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良心的譴責

「趙老二,你今年三十七歲,華夏江市上猶縣人,從小家境貧寒,上有爺爺奶奶,父母……父母車禍雙亡,不要激動,這已經是既定的事實,我說出來也沒什麼,你憋在心裏反而更難受!」
張策也不生氣,他只是淡然道:「是騾子是馬,一會你就知道了!」
「那小女孩為此絕望。玉簪丟下,第二天,她就上了報紙頭條!」
「張奎。傲門本地人,現年三十九歲,家境富裕,從小對古玩耳濡目染,所以本身對這一行就感興趣,十八歲那年,因為撿漏到一副字畫,從而在古玩街出名!」
因為剛才張策說過他姓張,所以趙老二才知道怎麼稱呼。
但這時候的張策,就好像真的入定了一般,過了有那麼一小會的時間,張策才唰的睜開眼睛。
雖然他們不知道張策到底想幹什麼,但他們明白,張策是要證明他真的可以知過去明未來,那麼他究竟要怎麼證明呢?
說到這裏,張策的眼中陡然有精芒流轉,而張奎聽到二十歲那年的時候,也是渾身一震,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微變。
「但是如果你依舊這般無知,依舊這般狂妄。到時候可別說我張奎打你的臉!」
張奎心中有氣,說話也變得直接。
「試問你的良心呢?你難道就不為此愧疚,你難道就不為此懺悔嗎?」
張奎的額頭已經略微出現汗漬,但他丟不起這個人,如果他不讓張策說,那豈不是變和*圖*書相的承認了自己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那好!」張策不等他把話說完,忽的臉色就變得一本正經,他看了看羅盤,而後緩緩閉上雙眼。
張策眯著眼,「後來你那在古玩界頗有身份的老爸,難道就沒有告訴過你嗎?是你自己明知道這點而掩蓋事實。還是你頂著被良心譴責也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過錯?」
「你難道就不會半夜被噩夢驚醒?你難道就從來沒有為此後悔、為此揪心嗎?」
「看來你確實是不到黃河不死心,那如果我把這件事說出來。不知道你介意不介意!」張策的語氣這時候略帶壓迫性。
但是他的陰沉,卻無法掩飾他眼中那一閃而逝的慌亂。
「不過這兩年生意不景氣,你原本日益見好的家庭。又開始變得岌岌可危!」
「張……張老闆,不不不……張大師……您真的能掐會算啊?」趙老二渾身哆嗦,他不是沒算過命,不過能像張策這般。根本不用套話就把他的一切說出來的人,他是真沒見過。
「胡說。我張奎行的端坐得正,有什麼虧心事?哼,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張奎臉色陰沉。
張策說著,語氣也越來越嚴肅,而張奎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趙老二。你確定我們是第一次見面沒有錯吧?那對於你的過去,我應該是不了解的,這也沒錯吧?」張策說道。
說到最後,張策的語氣越來越重,「不要www•hetubook.com•com因為一件小事就不放在心上,任何一件小事,你不嚴謹的對待,都會給你帶來毀滅!」
「如果是這樣,那我告訴你,你所謂的名利,在我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你所謂的尊嚴,我也可以踐踏的你一無是處!」
張策根本就沒有停下的念頭,「難道你不高高在上你就會死嗎?難道你不狗眼看人低你就會活不下去嗎?你就沒有存在感嗎?」
是的,張奎有些慌了,他覺得張策這人確實有些邪門。
「行了,趙老二,我看你以後也是不想在這條街混了!」張奎表現出一副不耐煩的語氣。
想到這裏,張奎直接說道:「哼,有什麼話明著說,不要拐彎抹角的,不做虧心事,我不怕鬼敲門!」
張策面色嚴肅,「你曾經因為娶老婆而煩惱,後來因緣際會,結果卻遭遇騙局,十幾萬付之東流,從而讓你本就困難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後來你輾轉入了這一行,早年因為時機得當,從而翻身做主!」
張策的嘲諷,就好像一記記重拳擊打在張奎的心臟上。
哼,老子就不信了,這事他會知道?或許只是故弄玄虛而已。怕他個毛?
張策的眼睛似乎能夠看穿人心,此時的張奎根本不敢跟他對視,而張策則依舊說道:「一個十六歲的年輕生命,就這樣因為你的一句話而走向末路!」
趙老二內心的震撼是無以言喻的。他瞪大眼睛,看著張策m.hetubook.com.com的眼神,就好像見了神明一樣恭敬。
「如果說那玉簪真的是不值錢的東西,倒也無可厚非,可那是真貨,不是嗎?」
「這……張先生。我……我不認識這位大師啊,這絕對是第一次見面!」趙老二辯解道。
「當時她們家就只剩下一個玉簪,十六歲小女孩懷著滿腔的憧憬找你鑒定,可你卻把那玉簪說的一文不值!」
趙老二一怔,他被張策盯著,不知道為什麼,就好像被獵人盯上一樣。只覺得心底發寒,有些毛骨悚然。
「好好好!」張策忽然鼓掌道:「好一個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張策說有了那羅盤,他就能知過去明未來,而且還說一定會讓張奎相信,這他媽忽悠誰呢?
「張奎,二十歲那年,有一個十六歲小姑娘,她家原本富裕,但是後來慘遭巨變,她家一夜之間傾家蕩產!」
張策凝視著張奎,「不但如此,你還對人家小姑娘冷嘲熱諷。就好像你現在對待別人一樣,那副高高在上,那種盛氣凌人,好威風啊,好高大上啊!」
「至少這裏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不是嗎?」張策嘴角上揚,一抹邪魅詭異的笑容浮現出來。
張策句句誅心,「你不要跟我說你有,也不要說你有多麼的後悔,因為那都是表面的,事實上,你只是為此怕牽連到自己,怕自己的名譽受損!」
張奎還想說什麼,但是這一刻他接觸到張策的眼神后,卻是和-圖-書不知道為什麼,到了嘴邊的話也突然說不出來。
「我說過,有了這羅盤,我就能知過去明未來!」張策聳聳肩,對於別人來說驚世駭俗的一面,在他面前就好像什麼都不是一般輕鬆。
張策本來還想說說劉老三的事,不過既然張奎不信?那行,張策直接看向他。
張策的眸光就好像一柄利劍一般,狠狠扎在張奎的心窩上,他說道:「張奎,二十歲那年,你做了什麼虧心事?想必你自己清楚吧!」
「你……你不要再說了!」張奎臉色聚變,冷汗涔涔。
那麼張策如果只是說一些眾所周知的事來裝神弄鬼,到時候非但不會讓張奎相信他可以知過去明未來,他還會狠狠的嘲笑張策,說他裝神弄鬼。
張奎心裏憋著一股氣,聽到張策這話,哪裡還能忍,所以他立即說道:「小夥子,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如果你現在向我賠禮道歉,我可以原諒你的無禮!」
「你所謂的專家名諧,所謂的名利都是浮雲,可你卻看得比什麼都重,而你為此還驕傲自滿,目中無人!」
「呵呵,裝神弄鬼,真要會算,你怎麼不去買彩票?」張奎冷笑道:「趙老二,我算是看出來了,原來你們早就認識!」
說著,張策看向趙老二,他的手著一直摩沙著輪盤,那愛撫勁,就跟撫摸自己的情人一般溫柔。
可是二十歲那年那件事,卻是他一生的污點,只是張奎以為沒有人知道,所以一直相安和圖書無事,活的逍遙自在。
本來嘛,之前張策說他十八歲那年因為撿漏一副字畫而出名,這事有許多人都知道。
張策就好像背書一般,如數家珍的把趙老二這一生用極為簡單、便捷的語言組織出來。
「故弄玄虛!」張奎看到這一幕,不禁冷笑連連。
所以張策說出來的時候,他一點都不意外,只覺得理所當然,因為他覺得自己這麼出名的一個人,張策沒理由不認識他。
現在張策又問張奎,是不是和他第一次見面,同樣也問了趙老二和劉老三,看來這是要玩真的啊?
張策神色一正,「二十歲那年……」
但是現在,張策提起的二十歲那年的事,張奎慌了,他這一輩子為了名利,一向很謹慎。
趙老二訕訕道:「沒錯,我們確實是第一次見面,只是不知道……」
「古玩這一行,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這些年你的積蓄也花的差不多了,對吧?」
至於張策為什麼知道他張奎的名字,這一點在張奎看來,那絕對是理所當然啊,開玩笑?老子什麼人物,這條街上有不認識自己的嗎?
張奎感覺到張策朝自己看來。他毫不畏懼的迎上張策的雙眸,淡淡道:「小夥子,招搖撞騙跑到這條街來了,呵呵,悠著點,有些地方,不是你能為所欲為的!」
說到這裏,張策話音一轉,變得柔和,但柔和中又帶著一種極致的陽剛,很矛盾,可每一句話都好像重鎚,狠狠擊打在人們的心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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