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2章 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這個碗好像是從來都沒有刷過,雷布斯可以確定,碗底甚至還有沙子,那都是昨天晚上的風沙留下來的,碗里是半碗稀粥,這段時間雷布斯就是靠這個才活了下來。
已經晚了,穆斯塔法跑出房門的時候,美孚油田內已經到處都是手持彎刀和步槍的兄弟聯盟駱駝騎兵,穆斯塔法根本就找不到自己的手下,而因為身上只穿了一條內褲太過顯眼,穆斯塔法甚至連躲回房間穿上衣服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駱駝騎兵用繩套拖到雷布斯面前。
第一天的時候,穆斯塔法確實是把雷布斯給吊了起來。
現在的雷布斯已經不再想尋死,如果可能,雷布斯就算是死也要拉著這裏所有人墊背。
說到調整,穆斯塔法真的是辦法不多,在此之前,穆斯塔法從來就沒有管理生產的經驗,因此管理手段非常粗暴,對待那些想偷懶被抓現行的工人,穆斯塔法的懲罰手段基本上就是鞭笞,要麼就是和雷布斯一樣的吊起來,並沒有多少新意。
這時候就不需要再多說了,抱住楊德山嚎啕大哭的雷布斯已經充分表明了態度,估計雷布斯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現在的場景。
聯合石油的岳良才離開美孚油田的時候,同樣對雷布斯表示了招攬的意思,可惜當時的雷布斯已經心有所屬,再次拒絕了岳良才的招攬。
是個人都知道站錯隊的後果非常嚴重,但恐怕很多人都沒有雷布斯理解的深刻。
沒過半個小時,雷布斯已m.hetubook.com.com經是口乾舌燥,一個小時之後雷布斯開始神志模糊,等到衛兵發現雷布斯有點不對勁的時候,雷布斯已經陷入深度昏迷。
當初兄弟聯盟離開美孚油田的時候,楊德山想要招攬雷布斯,當時的雷布斯認為兄弟聯盟是無根之萍,所以楊德山釋放的善意被雷布斯拒絕了。
聽到刺耳的警報聲響起,穆斯塔法還是反應快,很快就從床上的肢體糾纏中爬起來,只穿著一件內褲跑出門口想要組織反擊。
「快點喝——如果你還不想死的話。」守衛不怎麼客氣,看樣子有再不張嘴就要捏著鼻子灌的意思。
「好像是死不死之類的,誰知道呢——」另一名守衛已經把雷布斯綁在柱子上,隨手拿起一個髒兮兮的碗送到雷布斯嘴邊。
很快,守軍的防禦就土崩瓦解,油田內到處是縱橫馳騁的駱駝騎兵,以及隨處可見的跪地投降的守衛。
「我死不死不知道,不過你們的死期快要到了——」很令人驚訝,雷布斯今天居然開口回了一句。
這讓雷布斯每天都會有幾個伴,不同的是那些工人好歹還有衣服遮體,雷布斯則是一如既往的裸|露。
都是爺們,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楊德山不在乎雷布斯身上的惡臭,揮手讓沙里木找件長袍出來,又親手給雷布斯穿上。
「特么這個傢伙是不是要死了?」一名守衛有點擔心。
美孚油田距離首都突尼西亞城足有將近700公hetubook.com.com里,這裏真正是稱得上天高皇帝遠,為了安撫那些驚魂未定的美孚油田員工,巴塞爾親王最近給美孚油田配送的物資又極其寬裕,這讓穆斯塔法實在是感覺人生至此夫復何求。
聯合石油的人撤走之後,穆斯塔法終於在美孚油田當家做主,於是終於到了秋後算賬的時候,在穆斯塔法眼裡,雷布斯就是最大的反派,於是首當其衝被穆斯塔法殺雞駭猴。
楊德山還真想看看,雷布斯能做到那一步。
一名守衛多稀罕的:「唉,這傢伙好像是說話了,你聽清楚說什麼了嗎?」
這是給雷布斯一個報仇的機會,同時也是想讓雷布斯交出投名狀。
好在巴塞爾親王最近的注意力沒有在美孚油田上,穆斯塔法還有時間進行調整。
只可惜,穆斯塔法不會讓雷布斯死得這麼輕鬆,在接下來的幾天里,雷布斯雖然已經罵到聲音嘶啞無法出聲,穆斯塔法還是不為所動,依舊把雷布斯吊在美孚油田最大的井架前。
足球場上有句話,浪費機會是一定會受到懲罰的,放到雷布斯這裏也是一樣。
特別是穆斯塔法。
美孚油田裡的工人,以前全部都是雷布斯的手下,不僅有男人,而且在後勤部和辦公室還有幾個女人,這些以前面對雷布斯畢恭畢敬的工人現在每天都要有意無意的在雷布斯面前晃一圈,好像是在用這種變態的方式滿足他們扭曲的心靈一樣,這讓雷布斯尤其無法接受。
和*圖*書人根本就沒有和雷布斯交流的意思,這麼多天以來,雷布斯幾乎對所有人的任何表示都沒有回應,不管是挑釁還是辱罵,甚至是毆打,雷布斯都沒有任何回應。
因為心中有要活下去的堅定信念,所以不管這個碗有多臟,雷布斯從來都沒有嫌棄過。
「那又怎麼樣呢?這麼活著還不如死了。」另一名安保人員隨口答話。
「應該不會——」令一名守衛的話只說了一半,然後就感覺到大地的震動,下意識的扭頭,看向雷布斯看的方向。
雷布斯已經被鬆了綁,親手為雷布斯鬆綁的,正是乘坐鬥牛士趕來的楊德山。
和巴塞爾親王擔心的一樣,這些穆斯塔法手下的士兵根本就沒有任何戰鬥力,別說是面對兄弟聯盟駱駝騎兵的衝擊,就算是兄弟聯盟找群女人隨便訓練上幾天,估計都比這群大老爺們強。
一支駱駝騎兵正在用極快的速度衝過來!
美孚油田所處的地區可是沙漠,驕陽烈日,天乾物燥,說的就是這種地方。
美孚油田的守衛能做的,也僅僅就是拉響警報而已。
這一次穆斯塔法還是吸取了教訓,沒有把雷布斯整個人吊起來,雷布斯的腳尖勉強還能著地,算是給雷布斯留了條活路。
也還是有不足,自從聯合石油的人撤走之後,美孚油田的產量每況愈下,別說15000桶以上,就連萬桶都是個難以企及的目標,最近這兩天更是連每天8000桶的基本任務都保不住,這讓穆和圖書斯塔法實在是有點面子上無光。
那支駱駝騎兵的速度非常快,從他們出現到衝進美孚油田,估計連一分鐘都沒用完,很多油田守衛哆哆嗦嗦的還沒有把子彈推上膛,就已經被密集的排槍撂倒,根本就沒有任何憐憫。
剛被吊起來的時候,雷布斯還心存幻想,沒有想到穆斯塔法會做的如此決絕,等到第二次被吊起來,雷布斯已經基本絕望,於是從吊起來的第一分鐘開始,雷布斯就開始破口大罵,試圖用各種方式激怒穆斯塔法,只求速死。
「不僅僅是他,我要處理這裏所有人的權力!」雷布斯的要求高,言語間的恨意讓人哪怕是在大太陽的底下也能感覺到冰冷。
為了能最大程度上的羞辱雷布斯,穆斯塔法命人扒光了雷布斯的衣服,就這麼把赤身裸體的雷布斯吊在所有人的面前。
「這傢伙命真硬,這麼折騰都死不了。」一名安保人員嘴裏嘖嘖有聲。
「敵襲——」守衛撕心裂肺的示警,只可惜已經被淹沒在震天的警報聲中。
穆斯塔法可是交代過的,如果雷布斯死亡,那麼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這兩名守衛都要受到懲罰,所以雖然無所謂,這兩名守衛還是不會看著雷布斯就這麼死掉。
穆斯塔法這幾天確實是志得意滿,雖然巴塞爾親王花費不菲,但如願收回美孚油田,還是令巴塞爾親王「龍顏大悅」,穆斯塔法作為執行人之一,也受到了巴塞爾親王的獎勵,並且在巴塞爾親王沒有指定新的經和圖書理人之前,美孚油田就由穆斯塔法做主。
從第三天開始,雷布斯就不再叫罵,彷彿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處境一般,該吃的時候吃,該睡的時候睡,只是望向那些嘻嘻哈哈拿雷布斯取樂的工人們的眼神愈發陰冷。
秦致遠和米夏甜甜蜜蜜的時候,雷布斯正在接受難以忍受的屈辱。
穆斯塔法並不是馬上處死雷布斯以儆效尤,而是用慢慢折磨的方式滿足自己內心的陰暗。
連續遭受這麼多天的虐待,雷布斯的身體已經非常虛弱,說話的時候真的是氣若遊絲,不屏神靜氣根本就聽不清楚。
但今天很明顯不同,哪怕是碗已經送到了嘴邊,雷布斯也沒有張嘴的意思。
穆斯塔法可不捨得讓雷布斯死掉,雷布斯本身的身體條件也不錯,造成昏迷更多的原因是缺水,於是在得到充足的水分之後,雷布斯被重新吊起來。
「行!」楊德山滿口答應。
對於雷布斯而言,肉體的折磨還可以忍受,無法忍受的是精神上的侮辱。
當穆斯塔法被拖過來的時候,楊德山說的很隨意:「就是這個傢伙?你可真夠可以的!交給你了,隨便你怎麼處置。」
警報聲剛剛響起的時候,穆斯塔法還在酣睡中。
五月底的某一天,和往常一樣,兩名安保人員罵罵咧咧的把雷布斯從單獨關押的小黑屋裡拽出來,半拖半拉的弄到油井架前,準備開始這一天的「示眾」。
雷布斯微微搖頭,雙眼直勾勾的望著遠方,嘴角居然綻開一絲詭異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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