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孟欣涵道：「你能感受到七八個人的，那麼其中好幾個人的氣息殘留，如果最明顯的一個氣息佩戴了五年，那麼上一個就有可能是十年，在之前的至少也是十年甚至更久……」
李漢秦笑著解釋道：「玉上的包漿是什麼，他就是人長期把玩，玉器表面被摩擦的非常光滑，再加上人上的汗漬和油污附在上面，日積月累，包漿正是長年累月形成的，人為製造的包漿是能分辨出來的，專家靠什麼辨別一塊玉是不是傳世古玉？其實就是靠包漿。」
「是這位小兄弟發現的？」李漢秦問道。
「不信，我還是有些不信。」季開陽道：「正好我認識玉器界的大權威，我們一起去鑒定一下。」
「上千萬？」季開陽再次驚呼，之前他倒是不知道價格，在他看來傳世古玉雖然值錢，卻也不會這麼離譜吧。
「你是醫生，又不是鑒寶師。」季開陽道：「丫的，什麼時候醫生變的這麼牛了，這件事就是全能超人嘛。」
「呵呵，怪不得，你的名字我可是早就聽說過了，了不起。」李漢秦笑道。
「之前我常聽人說一法通萬法通，技藝到了一定程度就是一種道，今天我算是見識了，小兄弟的醫術一定非常了得，不亞於打過說啊。」李漢秦道。
「自然，長期佩戴的東西，怎麼可能沒有人氣？」
「是啊。」季開陽點頭：「可惜撿漏的不是我。」說著話他看向林源：「你m.hetubook.com.com們醫生真是牛逼。」
「多少？」李漢秦也吃了一驚，這種傳世古玉可是很值錢的，這個吊墜的樣式也不錯，雖然不是比較罕見的，但是這麼多年的傳世古玉，拿出去拍賣怎麼也在千萬上面，一萬一就到手了。
以季開陽的身份，自然不差錢，但是這轉手就是上千萬，卻是很刺|激人。
「不錯。」林源點頭道：「傳世古玉自然是代代相傳，一直有人佩戴溫養流傳下來的，佩戴過的人時間多一些的也有可能佩戴幾年甚至十幾年，我從玉上面能感受到最少七八個人的氣息。」
「我是感覺出來的。」林源笑著道：「我對玉器是一知半解，根本看不出是什麼時候的，不過玉養人，人也養玉，既然是傳世古玉，上面自然殘留著人氣。」
季開陽看了林源一眼，林源把手中的盒子放在桌子上，李漢秦拿過盒子，揭開，從裏面拿出吊墜，先是用肉眼看了一遍，然後拿起放大鏡仔細的觀察了起來。
「李老謬讚了，晚輩林源，您叫我小林就行了。」林源謙笑道。
「呵呵。」李漢秦笑著道：「這話不多，傳世古玉自然是沾了人氣，不過能夠察覺出來的卻不多。」
林源和季開陽說著話，卻沒注意季開陽說宋小萌的時候，孟欣涵的眼中很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酸楚。
「我卡。」季開陽爆了一句粗口：「還可以這樣，我說你也太牛了吧。」heｔuｂｏｏk.cｏm•com
「真有人氣？」季開陽問道。
「林源？」李漢秦一愣：「可是治愈了謝志坤謝老的那個林源？」
季開陽認識的專家果然不是一般人，而是鼎鼎大名的玉器大師，古玩界玉器方面行家，大權威李漢秦李老先生。
五十歲之後，李漢秦幾乎從來沒有打過眼，凡是他說是真品的，那絕對是真品，他說是贗品的，絕對是贗品，在古玩界，也別是玉器方面，李漢秦的地位就是王博淵在杏林界的地位。
李漢秦這話確實不錯，玉養人，人養玉，經過溫養的玉器更是珍貴，這種傳世古玉佩戴上對人更是大有好處，除非缺錢，要不然很少有人願意出手，這東西傳下去那就是傳家寶。
「別忘了，我是幹什麼的。」林源呵呵一笑道：「我可是醫生，對於氣息是很敏感的……」
「小季你今天怎麼有時間來我這兒了？」李漢秦笑呵呵的照顧道，他和季望樓打過交道，因此見過季開陽，和季開陽也算是比較熟稔。
「不能這麼算。」林源搖頭道：「時間越短，氣息自然越長，越清晰，時間越短氣息自然越淡，其中還要算上氣息的遮蓋，比如你的衣服你穿了一天，然後另一個人穿了一月，那麼他的氣息就有可能遮掩你的氣息。」
「難道送給你？」林源沒好氣的道。
「這還要算上年代問題，所以這塊玉至少也有三五百年了。」林源道。
「送給小萌？」季m.hetubook.com.com開陽問道。
林源微笑，沒有吭聲，李漢秦誇讚過之後，問了一下孟欣涵是誰，認識之後又向林源問道：「小林，你這塊玉玉賣不賣，要是願意出手，我要了，絕對不會虧待你？」
「呵呵，你帶來的東西肯定是好東西，來裏面請。」李漢秦請著林源三人到了自己的書房，他的書房裡面並沒有多少書，反而有著不少藏品，寬大的桌子上放著放大鏡。
「人氣？」季開陽不解。
「沒錯。」李漢秦點頭：「看樣是應該是宋代鄉紳階層女眷的佩戴之物，上面的包漿並不是認為製作，而是一代一代傳下來的，確實是傳世古玉。」
「我倒是想讓你送給我。」季開陽呵呵笑道：「不過還是去鑒定一下吧，我這心中痒痒的。」
「好像就是我。」林源笑道，他沒想到李漢秦也知道他。
走出很遠，孟欣涵這才憋不住問道：「林源，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剛才那塊玉真的是傳世古玉？」
「真是傳世古玉？」季望樓吃驚的道。
李漢秦住的也是燕京有名的四合院，比較小型的四合院，季開陽帶著林源和孟欣涵進了門，李漢秦已經迎了出來，七十多歲的老人了，身子骨很是硬朗，臉色紅潤，走過來很有精神。
「送人？」李漢秦呵呵一笑道：「好大的手筆啊，一出手就是上千萬。」
「算是吧。」林源點了點頭：「不過是不是明朝的我就說不準了，也有可能是清朝的。」
m.ｈｅtｕｂｏok•ｃoｍ•coｍ足足看了十多分鐘，李漢秦這才放下手中的放大鏡道：「好東西啊，宋末明初的傳世古玉，價值不菲啊。」
「至少七八個人？」季開陽道：「要是每個人佩戴時間超過十年，七八個人那也有七八十年了。」
「我靠。」季望樓爆了一句粗口，林源竟然真的淘了寶了。
季開陽有些似懂非懂：「你的意思是你從這塊玉的氣息上判斷出來這塊玉不簡單？」
「這東西怎麼說呢，價錢浮動很大，不識貨的人自然出不起價。」李漢秦笑道：「小林，以後真要出手，還是要走拍賣行，價錢差別很大的，遇到喜歡的買家，價錢有時候能翻好幾倍。」
這一下季開陽明白了，包漿本就是人長期把玩佩戴形成的，上面不僅僅是因為擦拭，同時也有油污汗漬這些東西，專家是看包漿，林源則是看人氣，其實是異曲同工。
「你們可是撿了大漏了。」李漢秦笑道。
李漢秦也不給三人倒茶，直接在桌子後面坐定道：「把東西拿出來，我先看看。」
看著幾人發愣，林源哈哈一笑道：「騙你們的」說著話拿著盒子大步離去，季開陽和孟欣涵急忙跟上。
「潘家園淘來的。」季開陽笑道：「花了一萬一。」
「謝謝李老提醒。」林源點頭，古玩這東西本就是有錢難買心頭好，因人而異，這一點林源還是清楚的。
「對，就是人氣。」林源點頭道：「這就好比衣服，你身上的衣服就有你的氣息，你要是把和*圖*書你的衣服借給別人穿，我用點心，就能發現，這正是因為你的衣服上殘留著你的氣息。」
「這東西是從哪兒弄來的？」李漢秦笑問道：「現在傳世古玉可是很值錢的，沒有必要很少有人願意出手。」
「您老我自然是信得過，不過我不打算出手，這是我買來送人的。」林源道。
「是啊，這小子簡直不是人，說上面有什麼人氣。」季開陽道。
「算了吧，我買這東西又不是為了淘寶，是送人的。」林源笑道。
「是啊，一萬一，我也有些不信。」季開陽道。
李老今年也已經七十多歲了，他鑽研玉器幾十年，擔任過很多大型拍賣行的鑒定師，從他手中走過的玉器有流落國外的國寶，有墓穴中挖出來的珍寶，有真品，有贗品，有不值錢的，也有價值上億的。
李漢秦這樣的人也不是什麼人都能見得，不過這對於季開陽來說不算什麼，有著季開陽領著，林源和孟欣涵很容易就見到了李漢秦。
「有件東西，找您來來掌掌眼。」季開陽笑著道。
季開陽感嘆，孟欣涵倒是明白了一些，他是知道林源通過一幅字判斷出徐青峰身患癌症的事情，林源能夠通過一幅字判斷出徐青峰的身體情況，那麼他能察覺到古玉上面的殘留氣息也不算太離譜。
最終林源還是拗不過季開陽，帶著孟欣涵一起到了停車的地方，去找季開陽口中所謂的專家。
「那也厲害啊。」季開陽感嘆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不要打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