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橫掃關西
第451章 你有病?我有葯!

數年前,曹操為魯公之時,聽聞司馬懿之名,派人召他到府內任職,卻被司馬懿以有風痹病,身體不能起為由。然而曹操又不是傻子,一個得風痹病的人怎麼可能聲名聞達于州郡之中,於是便派刺客前去打探。結果司馬懿愣是裝癱,連刺客一刀刺下都一動不動,使得曹操一時也半信半疑起來,只得暫時放過。
從古至今,最能裝病者恐怕非司馬仲達莫屬,對曹操裝癱,對曹洪裝瘸,對曹爽裝生活不能自理。《天下無賊》里的黎叔,也只能拜他為鼻祖,不過在他公孫白面前裝病,終究還是嫩了點。
……
「司馬朗,統率17,武力29,智力75,政治80,健康值92。」
大堂之內,自然是張燈結綵,盛宴以待,席間又有鶯歌燕舞助興,十分隆重。
數騎斥候,賓士如飛,接踵而至。
這一刻,他突然覺得腰中的破天劍似乎已饑渴難耐了,只要將那個後世的宣王拉出來,一劍結果之,便少了無窮的後患。
公孫白一邊揮鞭向眾人示意,一邊與堡主司馬防並轡入門,奔往堡主的府邸。
「司馬孚,統率67,武力49,智力80,政治87,健康值92。」
只是,他要等的人卻沒來……
「河內司馬氏……很好,有人送來錢糧,主動投誠總是好事。」公孫白淡淡地說道。
近十年來,公孫白滅匈奴、平鮮卑,對待異族幾乎是如秋風掃落葉一般殘酷無情,甚至不惜屠族,過車軸者皆斬,無非就是為了阻止五胡亂華的發生。
兩人相談甚歡,司馬防一喜之下,邀請公孫白入堡一敘,原本沒做太大的希望,畢竟公孫白作為坐擁九州之地的諸侯,堂堂的大漢國公,如今又是在大軍西征途中hetubook.com.com,光臨他那司馬家堡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不料,公孫白還真的就答應了,喜得司馬防急忙派司馬朗飛馬前往堡內安排迎接事宜,自己則要親自為公孫白牽馬執轡,不過被公孫白婉拒了。
然而,就在一隊千餘人的人群出現在他的面前之時,他突然醍醐灌頂一般,想明白了河內司馬氏是一個什麼概念了。
司馬防全身沉浸在一片溫暖之中,神色卻變得目瞪口呆起來,魏公擅仙術,可治百病,天下皆知,卻一直只是傳聞,今日卻終於得見,實在是三生有幸。
河內司馬氏,世代為官,司馬防之曾祖曾為征西將軍,其祖父司馬量、父親司馬儁都曾擔任太守之職,就是司馬防本人,亦曾為雒陽令、京兆尹、騎都尉之職,自公孫白與曹操開戰以來,司馬防便辭官回家隱退,閉門自守,故如今身無官爵而自稱草民。
抱病在床?公孫白突然笑了,笑得很燦爛。
「司馬恂,統率42,武力35,智力69,政治71,健康值90。」
公孫白伸手一攔,身後的大軍便如同退潮一般,那翻滾的波濤逐漸停息了下來,十余萬兵馬肅然而立,陣列嚴明,寂靜無聲,殺氣漫天。
「報~前方五里之外,有人馬擋路!」
公孫白淡淡一笑,沒有說話而是舉起酒樽,慢慢的飲著美酒。
公孫白急忙下馬,一把將兩人扶起。
公孫白之意,自然不在司馬防,而在於歷史上的晉宣帝,眼見得那人就在眼前,豈有擦肩而過之道理。
「司馬防,統率56,武力28,智力72,政治79,健康值78。」
賓士在最前的,自然是如雲似雪般的白馬義從,簇擁著公孫白,滾滾而來。
https://m.hetubook•com•com不過,這隻是一瞬間的衝動而已。
世家大族勞軍,這一路已不是一次兩次了。譬如之前投靠曹操的鄭氏,在曹操一倒之後,立馬轉投公孫白,甚至因為懼怕公孫白追究其投曹之責,不惜散其小半家財,用於勞軍。因為鄭泰等人知道,只要鄭氏家族的地位不倒,錢財遲早是能賺回來的,若是公孫白一怒之下將鄭家給滅了,便是萬事皆休。同樣,對世家大族來說,王朝更替,誰主江山,對他們來說不重要,力保家族不倒,綿延不斷,才是最重要的。
如今魏公前來,此子依舊裝病,他卻是也無可奈何。
而更為重要的是,晉室無能,司馬氏後代孱弱,才導致了五胡亂華,北方胡人淪為兩腳羊,幾乎被屠戮殆盡,華夏文化幾乎毀於一旦,全拜司馬氏所賜!
「不怕魏公笑話,我那次子仲達,卻是抱病在床,不能行動,還請魏公恕罪。」司馬防急聲道。
若想破世家之地位,必先興科舉,若想興科舉,必先辦學,任重而道遠。他身邊的這些謀臣武將,除了管亥、周倉這樣的賊寇之流出身,連個字都沒有,以及燕八、吳明等幾個起身微末的屌絲,大部分人都是有點家底的,比如郭嘉、趙雲、顏良、文丑等人,其家族在當地都算是有點聲勢的。
司馬防有八子,因字都帶「達」字,號稱司馬八達。大兒子司馬朗已年過而立,字伯達,頗有聲名,歷史上在曹營拜為兗州刺史;次子司馬懿,字仲達,自是不必說;三子司馬孚,也是赫赫有名的政治家,官至太傅,爵至封王,曾協助司馬懿發動高平陵之變,但是後來卻逐漸隱退,未參与司馬篡曹之事,其餘諸子,也都頗有https://www.hetubook.com.com名望,只是比起前三人稍稍差了點。
公孫白與司馬防寒暄了一陣,便令身後的家將家奴等將糧草、牲畜呈上,對於司馬氏的厚禮,公孫白自然要笑納。
塢堡的門口,張燈結綵,喜氣洋洋,堡門大開,弔橋已然放下,無數的家奴、佃戶夾道相迎,見到公孫白率著諸將和白馬義從奔來之時,紛紛歡呼了起來,高聲的喊著「魏公」。
這一刻,司馬防激動的熱淚盈眶,正要拜謝,公孫白的一句話卻令他如墜冰窖。
眼見得對方的兵馬已近,公孫白率著諸將在百余名侍衛的簇擁之下緩緩策馬而前,身後的兵馬卻絲毫不敢大意,一張張大黃弩已然裝箭上弦,蓄勢待發,隨時應變。
司馬防見公孫白揭過這個梗不談,心頭輕輕的鬆了一口氣,笑道:「不瞞魏公,草民一身風濕,每到天寒之際,便是腰酸背痛,雙腿下不了地,已有多年了……」
河內之南,旌旗漫卷,遮天蔽日而來,那如林的刀戟,幾欲將蒼穹映寒,一桿「公孫」大旗,傲然迎風招展。
歷史車輪已改變,曹氏已是風中殘燭,彈指間可滅,司馬代曹的事情已不可能發生,至於司馬代公孫……可能嗎?
天下三分,劉、曹、孫三家斗得你死我活,最後卻歸於晉,曹操天下梟雄,曹丕文蹈武略,逼倒了漢帝劉協,自己的後代卻倒在司馬氏的屠刀之下,並被取而代之。
「世間百病,只要不是垂死之病,皆有可醫之策,承蒙老先生厚待,如今貴公子身有沉痾,不若讓本國公去看看。」
席間,司馬防讓自己諸子一一向前給公孫白見禮和敬酒,並予以介紹。
司馬家諸子,政治值幾乎都在70以上,但是最為令公孫白驚艷的則是司馬m.hetubook.com.com孚,雙80的屬性的確算是一名能臣了,讓其治理一方必然不會令人失望。
「報~河內司馬氏,家主司馬防,率眾相迎,備糧草牲畜無數,欲犒勞三軍!」
這簡直就是一座小城池,堡牆的高度和厚度絲毫不弱於一般城池,外面亦有護城河,裏面居然還會有瓮城,這樣的一座塢堡,裏面恐怕有近萬人之眾。怪不得說,即便是五胡亂華之時,漢人幾乎被屠戮殆盡,但世家大族的塢堡之內卻仍有不少漢人。
宣王,晉宣帝,晉高祖!
就在公孫白舉起酒樽的那一剎那,司馬防只覺一股暖流自腳底緩緩湧起,然後貫通了雙腿,他只覺雙腿之上似乎有一層層堅冰在融化,整個腳上的血脈如涓涓流水一般活絡起來,無比的愜意和舒適,緊接著這股感覺便自雙腿涌到全身,四肢百骸,無不舒泰,如同神仙一般快活。
然而,令司馬防最為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當即,公孫白令大軍就地紮營休息,自率趙雲、郭嘉和吳明等一乾親兵侍衛,以及白馬義從百人,跟隨司馬防父子,策馬奔往司馬家堡,留下張遼、太史慈、顏良、文丑等將在外策應。
司馬防額頭汗水涔涔而下,他歷來教子極其嚴格,要求諸子「不命曰進不敢進,不命曰坐不敢坐,不指有所問不敢言」,諸子大都順從,唯有老二叔達是個例外。此子極為聰慧,每每相辯他都甘拜下風,而且他又極為寵溺此子,拿老二根本沒有辦法。
公孫白當即轉移話題,舉樽笑問道:「不知老先生貴體無恙乎?」
諸子向前見禮已畢,公孫白自然是對司馬諸子評論一番,尤其是對司馬孚著重誇獎了一番,令司馬防不禁暗暗心驚。自家的兒子自己知道,很顯然在座的七個兒子之間和*圖*書,老三司馬叔達的最為出色。
十三萬馬步大軍,非止一日,便來到河內郡境內,距虎牢關也不過數日的路程了。
雙方已奔近二三十步之內,對方奔走在最前的兩人慌忙翻身下馬,向前緊奔數步,朝公孫白翻身拜倒。
「草民司馬朗,拜見魏公!」
大旗之下,公孫白正與趙雲、郭嘉、張遼、太史慈、顏良和文丑等將談笑風生,顯得意氣風發,豪情獵獵。
雖然大部分世家的貞節還不如東莞的失足女,但是在這個時期,卻還真不得不依靠世家才能保持地方的穩定,畢竟許多世家都是綿延數百年,已在當地根深蒂固。比如呂布不招徐州的陳家待見,便在徐州混得極其艱難。公孫白雖然不至於像呂布那麼窩囊,真要有那個世家惹毛了他,分分鐘讓這個家族在人間蒸發,似乎未曾有過。但是他卻知道,他可以端掉任何一個世家,甚至十個世家,但在此時卻不能與全天下的世家為敵。所以,他對一些世家大族的主動示好,從來不會惡意拒絕的。
對於公孫白,司馬防其實是十分推崇的,相對曹操來說,公孫白不但是強悍的諸侯,更是治國之能臣,尤其是公孫白推廣的土豆、紅薯物種,產量極高而且受天氣乾旱影響較小,可謂是活人無數,使得中原諸世家紛紛刮目相看,這一點是發自肺腑的,與公孫白的威勢無關。
……
當綿延數里的司馬家堡出現在公孫白面前之時,公孫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聽聞老先生膝下八子,個個名達州郡,號稱司馬八達,如今卻只見了七位,不知還有一位……」
正思慮間,前頭鑼鼓喧天,熱鬧異常,只見一隊人馬披紅挂彩,催動著一輛輛大車,驅趕著一隻只牛羊,正緩緩而來。
「草民司馬防,拜見魏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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