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哆嗦，晃了晃腦袋，看著秋桐，揉揉眼睛：「你睡醒了。」
「不……只是偶爾……昨晚，我被你說的話嚇著了。」秋桐說。
我坐在椅子上，注視著秋桐美麗的睡姿，注視著秋桐朦朦朧朧的聖潔的面容……
秋桐坐在我對面，看著我：「你可真行，還會做早飯！」
秋桐翻起眼皮看了看我：「這裏就我和你兩個人，你又不是壞人！」
「我騙你幹嘛？」我說：「有老秦在，我來寧州其實就是走形式，老秦什麼事辦不了了，還用得著我嗎？」
我看了一眼秋桐：「待會兒我帶你出去玩啊……」
秋桐看了看床頭的干紅空酒瓶和煙灰缸里的煙頭，神色有些不安：「啊……昨晚我喝了這麼多啊……還抽了這麼多。」
秋桐接著上樓，我站起來走到別墅門外，敏銳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仔細看了一遍，確認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才回到客廳。
秋桐抿了抿嘴：「你越這麼說，越說明你不會犯錯誤……你心裏有海珠的，你不會對別的女人有邪念的……以前我不了解你，可是，現在，我知道的……你不會做出對不住海珠的事情。」
「咦——是你做的啊！」秋桐笑了。
「是的，你不好好睡覺，怎麼坐在我這裏幹嘛？」秋桐說。
美麗的東錢湖，山水一色，湖光瀲灧，山水天一色，分外迷人。
我知道自己猜對了，這孩子一定是「夢見」自己和客客在一起了，還「夢見」自己躺在客客溫暖的懷抱里……
「有時候
和_圖_書也有的。」我說：「只不過，我很少做噩夢。」
「我怎麼在這裏？你問我？」我說。
「行，你就琢磨吧。」我說：「等我吸完這顆煙，我們就出去游東錢湖……先爬山，再划船。」
不知過了過久，我迷迷糊糊坐在椅子上瞌睡了過去。
「啊……是這樣。」秋桐眼裡充滿了歉意，看著我：「對不起，耽誤你休息了，你一定困壞了吧。」
秋桐盯住我的眼睛，帶著半信半疑的神情。
「我？夢見我幹什麼？」我說。
在我滾燙身體的感染下，一會兒，秋桐的身體逐漸變得柔軟起來，變得溫暖起來……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壞人呢？」我說：「告訴你，男人都沒有好東西，我也不例外，萬一我要是真的經不住誘惑，犯了錯誤，你哭都地方哭。」
我睜開眼，看到秋桐醒了，正躺在床上睜大眼睛奇怪地看著我。
我也吃飯。
我一動不動地坐在秋桐的床邊，就這樣看著秋桐。
「嗯……昨晚……我沒想到干紅酒那麼大的後勁，喝了一會兒，我就迷糊了，腦子裡有一陣幾乎是空白，斷片子了。」秋桐說：「易克，你以前……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是不是經常獨自喝悶酒？」
「這麼看著我幹嘛？」我說。
「嗨——你終於笑了。」秋桐看著我笑。
「吃飯——」我坐在飯桌前看著秋桐。
良久，我站起來，走出秋桐的房間，下樓，回到我的房間，想躺下睡覺，卻又擔心秋桐會再度做wｗｗ.ｈetuｂｏｏｋ•ｃom.ｃom噩夢，再度受到驚嚇。
「看到你沒穿衣服站在我面前呢。」秋桐吭哧吭哧地說，臉色緋紅。
要是海珠知道秋桐也和我一起到寧州了，還一起住在一個別墅里，還一起吃早飯，不知會作何想法……
「不是做夢，那麼，你會真的看到大鬼小鬼和骷髏殭屍？」我看著秋桐：「廢話，你當然是做夢……做個夢倒也沒什麼，還弄得我不得安寢，我睡得好好的，被你的叫聲弄醒了，等我上來，卻看到你又睡得呼呼的……你睡著了，我卻不困了，乾脆就坐在這裏看著你……」
我輕輕鬆開秋桐的身體，摸索著用毛巾被將秋桐的身體裹好，然後坐了起來，在黑暗中坐在床邊，發了很久的呆……
「嗯……」秋桐乖乖地點頭，低頭吃飯。
「昨晚，我一開始做的是噩夢……差點把我緊張死……可是，後來……後來卻又做的是……」秋桐又打住了。
「哦，我半夜驚叫？」秋桐困惑地皺了皺眉頭，伸手敲了敲太陽穴，想了想：「哦……昨晚……昨晚我是做夢了……噩夢……夢見很多骷髏和殭屍，還夢見自己到了地獄里，夢見那些大鬼小鬼……太可怕了。」
她似乎是睡著了，睡得很香很恬靜很安穩，呼吸很均勻。
秋桐說不下去了，臉色一片羞紅，低下頭去。
「怎麼會？昨晚我的確是站在你面前過，但是我是穿著衣服的啊，當時你還迷迷糊糊的，還在夢境里，你可真厲害，用眼睛就把我的衣服給扒了和圖書。」我用調侃的語氣說。
「夢見你……」秋桐的臉色突然更紅了：「夢見你……」
我和秋桐沿著湖邊的小路走了一會兒，直接上山，山不高，也不陡，竹林很密，我們走在竹林里的山間小道上，周圍遊人很少。
此刻，我的心裏突然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在這樣的地方和秋桐兩個人單獨一起吃飯，很有一種家的感覺。
「以後，不許自己喝那麼多酒。」我又綳起臉。
我不敢動了，不敢再摩擦秋桐的身體了。
我的腳一動，摩擦到了秋桐嬌嫩的腳丫，還有嫩滑的小腿。
「記住，秋桐，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不要喝酒……一個人喝酒，很容易醉。」我說。
「咦——」突然，我朦朧間聽到一聲輕輕的驚呼。
我穿好衣服，又上樓，走到秋桐的卧室。
先看了看卧室的門，沒有被我剛才那一腳踹壞，看來秋桐睡覺的時候本來就沒有關死。
「伺候領導嘛，應該的！」我忍不住笑了下。
「是什麼？」我扭頭看了下秋桐：「是春夢？」
秋桐看著我，看了看牆上的掛鐘，輕聲說了句：「易克，我要起床了。」
「不幹嘛，在琢磨你話的真假！」秋桐說。
洗刷完畢后，我進了廚房，打開冰箱，看到裏面很多吃的。
老秦說這裏沒人住，卻似乎隨時準備有人住的樣子，什麼都不缺。
我打開床邊寫字檯上的檯燈，藉著微弱的燈光，拉了一把椅子，放在秋桐床邊。
「還。」秋桐帶著回憶和思索的神情看著我，忽然臉紅了：「heｔubｏoｋ•ｃｏm.ｃom還……似乎還夢見了我的空氣里的朋友……似乎還夢到了你……」
「不是我還能是誰呢？」我說。
此時，我的心裏卻充滿了愁苦和酸楚，我的心在汩汩流著苦澀的淚水……
「嗯……」我點點頭，看著秋桐：「還夢見了什麼？」
我在廚房忙乎了一會兒，熬了一鍋小米粥，又做了幾個荷包蛋，然後擺放在餐廳的桌子上。
一會兒，秋桐又抬起頭，眉頭緊鎖，似乎在苦苦想著什麼，喃喃地說：「我怎麼……怎麼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又不是在做夢呢……昨晚……我到底有沒有做夢呢。」
我又感到很不安，想起了海珠……
秋桐這一句話就把我噎住了。
我怔怔地看著秋桐。
「其實……這夢真奇怪。」一會兒，秋桐又說：「我還似乎夢裡看到你……看到你……」
「你半夜驚叫，把我驚醒了……我睡不著，乾脆就坐在這裏守著你……」我說。
「倒也不困。」我看著秋桐：「昨晚不好好早休息，誰讓你喝酒抽煙的？」
秋桐忙完，來到客廳，坐到我對面，看著我：「今天……怎麼安排？」
「謝謝，謝謝。」秋桐有些受寵若驚地說：「真不好意思，讓你給我盛飯。」
剛擺弄好，秋桐梳妝好下樓來了，穿了一件藍色的連衣裙，頭髮挽起了一個髮髻，精神很好。
「你少寒磣我了，我總不能連早飯都不會做吧。」我邊說邊給秋桐盛了一碗稀飯放到她面前：「胃裡一定不舒服，喝點稀飯，暖暖胃。」
「這麼大人了怎麼這麼沒數？和_圖_書喝醉了也不關好門就睡，你說，這在外面，要是遇見壞人怎麼辦？」我說。
「你經常做噩夢嗎？」邊走，我邊問秋桐。
吃過早飯，秋桐忙著收拾飯桌，打掃衛生，我坐到客廳的沙發上，點了一顆煙，默默地抽起來，想著今天的安排……
一會兒，秋桐下來，我們一起出了別墅，溜達著向附近的一座山而去。
「真的玩？你真的沒別的安排？」秋桐看著我。
我明白秋桐的意思，站起來，走到窗口，一把拉開窗帘，外面正是朝霞滿天，朝霞掩映下，遠處黛色的群山和碧綠的湖水交相輝映，窗外，鳥兒在歡快地鳴叫……
「今天天氣很好，起床吧……待會到樓下吃早飯。」我說著出了秋桐卧室，下樓。
「看到我什麼？你說呀！」我說。
「我……」秋桐抱著自己的膝蓋，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低聲道：「我自己上來，睡不著……心裏總覺得有恐懼感……後來，我在外面找到一瓶干紅，還有煙，於是，我就……我也不知道自己喝了這麼多……喝著喝著，我就迷糊了，什麼時候睡的都不知道。」
秋桐又看了我一會兒，點點頭：「好吧，那我就信了你了……我先上去換雙平底鞋。」
「你——去你的——」秋桐的臉唰就紅了。
「易克，你——你怎麼在這裏？」秋桐坐起來，靠著床頭，拉著毛巾被蓋住自己的身體，驚疑地看著我。
「廢話，不是你喝的抽的難道是我？」我說：「告訴我，為什麼抽煙喝酒？」
我笑了下，沒說話。
秋桐此刻睡得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