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起下樓開車，去了一家叫做北國之春的豪華夜總會，原來這是李順的產業，我第一次來。
「第一，因為你不是本地人，在本地沒有複雜的社會背景；第二，因為你這個人不愛財，還講義氣，這點最重要；第三，因為你腦瓜子靈活，反應敏銳！」李順說。
「有啊，老闆，今天剛來了一個小妞，還是大學生呢，在校的，還沒出過台，長得可水靈了，要不要讓她過來你看看，驗驗貨，今晚讓她陪你？」媽咪賠笑著。
然後，二子從口袋裡掏出一卷錫箔紙，撕下一個長條，反覆捋直，弄了一個凹槽，把小塑料袋打開，倒出一些白色的晶體在凹槽里，均勻分佈。
「張小天！」李順說：「這狗日的沒影了，手機也打不通，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很快，那些晶體開始融化，冒出淡淡的一股白煙，空氣中開始但發出一股淡淡的香香的臭臭的味道……
「這是我從北京一個特警朋友那裡搞來的，專門給你配備的，弄了兩套，這套給你，回去再看！」李順說。
「好了，老闆！」二子說著，把礦泉水瓶拿到李順跟前，李順低下頭含住瓶嘴處的吸管，開始吸氣。二子則半跪在李順跟前，拿著錫箔紙，讓凹槽正對礦泉水瓶中部的吸管管口，開始用打火機繼續烤著……
我有些意外，我都不知道李順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證號碼的。
李順看我的樣子，站起來：「易克，跟我來！」
我隨手關門，阻止外面的空氣進來。
李順點點頭：「那好吧，就不給你找了！」
「操——你這個騷|貨，是不是你自己看上易克了？」李順皮笑肉不笑地罵了一句媽咪，然後對經和圖書理說：「去老地方——」
隨著房間里香臭味道的愈加濃郁，我猛然醒悟過來，李順在吸毒，在吸食冰毒。
原來李順在日本呆過好幾年，怪不得他想讓秋桐學日本女人那樣在家裡做賢妻良母。
「易克，你幹嘛不唱歌？」李順看著我，邊喝酒。
「老闆說的對！」二子和小五忙附和著。
我說：「溜冰！」
我奇怪李順竟然不驗貨。
李順哈哈笑起來，說：「老爺子一心指望我能做學問，還專門送我到日本去折騰了幾年，哎——我他媽最討厭的就是看書，學個屁啊，這不，回來了，還得做生意，我就是喜歡和社會上的人交往，有學問有個屁用，有錢才是硬道理……有錢了，吃喝玩樂，什麼都行，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空氣里的香臭味道更濃了。
我渾身起雞皮疙瘩，勉強笑了笑。
李順在辦公桌前坐下，看著我，眼神有些迷幻：「易克，我剛才在幹嘛，你知道不？」
我提著袋子點點頭，沒做聲。
「當然，我喜歡女人，這事就無需保密了，地球人都知道！」李順又誇張地笑了一下，似乎想極力渲染此事一般。
接著，二子掏出打火機，打著，把火苗調到豆粒般大小，然後就在錫箔紙下面反覆來回用打火機烤著……
一會兒，二子在瓶蓋處挖了一個小洞，把吸管插|進去，又在礦泉水瓶的中部用煙頭燙了下，然後把另一根吸管插了進去，瓶里保持著一半的水量。
二子和小五迫不及待地湊過去，輪流吸起來。
「不知道！」
「好的！」
「人家日本那黑社會不叫黑社會，叫社團，都是做生意的，嘿嘿……還有，人家日本hｅｔubｏｏk.com.cｏｍ那性開放，那才厲害呢，五花八門，道道多了，不光男人搞女人，還有。」李順說到這裏，突然住了嘴，從桌子下面拿出一個軍綠色的帆布袋子給我：「呶——易克，這是給你的！」
然後，經理退出去，李順對我們說：「來，喝酒，唱歌——盡情玩吧！都放開，別他媽給我裝逼——」
我忙跟了進去，原來裏面是一間內室，裝飾同樣豪華，有一張大辦公桌，還有一張大床。
李順腳步不停，只是點頭，徑直就往裡走，往走廊里走了不遠，夜總會的經理和媽咪都迎過來。
果然和我以前分析的一樣，我默不作聲地點點頭。
李順吸了大約接近10口之後，然後看著我：「易克，你要不要來兩口？這玩意兒很好，吸了之後，特別提神，你很快就有升天的感覺了。」
李順開始吸氣，礦泉水瓶里發出陣陣「咕嚕咕嚕」的聲音，瓶里沒有水的空間里充滿了濃濃的白霧，轉瞬就消失，吸進了李順的喉嚨。
「不光這事，今後我的任何事情，你都要嚴格保密，不得告訴任何人。」李順說。
我這時覺得肺里陣陣窒息，胃裡陣陣翻滾，有想嘔吐的感覺。我知道，我呼吸進了冰毒的殘煙。
「嗯……明白！」我又點頭。
我這時忙說：「不用，我不要！」
「易哥好。」媽咪嗲聲嗲氣地說著，軟綿綿白|嫩嫩的一隻手搭上了我的肩膀：「易哥，這裏沒事常來啊，這裏的小妹可是很多呢……易哥要是看中了哪個，只管和我說，保管伺候地你舒舒服服。」
「聽人家說的，我沒溜過，也不想溜。」
臨走之前，李順把媽咪叫來：「最近有沒有新和_圖_書貨？」
「哈——你倒是很明白，哈哈哈……」李順大笑起來：「你怎麼知道的？」
我點點頭：「知道！」
「我是很相信你的，易克，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相信你嗎？」李順說。
我接過來掂了掂，還挺重的，裏面似乎是鐵傢伙。
李順沒有告訴我要去哪裡，我不能問，於是我點點頭。
「易哥好——」經理主動和我握手。
進了夜總會，裏面歌舞喧天，熱鬧非凡，進進出出的客人很多，袒胸露背的小姐也很多。站在門口的保安和服務員見了李順，都恭敬地鞠躬問候：「老闆好！」
「誰？」我看著李順。
「走，到咱家的夜總會喝酒耍耍去！」李順一揮手。
「是，老闆請跟我來！」經理在前面帶路。我們跟著經理在走廊里轉了2個彎，到了走廊的盡頭，這裏的歌舞喧鬧聲音小了許多。
「呵呵，不需要會，胡亂唱就是，你聽聽這兩個東西唱的，這哪裡是唱歌啊，擺明了是狼吼。」李順邊說邊從包里掏出一個很小的塑料袋，沖二子喊道：「二子，過來，做壺，烤冰——」
經理在一個屏風前停下，搬開屏風，我看到一面牆。這面牆和周圍的牆壁一樣，裝飾著壁紙，看不出什麼異樣來。
在夜總會折騰到12點多，李順才罷休。
我從網上看過，冰毒發源於日本，是二戰時日軍用來提神刺|激用的。難道，李順是在日本期間學會這個的？
「還有，我今天給你的那個袋子里，是一整套工具，是各種警用器具，包括大小刀子，還有一個很高級的望遠鏡，是紅外夜視的，很小，很精緻，這些東西你要保存好，就我和你一人一套，以後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和-圖-書能用上。」
李順一指我，對經理和媽咪說：「這是易克，我的助理！」
我忙搖搖頭：「謝謝老闆，我不會，我不吸這個……」
我忙站起來，李順走到沙發拐角處的一個小門，推開門直接進去。
李順氣色很好，顯得很是精神煥發，說：「這次陪老爺子到北京去，見了好幾個大人物，媽的，到了北京，才知道什麼叫官小了，隨手一抓就是個廳級幹部，人家那生活才叫生活啊，全國都去朝拜都去進貢，到底是京官好啊，可惜，我不是做官的料。」
李順看著我，詭笑了下，不再勉強，對二子小五說：「行了，我這些就夠了，剩下的你們來吧。」
「我不會唱歌！」我說。
「對了，還有一件事，明天你跟我出一趟遠門，機票我已經安排人買好了！」李順說。
「嗯，行，你不溜，我也不勉強你，這玩意兒容易上癮，精神上癮，一旦溜上了就戒不掉，我還是在日本的時候學會的這個……不過，確實感覺好。」李順收斂了笑容，正色說：「不過，我溜冰的事情，你不準和任何人說，包括秋桐，知道不？」
「對了，我今天給你安排個任務。」李順又說：「你注意留意打聽著一個人，一有消息，就告訴我……」
我沒有做聲。
接著，李順又低下頭，二子繼續烤……
「對了，你再給這三個兄弟每人找一個過夜的……要漂亮的，南方的小妞。」李順指指我和二子小五。
我有些奇怪，李順沒有找小姐來伺候。於是，幾個人喝起來，二子和小五也放開了，喝了幾杯芝華士，抱著話筒聲嘶力竭狂吼，又蹦又跳。
李順點點頭：「好了，沒事了，走，出去玩去！」
二子ｈtｔｐs://m.ｈetuboｏk•cｏｍ•ｃom
在旁邊奉承著：「老闆不需要做官啊，老爺子做官就行了，老闆做生意可是能耐大大的，發財就行，這年頭，有錢就行啊！」
「靠，你倆剛溜完冰，不操屄能憋死你們，今晚好好爽吧，爽死你兩個狗日的！」李順笑著說。
這會兒，李順和二子還有小五的眼神都有些迷幻。
我心裏一震，說：「是不是那天你揍了他，他害怕再見你，不敢來了？說不定回家了，或者到別處去了。」
然後，李順抬起頭，閉上眼，嘴裏緩緩吐出一團濃煙。
李順的聲音充滿殺氣，我心裏一個寒噤。
二子答應一聲，把話筒遞給小五，忙過來接過李順手裡的小袋子，坐到一邊，找了一個礦泉水瓶，拿過幾根吸管，掏出一把小彈簧刀，啪——打開，低頭弄起來。
二子和小五臉上露出羡慕的神色。
「不用看，讓她到我車裡等我就行了！今晚就歸我用了。」李順說。
「好！」我點點頭。
二子小五喜笑顏開：「嘻嘻……謝謝老闆！」
「這事你記住了，給我盯緊了！」李順說。
「要真是那樣，倒好了。」李順說：「就怕是他跑到我的對頭那裡去了，我這裏的事，他知道不少，要是他真敢到我對頭那裡去出賣我，哼——我叫他死都沒地方去死——」
我不明就裡，看著二子操作。
經理很快上來了點心果盤和芝華士，打開音響，親自搞服務。
李順有些意外，眼神直勾勾地看了看我，我又說：「謝謝老闆，我真的不用！」
經理伸手往牆壁輕輕一推，竟然出現了一個門。
李順大步進去，我們跟了進去。裏面豁然是一個裝飾豪華的大包間，正面是唱歌的音響設備，周圍都是沙發，還有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