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懷疑王亮亮是他殺？」白雪驚訝的看著我。
可是我在剛剛到來的時候並沒有發現王亮亮的魂魄，按理來說，當警察的，哪怕再普通，身上也會帶著一種煞氣，這是權力所賦予的，正如一般的鬼不敢靠近當官的一個道理。
「師兄，你沒事吧？」齊燕看著我臉色發白的從牆上下來忍不住問道，她現在已經知道我跟普通人不一樣，所以沒有大驚小怪，只是我這副模樣仍舊讓她有些擔心。
既然不是尋仇，那肯定是別有目的，套用道家一句話，這就是所謂的因果關係，有因才有果。
「師兄，有發現了嗎？」看著我停住腳步，齊燕也有些緊張的問道，雖然身上帶著護身符，但作為女孩子，她對那一類東西有種本能的畏懼。
聽到白雪的話，我並沒有感到意外，白賢松自從上次之後就已經明白我的身份不簡單，現在為了女兒，跟我好好談談也是必然的事情。
那麼厲鬼是尋仇嗎？如果是尋仇的話為什麼不把他好好折磨一頓？一般而言厲鬼報復的時候都會選擇嚇人，讓對方在恐懼中慢慢死亡，別的不說，王亮亮至少死的很解脫。
「老弟有什麼話直說吧，這件案子是不是跟那方面有關係？」白賢松深吸了口氣后，緩緩問道。
「有一定可能，但可能性不是很大，傀儡術可以控制一個人的行動，但卻控制不了思想，之前白雪跟王亮亮談過話，雖然王https://www.hetubook.com.com亮亮也表現出了一定異常，但基本還算正常，如果他是被傀儡術控制，恐怕一眼就能看出來了。」我對著齊燕解釋道，但也沒有完全否定這種可能，畢竟我對傀儡術的了解還不算透徹。
「沒有。」我搖了搖頭說道。
因此我直接點頭答應道：「好的，在哪裡？」
昨天他剛剛警告女兒不要涉足這種事情，現在卻又留下女兒，有時候不得不感嘆命運的奇妙，越是想要躲的有時候越是躲不掉。
這幅畫想來應該是白雪來了之後才掛上的，畢竟以前我從未看到過，而且能夠讓白賢松看的這麼入神，這幅畫里肯定有什麼故事。
只可惜我現在的境界太低，如果再高點，說不定就能直接看出王亮亮體內是否有被附身的痕迹，到時候這探鬼儀也估計沒什麼用了。
「在我辦公室。」白雪說完之後就直接轉身，踩著小皮鞋噠噠的離開，筆直的警褲將她的雙腿襯托的越發修長，豐碩的臀部成完美的形狀，盈盈一握的細腰，還有如瀑般垂下的長發，不得不說，除了冷點，這絕對是一個極品的女人。
我掏出手機，裏面正是潘小寶給我發過來的錄像，從王亮亮進大門開始，一直到他消失在樓梯深處，所有的畫面都經過剪輯，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王亮亮的動作跟神態。
「小雪，你也坐下聽聽吧，畢竟這件案https://www.hetubook.com.com子跟你有關係。」看著白雪就要離開，白賢松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
其實也不怪白賢松會往這方面去想，主要還是我給他的印象太深刻，前有劉星宇的力捧，後有昨天的事情，再加上我表現的有些神神秘秘的，白賢松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那方面。
我看著躺在地上的王亮亮，閉上眼睛，腦海里快速閃過一些凌亂的畫面，如果此時有人能夠看到這些畫面，就會發現全都是王亮亮的影子，並且從什麼地方跳下，路線，結局都一一在列，像是重演當初的畫面一樣。
「好像沒有。」齊燕想了一下說道。
「你們有什麼發現嗎？」白雪立即問道。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白雪見我皺起眉頭，終於忍不住問道。
我帶著齊燕下樓，正好碰到趕上來的白雪，想來是下面已經處理好了，或者是有些等不及了，作為一個剛剛上任的大隊長，自己的手下出了這樣的事情，又是在她跟對方談完話之後發生的，肯定會有一些閑言碎語流傳出來，這對白雪是極為不利的。
白雪從外面進來，手裡端著兩杯茶，放到桌子上就打算離開，從她的表情我就能夠看出讓她給我倒茶其實她是極為不情願的。
「那就去查一下他這兩天去哪了，做什麼了。」我吩咐道。
只不過唯一可惜的是畫面到此結束，無法看到王亮亮在天台上究竟發生了什麼，跳和-圖-書樓前有沒有掙扎或者一些其它的異常。
「白局想叫什麼隨意就好，只是一個稱呼而已。」我也沒有客氣，徑直在白賢松對面坐下。
「王亮亮這兩天有來上班嗎？」我先是對著齊燕問了一聲。
畫面中，王亮亮的確如白雪說的那般顯得有些木訥，最重要的是當他走上樓梯的時候，絲毫看不出臉上有什麼掙扎，很平靜，有點像是慷然赴死。
「別看了，人家都走遠了。」旁邊，齊燕有些吃味地說道。
藉著天眼的幫助，我找到王亮亮跳樓的地方，牆上還有兩個腳印，很輕，很淡，並且沒有重複的地方，也就是說王亮亮站上來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跳了下去。
「瞎想什麼呢？」我瞪起眼，對著齊燕的額頭敲了一下，不顧她變成憤怒的小臉，直接離開。
我從車裡拿出裝著探鬼儀的箱子，齊燕也跟在我的後面上樓，我沿著之前王亮亮走過的痕迹一路來到天台，邊緣是一道六十公分的女兒牆，很矮，成年人都可以輕而易舉的爬上去。
直到過了差不多五六分鐘，我才有些痛苦的睜開眼睛，臉上也變得有些蒼白。
我拿著探鬼儀圍著天台轉了一圈，但是讓人失望的是，上面的數據並沒有任何變化，哪怕一點點波動都沒有，難不成我猜測的不正確？
「沒事！」我擺了擺手，示意不要緊，然後打開箱子，拿出探鬼儀器擺弄了一陣后，顯示器上頓時出現了許多數據。
「https://ｍ•hｅｔuｂooｋ•ｃoｍ•ｃom有一定的可能，畢竟這件案子有很多的疑點都指向了那個方向，不過你可以放心，白隊跟這件案子扯上關係應該是純屬巧合。」我心裏自然明白白賢松最關心的是什麼，所以一開始就先說道。
「劉老弟來了，不介意我這麼叫你吧？」聽到腳步聲后，白賢松轉過身，一臉微笑的示意我在沙發上坐下。
從這點又可以看出這裏面的不正常，因為只要是個正常人這個時候多少都會有些猶豫，腳步也不由自主的輕微挪動，這樣必然會造成腳印疊加。
「算是有點發現吧，現在還不好說，等張偉他們回來再說。」我也沒有隱瞞，直接說道。
「是不是他殺到時候就知道了，這裏你處理一下，我先到樓頂看看。」我對著白雪說完就轉身離去，白賢松或許是因為避嫌，直接去了辦公室，只要他人在這裏，就已經代表了一切，不一定非要插手案子。
此時我不由的再次假設，如果王亮亮是被厲鬼控制，那麼目的又是什麼？總不能在大街上無緣無故的碰到之後，就附身在王亮亮的身上，然後專門來到局裡跳樓自殺吧？這一點光從邏輯上就解釋不通，因為厲鬼想要害人根本不需要這麼麻煩，尤其現在還是白天，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突然，白雪的神情扭捏起來，有些吞吞吐吐的道：「哦，你現在有空嗎？我爸想跟你談談。」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找出原因，張偉跟趙德柱已經去了王亮亮https://www.hetubook.com.com
家裡，希望能夠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不是說厲鬼白天就不出來，只是相比白天，厲鬼更喜歡在晚上行動。
「好的，老大，我們這就去查。」張偉點點頭，就拉著趙德柱離開。
我站上女兒牆，雙腳踩在王亮亮站的地方，然後往下看，可以很清晰的看到樓下白雪等人，或許是發現了我，幾人也忍不住抬起頭，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那你說王亮亮有沒有可能是被傀儡術控制？」有之前李思思的案子，齊燕也多少對傀儡術有一定了解。
我走進白雪的辦公室時，白賢松正背對著門站在一幅畫前，那是一幅山岩青松圖，純粹的水墨畫，而且看風格，也不像是什麼大家之作。
而且我心裏還有一個懷疑，那就是王亮亮的魂魄哪去了？通常而言，剛剛死去的人，魂魄會在陽間停留一段時間，這個時間可能是幾分鐘，也可能是幾天。
「那方面是指的鬼嗎？」白雪突然出聲問道。
按照劉星宇之前的話，這探鬼儀可以探查一百米範圍內有沒有鬼存在，此時我有些懷疑王亮亮到底是因為被厲鬼附體，然後操縱著自殺。
白雪一愣，然後面無表情的在旁邊坐下，也不說話，完全失去了大隊長該有的姿態。
這種情況下，王亮亮的魂魄停留時間肯定會稍微長一點，不可能連半個小時都堅持不到，剛剛我用探鬼儀都沒有發現任何波動，只能說王亮亮的魂魄並不在這裏，有可能被帶走了，也有可能是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