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亮上？」陳康健瞠目結舌。
「還行。」葛立夫一貫是個話少的。
但這個平衡在今天被打破，陳康健即將接受「公爵」爵位，這份榮光，很明顯瑪麗和陳李氏都不想放棄這個機會，都想在這個特殊的時刻能站在自己的丈夫身邊。
對於黃富貴這樣的人，秦致遠肯定不會虧待，別的不說，有個「伯爵」身份，也方便黃富貴在民國行走，所以秦致遠已經給黃富貴準備好了名冊，就等著給黃富貴一個驚喜。
都是老兄弟，秦致遠不想傷害葛立夫的自尊心，如果葛立夫不想回來，秦致遠也不會強迫，而是會從其他方面給葛立夫補償。
其實在北疆區的代表團里，還有一個人的身份相當特殊，那就是北疆區副總督葛立夫。
呃，有必要提一句，蘭芳並沒有「誥身」這回事，所以這些「公爵夫人」、「伯爵夫人」想要混個「誥命出身」是不可能的，不過這並不妨礙「夫人們」的熱情，幾乎所有的正牌夫人都跟著自己的丈夫一起返回蓬萊島。
秦致遠身為國王肯定是要找平衡的，於是秦致遠就主動找上葛立夫：「老葛，在北疆區呆的怎麼樣？」
不過秦致遠心中也早有決斷，黃富貴因為近年一直在民國國內，為了向蘭芳移民奔走不休，確實是既有功勞又有苦勞。
身為爵位最高的「公爵夫人」，朱莉把陳李氏安排在自己身邊，然後把瑪麗安排在米和*圖*書夏身邊。
「說起來這才短短四年，可咱總是感覺已經過了大半輩子，真不知道再過四年，或者再過十年，四十年，會是什麼光景。」陳康健的心思總是比較跳脫。
「要誅他九族！」
這話說的，眾人的情緒馬上就熱烈起來。
「好了，難得咱們歡聚一堂，讓我們共同舉杯，為蘭芳賀！」照例，秦致遠致開場白。
看著這些一張張朝氣蓬勃的面孔，看著這些金燦燦的將星，看著這些挺拔的身姿，秦致遠不由得啞然失笑。
「咱們之間不需要說謝謝。」秦致遠這話確實是真心的。
和高爾察克聯手沒準是個好辦法，不過人家高爾察克不一定願意。
「再過四年估計咱們蘭芳的國力會再翻上好幾番，到時候不管是誰，咱們都不用再怕他們，不管是誰敢挑釁咱們，咱們都能揍他個頭破血流。再過二十年，估計咱們蘭芳就會成為這個星球的老大，咱們就是規則的制定者，咱們說什麼就是什麼。等再過四十年，呵呵，難道你們不想去看看月亮上有什麼？」秦致遠這是真的畫大餅。
這屋裡就沒傻子，該表決心的時候一個比一個快，能混到爵位的人，個個心思都是通透，有哪些個不開竅的，早就已經化為一堆白骨了。
「那咱們就希望陛下萬壽無疆，那咱們也能仙福永享，哇哈哈哈哈……」
當初在勝利消息號底倉106房間的六個人和*圖*書里，秦致遠現在是蘭芳國王，秦致勝是蘭芳防長又有公爵爵位，剩下的陳康健、劉子正一個在北疆區，一個在高麗，全部都是總督，高鴻仕是秦致遠親隨且不說，就葛立夫有點高不成低不就。
這個話題，說實話，已經超出了陳康健的理解範圍。
「為蘭芳賀！為陛下賀！」眾人轟然響應。
現在看來，情況還是不錯的。
「陛下，晚宴已經備好了。」加斯帕德適時出現，請眾人去餐廳。
「行。」葛立夫沒讓秦致遠失望。
當然也有不和諧的，比如「公爵先生」陳康健的兩位夫人。
於是在分配座位的時候，朱莉還是花了不少心思。
蘭芳現在已經是劣跡斑斑，高爾察克也拿不準蘭芳過境的時候會不會捎帶腳摟草打兔子。
餐廳內此時已經是其樂融融，北疆區代表團回到蓬萊島接受封爵，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只要是人，都想沾沾喜氣，特別是這些封疆大吏的正牌夫人們，他們肯定要親自到場，感受一下自己丈夫的榮光。
剛才秦致遠和陳康健他們聊天的時候，朱莉就在後廳陪著這些正牌夫人們聊天，當然也少不了還在襁褓中的秦德，這小傢伙在一群鶯鶯燕燕中及其享受，咧著只扎了幾顆奶牙的嘴「嘎嘎嘎」笑個不停，平添了幾分歡樂氣氛。
陳康健在歐洲時和瑪麗已經成婚，但後來陳康健的父母到了蘭芳之後，陳康健奉父母之命又hetubook.com.com和泗水本地一位李姓富家女成婚，因此陳康健就有了兩位明媒正娶的夫人。
「副總督」這個職位，其實有點不倫不類，在蘭芳的軍政體制中，並沒有這個職位，當初之所以設置這個職位，一方面是因為北疆區的地位比較特殊，另一方面則是為了給葛立夫找平衡。
「想哇，太想啦！」陳康健馬上就打蛇隨棍上。
秦致遠還有很多理想沒有實現，中華民族還沒有屹立在世界民族之巔，秦致遠還需要這幫人為蘭芳繼續獻完青春獻子孫，那麼很有必要樹立一個廣為接受的目標，只要有目標，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總是有奔頭，不至於在功勞薄上迷失了方向。
其實在說這番話之前，秦致遠是有點擔心的。
就因為當初進攻北疆區事關重大，秦致遠為了追求穩妥，這才派陳康健和葛立夫兩員大將一起出戰，結果陰差陽錯之下，現在就搞得葛立夫看上去似乎地位和之前相比稍有下降。
加斯帕德作為秦致遠的老管家，其實在這次封爵中也是應該有份的，結果加斯帕德極力推辭，搞得原本想要混個「伯爵」乾乾的黃富貴頗有微詞。
要是蘭芳真打算假道滅虢，高爾察克的聯合政府還真撐不住。
「對啊，傳說月亮上有月宮，有嫦娥，你們就不想去看看？」秦致遠說的半真半假。
「咱們現在有很多島嶼，為了防守這些島嶼，海軍陸戰隊的規模越和*圖*書來越大，所以需要一個能主事的，我想把你調回來負責海軍陸戰隊，你感覺怎麼樣？」秦致遠不想把話說死。
瑪麗和陳李氏倆人平時分工明確，陳李氏一直隨陳康健在北疆區，很少踏足蘭芳本土，而瑪麗身為蘭芳民政部長，也是位高權重，從不踏足北疆區，她們倆也算是找到一個平衡。
米夏……
「呵呵，還記得四年前，咱們從威海衛上船，一路漂洋過海到歐洲，當時咱們都是勞工，穿著囚服一樣的服裝，每人一個小包裹，就那麼踏上歐洲的土地，估計誰都想不到，僅僅是四年時間，咱們就鬧出來這麼大的陣勢，有了這般光景。」秦致遠心懷激蕩。
「誰敢忤逆陛下必遭天譴！」
雖然這個開場白有點簡單，但也沒人在意，酒還在杯里，人已經醉了。
蘭芳的政界官員且不說，軍部高官總體上還是比較年輕，比如現在這個屋子裡的人，年齡最大的也不過是剛剛而立之年，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還遠沒到暮氣沉沉。
「放心吧陛下，這輩子我老陳跟定您了，人生短短不過百年，我老陳還想過的更精彩點呢。」陳康健果然是個識情趣的。
「哈哈，這麼說起來，咱們都是托陛下的洪福。」
加斯帕德和黃富貴嚴格說來都是秦致遠的管家，既然加斯帕德高風亮節，黃富貴也就沒有了封爵的理由，這真令黃富貴心中大恨。
其實葛立夫在蘭芳軍隊體系中的地位並和*圖*書不低，這也是蘭芳軍隊的創始人之一，早期在外籍軍團中的地位是和陳康健平起平坐的，甚至比現在瀛洲總督張添壽還要高出一籌。
打俄羅斯布爾什維克什麼的只是說說而已，真讓陳康健去，也不見得好打，畢竟中間還隔著高爾察克的聯合政府呢。
或者說，陳康健在秦致遠面前總是沒有掩飾，心裏有什麼就會說什麼，從來不知道遮掩。
蘭芳目前的情況看上去不錯，實際上根基還是不穩，再加上這幫軍中重臣其實都沒有多少文化，想要守住自己的本心很難，這樣的人一旦身居高位，腐化起來也是很快的。
這個安排讓秦致遠有點愕然，連帶著讓米夏也有點恍惚。
瑪麗倒是見多識廣，剛剛落座就開始左右招呼，擺足了大婦的風範，也不看這是誰的主場。
其實都是一幫粗漢，只要有合適的話題挑起來，多麼惡形惡狀的都有。
就在秦致遠說這話的時候，不知不覺，秦致遠已經來到陳康健和葛立夫他們中間。
「多謝陛下。」葛立夫難得多說幾個字。
「好，你的司令部就先設在琉球，你可以先去看看，如果感覺不合適，你再挑地方。」秦致遠給予葛立夫充分的自主權。
「對，陛下放心，咱們跟定您了！」
「那是，當時要不是陛下給咱們撐腰，恐怕咱們到現在還是勞工。」
「那就好好乾，只要咱們大夥齊心合力，所有的理想都有實現的那一天。」秦致遠開始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