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我回答。
「你猜會是什麼人？」我看著四哥。
阿來獰笑一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易克，易大俠，記住我的話。」
我擺擺手：「少他媽整天嚇唬我，坐下，老子既然敢和你這麼說，就沒有想搞你的意思，媽的，我現在和你不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你想咋樣？信不信我能殺了你也滅口？」阿來說。
我說：「你認為伍德真的會認為就是那財務總監乾的嗎？」
「無非是集團內或者外，內，就是孫東凱或者曹麗，外，就不好說了，可能是伍德，也可能是其他人。」四哥說。
打開門，阿來站在門口，正沖我詭異地笑。
「提醒我什麼？」阿來說。
「看不出這個田珊珊會有這麼複雜啊。」我喃喃地說。
「你……」
「沒打算報案，不過，你說是第一條，我不信。」我說。
「我沒有做聲，悄悄退會到辦公室里去，然後咳嗽了一聲，就進了辦公室。接著一會兒田珊珊就進了辦公室，看到我笑了笑，說：你還沒下班啊，我加班的，剛去了趟衛生間。然後她就走了。我出來后看到你辦公室的門已經關死了。」四哥說。
「他什麼罪？」我說。
我笑笑：「行了，這事不要談了，我倒是想提醒你一句。」
阿來的笑讓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我猜你是想殺死他滅口然後你就安全了。」我又說。
「我找啊找，沒找到活人，然後冷不防在海邊懸崖下發現他的死屍了，就這麼給伍老闆交代啊，這人畏ｈttｐs://ｗww•hetｕｂｏoｋ.cｏｍ.coｍ罪自殺了，多簡單，多省事。」阿來輕描淡寫地說。
我呵呵笑了：「你覺得你有資格警告我嗎？」
我不敢對伍德和皇者掉以輕心，冬兒身處虎穴，任何細微的差池都會帶來極大的危險。
我讓他進來。
阿來走後，我沉思著。
「那你跑我這裏來幹嘛？」我說。
「老子撒謊不撒謊關你屁事，你打聽這個干鳥事？」阿來目露凶光。
「知道不知道伍德在追查泄密的事？」我說。
「所以，我勸你要小心點，不要不經意間露出什麼馬腳，不然，你出事對我來說無所謂，關鍵是連累了老子我。」我說。
「操，財務總監就是死了也是畏罪自殺的，知道不？」阿來說。
「消失了？怎麼消失的？」我說。
「當然希望我的猜測是錯誤的，但是這個人，今後你要提放，這孩子我覺得聽有心機，但城府並不深，這樣的人，最容易被人利用。」四哥提醒我。
「你殺過女人沒有？」我突然又問他。
「現在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內部有人和你勾結泄密的，我他媽怕你沉不住氣出賣了我，來給你吃個定心丸。」阿來說。
「你他媽前段時間輸地掉了褲衩，要是你最近在賭場里再大肆賭博，伍德知道了會不會懷疑你哪裡突然有了這麼多錢呢？」我意味深長地說。
第二天中午，四哥和我一起吃飯。
「這是你到星海之後的第幾條人命了？」我突然問阿來。
「不知道，或許和_圖_書是捐款畏罪潛逃了唄，或許是自知罪孽深重逃竄了唄？」阿來說。
阿來臉色變了，慢慢站起來：「狗日的，你跟蹤我。」
阿來一怔，接著就笑起來：「第一條，怎麼，打算去報案？去吧，老子不怕的。」
「殺過，咋了？老子在泰國殺過好幾個呢。」阿來說。
「什麼定心丸？」我說。
「那個田珊珊，你給他你辦公室的鑰匙了沒有？」四哥問我。
「那你找到了？」我說。
「易克，我很好奇一點。」阿來說，「似乎，你對我是否在星海殺過人，特別是不是殺過女人很感興趣，為什麼？」
「那還能有誰？一出事就失蹤了，自然是嫌疑最大的。」阿來說，「而且，皇者和冬兒的調查結果也是如此。」
難道伍德和皇者有同樣的欲擒故縱的打算？
我的直覺，伍德未必就會確定是財務總監乾的，雖然皇者和冬兒給出了同樣的調查結果，他不是個頭腦簡單的人，他一定有自己的分析。即使他目前找不到什麼漏洞，但他是疑心很重的人，他輕易不會放棄自己的懷疑的。
「我知道，我有理由啊，我就說來找你是詢問財務總監下落的。」阿來說。
我說：「我勸你最近少去賭場。」
「你來我這裏，伍德說不定會發現的。」我說。
當晚，方愛國送來了李順的賀電：在三水集團此次的事件中，我們做出了應有的努力和貢獻，使得三水集團轉危為安，甚慰，並祝賀。雖然老黎同志不遠和我們結盟，但事實上我們已經和*圖*書是一條戰線的同盟軍，面對共同的對手和敵人，我們要繼續保持不驕不躁的作風，踏踏實實走好每一步，爭取更大的勝利和光榮……
「老子就是以後再殺十個人，也會說是第一條，甚至一條沒有。你打聽我這事，何意呢？」阿來陰沉著臉看我。
阿來會意了，點點頭：「好，提醒的好，卧槽，我本來還打算今晚去賭場試試手氣的，看來是要歇幾天了。幸虧你提醒了我一句。」
「活的不好找，但死的好找啊，哈哈……」阿來狂笑起來。
「我懷疑，這個田珊珊是想翻什麼東西，或者說，這個田珊珊是受什麼人指使，在暗中監視你。」四哥說。
阿來沒有說話，看著我陰涔涔地笑起來。
四哥皺起眉頭：「那很奇怪……」
「我勸你不要那麼好奇，再好奇，我讓你變成第二條。」阿來說。
「在星海你至少殺過一個女人，是吧？」我冷不防又說。
我搖搖頭：「我辦公室的鑰匙，怎麼會給她呢？」
「怎麼了？」我看著四哥。
「那好，告辭，合作愉快，以後有機會繼續合作。」阿來轉身離去。
除了伍德，皇者也讓我很困惑，他的心機不必伍德差，他的鬼心眼多的是，此次為何他也輕易就做出和冬兒同樣的結論呢？
「田珊珊怎麼會有我辦公室的鑰匙？她到我辦公室幹嘛？」我有些吃驚。
阿來點點頭：「有道理。」
我繼續搖頭：「沒有啊。」
「昨晚秋書記有個招待，送她回家后我到辦公室來取個東西，那時已經是1和_圖_書1點多了，各個辦公室都沒人，我看到你辦公室有光亮，就悄悄走過去，看到你辦公室的檯燈開著，田珊珊正在你辦公桌上翻著什麼……」
「你什麼你？傻逼。」阿來說：「我他媽這麼做也是為了你我都好，我保全自己，自然也是保全你，這點你都沒數？」
阿來又坐下。
「我給你說啊，兄弟，這事你放心，怎麼查都不會查到你我的頭上來，即使有人懷疑你也沒證據，反正我這邊是絕對安全的。」阿來得意地笑起來。
「我不殺他，伍老闆發現了就會殺我，你知道不？如果我交代出來你，伍老闆掌握了證據，你也不會利索，知道不？那財務總監已經懷疑是我了，如果他不找我質問，說不定他還不至於死，但這人偏偏就不知好歹暗地找我質問那天的事，你說他這不是自己找死嗎？操——」阿來理直氣壯地說。
「那你打算怎麼給伍德交代？」
「為啥？」阿來說。
「你不服是不是？」阿來說。
「嘿嘿……看來你是因為你自己開始關心我了，不管你什麼動機，你的關心我還是領情的。」阿來說。
「那你昨晚有沒有讓她到你辦公室去拿什麼東西？」四哥又問我。
「你在撒謊？」我緊盯住阿來的眼睛。
李順的賀電讓我苦笑不已。
「我猜是你幹掉了他。」我說。
我點點頭：「我會注意的。」
「我操了，當然知道，伍老闆安排皇者和你那個老情人冬兒同時調查這事呢，媽的。」阿來說。
「來自既然敢來，就自然沒有問題https://m.hetubook.com.com。」阿來大搖大擺地進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我猜是你把他弄到一個山洞里搞死扔下大海了。」我繼續說。
阿來渾身一顫，接著說：「放屁，你他媽問我這話是什麼意思？老子在星海一個女人沒殺過。」
「你可以走了。」我說。
阿來眨眨眼睛：「差不多吧。不過，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有些奇怪，皇者和冬兒的調查結果驚人的相似，皇者是個有心計的人，他難道也會如此簡單地看這個問題？」
「現在，財務總監，這個人，消失了，現在，大家都在懷疑是他。」阿來說。
「什麼意思？」我看著阿來。
「隨便問你個問題，你怎麼這麼緊張呢？我就是好奇而已。」我說。
「辦公室里不要放什麼重要的私人物件，電腦里也不要存放。」四哥又提醒我。
我淡淡一笑：「首先我要否定你的論點，我並不感興趣，我只是隨意問問而已，你似乎顯得很敏感。」
「你他媽是不是想把殺死財務總監的罪名嫁禍到我頭上？」我說。
我點點頭：「不過，你夠狠的，竟然殺了他。」
阿來一瞪眼：「操，你胡扯什麼？」
「你認為伍德會這麼好糊弄？」我說。
「哦……」我有些意外，看著四哥，「然後呢？」
「鬼知道呢，反正是做賊心虛不見了，伍老闆交給我的任務就是查找他的下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阿來說。
「你找死啊麻痹的，跑到我這裏來。」我說。
我答應著四哥，琢磨著這個貌似單純貌似對我崇拜敬仰的小師妹田珊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