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0章 重手法

「加強警戒,特么的每次別人最清閑的時候就是咱們最忙碌的時候,我們上輩子是做錯了什麼嗎?為什麼不讓警察來增援?」麥克塔維什的聲音也是懶洋洋的,如果不是拄著勒貝爾步槍,估計麥克塔維什能隨時倒地睡一覺。
「砰——砰砰砰——」
「沒錯,我們一定是上輩子做錯了什麼,所以現在才會做牛做馬。請等一下,我要打個電話確認一下。」衛兵隨口答一句,轉身回哨所準備打電話。
「法?你這是什麼法?國際法還是蘭芳法?什麼樣的法律給了你這樣的權力?」曼京的確是憤怒,不過找錯了發泄的對象。
站在曼京身後的海曼馬上把手放在腰間槍套上,槍套上的按扣已經打開,站在秦致遠側後方的董興修鬼魅般向前滑動了半步,身上的衣服瞬間被全神戒備的肌肉頂得鼓鼓囊囊。
必須要說,二十世紀初的煙花和二十一世紀的煙花比起來差不多,而且為了貨真價實,燃放的煙花飛得更高,也更加炫目,爆炸的聲音也更大。
太阿突擊隊是直接受秦致遠指揮的特種部隊,「太阿」這個名字來自中國古代十大名劍之一的威道之劍「太阿劍」,「太阿突擊隊」現在也是蘭芳單兵戰鬥力最強的部隊。
法國人在蘭芳人面前,心理是很糾結的。
但是在蘭芳,或者說在亞洲,秦致遠就是要制訂只有蘭芳才有話語權的規則,如果別人不遵守,那麼結果就和圖書是現在這樣。
「明白!」
「是的!」
「別那麼衝動——你代表不了法蘭西,也別想用這種話嚇住我,你應該知道,這沒有任何作用。我還要提醒你一句,你還是老老實實把直升機殘骸給我送回來,否則你們會承受更大的損失,而且我可以保證,你還是快點收拾收拾東西準備滾回巴黎,這裏不是你該呆的地方。」秦致遠這話是提醒曼京,也是提醒海曼和董興修。
其實不僅是法國,英國人、蘭芳人、美國人全都一樣,全世界擁有遠洋運輸資格的航運公司,在遠洋出航路上如果遇到什麼稀罕玩意都會順手弄回自己的國家,這等於是個潛規則。
「交給我了。」麥克塔維什有點睡眼惺忪,不過接受命令的聲音倒是不含糊。
「文昌、飛翼,咱們三個的任務是突擊,我帶人去解決守衛,文昌、飛翼你們兩個去地下室,幹掉你們看到的所有人,弄走你們看到的所有東西。」劉雙喜的手指點在諾羅敦宮的地下室位置,狠狠的一拳砸下去:「都明白了嗎?」
其實秦致遠真的沒有為難曼京的意思,事故已經發生,駕駛員已經遇難,這一切確實是已經不可逆轉。
民房客廳內,五個人圍著一個精緻的沙盤正在布置作戰任務,為首一人赫然是太阿突擊隊總指揮官劉雙喜。
「那麼馬上行動!」劉雙喜不拖拉,大手一揮從沙盤上抹過,精緻的沙盤頓和-圖-書時面目全非,彷彿一切都不存在。
「沒問題!」
麥克塔維什身上穿的不是西服,而是和劉雙喜他們一樣,穿的都是法國殖民地軍隊的衣服。
回應聲不算整齊,但鏗鏘有力。
「你,你太狂妄了,我也可以明明白白告訴你,直升機殘骸就在總督府的地下室里,如果你有本事,那你就來拿吧。」曼京始終還是那個「屠夫」,骨子裡也是不受任何威脅的,面對秦致遠的強勢,曼京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反擊。
「收手?你在想什麼?還有人逍遙法外,這件事難道就這麼算了?不可能!我明明白白告訴你,這件事沒完,還遠遠沒到完結的時候,如果你認為做到現在這個程度就已經足夠了,那你就錯了!」秦致遠要追究到底,這個「底」還早著呢。
衛兵沒有機會拔出電話,人還沒有走到電話旁,衛兵已經軟倒在地。
亞洲的事務讓亞洲人決定,這也是秦致遠第一次正式說出這句話,現在的蘭芳,有這個實力!
一方面蘭芳成立是建立在外籍軍團的基礎上,法國人在蘭芳人面前可以說有先天的心理優勢。另一方面,蘭芳的國力蒸蒸日上,法國的國力卻每況愈下,自從《椰城海軍會議》之後,明眼人都能看得到,法國和蘭芳的國力對比已經發生了逆轉,這時候曾經的「心理優勢」就有點可笑。
「麥克,這次行動你帶支援組負責外圍警戒,突擊和圖書隊得手之後,你的人要負責掩護突擊隊撤退,狙擊趕來支援的敵軍。」第二個接受任務的是麥克塔維什。
法國人又怎麼了?蘭芳人也是人!
「沒問題,保證完成任務。」鄭經還是一身西裝,不過外套內穿的是戰術背心,上面掛滿了各種武器。
就在曼京找到秦致遠的時候,一支由六十人組成的突擊隊已經在距離諾羅敦宮兩公里之外的一處民房裡集結完畢。
「呵,你以為我不知道——」秦致遠笑得有點詭異,曼京馬上就感覺大事不妙。
嗯嗯,和那名遇難的飛行員一樣,都是重手法。
「你——你這是要和法蘭西開戰嗎?」曼京目露凶光,起身向著秦致遠的方向逼近一步。
曼京未免太樂觀了點。
問題是就有那麼一些人,堅決不肯認為法國在蘭芳面前已經落於下風,在面對蘭芳的時候,法國要保持克制,不能再用以前對待殖民地的態度對待蘭芳,曼京就是這群人的代表。
而且從個人價值方面來說,測試直升機的駕駛員都是頂級飛行員,這樣的一位頂級飛行員,價值比那些船員高得多,秦致遠現在弄死的這些人還不夠,秦致遠要把所有和這件事有關的人都付出代價,那樣才能起到警示作用。
秦致遠這番話就是紅果果的把矛頭對準了曼京,在遠東發生這種事,如果說沒有曼京的慫恿那麼肯定說不過去,一家航運公司要一架直升機殘骸幹什麼?賣廢m.hetubook.com.com鐵嗎?
此時正是晚上六點鐘,西貢這個「東方巴黎」的夜生活剛剛開始,正是一天中最美好的時光,劉雙喜他們登車的時候,諾羅敦宮附近有一戶人家正在辦喜事,辦喜事的主家很大方,購買了很多煙花爆竹正在準備燃放,諾羅敦宮附近也聚集了不少人準備看熱鬧。
這對於蘭芳來說是理所當然,但對於曼京來說就是不可思議。
就在哨所外,剛才還持槍而立的幾名衛兵現在已經和劉雙喜他們混成一團,天上一明一暗的煙花偶爾會照亮這裏,那幾名衛兵的頭都以一個很不自然的姿態垂在胸前,很明顯,這是被人折斷了頸骨。
秦致遠嘴裏在破口大罵,聲音卻沒有多少起伏,並沒有多少感情成分在裏面。
彷彿是得到了某種信號,早就在諾羅敦宮附近草坪上排列好的煙花馬上就被點燃。
「老鄭,你的人負責接應,要協調好車輛和船隻,保證突擊隊完成任務后順利抵達碼頭。」劉雙喜分配任務,第一個接受任務的是鄭經。
但無論如何,秦致遠一定要做點什麼,不管這件事是誰引發的,牽扯到什麼人,秦致遠都不能讓事故發生的毫無意義,不能讓駕駛員死的毫無價值。
「幹什麼的?」沿途的警察不敢問這些一看就帶著怨氣的大兵,諾羅敦宮門前的衛兵卻不能不問。
「打吧,打吧,最好上頭不承認,那麼我就能回去接著睡我的覺——」麥克塔維什不在意,就和_圖_書這麼靠在哨所門口懶洋洋的揮手。
在曼京看來,秦致遠的這句話很明顯就是另有所指,所以秦致遠說完之後,曼京又驚又怒:「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法蘭西在你們亞洲也要看你們的臉色行事?」
劉雙喜他們除了換衣服沒有做任何偽裝,就這麼排著鬆鬆垮垮的隊列慢騰騰的向諾羅敦宮列隊而去,一點也沒著急的意思。
確實還沒到完結的時候,事故直升機的殘骸現在還沒弄回來,這就想「結案」?
明白了秦致遠的心意后,曼京的表情陰沉的可怕:「那麼也就是說,你不打算收手是嗎?」
曼京雖然為人不堪,但畢竟還是法國駐法屬印度支那總督,如果曼京死在秦致遠的王宮裡,那樂子可就大了。
「你可以不看!」秦致遠不驚也不怒,看向曼京的目光平和,就像是在陳述一個不可辯駁的事實,沒有絲毫爭論的餘地:「你現在要做的,不是過來質問我到底要幹什麼,而是要回去反思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曾經是特么的盟友,但蘭芳的飛機出了事,你們法國人在幹什麼?你特么的殺了我的人,搶了我的東西,現在還來問我要幹什麼,你特么這叫無恥!」
「規則!蘭芳的規則!我就是要某些人明白,在亞洲這片土地上,蘭芳的規則才是唯一的規則。亞洲的事務應該讓亞洲人決定,其他不管是什麼人,在這片土地上都要遵循蘭芳的規則,否則我就要他寸步難行。」秦致遠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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