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在萬佛寺，或許是面對著這位月溪法師。
有些不好意思，張慧萍尷尬地說道。
當然，他也從不會去考慮我是誰。
我是凡塵？
他已經感覺，自己的最新作品，一定可以大賣。
「我從何處來？」
「對不起，您的作品未達到簽約要求，請您繼續努力……」
鐘聲似乎有一股魔力，讓黃一凡原本快要消失的身體一點點重新回歸。
如果要到哪裡去的意思，是想做什麼事，那麼，應該是傳播前世五千年文化了。
「阿彌陀佛，施主，您醒來了。」
我是誰？
電腦中此時顯示的是之前被起點中文網拒簽的簡訊。
一直比較低調的凡塵應該更符合黃一凡的個性，按理，凡塵應該就是自己。可是，黃一凡也是搖頭。不，我不是凡塵。至少，如果回到前世，凡塵也只不過是一個夢想中的人物。
不說一書封神，最少可以讓自己吃個溫飽。
上前兩步，黃一凡問道。
要到哪裡去？
「啊，小凡，你叫我什麼？」
對了，我是天下第一白。
月溪法師又念了一個佛號，看著黃一凡，突然問道，「敢問施主，你從何處來？」
「月溪法師，您是叫我？」
「女施主，看你秀外慧中，雖然現在並無特別出彩，但假以
和*圖*書時日，必能有所成就。你心中所想的，是關心你身邊這位男施主吧。」
雖然此前黃一凡早就知道這一個哲學問題，而且也早就知道這是一個無解的問題。
大和尚將黃一凡張慧萍兩人帶到一處偏殿，此時，月溪法師正坐在偏殿喝茶。
「你從何處來，要到哪裡去？」
可是，正在細想這一些事的時候，突然一聲雷鳴，轟隆一聲，月溪法師問道，「你是否知道，你到底是誰。」
「小凡，你……」
我是黃一凡？
黃一凡記得，前世也是因為在撲街撲了N久之後，進而大徹大悟，明白了小白文真諦。可惜的是，正準備將領悟的那一套小白文理論付諸于現實之時，卻穿越來到了華國。沒想到，所謂的華國只不過是莊周夢蝶而已。
這太過於鋒芒畢露，也太過於刺眼了。
搖搖頭，黃一凡不斷的尋問自己。
黃一凡有些奇怪，他只站在一邊，這個月溪法師對我有什麼話說？
鐘聲如一圈圈波紋，散發出來。
「對不起，月溪法師，我們不問了。」
黃一凡一愣，不知道月溪法師為什麼這麼問。一時之間，倒是不知道怎麼回答。
哈哈哈，我黃一凡回來了。
「慧萍。」
有一些微htｔps://ｗww•ｈetubook.ｃoｍ•ｃom笑的，月溪法師看著黃一凡問道。
撲街了這麼多年，終於領悟小白文理論，現在終於可以好好寫書了。
這個問題黃一凡倒是沒有想過。
可是，這一世，我還是原來那個黃一凡嗎？
當這一句問出，黃一凡竟然真的去考慮了我是誰。
因為，這根本想不出來。
甚至，黃一凡都能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要融化一樣，一點一點被這個黑暗世界所吞沒。
我也不是凡塵。
不過，月溪法師似乎並不見外，也不要黃一凡回答，接著又問道，「要到哪裡去？」
我是誰？
不過，這會兒黃一凡卻是沒有與張慧萍細說，轉過身，看著月溪法師說道，「月溪法師，我是黃一凡。」
黃一凡感覺月溪法師這句話里好像包含了太多的意思。
這裡是哪？
黃一凡感覺自己彷彿陷入了一片黑暗，黑暗中只有自己一個人。
天下第一白雖然是來到這個世界的筆名，但其實前世自己也是想寫網路小說，應該來說，天下第一白是最符合自己心性的。可是，當黃一凡覺得自己就是天下第一白的時候，黃一凡又搖搖頭。
黃一凡大笑起來。
他不斷的對著黑暗說道，我到底是誰。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www.hetubook.com.com黃一凡以為自己要徹底的消失，融入黑暗中時，突然，一聲悠遠的鐘聲響起。
黃一凡突然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張慧萍有一些擔心，拉著黃一凡的手。
不管了，估計是做夢做得太真實了。
將腦海中的場景拋開，黃一凡趕緊碼字。
我是秋水先生？
她來萬佛寺只是想許個願而已，但這會兒又不好當著黃一凡的面說出。
在一聲佛號當中，黃一凡終於醒來。
不，我不是天下第一白。
而是，前世的黃一凡。
月溪法師看到張慧萍有一些害羞的樣子，卻是說道。
也因此，黃一凡在此前對於我是誰這個問題，還說出了一句裝逼式的詩句「我生之前誰是我，生我之後我是誰。」這說的雖然無比的有哲理，但黃一凡根本就不會去考慮「我生之前誰是我」的事，更不會考慮「生我之後，我到底是誰」。
只是，為什麼那個世界里的場景卻是那麼真實呢？
可是，也不知道為什麼。
我更不是天下第一白。
前世我當然是黃一凡。
原來，所謂的華國只不過是一場夢。
「其實，其實我也沒什麼事情要問的。」
猛然一醒，黃一凡發現了自己回到了地球。
宇宙終級問題，這一刻，降生到黃一凡耳邊。
https://m.hetubook.com.com張慧萍有一些愣愣的。
只是，沒有人告訴他，告訴他的，只是黑暗裡傳來的回聲。
做夢也沒有想到，居然有一天，自己會回到前世。
「阿彌陀佛，女施主過獎了，我只是比你們痴長些年歲而已。不過，你身邊的這位男施主，我倒是一見有緣，不知道這位男施主能否陪老衲說上幾句話。」
我是誰？
這不是前世碼字時租的小房間嗎？
本身上來說，自己並不是華國人，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將張慧萍的手握住，黃一凡微笑地說道，「謝謝你一直這麼關心我，別擔心，我想，我可以回答月溪法師這句話了。」
我不是秋水。
她是學哲學的，自然知道「我是誰」這種宇宙終級問題根本就不可能回答的出來。
「是的。」
看著月溪法師，看著邊上拉著自己右手的張慧萍，黃一凡恍然如夢。
我是誰？
自己從哪裡來？
「月溪法師，小凡能不能不回答這個問題？」
摸了摸張慧萍額頭，黃一凡突然叫出來一句自己從來沒有叫過的稱呼。
特別是，想起上一次黃一凡因為思考「致誠」之時的場景，張慧萍就更是擔心。
不想讓黃一凡與之前一樣，張慧萍說道，「小凡，我們回去吧。」
別說自己想不出來，哪怕是先賢聖人和-圖-書，也是說不出來的。
「我是誰？」
「女施主，您有什麼難題，或是有什麼心潔，現在可以當面請問月溪法師。」
起碼，內心的黃一凡，其實並不希望如「天下第一白」這個筆名一樣表現出來的性格。
這一刻，黃一凡動力十足。
「我叫你慧萍。」
一個破電腦，一張書桌，書桌上放著牙刷，喝掉的飲料瓶，牆角還有一張單人床。房間邊上掛著一根鐵絲，鐵絲上掛著一條毛巾，還有幾件沒有洗的衣服。
當……
抱著腦袋，黃一凡感覺自己就要瘋了。
不，我不是原來的那個黃一凡。
這一次，黃一凡終於知道自己是誰了。
但總不能說，我是從外星球來到這裏的吧。
那麼，既然我不是黃一凡，那我是誰？
他來到這個世界並不是自己本意，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
「月溪法師，您太厲害了，我不說，你竟然都知道了，別人都說您是活神仙，果然了不得。」
「我？」
「施主，您想明白你是誰了嗎？」
不，秋水先生只是我希望達到的一個境界，我不是秋水先生，秋水先生也不是我。或許未來我是秋水先生，但現在我絕對不是秋水先生。
可是，就待黃一凡雙手觸摸鍵盤，正準備碼字的時候，整個房間的場景卻又全部消失。
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