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並不難懂啊，可能是你學文太高，對發行工作了解地太深，對經營工作太用心，所以才會看不懂。」
「方案搞完了，曹主任也審核完了，我直接來送給你！」我說完將方案遞給孫東凱。
「當然！」
邊看報紙，我邊給四哥發了個簡訊：「打我手機。」
我立刻接聽手機，將聽筒緊緊貼住耳朵，同時邊用手指將聽筒音量調小。
「那你豈不是很失望？」我說。
曹麗脆弱的心理防線被我戳中，崩潰了，她立刻就開始裝模作樣看起方案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你還有什麼別的打算？」我緊盯著曹麗。
「呵呵……哎——我的小易克，你還真生氣了呀。」曹麗笑著：「我剛才是逗你玩的，我哪裡會不相信你呢，我哪裡會真的給孫總打電話驗證你的話呢……乖哦……寶貝兒，別生氣了，你看我不是把電話扣死了嗎？」
見到我進來，孫東凱抬頭：「哦……小易，有事嗎？」
說完，我掛了電話。
「呵呵，好了，小寶貝，別生氣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曹麗訕笑著：「我絕對是信任你的，剛才是給你開個玩笑呢……你還真當真了……其實我是覺得時間太緊張了，這麼一會兒就把方案看完，太倉促了。」
曹麗臉色微微一變，眼神有些慌亂，接著說：「好了，好了，我的小祖宗，我這就看，還不行嗎？我這就看……我可受不住你給我戴什麼不良企圖的大帽子。」
「沒什麼意思……開個玩笑唄……興你剛才和我開玩笑，就和*圖*書不許我現在和你開玩笑？」我反問曹麗。
曹麗眼巴巴看我打完了電話，忙又低頭看方案，翻頁的速度更快了。
曹麗沖我一翻白眼：「想聽實話？」
曹麗的眼神有些迷惘，聲音有些索然，還有些失落。
「是我……嗯，好，那好，晚上一起吃飯……富麗華大酒店，好……下午說的那事……出了點新情況……見面再說吧。」曹麗講話的聲音好呢沮喪，說完就掛死了電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出去。
聽曹麗說話的口氣和內容，不像是孫東凱來的電話，我來不及想曹麗到富麗華大酒店和誰吃飯，也來不及多想曹麗電話上說的下午說的那事是什麼事，急忙帶著方案直奔孫東凱辦公室。
「那我走了……謝謝曹主任一片好意和盛情。」我抬腳就走。
「看懂了三分之一，你們搞的那些破活動還有什麼營銷方案太繁瑣太專業了，我理解不透其中的原理。」
「怎麼了？小易。」孫東凱有些莫名地看著我。
「是的！」我說：「我哪裡敢給你這位領導的大紅人生氣呢？」
我一開始就決意抓住她的這一心理來遏制她，我之所以不讓秋桐來曹麗這裏，就因為我有這想法，雖然這有些不大光彩，但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我說：「好快……你真是神速……都看懂了沒？」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曹麗眼皮一跳，看著我。
片刻，我的手機響了，摸出手機，一看，是四哥來的。
「你說呢？」我說：「其實你剛才有必要嗎，你就是m.hetubook.com.com
不信我的話想驗證，你也可以等我走了后給孫總打電話啊，你非得當著我的面說我扯謊給孫總打電話，你這樣做，是不是要告訴我你根本就不信任我，你這樣做，是不是很傷人自尊？」
我發覺自己的賭性越來越大了。
「等你走了……等你走了我再打電話還管個屁用！」曹麗脫口而出。
我看著孫東凱，笑了，笑得有些兮兮。
其實我心裡有數，經過剛才我一連串的演戲，曹麗雖然對我基本相信了，但是，說不定過後她還會懷疑。
「原來你是在搗鼓曹麗啊，呵呵……她就在你旁邊吧？」四哥說。
而如何做好孫東凱的工作，我心裏暫時還沒去想。
「嗯，好，曹主任一看完我就給你送去。」我說：「對了，曹主任就在我旁邊，你要不要和曹主任說幾句話……不耽誤曹主任看看方案……不說了，那好吧……曹主任會抓緊看的，你別著急……好的……孫總再見。」
「豈敢豈敢……大名鼎鼎無所不知聰明透頂的曹主任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誰敢說你不學無術呢？」我說。
「孫總。」我說。
曹麗這時已經按了兩個按鍵，聽到我的話，突然停了下來，一手拿著聽筒停在半空中，扭頭看著我，神情有些猶豫。
「嗯，這倒也是……我知道了……我想通了。」曹麗點點頭，看著我：「你真的不生氣了？」
此時，我性格中的賭性上來了。
我不由放緩了腳步，我擔心這是孫東凱打來的。如果是孫東凱打來的，那我就完了。和圖書
我坐在一邊，開始抽煙，邊摸起一張報紙看起來。
曹麗深深呼了口氣，看著我：「不生氣了？」
我說：「呵呵，是的，我還在曹主任這邊，曹主任正在審閱方案呢。」
說完，曹麗簽完字把方案遞給我。
雖然曹麗已經開始按電話按鍵，但我就要賭一把，我就賭曹麗不會當著我的面給孫東凱打電話去驗證，我就賭曹麗不會因為此事當面得罪我，畢竟這個淫|婦一直想方設法想讓我靠他，她如果當面驗證，無疑會擔心我以為她對我不信任而導致我會因此疏遠她。
孫東凱正在辦公室，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記個屁！這麼多，誰腦子有這麼好用！」曹麗說。
這方案一萬多字，光靠腦子記，是無論如何記不住的，何況曹麗根本就不是學習的人，腦子根本不會記這些東西。
我冷笑一聲：「少來這一套……曹主任，我建議你還是把電話打了，我給你說，我剛才真的是撒謊的，真的是胡扯的，我是故意騙你的，我是假傳聖旨的，你趕緊去給孫總打電話驗證下。」
「行了吧你，別找借口了。」我說：「這方案就10頁，半個小時能看1遍，你就是再慢，一個小時也可以看完的？要不是孫總急著要看，我才沒興趣在這裏和你磨嘰……就算是裏面有些專業的營銷措施你看不懂，我也可以給你解釋……我現在倒是對你有些想不通，你如此磨磨蹭蹭找借口拖延看方案，是不是有什麼不良企圖呢？你的這種異常表現，我要不要給領導彙報下呢？」
我的ｍ.ｈｅtubｏｏk.ｃｏm•ｃｏm心雖然提了起來，內心極度緊張，但是表面上我還是做出一副義憤的神態，嘟噥著：「操——說來說去，以前和我說的那些都是假的，原來根本就不信任我……」
我悄悄返回，耳朵貼近門口。
曹麗聞聽抬頭看著我。
過了大約10分鐘，曹麗抬起頭，將方案合起來，看著我：「我看完了。」
兔子枕著狗蛋睡覺，只要有足夠的膽子，越是危險的地方反而越安全。
「看不明白的讓你隨時給解釋唄。」曹麗說：「搞個破方案，為什麼要搞的這麼艱難晦澀，通俗易懂點不行嗎？這樣就顯得你們發行公司牛逼是不是？」
也就是說，我的計劃還沒完全成功，我還需要做好孫東凱的工作，曹麗事後說不定還會和孫東凱提起此事。
「是嗎？真快……你們的效率可是剛剛的。」孫東凱笑著接過方案，隨便看了一眼，然後放到沙發是那個，接著又看著我：「怎麼曹麗審核完了自己不安排人送來，怎麼讓你來送呢？」
「呵呵，我成你孫總了，你在辦什麼事吧？」四哥輕聲笑著。
剛出曹麗辦公室的門，聽到曹麗辦公室的電話響了。
「你少諷刺我，你不就是說我不學無術嗎？」曹麗瞪眼看著我。
我有些為難地說：「這……孫總還在辦公室等著看方案呢……要不，我給孫總打個電話請示一下，就說曹主任要我操完她再去，讓孫總多等個十分八分的……你看這樣如何？」
曹麗聽到這裏，突然就放下了電話聽筒，動作還很迅速。
曹麗聞聽，臉色倏地變了，狠和-圖-書狠地瞪眼看著我：「你個死易克，你在耍我……滾……滾。」
曹麗努了努嘴：「我現在知道孫總為什麼讓你親自去送方案了。」
我相信一句話，凡事只要有三成成功的把握就要去做，百分之百保險的事情是沒有的。任何事都有風險，人生就是賭博，不去賭，你永遠都不知道自己能否會贏。
「那都記住了沒？」
「那……你現在要我一次好不好？我這就關好門，拉好窗帘，你抓緊時間要我一頓，十分鐘八分鐘都行。」曹麗可憐巴巴地看著我：「我這會兒心裏突然好孤獨，好鬱悶，你來撫慰撫慰我吧，你用你的大鳥狠狠要我一頓。」
「為什麼？」我說。
我將方案收好，鬆了口氣，看著曹麗：「聽你這麼說，我也不生你氣了……其實你自己想想，就憑你和孫總的關係，就憑你是他最信任的主任，我有幾個膽子敢打著他的旗號騙你呢？你說，我有那麼大胆子嗎？」
「沒……沒什麼意思，我就是隨口說說的……你少給我扣什麼帽子。」曹麗的神情有些慌亂，強自鎮靜地說：「總之，我不該不信你的話，我不該逗你去打電話……我現在信了你還不行嗎……現在我看完了，簽完字了，沒事了，你該消消氣了吧？」
我沖曹麗一瞪眼：「怎麼停下來了？繼續按啊，趕快驗證我是不是個騙子啊……算我瞎眼了，真沒想到，你原來一直是這樣看我的……我算是看透你了。」
發完簡訊，我將手機裝進口袋，瞥了一眼曹麗，她正在神情沮喪地一頁一頁翻著，似乎根本就沒看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