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請你幫忙的事……你看……」我看著曾，用試探的口氣說：「不知老兄能不能幫我這個忙？」
曾眼神一亮，看著我：「你是說……五十？」
「是的，不要進行任何審問，直接放他走！這樣才會做到不留任何痕迹，他才能放心，同時，我也算是對得住我那朋友，也不枉我在他跟前經常吹噓的和你關係如何如何好的牛皮。」我說。
曾顯然是不知道內情，明天杜建國一旦被審問，極有可能就走不了了。
我把自己的想法和四哥簡單說了下，四哥點點頭，然後開車直接去了我宿舍，隨即開車離去。
「呵呵，我知道地再快也沒有你們行動地快啊……」我笑著說。
曾笑起來，把卡又推回來：「老弟，你以為我是窮鬼，以為我沒見過五萬塊錢，再說了，我們既然是朋友，幫忙是應該的，但的確也不能讓我太為難的……還有，你這麼做，似乎有行賄的嫌疑哦，我可不是輕易就可以被金錢誘惑的人。」
曾恍然大悟：「你說的是這個事情。」
「嗯……」我點點頭：「兄弟們都很辛苦。」
「這是什麼意思？」曾說。
「現在就放走？」曾說。
「你打算怎麼辦？」四哥問我。
「是的，正睡得香，接到朋友的手機簡訊，趕緊就爬起來過來了。」我說著打了個哈欠。
「我認為是，但至於到底是如何有關法，到底他們是想利用這個來操作什麼詭計，我一時想不出。」四哥說。
我豎起風衣領子，低頭直接走了進去，直奔曾的辦公室。
曾笑起來：「你這話我聽了倒是很受用，可是，你這要求，我真的有些為難了。」
「這好和圖書辦，我不通知他單位就是，就當是普通的賭徒，審完交錢放人，不，不罰款了，你老弟來了，怎麼也得給你個面子，審完直接放人，你看可以不？我讓人第一個先審問他，接著就把他放走，甚至都不會耽誤他明天上班！」
突然發生的事情讓我有些措手不及，隨即我敏銳地感覺到，賭場被端和今晚的事情之間一定有著密切的聯繫。警察此次行動的目的不是僅僅為了端掉這個賭場，這背後一定有什麼我現在無法想到的意圖和陰謀。
「我知道現在這個時候你能輕易做到把這個人放走的，如果天亮之後你說為難，我理解，但現在，我覺得你不需要為難……當然，我想，你的為難或許是缺乏動力。」
「哦……難道還有別的什麼事發生了？」我說。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半夜來訪有事情，而且，我似乎還知道你是什麼事情，只是，我覺得很奇怪，你知道這消息好快。」曾說。
而且，帶隊行動的竟然是曾。刑警隊的不辦案子，卻來抓賭，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嗎？
「那你認為現在我們最需要做的是什麼？」我說。
「現在抓的人都關押在這裏，屋子裡關地滿滿的，我的手下除了留下幾個看守的，其他都去吃夜宵了。」曾又說。
「呵呵……或許是吧。」我說。
「先不提那事，你先說說你今晚來的意圖吧？」曾說。
「當然。」我笑起來，把卡又推回去：「送你五萬塊，也太褻瀆我們的友誼了，五十萬，才算是對得住你的身份，才算是對得住我們的友情，才算是不讓我掉價。」
「好吧，打開天窗說亮heｔｕｂooｋ.cｏｍ.com話，我今晚來是請你幫個忙的，」我說：「我剛知道今晚你們端了一個賭場，很巧的是，我有個關係很鐵的朋友正好也在賭場里，被你們一起端了進來。」
「你在他跟前經常提起我？」
「現在就把人放走！」我乾脆地說。
曾看著那張卡，似乎有些心動的樣子。
「是的，常說起的，說我們關係很鐵，說你是很仗義的人，和我是不錯的朋友！」
「哦……原來是這樣，你今晚的行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我還奇怪呢，你刑警隊的人怎麼去抓賭了，這是不務正業啊！」我笑起來：「早知道你們今晚抓賭，我就不讓我那朋友去玩了啊……」
「哦……這麼說，他的單位你是要對我保密嘍，怕我說出去敲了他的飯碗？」曾說。
我微笑了下：「這是我給你的一點表示，也是加深我們友誼的一件信物……當然，也是為了表達我對你敬意……當然，數字雖然不大，只有區區五個數，但起碼也算是我的心意。」
「你以為我半夜來你這裡是為了什麼事呢？」我說。
我沒有讓四哥跟著一起去，此事操作的越隱蔽越好。
「我知道放一個賭徒對你來說是很容易辦到的事情，也理解你這次的難處，可是，我也是實在沒辦法才來找你的，我那朋友和我有很深的交情，我實在不想看到他因為賭博丟了飯碗或者毀了前途。」
我笑了下：「我絲毫沒有向你行賄的意思，我只是表達做朋友的心意，朋友之間的饋贈和來往而已，而且，這卡里並非你認為的五萬塊，我想，你要在後面加上一個零才對。」
「你今晚，真的和-圖-書是為了這事專門來的？」曾又說。
「你怎麼知道我們剛端了賭場？」曾說。
「現在離天亮還有一點時間，事不宜遲，我要採取緊急手段趁現在警察或許還沒有搞清杜建國的身份之前把他弄出來，倒是有個便利條件，這次抓賭是曾帶隊的。」
「你也知道，如果他賭博的事被單位知道的話，那他即使不被按照紀律處理，政治前途也會大受影響，對我們這樣混體制的人來說，還有比政治前途更重要的事情嗎？」我說。
「這事……」曾說：「老弟，這事不是我不想幫你，但上頭有指示，這次不是一般的抓賭，要是以往，別說你還親自過來，你只要給我打個電話，我二話不說就會把你的朋友放走，但是，這次……」
看到我進來，曾愣了下，隨即擺手讓那警察出去，看著我：「易老弟，那陣風把你吹來了？」
曾想了想：「實話告訴你老弟，今晚的行動，不是單純的抓賭，我是接到上頭的命令行動的，上頭有指示，說今晚那賭場里有一個和某案件有關的重要人物出現在那裡。
「我不但知道你們剛端了一個賭場，而且還知道是你帶的隊。」我說：「因為我那朋友在你們剛衝進去的時候抓緊時間給我發了一條手機求救簡訊，而且，他還認識你，也知道我和你熟悉，告訴我是你帶隊……這不，我就來了！」
「今晚我來找你，是有事情。」我說。
我把事情和四哥說了下，四哥邊開車邊說：「倒過來推理，如果沒有今晚發生的事情，如果杜建國現在不在賭場里，你估計還會發生端賭場的事情不？」
「你的意思是，警察今晚的行動和https://www.hetubook.com.com在賭場里的杜建國有關？」我說。
我隨手帶上門，沖曾呵呵一笑：「曾隊，半夜來訪，是不是覺得很意外呢？」
直接推開門，曾正在辦公室里抽煙，有個警察正在和他說著什麼。
「你這話倒是讓我糊塗了，難道今晚抓賭不是你帶人搞的嗎？」我說。
「我們友誼的動力，為了加深下我們的友誼，為了讓你有真正的動力，我給你準備了一個東西。」我說著從口袋裡摸出一張卡推到他跟前。
我到宿舍拿了一樣東西，然後出來打車直接去了刑警隊。
「名字不重要，至於他是做什麼的，我只能告訴你他在體制內工作，單位就不說了，我不想給他帶來更多的麻煩。」
「哦……那看來他的單位是不錯的，是升遷機會很大的單位了？」曾又說。
「我們行動？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曾說。
四哥沉思片刻：「既然我們認定今晚警察的行動是別有意圖的，既然我們認為是和杜建國有關的，既然我們現在無法判定這事情背後到底有什麼陰謀和圈套，現在，我們最應該做的就是把杜建國弄出來，消除他們接觸到杜建國的可能性，這事應該是越快越好。」
「什麼動力？」
「你的朋友……」曾皺了皺眉頭：「抓的人里真的有你的朋友？」
我其實知道曾的意思，但故意裝糊塗。
「他是做什麼的，叫什麼名字？」曾說。
我說：「你的主意倒是不錯，但即使這樣，你們這裏也是會留下案底的，會有筆錄的，這還是會成為我朋友最大的擔憂，會一直讓他不安，說不定這次案底就會成為他今後仕途的定時炸彈……他找我求救，不是為了省下罰和*圖*書款的錢，他是不缺錢的，他是要不在這裏留下任何痕迹。」
四哥的想法和我不謀而合，我點了點頭：「不管怎麼說，杜建國是我的人，他現在極有可能和其他賭徒一起被帶到刑警隊里去了，我想，如果對方想在杜建國身上做什麼文章，那也應該在天亮之後，而且，抓了幾十個人，甄別出杜建國的身份也還需要時間……
「是的，不但是朋友，而且是關係很鐵的朋友，他對我有過很大的幫助，我欠他一個很大的人情，現在他遇到事情了，我不能不管不問吧，所以，我就來找你了。」我說。
「沒辦法，干這樣的就是這個命，不管什麼時候有任務都要出動，沒白沒黑的，吃個安穩飯睡個好覺都難得。」曾說。
「是的，你可是不速之客。」曾也笑起來，請我坐下。
「但上頭卻又不指示我們直接去抓那人，似乎上頭也不知道那個重要人物是誰是什麼樣子，只是讓我們採取行動把人全部抓來，先關押起來，天亮之後，挨個單獨審問甄別，先把賭徒和賭場工作人員分出來，然後分別做出處理。當然，單獨審問的過程，也就是查出那目標的過程，上頭說天亮之後會有人來參与審問辨認目標。」
「這倒也是，既然要審問，就必須要有筆錄，筆錄上要有他的簽名，我也不能讓辦案民警違反規定。」曾看著我：「那你的意思是？」
到刑警隊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半，院子里燈火通明，停了不少警車，辦公樓里不時有人進出。
「我以為是……得了，看來你還不知道，既然不知道，那我就過會兒再告訴你吧，反正很快你就會知道的，天亮后，全城人都會知道。」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