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驚喜

秦斌暗暗吃了一驚,他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似行將就木的老人,居然已經有了九十五歲的高齡。
「哦……咳咳……」秦斌頓時反應過來,道:「是的,我有一件東西想要拿來拍賣!」
直到走出會議室門外,尤物依然沒能從震驚中回過神。
門口處站著四名身穿都市白領裝的女孩,胸前掛著陽光拍賣會的工作牌,不時對進進出出的客人微笑、交談。
秦斌拉開拉鏈,小心翼翼地將人蔘放到了唐建國的面前。
一群女孩在會議室門口嘰嘰喳喳,完全忘記了她們此刻的身份和工作。而對於這些,秦斌自然就不知道了,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很快就要成為千萬富翁了!
但這種略顯猥瑣的舉動看在其中三名女孩眼中,卻是顯得有些無法忍受了,在這幾天中,他們每天面對的無不是身價百萬甚至千萬以上的有錢人,如果被他們盯著看一看,倒也不是不可以忍受,誰讓人家是有錢人呢!
尤物,絕對的尤物!
「咳咳……」整個會議廳中,唯一還保持幾分鎮靜的那名更加年邁的老人,清了清嗓子,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去,然後顫聲道:「千年人蔘,我年輕的時候曾經見過一隻……1935年,我十八歲,在吉林省的一家當鋪當夥計,親眼見掌柜的收了一隻千年人蔘。但那隻人參與眼前這隻比起來,無論是成色、個頭還是年份,都差了許多。沒想到,老頭子就要進棺材了,還能遇到這樣一隻神物!」hetubook.com•com
「謝謝!」秦斌點了點頭,目送尤物離開,然後看向面前的老人。這名老人雖然年邁,臉上皺紋橫生,但精神卻十分矍鑠,全身散發著一種彷彿上位者才有的威嚴氣勢。
而在這些人當中,一個更加年邁,連走路都有些搖晃的鑒定師,拄著拐杖來到唐建國身邊,拿起那隻人蔘研究了足足十分鐘,然後很肯定地道:「沒錯,這是一隻貨真價實的千年山參,它的年份,應該在一千三百年左右!」
此時,他們緊緊圍在秦斌周圍,死死盯住桌面上那隻體型碩大的人蔘,恨不得撲上去咬一口。
「我想拍賣一隻千年人蔘!」秦斌卸下背包,開始拉背包上的拉鏈。
「天吶!兩千萬!」
秦斌不是種馬,但尤物實在是太耐看了,是個正常男人,都會有如此失神的神情。
「先生?」尤物白皙的臉頰上飛起兩片羞紅,不禁加重了聲音。
尤物強忍住一巴掌拍在他臉上的衝動,道:「好的,先生請隨我來!」
「嗯?」唐建國挑了挑兩條花白的眉毛,眼中閃過一道怒意,人蔘的壽命最多不過四百年,何來千年之說?那些市面上流傳的什麼千年老參,幾乎都是謠傳,他這一輩子,還從沒見過一隻。這個混蛋小子,分明就是個騙子,難道他真以為老頭子我什麼都不懂?
尤物將秦斌領到一名頭髮花白的老人面前,道:「先生,請將您的東西交給唐建國老先生,他會幫您鑒定的和圖書。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先忙去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也許是因為年紀太小,這位尤物的胸脯似乎有些小,就像是一朵含苞未放的花骨朵。
似乎知道秦斌會有這樣的反應,老人倒也不覺得意外和尷尬,他從灰色中山裝的口袋裡掏出一個燙金的卡片,道:「小夥子,這是我的名片,以後有空打我的電話,老頭子家裡還有不少頂級鐵觀音,隨時歡迎你來品嘗!」
秦斌開始注意這個女孩了,她的臉龐甚至比其餘三名女孩還要精緻一些,再加上職業裝,頓時讓秦斌想起了某部島國愛情動作片的女主角來。
嗤啦——
而這時,先前那名領著秦斌進入會議室的尤物一隻腳已經踏出門外,但聽到老人的驚呼聲后,她卻突然停下腳步,露出了震驚的神色。她沒有想到,剛才那個少年,背包中的東西,居然價值兩千萬。
「小夥子,你要拍賣什麼東西?」就在秦斌打量老人的時候,後者有些不耐煩地開了口,他工作很忙,沒有多餘的時間和這個小傢伙大眼瞪小眼。
「怎麼了,宋雅潔?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古怪?」三名女孩紛紛向尤物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以現代社會的信息發達程度,幾乎每一個都聽說過千年人蔘這種東西,但真正見過這種極品老參的,卻是萬中無一,甚至就連唐建國這樣的鑒定大師,也都是生平第一次見到。
「你們就別爭風吃醋了,人家看的是宋雅潔,壓根就沒你們倆什和圖書麼事兒!」
整個大廳突然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向秦斌,以及他對面那個失態的老人。
秦斌這麼打量著四名女孩,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畢竟他在師範學院當保安的時候就經常這麼干。
「真沒看出來,那個一身地攤貨的傢伙,居然還是個高富帥!我想起來了,他剛才好像多看了我兩眼!」
「千年人蔘?這種東西真的存在?」會議室內,短暫的死寂過後,頓時爆發出一片驚呼。一時間,無論是幾名鑒定大師,還是那些賣主,都呼啦一聲圍到了秦斌周圍。
「這……」秦斌絕對想不到,他會遇到這樣的問題,所以頓時卡殼了。他總不能對老人說,這隻人蔘是一名來自異界的修鍊者給他的吧?別說秦斌永遠都不會把這個秘密告訴任何人,就算是他說了,恐怕也沒人相信。甚至,還有有人把他當成一個滿嘴跑火車的神經病。
想到這裏,唐建國不禁在心中冷笑起來,如果這小子等一下拿不出真正的千年人蔘,老子不介意讓保安把他揍一頓,讓這個不開眼的混蛋長長記性。
「小夥子,我能問一下,你這隻人蔘是怎麼保存的嗎?」老人依依不捨地從人身上收回目光,看向秦斌。雖然老人知道這麼問有些不合適,畢竟拍賣會的規矩是只談拍賣品,不問賣主的隱私,但他實在是忍不住心頭的好奇。
老人覺得,想要從這小子口中套出人蔘保存技術,可不能操之過急,最好的辦法是先和這小傢伙混熟,然hetubook.com•com後再徐徐圖之。當然,老人並非是為了利益,像他這樣的年紀和心境,對於金錢的誘惑早就看淡了。而他這麼做,無非就是想要開開眼界而已。
但是,就在老人說出這番話的瞬間,秦斌周圍的所有人,眼睛突然直了。
「這四個女孩兒,長得還真不錯!」秦斌走上前去,目光肆無忌憚地掃來掃去,將這四個女孩反覆地做比較,發現她們都有著一張瓜子臉以及窈窕的身材,即便是不畫淡妝,也能算得上是頗有幾分姿色。
唐建國尚且如此,更不用說會議廳中剩下的那些人了。
經過細緻入微的辨別,唐志國可以斷定,面前這隻山參至少有一千二百年的年齡!
但是,他的眼睛,突然直了。
瞧瞧,這傢伙身穿廉價地攤貨,腳踏破舊運動鞋,還背了一個同樣值不了幾個錢的背包,簡直就是一個十足的土鱉!真不知道這個傢伙是怎麼混進來的,難道他以為五星級酒店是自家菜園,想進就進嗎?
尤物隔著會議室大門上的玻璃,向里看了一眼,然後低聲道:「剛才那個傢伙,背包里有一隻價值兩千萬的千年人蔘!」
剩下的一名女孩倒是沒有這麼多勢利的想法,但見到秦斌的眼神,卻也不禁皺了皺眉頭。不過,出於職業需要,她還是努力擠出一個笑容,道:「這位先生,您是來參加陽光拍賣會的嗎?」
想要鑒別好山參,既要看清五形,又要識別六體。五形是指須、蘆、皮、紋、體,六體是指靈、笨、老、嫩、橫、順和_圖_書,但無論是五形還是六體,唐建國都找不到任何做假的痕迹!
因為,桌面上的這隻人蔘水分充足,色澤鮮活,彷彿是剛剛被挖出一般。在老人看來,這隻人蔘一定是小夥子從祖上傳下來的,而這個小夥子一定掌握著極為高超的人蔘保存技術,所以才將人蔘保存得這麼完美。畢竟現在社會的人們貪心很大,別說是千年級別的人蔘,就連三五十年的小人蔘,都幾乎被挖絕了。
緊接著,整個會議室再次陷入死寂。
而偏偏這種人蔘保存技術,對老人有著致命的誘惑。
秦斌隨尤物進了會議廳,只見眼前擺滿了凳子,而在演講台上,則是一字排開十張桌子。桌子上排放著幾件物品,有瓷瓶、玉雕,還有字畫等古玩。十人神色嚴肅,坐在凳子上,其中六人手中拿著放大鏡,正仔細地鑒別著這些文物。這十人中年紀最輕的也有四五十歲,最老的幾乎是鬚髮皆白,年齡至少在七十以上。
唐建國嘴角露出一抹嘲諷,做假也要做的像點兒好不?像這麼一個足有大白蘿蔔一樣大的山參,讓人一看就知道是贗品。他冷笑連連,拿起放大鏡,想要在這隻千年人蔘上面找出一些人工作假的痕迹。
「這怎麼可能?世上居然真的有千年人蔘?這這……這東西要是放在市面上,至少價值一千萬,不,一千萬都買不到!」唐志國猛然從凳子上跳了起來,捧著千年人蔘的雙手,居然顫抖不已。
但是,眼前這個傢伙算什麼?
「呸!他明明看的是我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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