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點，除了藍牧誰也不知道。
藍牧搖頭道：「你拿什麼確定那是第一個奴隸？」
此時菲伏已經和白澤他們了解了一下情況，說道：「原來是奴役系統，那隻需要從我最初發現的那個奴隸開始反推，將所有他之前接觸過的人檢索出來，直接可以排除掉一大部分了。」
這五批嫌疑人合起來，奴主有八成的可能性在其中。
結果幕後奴主接這個話茬，反駁藍白社不可能這麼做，潛意識就直接暴露了「我在地球」。
藍牧笑道：「客觀記錄就夠了……你分析不出來，不代表我分析不出來，只要確定他一直在地球，那麼將其從幾十億人里揪出來，也是可能的。」
「不要什麼都想著理論上……一個在野收容持有者，在剛剛開始得到收容物時，往往會犯很多致命錯誤……說實話，包括我也是這樣。」藍牧笑道。
菲伏說道：「不考慮收容物掩蓋的情況下，地球上所有人類過去六十多年所作所為我都有記錄。嗯……雖然我不一定分析得出所有的行為，但至少客觀上我都記錄了。」
藍牧說道：「還有宇宙飛船，和神靈武裝。讓燃燒軍團將地球無死角攔截天區，禁止任何飛行器離開地球。」
菲伏說道：「無法確定，那只是『第一個ｈeｔubooｋ•cｏｍ•ｃｏｍ肆意殺人而暴露』的奴隸。按照主人提供的奴役系統情報，奴隸的接觸也算作宿主的接觸，同時又無法確定，他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得到系統的，那我只能劃定一個懷疑圈。第一個暴露的到底是第幾代奴隸，無法追溯……」
他故意說對方是廢物，結果還真是廢物。
普通人沒有能力也就罷了，他有那麼多奴隸，又一心想凌駕于諸神之上，怎麼可能甘心去死，絕對會想辦法逃離地球。
因為他內心深處的格局太小了，反而是藍牧要考慮到的地方太多，甚至設想過他在異世界。
不過這畢竟是個不怎麼好的主意，到時候能變身，他寧願用金毛鼠確定個大概位置。
黑桃Q的方塊臉立刻投影在太空中，說道：「有人專門在網路中針對他，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數據攻擊，他用任何方法進行地球方向的探測，都會被察覺，然後……除了他的量子態雲大腦以外，其餘所有外部埠都會報廢，如果他將情況告訴外人，比如說我，他就會系統崩潰，立刻重啟。」
當然，他還沒那麼魔性，不是真殺光。
說到這，他自己愣了一下，隨後問道：「菲伏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藍牧最一開始，犯得錯誤數不勝
hetubook.com.com數，他曾經和那些在野收容物持有者沒有區別，倘若當年收容界的環境有現在三分之一嚴苛，他早就悲劇了。
到時候故意將這個過程放慢一些，讓暗中的奴主見到藍牧的無敵之姿，竟然真的在肆無忌憚地分解全世界。
但既然確定了在地球，就好辦了。
甚至於，他到最後，可能都沒意識到自己這麼說有什麼問題，還覺得自己很厲害。
因此所謂殺光地球人，這其實是一個有效的辦法，不是真的殺光，而是讓對方認為他要殺光，自己暴露出來。
菲伏當然聽得懂，他說道：「這是假設性原則嗎？先懷疑一個範圍，如果他們全都排除嫌疑，再擴大範圍。可為什麼說這五批人里奴主在有八成概率？理論上多少批都有可能，這個概率沒法算的。」
藍牧繼續說道：「在我看來，十五年前暴露的那個奴隸，其實是他不了解藍白社，而犯下的錯誤。因為他明明可以一直潛伏著，暗中讓奴隸們侵蝕這個社會。倘若他知道藍白社的存在，是絕對不會讓一個奴隸大開殺戒的，誠然是為了點數，可最終他其實也沒賺多少，反而是暴露了奴隸，讓我們可以從這個奴隸身上定位一個範圍。」
藍牧笑道：「我不敢說沒有，和*圖*書但這種人無疑是鳳毛麟角。因為人類就是這樣，他們可以有一萬種理由說服自己，我承認我也是這樣的人，我總有無數的理由……」
「如果菲伏的系統沒有受到入侵，這種事交給他就真的萬無一失了。」白澤說道。
菲伏沉默。
「主人，我已經讓所有可以使用召喚術之類的法術的成員集結了，泰迪正在嚴密監視。只要對方自己不會什麼穿梭世界的方法，是不可能離開地球的。」白澤說道。
藍牧所說的殺光地球所有人，這真的是他想過的辦法之一。
本來說前面一句就夠了，可自從出了希爾伯特和真理42的事情后，他也不敢小覷人類，就補了後面一句話。
「我的假設性原則，或許不一定對，但八成的把握還是有的。」
那麼，藍牧不信他會束手就死。
菲伏不得不承認這是事實，換做低級一些的人工智慧，或許無法理解「自己騙自己」、「感性衝動」和「自命不凡」，但菲伏是有著真正智慧的存在，自然懂得。
藍牧繼續說道：「大概率上，他在一年內，就按耐不住大開殺戒了，這還是往大了算的。我當年……算了。總之，十五年前那突然暴露的奴隸，必然是他早期的幾個奴隸之一，大抵是前十。」
接著，又在第二批人的基礎和*圖*書上，進行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檢索。
這裏提到了他自己，菲伏自然不敢附和。
他的意思是，將第一個暴露者一年內接觸的所有人篩選出來。
藍牧說出殺光地球人，幕後奴主不信歸不信，可也知道這種方法損失雖大，卻是理論上可以殺死他的。
菲伏道：「當然，我崩潰的是智慧系統，跟我的資料庫沒關係。就好像一個人成了白痴，不代表他失憶了。」
必須是藍牧變身量子觀測者時死去的人，他才可以復活。
只要量子觀測者知道毀滅的順序，那麼什麼都能複原。可惜現在是強制期，等兩天後再去探查這時的粒子狀態，卻是幾乎不可能的了，這種方法，無法用來複活今天死去的人。
白澤也不知道，於是抬起手上的腕表說道：「黑桃Q，菲伏怎麼樣了？」
黑桃Q代為轉述，很快菲伏也投影過來，情緒低落道：「主人，我已經完全失去了對地球的監控。」
至於當著對方面已經殺掉的諸多地球人，藍牧可以按照分解的順序，逆轉粒子，重新拼回去。
「唉，這樣一想，根本沒法找。」
如果對方藏在哪裡都有可能，那藍牧要找出他，可謂難到極點。
藍牧說道：「不，從第一個被發現的奴隸開始算，往上追溯五批接觸者，以一年為限。奴主https://www.hetubook.com.com有八成的可能性，在這個懷疑圈內。」
如此一來，也就將其逼出來了。
藍牧笑道：「如果他沒事，我現在就能揪出他了……咦？」
「嗯……你能確保地球十五年前到現在每一個人類都被監控住了嗎？」藍牧問道。
所謂殺光地球人找出那人的方法很簡單，兩天後變身量子觀測者，直接將整個星球摧毀掉，所有人類分解掉。
然而將那些篩選出來的人，一年內接觸的所有人再檢索出來。
……
「類似的事情，九成的在野收容物持有者都會犯。這些幸運兒的心態，我太熟了。有些人可能一輩子都很老實，從來不敢殺人，可如果得到了一個超自然的金手指，只要殺人就可以變強，那麼有多少人可以忍住？」
藍牧關切道：「那就不要探查了，和收容物，有什麼好犟的？」
「失去就失去了……我問你，你系統崩潰，以往記錄的資料庫還在嗎？」藍牧問道。
「這顯然是不智的。不過反過來，將這當做他剛剛得到收容物沒多久所做出來的衝動型犯罪，就能解釋得通了。比如試驗一些功能，測試殺人能得多少點數，或者是單純的得意忘形，有什麼仇之類的而想殺人……」
既然不打算真用這方法，藍牧就覺得，他還不如大方說出來，亂一下對方陣腳，同時試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