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是後者……
「抱歉，你的名氣多大我不知道，我只是從師妹這裏知道你的。」
這個世界其實有很多很多不能解答的問題，包括，哪怕就是用科學也無法解答。
「聽師妹說，你很有才華，哪怕師妹是西江省的女狀元，都自覺不如你。」
「小凡，跟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師姐舒亦了，香江言情小說女王，目前在攻讀香江大學博士學位。」
撐了撐眼鏡，許穎說出了一句令所有學子都為之震撼的話，「多謝黃一凡同學指點，受教。」
「切……」
「你名字叫著太不順口了，我覺得小凡挺好的。」
但文學最大的用處，也許就是他的沒有用處。
「啊，師姐，你也來1食堂吃飯呀。來來來，坐，坐我這邊。」
「行，行，行，不過，我還是叫你張慧萍。」
瞪了黃一凡一眼，張慧萍無奈地說道，「好吧，好吧。對了，今天你表現很厲害呀。你不知道，班上所有人聽到你那句無用之用，都不知道怎麼評價了。還有，許先生，連許先生都對你說了一聲受教https://ｗww•heｔｕｂｏok•ｃｏｍ•ｃoｍ，天吶，小凡，你那句無用之用是怎麼想出來的。」
「師姐，您誤會了，這隻是我一廂情願而已。」
「這是怎麼回事？」
還是他深思之後，探索出來的理論？
只是，這話還沒說完，邊上卻是走出一位二十五六歲的女子，似笑非笑的看著黃一凡，說道。「這位同學，想追我小師妹嗎？」
聽到黃一凡回答，舒亦這才回頭，「你就是黃一凡？」
黃一凡故作笑了兩聲，「小妮子，都還沒我大，還敢叫我小凡。」
黃一凡連忙給張慧萍解圍，說道。
如果這小傢伙真這麼妖孽，恐怕，你想收徒的機會也沒有了。
舒亦是張慧萍的師姐，黃一凡也不想與她產生衝突，委婉回應說道。
當然，這一句「無用之用」對於許穎女士的震撼，那就更大了。
有的人感覺聽明白了。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讀書。香江大學不比內地學府，在這裏讀個幾年書，將對你一生受用無窮。」說完，又轉頭對張慧萍說道：「珠和_圖_書
淚紛紛濕綺羅，少年公子負恩多。小師妹，你自己好好考慮。」
好吧。
「沒想到我名氣這麼大，連師姐也聽過我的名字。」
「怎麼會，我從不騙人，要是會騙的話，早將你騙走了。」
……
黃一凡調侃著感嘆了一句。
難怪梁生這麼觀注他。
只是，這會兒眾人都已經不敢再枉加議論什麼。
黃一凡一陣尷尬，邊上的張慧萍也是偷笑不已。
黃一凡這一句話說出之時，教室里安靜了下來。
「無用之用。」
「淡定，淡定，許先生是謙虛而已，我哪有這麼厲害。至於無用之用，這個嘛，好像在腦筋急轉彎裏面看到的。」
「不敢，其實慧萍的學識早就超過我。只不過，他還沒有擺脫小時候我對她的印像。」
莊子與弟子，走到一座山腳下，見一株大樹，枝繁葉茂，聳立在大溪旁，特別顯眼。但見這樹：其粗百尺，其高數千丈，直指雲霄；其樹冠寬如巨傘，能遮蔽十幾畝地。莊子忍不住問伐木者：「請問師傅，如此好大木材，怎一直無人砍伐？以至獨獨長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幾千年？」伐木者似對此樹不屑一顧，道：「這何足為奇？此樹是一種不中用的木材。用來作舟船，則沉於水；用來作棺材，則很快腐爛；用來作器具，則容易毀壞；用來作門窗，則脂液不幹；用來作柱子，則易受蟲蝕，此乃不成材之木。不材之木也，無所可用。」
「倒還有些謙虛，不過，想追我小師妹，可不是那麼容易。許先生特意向我交待，一定要照顧好師妹。師妹年齡小，比較單純，也比較容易受一些花|花|公|子的欺騙。既然師妹也說你挺有才華，不知道有沒興趣給我們香江大學校園報寫點文章。」
想到這裏，許穎都不敢想下去。
「啊，小凡？」
無用之用，這已經上升到一種哲學思想。
「小凡好聽嘛，是不是，以後就叫你小凡了，好不好。」
「噗嗤……」
看舒亦的樣子，似乎挺不歡迎自己的。看了看張慧萍，張慧萍也是有苦說不出。
這便是無用之用的出處，莫言引用莊子的無用之用哲學思想，就此解答了文學的真正用處。
張慧m•hｅｔuｂoｏｋ•ｃoｍ.ｃｏm萍差一些噴飯，「又騙人，你別告訴我，你來香江就是來騙我的。」
黃一凡點頭向舒亦問好。
這叫不明覺厲。
哲學是人類最早的學問，這是用來認識自然，認識自己，認識天地宇宙的一門學問。
概括來說，莫言的回答，便是莊子中的無用之用思想。
「哎哎哎，少說糊話，我可是女狀元，許穎先生的關門大弟子，高中的時候或許你還有機會，現在嘛，嘿嘿，難嘍。」
何為無用之用？
不過，舒亦似乎對黃一凡並不感冒，也沒理黃一凡說的話，而是對張慧萍說道，「師妹，許先生怎麼跟你說的，上學的時候最好不要談感情。」
哪怕這一些自認為是高材生的香江學子，這會兒也被黃一凡這一句無用之用給震住了。
「師姐好。」
不過，黃一凡這句話本來就是開玩笑的，並不覺什麼。
不過，梁生呀梁生，你還是有一些看走眼了。
這是黃一凡巧合說出的一句哲言？
正在與張慧萍吃飯的黃一凡，差一點被噎著，「這稱呼，還是直接叫我名字吧。」
「唉，世風日下呀，好好的和-圖-書一個姑娘就變成了這樣子了。」
「哈哈。」
也有的人沒怎麼明白。
無用之用，出至《莊子人世篇》：
不管是聽明白了的，還是不是特別明白，甚至根本就沒有明白的，但他們卻知道，這一句話的回答，的確很牛叉。至少，他們就想不到。
不成材之木，真的無所可用嗎？工匠師傅的話說完之後，莊子對弟子說道，樹不成材，所以才千年長存，成為神樹。世人都知道有用之用，但是，卻不知道無用之用。
「小凡。」
像這般的妖孽，恐怕是任何一位文壇大師，都會心動。
但是，如果你用另一種方法，運用哲學思想，基本上所有的問題都能找到合理的解釋。
「哦，是么？」
「這個，師姐言重了，我只是來香江求學而已，倒沒有太多其他的想法。」
沒有用處，就是真正的用處，怎麼聽起來感覺像是廢話，但卻又很有道理似的。
張慧萍一下子臉紅，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
「我，我……」
聽到女子的話，張慧萍連忙招呼起來。
如果是前者，許穎或許在震撼當中還能夠稍稍理解。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