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二,出去,不要驚擾了客人。」女部落首領看到衝進來的少年後,眉頭一皺,站在她身後的兩個男人立刻就會意的走上前去想把少年拉開。
所以,他點了點頭,笑著說了句:「謝謝。」
「會說英語嗎?」少年坐到劉暢身邊之後,劉暢試探性地問道——他不會講日語,目前只掌握了海底人語言和中文英文三種語言,來到日本這塊地方是他事先沒想過的,所以也沒浪費那幾個小時去瀏覽單詞和發音。
「嗯,從大海的另一邊,中國過來的。」劉暢點頭回答,看了一眼水樹奈奈。
隨後,水樹奈奈就接過了話頭,「劉先生請跟我來吧。」
隨後是一張世界地圖,地圖上用紅黃藍黑四個點,標記得密密麻麻。
從會客室一路到達中年女人的儲物間,劉暢接過了從她手中遞過來的一個製作精美的手冊。手冊的材質似紙非紙,看起來很柔韌,而且散發出刺鼻的氣味兒—m.hetubook.com.com—很明顯也針對末世經過防腐處理了——這種東西一般都出自海底人的手筆。
「這東西新沖繩市那邊有的賣,但是價格非常非常昂貴。」女首領把小手冊遞給劉暢之後說道:「這都是海底人編纂出來的,有圖文,有註解,還有地圖和區域標記,算是比較詳細的海底生存手冊了。他們對知識產權似乎看管得很嚴實,賣出去的東西誰敢複製被他們知道了後果很嚴重,這東西就送給你了。」
「看過,一群男子漢在大海上冒險的故事。」劉暢點了點頭,對於這個日本最暢銷的漫畫,他確實在學生時代看過不少。
「嗯,這還只是淺海域,中海域的東西更讓人恐怖。」劉暢笑了笑,抓住了少年口中一個他感興趣的東西問道:「你說的那個手冊,現在還有嗎?」
「是的。」劉暢點頭。
「現在外面夜裡的氣溫是零下七十度,以前在和*圖*書學校的時候我們老師做過的凝固實驗是六十度的酒精會在零下八十度左右凝固,像我們這種只有十幾度的清酒,估計不到零下二十度就會凝固吧。」水樹奈奈也順著劉暢的話頭接了下去,而正當兩人準備聊兩句家常增加一下相互之間的信任進而交換更多的信息的時候,紙門被人一把打開,一個興沖沖的少年沖了進來。
「原來是這樣。」劉暢口中真實的大海並沒有嚇退少年,他似乎也了解一些大海的情況,「原來真的是這樣,以前我看過一些那些海底蟲子人寫的什麼海洋危險生物預覽手冊,還以為是那些怪物編出來嚇人玩的,想不到真的這麼可怕。」
「海底蟲子人寫的?」
「不客氣,先生您既然能從中國來到這裏,想必絕對不是普通人,既然同為人類,我們在情感上,更相近一些那也是應該的。」水樹奈奈聽到劉暢的話,也笑著點了點頭,眼角現出了m•hetubook.com•com少許的魚尾紋。她手掌請託,放在那已經燒熱的酒杯之上,說道:「清酒,不過現在也要熱著喝了。」
「嗯,我在青島那邊的時候,也接觸過兩個日本女孩,被海底人訓練到會說中文,然後被放到青島那邊做政治宣傳。」聽了水樹奈奈的話,劉暢想了想,告訴了她青島那邊的情況。
眼前的女領導人說出了一段彷彿繞口令一般的話——但是劉暢卻從中分辨出了無數的有用信息。
「會一些,不是太好。」少年磕磕巴巴地回答著劉暢的話,隨後興沖沖地用蹩腳的甚至是錯誤的單片語織著只有劉暢這種腦域異變者才能分辨出來的語言,問道:「你真的從海的另一邊過來的嗎?」
「大海精彩嗎?」少年指著手中的一本破舊到一碰就要散架的漫畫問道:「《海賊王》你看過嗎?」
「有……」少年說話之間,眼神飄向了他的姐姐。
「沒事兒,能看到少年還顯得熱鬧m.hetubook.com.com
了一些。」劉暢擺了擺手,少年似乎有些懼怕那兩個抓他的男人,竟是一溜身的,跑到了劉暢的身邊。
可是卻被劉暢阻止了——
「現在的大海好玩嗎?我姐姐根本不讓我接近海邊,甚至就算是捕獵,也說要等我成年了之後再出去。」少年說道。
「不用,我看一遍就可以了。」接過那本《海底危險生物預覽》,劉暢按捺不住好奇心,就地翻閱了起來。
「嗯,海底人有自己的想法。」這個部落領導人聽到劉暢的話,想到現在琉球島的近況,也是說道:「這幾個島嶼其實沒有太多海底人需要的東西,我們這些人也是得到他們算好時間點的幫助——在我們人口幾乎要滅絕的時候,給予的幫助。不過不管怎麼說,沒有他們也就我們現在安逸的日子,雖然情感上有些抵觸,但是事實上我們仍舊要感謝他們。」
「因為大海很危險。」劉暢想了想,把自己知道的真實情況告訴了少年,「現在和圖書的大海,除去外面的冰層,淺海域只有短短的一二百米,而即便是這短短的一二百米,裏面也有無數的比海賊王漫畫裏面更加恐怖的水怪。它們有的體型巨大,有的陰險無比,有的會釋放毒液。而和海賊王裏面不同的是,你幾乎永遠不可能打敗一個比你體型巨大很多的水怪,因為質量幾乎就決定了一切。大型生物,是沒有天敵的。」
張開的第一頁就是一個巨大的怪物的頭像。
「嗯,度數太低了,這麼冷的天,如果弄點烈酒還是不錯的。」劉暢端起那微熱的酒杯一飲而盡,聊起了一些看似無關緊要的話題,「這麼冷的天,我估計只有五十五度以上的酒才不會凝固吧。」
「姐,我聽說有一個中國人來啦!」少年衝進屋子,發出了很大的響動,劉暢轉頭看去,發現進來的是一個十四五歲的男孩,穿著厚厚的衣服,頭上戴著一個破爛的巨大的毛線帽子,手上還拿著一個已經發黃髮霉到不成樣子的破爛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