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只是個背影，可林源和吳金宇就像是看到了失散多年的好友一樣，儘管不太清晰，還是一眼就能認定。
忽然，林源笑道：「應該就是這樣的。你看，如果我從這個角度打你，而你沒有完全躲開，這樣，你的下巴就會被木棍的末梢掃中。這樣，你的下巴就會粉碎性骨折，而且對大腦的衝擊會很強烈。」
沒錯，這應該就是那個殺手。沒想到，這傢伙膽子真大，居然敢在殺人現場還活動。
「對，停！」隨著吳金宇一聲斷喝，畫面定格在一個男人的上半身。
望氣是林源的絕活之一，他讓技術人員反覆移動畫面，放大縮小，從各個角度，從全局到局部，仔細觀察殺手的特徵。
吳金宇說道：「如果這個推理是成立的，那鎖定的範圍就會很小，這樣查起來就方便許多了。」
可以排出的，有四個人，這四人都在監獄里，還有漫長的刑期。
林源眼睛一直就沒離開這個殺手：「我們可以把範圍盡量縮小，按照殺手膚色的差異來看，這個人做手術的時間不會是在近期，而且也不會時間太長，時間應該定在一年前到前之間這個區域。」
「等等，把畫面放大！」林源忽然發現了什麼，大聲叫道。
「你看這個人的下巴，有什麼發現沒有？」林源指著放大的畫面說道。
就在林源想要答應的時候，一個探員報告道：「快看，有新的發現。」
網路時代的信和-圖-書息，就是快。入京記錄一個沒有，這是很正常的，關雲溪在川西省公安廳工作，跟殺手很熟的話，弄個符合系統識別的身份是沒問題的。
整整十年的時間，對於一個人來說不算是很短的時間了，但對於關雲溪的升遷速度來說，用坐火箭形容絕不為過。
吳金宇看了半天，也沒什麼發現，只得用一夥的木管看著林源。
吳金宇苦笑道：「半年的時間，已經是不可承受的數量了。咱們人口基數太大了，就算是把年齡也鎖定在一定的區域，同樣是海量的符合條件的人群啊。」
因為排查的條件就是按照受傷，年齡，身高，還有所在地排查的。可以說，三張照片的樣貌不同，但在林源的觀察中，其表現跟截取視頻的圖像表現都差不多。
吳金宇和林源盯著這三人的資料照片，還都拿不定主意。
「沒錯，這人跟關雲溪的時間不會短，兩人的社會地位完全就沒有正常交叉的地方。但關雲溪是川西省公安廳的人，這個人又是以違法勾當為營生的人，有可能是受過打擊的，被關雲溪相中了，就成了關雲溪一個得力的助手。」
視頻截圖中殺手就露出了四分之一張臉，憑藉那點資料跟這三個人，是沒法準確對上號的。
「好好看看，這人的下頜骨部位，下巴和臉頰的皮膚有什麼不同？」
「別著急，我再好好看看。」林源就像是獵wwｗ•ｈetｕｂoｏk.ｃoｍ.ｃｏｍ犬發現了獵物的蹤跡一樣，顯得十分興奮。發現了殺手的面部膚色差異，就彷彿在林源的面前打開了一扇大門。
到了一個角度，林源停了下來，用拳頭慢慢靠近吳金宇的下巴，還沒打到，林源就搖頭：「不可能，應該不是拳掌打到的。如果是這樣，應該不是那麼嚴重。」
「林醫生，就算是知道這些，也不能確定這個人的身份啊。要知道，做下巴整形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光是資料庫里，就是海量的人。而且，有些未必就會在資料庫里有資料。」
關雲溪下放到川西，是從基層派出所指導員開始干起的。是在川西省會經濟開發區派出所工作。
「林醫生，有什麼發現么？」吳金宇看了半天，沒發現異常，忍不住問道。
林源讓吳金宇保持別動，找出了一根木棍，不斷調整角度，試著一點點調整角度攻擊吳金宇。
這是華夏的國情，登記在冊的人數和實際上存在的人數，是存在差距的。
林源縱然有不甘，但宋老的話是很有道理的。這件事情，應該是雲老和宋老給壓下來了。真的被什麼報紙給披露出來，那可是非常麻煩的事情。
在收集可靠的證據同時，也會收集一些民間的相關信息。他們會在網路上搜尋一些相關的詞條，然後有專門人打開相關鏈接，看看有沒有能夠用得上的資料。
吳金宇仔細看看，驚訝道：「林醫生
https://www.hetubook.com.com，你可真是神了，要不是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這個人的下巴膚色，雖然跟臉上的一樣，但是總感覺很彆扭，盯著看半天，才覺得好像不是一塊皮膚一樣。」
影像資料，看來是無法再提供什麼了。林源和吳金宇都有點挫敗的感覺，明明是感覺已經觸及到了線索，而這線索就在手邊觸手可及的地方，但就是無法抓到。
說著，林源讓吳金宇在自己的面前站定，然後對著視頻中的畫面，緩緩移動。
一連過了三天，還是一無所獲。
技術人員飛快忙碌起來，由於條件設定很多，符合條件的總共有一百二十六個人。
視頻早就被探員給下載下來，用專用的軟體隨意播放。
這是一個側面，身上的衣服換了，但是頭上的那頂鴨舌帽，卻是太熟悉了。
技術人員把畫面放大，林源的目光停留在一個地方。
「這個人應該是受過頭部重創，你看鴨舌帽的根源，喏，就是這裏，按照正常人的髮際線，應該是這樣一個形狀，可他這部分毛髮脫落了。正常人的生理性脫髮，這裡是不應該發生的。我想想，頭部受到重創，下巴整形，應該是同一次受傷導致的。」
吳金宇感覺腦海中的思路越來越清晰，沉吟一會兒說道：「馬上按照條件搜索，受過相關部門打擊處理的，而且在半年前到一年前到醫院做過整形手術的，下巴粉碎性骨折，身高一米七五以上和圖書，年齡在二十五歲到四十歲之間的，重點是居住地在川西省內的，查！」
吳金宇趕緊過去，卻是發現了一段網路視頻。吳金宇所帶的小組，跟警察辦案的手法不太一樣，他們是不管什麼資源，全部都納入到視線當中。
「停！」林源興奮叫道。
現在，只剩下三個嫌疑人了。
可是，在晃動的人群中，眾人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就是在監控視頻中頻頻出現的殺手的背影。
篩查出來的人數，看上去很多，但實際上，對吳金宇林源來說，無異於柳暗花明。要知道華夏的人口基數太大了，即便是把條件精確到名字，都會出現很多的結果。現在只有一百多人，工作量就算是很少了。
林源想了一下說道：「很有可能，來，咱們倆還原一下受傷的情景。」
剩下的五個人，經過調查，又排除了兩個，這兩人有穩定的工作單位，都在上班，最近一段時間都在川西。
吳金宇頓時來了精神，知道林源有了發現，忙問道：「林醫生，有什麼發現？」
林源再次看看視頻的畫面，再次比量一下：「沒錯，八九不離十。應該是在械鬥中受的重傷，而且，是做了整形手術。外形雖然保持完好，但會有很強的後遺症。」
拍攝者大概就是想用題目來吸引眼球，是失足女慘遭殺害，不明身份的人調查取證。其實視頻上就是一些圍觀的人晃來晃去，根本就沒有涉及到夜來香屍體，更沒有拍攝到吳金宇和-圖-書這些人。
再次篩選，剩下符合條件的是九個人。
這個也好辦，馬上查這九個人的底細。尤其是在近期有無入京記錄的。
後來，關雲溪一路升遷，到分局，然後到市局，再到公安廳。
宋老把電話打到林源這裏了，告訴他趕緊結束一切，公布知道的結果，別管什麼幕後深層了，趕緊把自己洗白，免得夜長夢多。
「尤其是在地域上，應該還可以縮小範圍。這個人不是閆利軍找的，那就說明是關雲溪找的。關雲溪的身份擺在那兒，如果不是十分靠得住的，他是絕對不敢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他做的。這個人，我感覺應該就是川西人，或者是長期生活在川西的人。」
「沒錯，這個人應該是做過下巴的整形手術。下巴肯定是遭受到什麼意外，整形之後，下巴的皮膚是從身體別的地方移植過來的。」
吳金宇也跟著林源的思路走：「假設一下，這個殺手頭部受到重創，下巴必須要整形，這是怎麼產生的呢？殺手功夫極好，乾的又是刀口舔血的買賣，是不是在打鬥中受的傷呢？」
吳金宇想了一下說道：「我們按照關雲溪升遷的過程所在地進行排查，看看符合條件的能有幾個。」
吳金宇十分激動：「往回倒一下，倒一下。」
現在，就是一個探員在網路上發現了一個視頻，就是夜來香被殺現場，一個路過的人，用手機拍下的一段視頻。
經過了一輪的篩選，排除掉了八十多個，還剩下三十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