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男人都這樣，過個幾年連同班同學都不記得了。」

按例登陸TT，剛上線，TT上就傳來添加好友的申請信息。

集體照，畢業證，宣告著黃一凡初中歲月的結束。

「不是說了嗎，這是對你的補償。畢竟，你的聊齋為我們半夜談做出了巨大的貢獻。但雜誌畢竟是雜誌，我們給你的稿費也不多。這一次出版的機會，我們雜誌社便決定給你補償。」

雖然有些奇怪涼茶為什麼辭職，但還是點頭。

「凡塵先生，別驚訝，聊齋確實值20萬這個價。當然，你也不必擔心。哪怕出版之後我們虧錢了，20萬稿費我們編輯部也是會給你的。」

「嗯，是的，我覺得應該要有一個。」

「為什麼？」

此時，初三2班各個同學拍照差不多結束，攝影師也準備收拾行李回去。

「我認得。」

「貴社對我真好，不過，我這人不太願意接受別人的好處，還是分成吧。」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那麼的黑暗。

與林浩說到這裏，黃一凡已然感覺不對勁。

笑話，前世流傳了幾百年的經典巨作聊ｈｔtps://wｗｗ•ｈeｔuboｏk.cｏｍ•ｃｏｍ齋，就只值20萬？

「怎麼扯到男人身上去了，你覺得，十年之後你還認得我嗎？」

「不好意思，我仍是不接受。」

難怪那什麼靈異江湖論壇天天在那裡打架，今天是作者與作者，明天是作者與雜誌社，後天又是雜誌社告作者違約。同時，還有聽到張雲與懸疑世界產生矛盾之類的新聞。

黃一凡指了指校園裡那顆梧桐樹，「張慧萍，走，我們過去吧。」

「嗯。」

只是，張慧萍似乎也發現自己這一句話透露出了什麼意思，臉有些微紅，看了看黃一凡，說道，「那我們回去拍張照，免得以後你連我都不認識了。」

「沒什麼奇怪，我們半夜談雜誌早有規定，只要登陸了我們半夜談的作品，三年之內只能通過我們半夜談雜誌社出版。你雖然與我們沒有簽訂合同，但你的聊齋已經在半夜談連載過。所以，凡塵先生，還是選擇買斷合同吧，你要知道，20萬，可不是小錢。」

……

黃一凡有一些不明白，「難道找你合個照也要理和圖書由嗎？」

「呃……」

「凡塵先生，都跟你說了，現在出版市場很不好，你簽分成恐怕1萬塊錢稿費都不一定能得到。」

「涼茶已經申請辭職，暫時由我擔當你的責編，以後寫好稿子可以發到我的郵箱。」

感覺這一句話有些好笑，這傢伙還以為黃一凡認為20萬挺多的。

「就到這個位置。」

「鳳棲梧桐，就到前面那棵梧桐樹下吧。」

基本上，與林浩的交流也算是進入了死結。

不過，對於這一些，雖然讓黃一凡感到憤怒，但也並不是沒有準備。

點擊一看，上面寫著半夜談編輯林浩，黃一凡點擊同意。

「不用考慮了，我並不接受買斷，我只願意分成。」

「你這人，怎麼聽不進去呢？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吧，我們也是為你好。」

「不行，你的聊齋必需在我們半夜談出版，不然，你將違約。」

「可以這麼說。」

張慧萍無比確定地說道。

黃一凡不是個感傷的人，與班上大都數同學擁抱之後，便回到了家中。

「奇怪了，什麼時候我違約了，我可與你們沒有簽訂合hetubook.com.com同。」

「是呀，你以為我跑來找你是為了幹嘛？」

初中時的孩子本就沒心沒肺，哪裡會知道這一次的離別，有的朋友可能一輩子都碰不到面。

不過，經典自己知道就好了，他也懶得與對方解釋，說道，「不是有版稅分成的合同嗎？」

兩人起身，再次趕回鐵石口中學校園。

沒有任何情緒波動，黃一凡順著林浩的意，淡淡的回應。

這時，兩人走了過來，「師傅，剛才有點事出去了，麻煩你能給我們拍最後一張成嗎？」

「嗯，下面我們來談一談聊齋出版的問題。凡塵，涼茶在辭職的時候已向公司提過，你有意準備讓聊齋合集成冊出版。我們半夜談開了個會研究了一下，同意了出版方案。編輯部決定以20萬的價格買斷聊齋的出版版權，你覺得怎麼樣？」

「那你們怎麼願意給我20萬買斷稿費？」

「可是，為什麼？」

「你……」

黃一凡有些吃驚，發了一個問號過去。

找了一個相對較好的位置，黃一凡站于悟桐樹前。本想擺個POSS什麼的，但感覺有一些做作，又有www.hetubook.com.com想親切一些握住張慧萍的左手，但想到張慧萍臉皮薄，也是算了。最後索性什麼也不做，就是站在那裡，感覺張慧萍有一些膽心，給了她一個溫暖的目光。

「好吧，跟你說吧，其實我們最近幾年一直都是採取買斷的方式為作者出版。」

沒有什麼畢業晚會，也沒有什麼留戀。

輕輕點頭，張慧萍跟著黃一凡往前走去。

「那好，我去找其他出版社看看。」

「沒問題。」

看到張慧萍堅定的樣子，黃一凡內心一凜，似乎感覺到了什麼。

「凡塵先生，可能你對出版不太了解。我跟你說吧，目前出版市場並不好。大凡小說能賣5000冊已經不錯了，能夠賣出3萬冊已經屬於暢銷書。聊齋這一部作品並不是小說，他是小故事合集，沒有連續性，我們估計，並沒有太多的讀者買帳。所以，保險起見，也為了不讓你的聊齋蒙受損私，我們編輯部一致決定給你20萬稿費的補償。」

哪怕是文藝圈子，同樣如此。

「20萬？」

「凡塵先生，你不接受只能是你的損失。別以為可以找其他出版社，沒用https://www.hetubook.com.com，你與我們半夜談有合同糾紛，沒有任何一家出版社敢出版你的聊齋。除非，你能等到3年之後。」

「也就是說，我的聊齋只能接受買斷？」

黃一凡也沒想到，小小的一家雜誌社也能如此黑暗。

沒過多久，編輯林浩給黃一凡發了一條信息。

而一邊的張慧萍也是一頭亂麻，這還是她第一次與黃一凡合照，有一些膽小，也有一些害怕，本能的又有些想後退一步。不過，在看到黃一凡投過來的溫暖目光，心底里卻是升起一股暖流。這股暖流衝破了黑暗，讓張慧萍不再害怕，也不再膽小，反倒是上前一步，左手略微伸起，抓著黃一凡的衣角，帶著有一些羞意的笑容，面對鏡頭。

「行，那就按你說的，我再等3年出版聊齋吧。」

卡擦一聲，畫面就此定格。

「行，不麻煩，你們到哪裡拍？」

「我想想。嗯，作為同桌，我想，我們應該一起照一張，留個念也是好的。不然，以後不記得你了怎麼辦。」

「沒事，還是簽版稅分成的合同吧，我感覺分成挺好的。」

想起前幾天涼茶看似莫名其妙的話，黃一凡略微有些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