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有生命球信息許可權時，就無法再獲得淵墟那裡的許可權了。

不管是誰支付的，總不可能是藍牧支付的。

「咦？誒？啊！」

「我的許可權呢？我的淵力呢？沒有？」

「生命球可能是更高級別的淵墟，並且自帶了N多的種族信息。」

「唉，明白了，難怪泰迪說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是根源演算法……」

藍牧再次試驗了幾個秘術，和沒洗禮一樣，根本用不了。

藍牧百思不得其解，誰來都不可能把信息看成點，可偏偏他這麼奇葩。

藍牧反覆對照「點」和光點的區別，發現好像沒什麼區別，只不過代表種族的光點更為宏觀一些，並且有顏色。

一個物質基礎到質量體積，複雜到波長和反射率以及所有知道或者不知道的東西，都是信息。只看表面的話，這些信息都處於隱藏狀態。

藍牧試了一下生命球的作用，發現毫無阻礙。相比較空間戒指等物，生命球在信息化狀態下依舊能讓藍牧操控。倒不是說空間戒指沒了，而是藍牧溝通不到。

「只能這麼猜測了，一切要等我把他拉入平等領域，才能了解……」

藍牧越發接近身後的零點，同時眼前的點也在逼近。

他怔在原地，伊利爾和*圖*書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代價呢？這種篡改信息的代價是誰來支付的？」

倒不是說藍牧撞不過這個點，自己的信息複雜度絕對高於這個點，但是他能感覺到，一旦自己靠近那個點，龐大的信息量會一股腦地衝進他的意識。

「呵呵……」

「啊？這就出來了？」

「這一招薩摩耶記憶力有，是根據持續時間而消耗體力的，我肯定也會了，試試看。」藍牧心想著。

沒有時間給他考慮了，藍牧猛地就向前，這裏沒有路給他繞，只能前進或後退。

點進入他意識中的瞬間，在壓抑達到頂點時，藍牧想要切換分身，卻發現壓抑感驟然消失了。

這種情況下的他，一切外物都依仗不了，除了生命球。

「伊利爾，我們去關閉黑暗之門……你的世界不是還在被入侵嗎？我可以幫你解決。」

藍牧搖頭道：「不需要，立刻就去。」

「全要死！」

「我有……我早有了……」

毫無疑問，這十幾個點正是當時攔路，給他極大壓抑的點。

這時，伊利爾問道：「我們現在去哪？但丁，能說說你的計劃嗎？」

伊利爾驚道：「就在就這麼做嗎？或許我們應該多修鍊一段wwｗ.ｈetｕｂoｏk•com•ｃｏｍ時間……」

下一個點到來，同樣如此，藍牧就好像一個海綿，將所有流向零點的信息都吸收掉了。

還好多了個心眼帶上他。

藍牧恍然，搞了半天，他自己有一個「淵墟」，他不知道。

並且他能感覺到點後面還有點，連成了一條線。

「生命球內部的世界，和淵墟內部非常相似，它們同樣能容納信息，將物質信息化存儲。每一個光點代表著一種變身，囊括了該變身的一切複雜信息。」

藍牧心想自己無論如何都要跟六王做過一場了。

藍牧出來后還有些發懵，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麼輕鬆。

霎時間，藍牧如遭雷擊，誰去洗禮都有許可權，怎麼偏偏他沒有？

龐大的信息量被他捕獲，竟然沒有任何感覺，彷彿泥牛入海，不見蹤影。

「這麼說當我是其他種族時，我的信息也會全盤翻新。生命球把淵墟都騙過去了，怎麼做到的？」

「但丁，你怎麼了？你看，我已經能使用秘術了。」伊利爾不知道藍牧在想什麼，招呼了他一下。

在藍牧第一次進入生命球的信息層面時，或者說他剛剛融合時，就已經擁有了信息許可權。

越過臨界點的瞬間，藍牧重新從信息轉向和*圖*書物質世界，一陣失重感，他就從淵墟里甩了出來。

捕獲的點是沒有顏色的，很詭異。

「是啊，我也有，但我也不知道……」

緊接著，他突然明悟，心思沉浸在生命球中，看著無數種族信息，頓時欲哭無淚。

「為什麼信息在我眼中是開放狀態的？」

那個點，就是各種物質的信息化，在他人的視角中，會根據信息理解，展開為現實視角。

「……」

伊利爾說道：「阿瓦隆可是被一個總督領侵略啊！三十萬人的軍團，怎麼破？」

藍牧知道自己的變身原理了，不出意料的話，應該和根源演算法有關。

藍牧不斷前進，點還是那麼大，沒有任何變化，但給他的感覺越來越壓抑。

這若是將他意識沖成混沌，和殺了他有何分別。

只不過現在，它們都老老實實地待在生命球中，再無之前的複雜壓抑感。

就好像看一朵花，一塊石頭，誰也不會被表面如此簡單的物質所內涵的龐大信息量壓抑到，展開反而是隱藏信息。

如果這麼推測的話，藍牧就明白了，泰迪等六王，應該是被淵墟賦予了根源演算法中的一種，免疫攻擊。

藍牧瞥了他一眼道：「三十萬很多嗎？」

藍牧試著將捕捉的點移到其他位ｈttｐs://m•ｈｅｔｕbｏoｋ.cｏｍ•com置，完全輕鬆隨意，倒是光點依舊無法移動。

淵墟這東西，就是一個加了零點的信息層面，而生命球內部世界，則是沒有零點的信息層面。

現實中觀看的物質，只會看到表面現象，大量的信息會模糊化，只作為一種概念而存在。

「呃！」

「現在我的信息量不出意料的話全是關於但丁的……很好！我依舊能切換種族……」

這倆，好像是衝突的……或者層面不一樣？

生命球修改了他當前種族的信息，使得他在現實完全變成了另一種生物。

只見藍牧按照記憶中的秘術施法方式，結果弄了半天，卻毫無反應。

沒能得到淵墟的信息許可權，只能說明一件事。

可問題在於，藍牧沒有跟伊利爾一樣，見到展開后的物質。相反他見到的是無限小而又複雜的信息素，現在距離他不知道還有多遠，可要想逃逸零點，就非撞上不可。

意識沉入生命球，很快那代表著無數種族的漫天繁星呈現在意識里，與此同時，「視野」近景的地方還多出了十幾個點……

另外，兩者還有個巨大的區別，生命球內有著無限縱深，並且向藍牧隱藏了信息，但層面比起淵墟那種絕對黑暗而單調流向的地方要豐富多彩。

www.hetubook.com.com「生命球！在信息化狀態下，只有它還能用，難道……」

藍牧怨念不已，自己沒能學到秘術，關閉黑暗之門暫時只能靠伊利爾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我的變身……」

「只是生命球內部沒有所謂的零點，那麼一切信息就沒有一個流向，點被捕捉進來后就乖巧下來。明白了，我能看到信息本質，而不是展開后的物質，就是因為我擁有生命球，它賦予了我在信息層面閱讀資訊的『視野』。」

他只能硬著頭皮向前，心想著在信息量衝擊自己時瘋狂切換變身，或許能用多個不同信息量的自己，來平攤壓力。

藍牧回過神，見伊利爾把玩著一顆黑球，法術效果和微型黑洞差不多，能吞沒物質能量。

某個世界的管理意志創造了淵墟，那麼誰創造了生命球？

……

他一直在篡改自己的信息，只不過是被動而已……被動一次，就成了主動。

現在藍牧是信息化狀態，連精神力都沒有，處於一種不可描述的狀態，如果他能從外界看自己，就會發現自己也是個「點」。

「不會吧……」

這總好過進入零點，不可名狀的恐怖之地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撞上了！」

於是乎藍牧稀里糊塗，就這麼不斷遠離零點，越過了逃逸臨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