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去通知。」運營主管立刻瑟瑟發抖地逃出辦公室。
「微博有難度，其它的我可以試試！」
「那可以去試試了么，老鐵？」
祁傲天無法理解地問道：「你在做什麼？」
這個結局對於資本層來說也十分痛苦。
《愛你》雖然遍體鱗傷，但已經安排好了檔期，是一部完整的作品。
「你要告訴我這個世界突然開始認理不認錢了么？」祁傲天難以理解地笑道，「再者我們占理！」
緊隨其後，曾經被盜用過的遊戲公司紛紛亮明立場，聲討抄襲者。頁游廣告盜用其它素材其實是司空見慣的事情，大公司根本無暇去理會，久而久之也便成為常態。毫無疑問盛唐網路不是其中最過分的那個，但既然他這麼倒霉，就順便踩一腳吧。
「滾！！！！！！」
「李燴心意已決，他做好了承受一些損失的準備。如果管理層決定懲罰他，請不要再諮詢我的任何意見，關於這件事沒有溝通空間了。」
「已經緊急去找公關公司了……」公關主管已是加班加到滿臉流油，「大公司全都拒絕和_圖_書為我們服務……」
最後被逼無奈的她向大佬們如實回話——
兩派都有道理，互不相讓，這個問題最後只好向上反映，因為牽扯到了公司形象問題，還是交給大老闆去拍板吧。
「好像是的。」
「對。」
「本公司的人為本公司挽回名譽，這有錯么？是不道德還是不合理？！」
影業高層內部也難免分成了兩個派別，一個派別認為不能向李燴妥協，不聽話的打工仔就該滾蛋。另一派認為理應順應趨勢，如果《愛你》已經是個屎包的話，就該早點扔掉。
身為在遊戲業僅次於有錢鵝的超級企業，有心意評點了「月半女未」視頻中對於本公司遊戲素材被盜用的描述，表示不排除用起訴手段解決問題。
「你是豬么？」祁傲天抄起滑鼠砸向公關主管，「我稍微，稍微提高一下你的智商，一切的言論，都需要有平台對吧？」
正如苑行所說，那些沒有經歷過真正挫折，徹底失敗，底層掙扎的人，對他來說根本無法交流，他們都是對苦難沒有敬畏，對矛盾沒有思考的ｗwｗ•hｅtuboｏｋ•com•ｃｏm人，無論是李燴還是祁傲天。
《千年繩結》雖然是有錢鵝影業獨立投資的，未來充滿機會，但連劇本都還未敲定。
「你耽誤這麼久，就說這些蠢話么？！」祁傲天忍無可忍又抄起本子砸向主管，「這是商業！是資本，扯什麼輩分？！有錢不賺的人都該死！我不相信這種時候沒人想賺錢！」
相信祁傲天的挫折感更深，順風順水猶如開掛般的人生固然美妙，但這同時也提高了他對於美妙追尋的極限，他享受了對李燴傾訴大實話的快|感，卻並未看到這個比想象中更加嚴重得多的結局。
李燴發表言論后的第21個小時，盛唐網路總裁辦公室，無論是祁傲天還是各個部門的經理表情都像是被割掉了雞雞一樣。
「呵呵，可以的。」主管笑呵呵答道：「沒毛病，老鐵。」
但這無關緊要，事情的發展與自己和李燴之間的私人談話沒有任何關係，沒有那次談話也會這樣的。
「祁總，我們強行動用水軍的話……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那些公司已經暗示我了，水和*圖*書軍大佬發話誰也別碰這事，如果我們先出動的話，我不知道會怎麼樣……」
在李燴與祁傲天對話的16個小時后，盛唐集團的形象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
「不，是那些公關公司。」公關主管不敢直視祁傲天，「那些公司言語之間透露的意思是，他們被統一威脅了……在近期不要接我們的單子。」
「那也比什麼都不做好！」祁傲天轉望旁邊瑟瑟發抖的運營主管，「你，通知全公司都去註冊帳號，用盡一切方式守衛公司的名譽！不管是發帖還是什麼，都自行記錄截圖，算到績效考核里！」
「你要不是三年前玩英雄聯盟的時候帶了兩把排位我早就讓你滾蛋了！！！」祁傲天痛苦地捂住了額頭，「我再說明白一點，就控制四個地方。第一，搜索狗貼吧。第二，有錢鵝新聞客戶端。第三，該死的微博。第四，發財網股票評論區。」
「咳……是這樣……祁總你知道，水軍公司，因為處於灰色地帶，有點B社會的意思。既然是B社會，就會存在輩分、大佬這些頗具江湖氣的東西。傳說中，所有的www.hetubook.com.com水軍公司，他們最終，是要尊重幾個公認開天闢地前輩的，這幾個前輩開創了這個行業，帶出了一個個後輩，他們現在雖然隱退了，但他們一句話，晚輩是要尊重的。」
現在的問題就是，誰該被拋棄。
「可祁總……我們沒法控制所有平台……」
「有倒是有的……」主管依舊毫髮無傷，「都是些小水軍頭目，就跟包工頭一樣，手上握著一些帳號，幾百個人，他們什麼活兒都敢接，但質量不能保障。」
公關主管還在傻看著祁傲天。
筆記本電腦終於出手了！
「荒唐！！」祁傲天抄起筆筒砸向了公關主管，「你要告訴我李燴手眼通天么？！」
「21個小時了。」祁傲天靠在椅背上衝著牆上的掛鐘努了努嘴，「我們的聲音呢？」
令他無法理解的，是下屬的愚蠢！
「平台有權刪除言論，有控制言論權的對吧？就像逼呼把一些不願讓人看到的東西定性為政治敏感屏蔽掉，就像一些新聞媒體選擇性發表新聞，就像搜索狗貼吧刪除帖子。」
「威脅？」祁傲天更加無法理解，「被威脅？？誰被威脅ｈｔtｐs://ｗｗw.hｅｔubooｋ.com.com？？我們？？」
「這……」運營主管更加瑟瑟發抖，「這不太合適吧……這麼搞會被發現的。」
「好像……被威脅了。」
「一直合作的公司呢？！他們不想幹了？」
「咳……」公關主管更加尷尬，「那兩家公司的負責人結伴去南極旅遊了……」
「能說人話么，現在有時間給你賣關子？」
「所以在這些平台上，水軍不過是一堆蟲子，這些平台允許蟲子存在的時候，他們就上去爬一爬，不允許的時候，他們連入場資格都沒有。現在只是一些蟲子不願意服務我們罷了，可那些平台依然是我們的朋友，那些蟲子再努力，只要我們的朋友禁止它們入場就夠了，現在明白了么？」
主管被筆筒砸到肚皮，毫髮無傷，他擦了把汗更加不自信地說道：「祁總，你知道B社會么？」
兩邊都保，已經不現實了，唯有棄一保一。
毫無疑問，有錢鵝影業也跟著遭殃，他們既投資了《愛你》，又投資了《千年繩結》，這樣左右互搏是很尷尬的。舒淑再次體會到了王晨的壓力，資本層的壓力通通聚集到了她的身上，她也很無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