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陰謀的背後

「嘿嘿,恐怕任憑他再聰明也想不到我們做這一切並不是為了殺他,而是讓他變成神教的一員。」那個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但奇怪的是屋子自始至終都只有那個被叫做祭祀的黑衣人。
「謝了。」見事情無法改變,最後我只能道謝。
我只是想要一個安靜的地方而已,書房都沒問題,不過我看到曾柔緊張的模樣,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麼。
尤其是強烈的自我心理暗示,更是能夠激發人體沉寂的潛力,達到平時所不能達到的程度。
雖然對方的行為怪異,但我不得不承認,這種辦法絕對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而且事後我還沒法追蹤到對方。
「嗯,麻煩方姐了。」我點點頭,伸手接過背包,然後看著兩人道:「你們不用擔心我,我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苗苗隨時都會醒,你們還是去看看苗苗吧,他身上的銅錢暫時先讓他戴著,一定要戴滿二十四小時才能摘下來。」
「快了,我神已經傳諭,劉陽的腦海里被種上了我神的種子,他必然會信仰我神的。」那個跪伏在地上的黑衣人慢慢起身,聲音嘶啞,像是硬東西劃在玻璃上的感覺。
渾身漆黑,四頭六臂,對著正前方的那個頭只有眼睛,沒有其它五官,旁邊那兩個一個只有耳朵,一個只有鼻子,最後面的那個只有嘴巴。
而更奇怪的是,隨著這個身影出現在我的腦海,那種劇烈的疼痛居然在慢慢的減輕,我整個hetubook.com.com人像是在寒冷的冬夜置身溫泉中,渾身上下只有舒爽的感覺。
「不要緊,給我找個安靜的地方,我休息一下就好了。」我見兩人緊張的樣子忍不住安慰道。
雖然之前我揮劍斬斷自己的意識,但畢竟還是慢了一拍,被對方直接沿著意識攻擊到了我的腦海中,對我造成了重創。
只不過痛苦畢竟只是一種感覺,而不是一種東西,但是什麼能夠代表痛苦?十八層地獄?還是恐怖大魔王?
或許是因為從小生長環境有關,我對這種事情從心裏有些抗拒,而且先想辦法恢復意識才是最主要的。
不是那種曖昧的氣氛,更多的還是一種尷尬,甚至還有幾種心情混雜在一起的感覺。
在他面前是一張桌子,上面擺著一個血淋淋的豬頭,似乎被當成了貢品,而被供奉的赫然是一個三尺高的雕像。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我看著冥想圖,心裏一陣煩躁,以我現在的這種狀態根本就不能作法,甚至連動用法術也有些吃力,如果這個時候,死亡委託組織找上我,恐怕我很難倖免。
然後還要聯繫到方捷跟曾柔的關係,看得出對方很是縝密,但如果真的是要對付我,幹嘛這麼麻煩?直接雇個殺手或者什麼的不是更簡單嗎?
如果我此時在這裏就會發現這個被供奉的雕像正是我此刻腦海里冥想出來的那個形象,但這一切都只是如果。
「祭祀hetubook.com.com大人,劉陽是否已經信仰了我神?」突然,一個陰冷的聲音在房間里響起。
「劉警官,我幫你把鞋脫了吧。」曾柔說著就彎下身子給我把鞋脫了下來,甚至都沒有給我拒絕的機會。
方捷畢竟是個商場上打拚的女強人,承受能力要更強一些,短暫吃驚之後,就立即來到我身邊蹲下,一臉焦急的看著我,「劉陽,你怎麼了?不要嚇我啊。」
「不用,不用,這是我應該做的。」曾柔急忙的擺手。
難不成只能先躲起來嗎?雖然說警備區肯定很安全,宋浩不用想也會保護我,但那種寄人籬下的感覺卻不是我想要的。
「劉陽,你……」方捷仍舊擔憂的看著我。
「劉警官,對不起,都怪我。」曾柔此時一臉的歉疚,在她看來我之所以會這樣主要還是因為就她兒子造成的,甚至內心還有些惴惴不安。
對此我也沒有說什麼,經過這次的作法,那五枚銅錢的確多少沾染了一絲氣息,雖然沒什麼明顯的好處,但也不會有壞處,而且有時候心理作用很重要。
對於這個隱藏在暗處的組織,我真正開始產生了忌憚。
「沒事,我的情況我自己知道。」我再度搖頭,拒絕了方捷的好意,等兩人扶著我來到另一間房后我忍不住一愣,因為這裏面的擺設,還有東西分明就是曾柔的卧室。
在這種劇烈的疼痛下,我根本就無法保持清醒,更別提那種貼近自然的和*圖*書感覺了。
該怎麼辦呢?
意識受傷遠比身體受傷麻煩的多,畢竟意識屬於玄之又玄的東西,看不見摸不著,更沒有什麼有效的藥物,在我能夠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利用冥想圖,在冥想的過程中慢慢恢復。
對方知道我的名字,顯然是針對我而來,只是他們怎麼會找上苗苗?難不成他們就認定了我會來救他?而事實上是方捷找上我的,對於給聘聘治病這件事我壓根就沒有告訴任何人,雖然也沒有刻意的掩飾行蹤,但除非是刻意跟蹤我。
「我沒事,你們不用管我。」我咬著牙說出這句話后,再度抱著頭,緊緊的彎著身子,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我好受一些。
就連佛家也有言,三千煩惱絲,這三千煩惱絲指的不是頭髮,而是雜亂的念頭,至於剃度更多的只是一種形式,可以更好的跟普通人區分開。
我強忍著腦海里的疼痛思索著,但大部分心思還是放在了冥想圖上。
方捷跟曾柔急忙的從兩邊架住我,雖然此刻軟玉溫香,但我去沒有一絲心思在這上面。
就在我陷入這種狀態的時候,在青山市一個毫不起眼的民宅里,屋子甚至有些老舊,窗帘全都拉著,沒有電燈,只燃著幾支蠟燭。
「好的,我馬上去。」方捷接過鑰匙就轉身出去。
差不多十幾分鐘后,我才把雙手放下,整個人呈現出一種極度虛弱的樣子,同時還有些嚇人。
冥想,冥想?
等腦袋裡的疼痛消減之hetubook•com.com後我又嘗試了幾次,但無一例外,全都以失敗告終。
聽到曾柔的話之後,我竟有種無言以對的感覺,而曾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緊張,也不再說話,一時間,屋內的氣氛陡然變得詭異起來。
既然冥想更多的只是一種想象,我現在腦海里只有無盡的痛苦,那我為什麼不能去冥想痛苦呢?
十幾平方的屋內,鋪著厚厚的地毯,牆壁上掛著各種奇形怪狀的東西,在房間的當中放著兩個蒲團,一個渾身籠罩在斗篷里的身影虔誠的跪伏在那裡。
「跟你沒關係,是我自己大意了,苗苗已經沒事了,等他醒來就好了。」我搖搖頭,然後撐著想要站起來。
「怎麼會這樣?」我心裏一陣翻騰,原本以為冥想圖可以幫到我,卻不想我此時根本就進入不了冥想當中,每次當我想要意識投入圖中的時候,腦海里都會傳來撕裂的感覺。
掛好冥想圖后,我幾次深呼吸,然後看向冥想圖,只是不到五秒鐘,我就忍不住悶哼一聲,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不過隱隱的,我對對方的身份有了一些猜測,除了那個死亡委託的組織,我還沒真正的得罪過什麼人。
突然,我對冥想有了一種更深的理解,雖然我也不知道這種理解對不對,但這個時候,我就像是溺水的人,毫不猶豫的抓住一切能夠抓住的。
「劉陽,要不我們還是去醫院看看吧?」雖然我這麼說了,但方捷仍舊有些不放心地說道,畢竟我的眼和_圖_書睛里,鼻子,嘴巴,耳朵里都有血流出來,光看上去就讓人害怕。
或許是因為實在太過擔心,卧室的門最終還是被打開了,只見兩個女人慌張的踏了進來,尤其是當看到我的模樣后,更是嚇得捂住嘴巴。
「是,我一定會讓他一直戴著的。」曾柔急忙說道,顯然是把那五枚銅錢當成了護身符。
可以說,這是我出師以來受傷最嚴重的一次,不過這也怪我自己,還是太缺少經驗了,那種溯本歸源雖然很常用,但一般都要小心謹慎,哪像我,到了那裡還光明正大的胡亂觀察,如果換一個有經驗的,恐怕一旦察覺到不對就會立即後退,而我本來就反應慢了,最後還把布偶毀掉,又耽誤了一點時間,受到這麼重的傷只能怨我自己活該。
所謂的冥想,冥是空明的意思,也是一種意境,想則是想象的意思,屬於一種憑空的想象,但因為人的心思複雜,很難做到一點。
不過究竟是誰要對付我呢?
痛苦到底是什麼?我一邊忍者腦海里的疼痛,一邊用心想著,慢慢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的那種強烈的念頭,一個黑色猙獰,四頭六臂的高大身影出現在我的腦海里。
不過好在沒過多久就看到方捷拿著一個黑色背包走了進來,「是這個嗎?」
等方捷跟曾柔離開后,我打開背包把冥想圖拿了出來,在床頭找了個地方掛了起來。
「方姐,我車裡有個背包,麻煩你幫我拿上來。」我在床上坐下后把鑰匙遞給方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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