲,驚動了正在網路上查找關於整形方面資料的理查德,他猛地站起身,直衝病床旁。
他為什麼這麼說,感覺像是再哄她,這感覺好熟悉。
那個路斯比到底是誰?
「你不要自責了,你自盡,也是太過悲傷了,現在雨過天晴,你的幸福會來臨的。」神眼歡喜地說道。
奇怪的感覺在心底流淌,暖暖的,也是酸澀的。
就是說,她也見不到他了。
久了,爺爺也不再問了,只說,她開心就好。
暖陽下,海風輕起,銀絲縷縷,隨風而舞,紛飛中散出淡淡的光暈,她安靜地佇立著,冰肌勝雪,嬌顏如花,領如蝤蠐,螓首娥眉,在一片花海中宛如落入凡塵的精靈。
不去想了,不要去想了。
淚水模糊了視線,也依然隱不去他們的模樣。
還有……那是什麼?
薩魯看到了,腦中一片空白。
他的大手一揮,遠處就有四個人影,飛奔了過來。
阿爾緹妮斯淚滴依舊不止,但是她笑了,笑的很開心,絕色的笑,宛若風中搖曳的玫瑰般,美妙絕倫。
她應該是死了的。
用千世追憶,用未來守護,用十指緊扣的手,牢牢抓住。
一個也沒有少,一個也沒有缺。
彷彿一世紀那麼久,他們彼此都沒有說話,好似都覺得這是場夢,易碎的夢。
對了,既然是阿爾瑪送她回來的,那他豈不是也來到了這個時代。
她的痛苦,她的悲傷,她的絕望,還有……薩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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