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謝非：「什麼事？」
我把身體往椅背一靠，看著謝非：「師姐，到了。」
「你怎麼知道我還沒到？」我反問。
操，關雲飛和我說這些到底是何意？我邊敷衍著心裏邊琢磨。
接著，感覺有人在拍我的肩膀。
我明白關雲飛說的他們是誰，說：「嗯，好。」
我猶豫了下，看看謝非，然後按了免提，將手機放在駕駛台上。
日了……
「領導不必客氣，為領導效勞，應該的！護送師姐，更是份內的事情！」我說。
「今晚我喝多了，回來就睡了，半夜被渴醒了，正要起來喝水，電話正好就打來了。」關雲飛說：「我現在住在西郊賓館的，你直接開車到西郊賓館來就行，他們住在省委黨校培訓中心的。」
我沒有問這個，關雲飛卻主動和我說起來這些，什麼意思？
「你怎麼還不睡？」我說。
「是啊，好可惜啊，真的好可惜啊，真遺憾，無比遺憾。」海珠說：「我本來還想給你下請柬的呢，哎——」
「晚上吃飯人不多，就我和東凱還有曹麗，人雖然不多，但酒卻喝了不少。」關雲飛又繼續說。
「呵呵……」關雲飛笑起來：「今晚喝酒的氣氛十分好，大家言談甚歡，一高興，我就多喝了幾杯，說實在，我是很感激東凱的啊，這麼遠專門跑到省城來給我送行，這可是下屬對領導的貼心關懷啊……」
我其實此時最關心的是關雲飛有沒有收孫東凱孝敬的那十萬零花錢，還關心關和圖書雲飛到底有沒有答應曹麗提拔的事，但關雲飛不說，我是萬萬不能主動問的，不然就是找死。
把車子開到貴賓樓，停在樓前，我徹底放鬆了，渾身突然感覺像散了架一般。
日了，真的日了！
我專心致志好好開車。
「對了，東凱他們明天……哦，不，應該說今天了，現在過12點了，他們今天一早就離開省城，說是去錦州辦點事。」關雲飛說：「省城這邊的雪不是很大，應該不會耽誤飛行，我們起飛的時間是下午5點多，中午我們一起吃頓飯，也算是我犒勞你，也算是你給我和你師姐送行。」
「謝非姐，你好，我是海珠，海峰的妹妹，易克的妻子！」電話里傳來海珠的聲音。
我的腦子裡此時不停地盤旋著這兩個字：日了。
在我聽來，海珠的話似乎帶有嘲弄和捉弄的意味，還有幾分虛假。她明知謝非是不能參加婚禮的了，所以才會放開說這樣的話。
謝非抿嘴一笑，似乎很喜歡聽我後面那句。
在雪地里行駛了好久，期間還在大山裡轉了向，繞了三個多小時才走出來。
我不知道謝非有沒有聽出剛才海珠的虛情假意，也不知道謝非此時在想什麼。
謝非和老關根本就不在海珠邀請的人名單之內，謝非說這些話等於是廢話。
「哦……喬書記也在省城啊……」我說。
「哦……是在星海舉行嗎？」謝非說。
馬爾戈壁，原來我一直的揣度猜測竟然是真的，竟和_圖_書然成為了現實！
我抬起頭，怔怔地看著正含笑看我的關雲飛，看著被我日了老婆的關部長。
馬爾戈壁，原來我竟然在毫無知覺之中日了我的師姐，日了此時正站在我身邊的部長夫人！
謝非深呼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地說：「還記得那晚在我家的雞尾酒之夜嗎？」
「我和易克12月12日舉行婚禮啊，很快了！」海珠說。
「還沒到？逛街呢？開的拖拉機？」海珠沒好氣地說。
這一刻，我突然有欲哭無淚的感覺，突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哦……那你注意安全啊，安全第一，不要走快！」海珠忙說。
「嗯……他就住在西郊賓館的。」關雲飛頓了下：「好了，就先這樣，好好開車，不聊了。」
一聲深深的嘆息，在無盡的裝逼中悠悠而出。
「對了，市委喬書記也在省城的。」關雲飛又說了一句。
「聽易克說你和關部長要出國旅遊，我估計我們結婚的時候你們是回不來的了。」海珠說。
「關部長來了！」我說。
我邊開車邊接通：「阿珠——」
原來飛機是下午起飛啊，媽的，我還以為是上午呢，剛才還好緊張一陣子，這會兒輕鬆了。
「嗯……」謝非點點頭，看著我：「師弟，我們在一起，經過了一個難忘的夜晚……這個夜晚，我會牢牢記住的。」
謝非也睡醒了。
天色放亮的時候，雪停了，風住了，我們也到了省城。
「其實，那晚，我們已經發生了那種和-圖-書關係，我給了你，你要了我！」乾脆利索地說完，謝非直接下車，徑自走向面帶微笑已經走到車跟前的關雲飛。
「謝謝姐姐誇獎，我也早就知道姐姐的大名，早就聽海峰和易克提起過。」海珠笑著說。
謝非的話顯然是別有意味，我不由心跳加劇，想到了半夜時分她在車裡給我搞的口|活和手槍活。
「哦……」謝非說。
這一刻，我無力地趴在了方向盤上，盡情地開始裝逼……
「是啊，很不巧啊，不然，我一定要去參加你們的婚禮，如果老關有空，我一定拉著他一起去，可惜。」謝非說。
「阿珠，我用免提了！」我說。
「不，在我們的老家，寧州！」海珠說。
謝非一愣，接著就說：「你好啊，海珠，我是海峰和易克的師姐……早就聽說你的名字了，早就知道海峰有個漂亮能幹的妹妹，早就知道易克有個溫柔賢惠漂亮的女朋友，呵呵……」
謝非看了我一眼，接著說：「不但讓易克受累吃苦，還牽連你也不能休息好，真不好意思。」
我的心跳又提速，點點頭，聲音有些嘶啞地說：「記得！」
這一刻，我突然感覺渾身無力，感覺筋疲力盡。
謝非顯然知道了是誰打來的電話，不作聲地看著我。
「睡不著……擔心你呢？」海珠說。
「姐姐不必客氣，客氣就見外了，師弟幫師姐忙，是應該的！再說了，易克還是你們家關部長的下屬，下屬給領導服務，也是理所當然！」海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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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外面，關雲飛出來了，正背著手昂首挺胸面帶笑容向我們走來。
「你說呢？」海珠說完停頓了額一下，接著說：「你用免提接電話吧，一來開車方便，二來呢，我想和謝非說說話。」
「今天我要去省城的，辛苦易克了，讓他開車去送……這不，這都大半夜了，我們還在路上奔波呢。」謝非說。
我看著關雲飛身後神情淡然的謝非，那個雞尾酒之夜被我日了的謝非，心情一陣莫名的衝動。
「關部長再見！」我說。
日了……
我的腦袋嗡地一聲，瞬間崩潰。
謝非掛了電話，收起手機，看著我說：「老關和你聊天話真多啊，比和我聊天多多了。」
「小易，你怎麼了？」耳邊恍惚聽到關雲飛親切的關懷的聲音。
「孫書記和曹麗酒量都是不小的，當然，關部長你酒量更厲害！」我說。
老關又給謝非打來了電話，謝非告訴他馬上就到了，老關說他住在貴賓樓。
和海珠打完電話，謝非沉默地看著車外的風雪，半天，輕輕吁了一口氣。
海珠的這種表達方式讓我覺得心裏很彆扭，又有些悲傷之感，我不喜歡海珠說這些虛話，這不是我熟悉的海珠會說的話。
此時，我的心裏湧起無比複雜的感受，一時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謝非看也不看外面，直接打開車門，剛要下車，又回頭看著我，使勁抿了抿嘴唇，低聲說：「師弟，我想告訴你一個事。」
日，還護花使者，媽的，剛才m.hetubook.com.com
差點就把這花給采了。
「我……」海珠似乎愣了下，接著忙說：「我猜的。」
「呵呵……阿珠妹妹，什麼時候喝你和易克的喜酒呢？」謝非笑著說。
「擔心我什麼？」我說。
我笑了下，沒有說話。
我不由心裏嘆了口氣，說：「你猜對了，是還沒到，雪很大，高速堵車，走的國道，山路，坡大，彎多，不敢走快的。」
「小易，你還好嗎？」關雲飛又輕輕拍了下我的肩膀。
馬爾戈壁，原來我真的日了謝非，真的把她日了！
我答應了關雲飛。
海珠無意中的話暴露了她此刻正在給我的手機定位。
海珠的口氣有些慌亂。
關雲飛告訴我孫東凱一大早就要離開省城去錦州是什麼意思？是讓我安心不用擔心會撞見他？還是另有意圖？
一會兒，謝非似乎累了，腦袋靠在椅背上，閉起了眼睛。
「知道了，你們在服務區吃飯的時候易克就告訴我了！」海珠說。
我知道，這是領導的手在拍我，他走到我這邊來了，來慰問我了。
「當然，我也要感謝你，你如此辛苦千里奔襲把你嫂子兼師姐親自送到省城來，確實太辛苦你了，你這個護花使者功勞也是很大的。」關雲飛又說。
我直接開車去了西郊賓館，這是省委招待所。
正在這時，我的手機又響了，是海珠打來的。
喬仕達也在省城。他在省城和我有什麼關係？市委書記到省城去，還不是和串門一樣經常方便，不是什麼新鮮事，這個還用告訴我嗎？我又摸不著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