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卷 阿古斯·新時代
第三十八章 鋼鐵的艾澤拉斯(下)

「這就是我想說的,這沒準也是我最後留在這個世界的聲音,但我不會後悔,因為我知道我要參加的是怎麼樣偉大的一場戰爭,我知道我的未來會怎麼樣的偉大,我不會辜負這一切,我不會逃避命運。」
這導致兩人的心情很差,要禁錮大法師和英雄聖騎士不是那麼容易的,狄克乾脆封死了奧杜爾的許可權,將兩個他最愛的人關在了奧杜爾里,當然,這是一種強勢的保護,如果他能回來,一切都可以解釋,如果他回不來,最少他能在這個世界上留下一些什麼。
「我從未否認過仇恨的存在,正如那位少校先生所說,我也從未忘記我的爺爺死在一名獸人刺客的手裡,但為了我的國家,為了我的世界,我願意將這些仇恨藏在心底,等到更惡毒的對手被擊敗之後,我有了足夠的時間,我才會去處理這些仇恨。」
艾露恩微微俯身,創始者則伸手將她扶起,作為一個性格和善的泰坦,她並不在意這些虛禮,她深吸了一口氣,感受著艾澤拉斯蓬勃生長的生命,她感慨到。
一抹輕吟從那葉片里升起,創生者的光影在葉片之外緩緩浮現,比芙蕾亞更強大的生命能在接觸到奧杜爾的泰坦設置的那一刻,讓這座泰坦之城發出了一聲轟鳴,放佛是在歡迎她的到來。
「我們可以被毀滅,可以被殺戮,但是我們永遠不會被打敗!」
安度因將拳頭狠狠砸在桌子上,發出了一聲沉悶的響聲,就猶如一聲鐘聲在所有人心中炸開。
艾露恩的雙手捧在那綠色的葉片之下,任由那淡綠色的光芒將她的雙手包裹,「醒來吧,這個世界需要你……萬神殿需要你……」
馬修聳了聳肩,大步走向了大廳。
伴隨著那種特殊的生命韻律,這一刻,整個艾澤拉斯大地上存在的荒野半神都將目光投向了奧杜爾的方向,這些將生命元素走到極致的存在,是對於生命最敏銳的。
「狄克先生是我的導師,我很尊敬他,不亞於尊敬我的和*圖*書父親,他用多年的言傳身教告訴了我,我該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我該去做什麼樣的事情。」
「但不要擔心,如果註定要面對死亡,我和坐在那邊的獸人,我們會比你們中的絕大部分人更先死去,我們將率先跳入地獄。」
虛空風暴的大禮堂里,安度因果決的聲音還在不斷迴響。
是的,這是艾露恩,星靈泰坦,在奧杜爾的特殊環境里,她可以實現這種短時間的自由化形,而今天,她出現在這裏,是為了迎接即將歸來的重要人物。
「那是恩佐斯,混沌放入這個世界的爪牙之一,它的身體已經被消滅了,但它卻使用了一種特殊的方式,將自己和一個生命的半位面聯繫了在一起,雖然狄克封鎖了那個半位面,但依然擋不住它通過夢境蠱惑凡人……實際上,它現在已經在凡人世界造成了不大不小的麻煩。」
「我可不能虧待了像狄克這樣的好孩子……我會讓它知道,它選擇存留靈魂侵染生命,是一個多麼愚蠢的決定!」
沉默……然後掌聲雷動。
就在戰爭指揮官們在外域瘋狂的學習的同時,在艾澤拉斯內部,也發生了一些特殊的,重要的,但卻不會被普通人知曉的事情。
「我曾有幸和狄克先生並肩作戰,我見識過他如鋼鐵一般的意志和對於世界的奉獻,我會追隨他,成為一名鋼鐵般的艾澤拉斯人,我會讓那些惡魔知道,什麼叫鋼鐵般的艾澤拉斯!」
艾露恩站起身,她沒有立刻接納那綠色的樹葉光暈,而是先將一部分精純的世界本源灌入了奧爾加隆的身體里,諸界觀察者沒有說話,但他臉上那不甚清楚的表情,卻代表著某種榮耀,是的,難以訴說的榮耀。
在阿古斯星域遭遇到了基爾加丹的突襲,艾歐娜幫助狄克恢復了傷勢之後,就因為力量匱乏而陷入了沉睡,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她並不知道自己已經來到了艾澤拉斯,但當她看到眼前的艾露恩,還有些迷惘的創和圖書生者立刻回過了神。
不過今天,這些心情很糟糕的姑娘們卻一反常態的聚集在了星穹大廳里,一名看不清楚的臉的女士坐在狄克經常做的位置上,不管是吉安娜,還是莉亞德琳,還是跳脫的維琳德,都對她異常尊敬。
一些聯盟的將領發出了驚呼,這種尊貴之人的表態讓他們心驚膽戰,但還沒等到他們的聲音響起,安度因就舉起左手,示意他們安靜,因為他的話還沒說完。
狄克和守護者們的戰爭最重要的目的已經達到,他們只剩下堅持到遠征軍到來就可以了,而艾露恩的手指輕輕點在那綠色的葉片之上,伴隨著世界本源的注入,艾歐娜那因為力量匱乏而陷入沉睡的意識慢慢蘇醒。
「你做的好!奧爾加隆,你沒有辜負這個世界!」
「如果我膽怯了,如果我懦弱了,如果我不敢那麼做,如果我違背了我說的一切,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殺了我……因為那時的我已經配不上我的姓氏,配不上我身體里流動的血。」
安度因的聲音變的高昂。
他的身體上還殘留著魔能造成的恐怖傷口,看上去,他從阿古斯歸來的並不順利,但即便是已經疲憊到極致,奧爾加隆還是掙扎著將雙手放在了艾露恩眼前,他的手心裏,漂浮著一片綠色的樹葉狀光暈。
「看到了嗎?兄弟們,那些孩子說打造一個鋼鐵般的艾澤拉斯,我覺得我們已經落伍了。」
一名真正的偉大者降臨在艾澤拉斯了!
「艾露恩……萬神殿在上,真的是你嗎?這裡是……這裏難道就是……」
「我覺得烏瑞恩的小獅子說的挺好的,我在前幾天還弔死了一幫鼓吹消極戰爭的垃圾,也不知道他們從那聽來的消息,不過既然戰爭就快開始了,那就讓我們帶著這些孩子,把那些惡魔打的落花流水吧!」
索瑞森背著自己的炎魔之手,這個黑鐵矮人皇帝似乎喜歡上了航行在虛空中的那種征服感,直到現在,他還是山丘號的艦長hetubook.com.com,他拍了拍自己胸口。
「你們看不到黑暗,是因為有人替你們撐起了光明,你們感覺不到絕望,是因為有人替你們堅守著希望,你們獲得很輕鬆,是因為尊貴者們在替你們負重前行!」
果然不愧是生命的掌控者,僅僅是微微一掃,就能看到這個世界之下隱藏的黑暗,艾露恩帶著一絲愁容。
「這個世界的真正高貴者,真正的英雄,包括德萊尼人的先知維倫閣下,都在那惡魔的地獄里浴血奮戰,我們現在擁有的每一秒鐘,都是他們用命換來的!」
「落伍的是你,馬修,我可不會!」
馬修准將回頭看了看站在他身後的艦長們,他那修飾的異常精緻的鬍子和眉毛挑了挑。
他肩負著狄克囑託的最重要的任務,只用了1天的時間,就從阿古斯星域返回了艾澤拉斯,這幾乎耗盡了他所有的精力,他現在迫切的需要休息,他將創生者的泰坦之靈,帶回了艾澤拉斯!
沒有人說話,她們已經在這裏等待了10分鐘,而在第11分鐘剛剛結束的時候,星穹大廳的光芒一閃,諸界觀察者奧爾加隆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其中,但這位全身上下都由星光組成的泰坦造物,卻身形一軟,倒在了地面上。
「如果在這裏,在這個訓練場里,讓我聽到了任何一句這樣的說法,我會把你送到軍法官那裡,我以我的血脈,我的姓氏發誓,我會這麼做,不管你是誰,不管你為你的國家做出了什麼樣貢獻,不管你曾經殺死了多少敵人,我不允許在我的地盤上,有人詆毀真正的英雄。」
「在一個多月之前,他們離開了艾澤拉斯,前往阿古斯進行前哨戰爭,你們也許並不知道原因,我可以告訴你們,他們在為我們贏得最後的修整和學習,以及做好戰備的時間!」
「我要肩負起我對我的世界,我的人民的使命和責任,現在,該我負重前行了!我會帶著暴風城的地獄傘兵在開戰的第一秒鐘跳入阿古斯的戰場里,我和圖書們將履行我們曾經的誓言,我們將首先跳入地獄里,然後在地獄里奮戰,為了勝利!為了希望!」
加爾魯什的聲音同樣傳遍了整個大廳,在一片鴉雀無聲當中,他用一句話做了總結。
「艾露恩,你擁有一個讓人羡慕的文明……還有狄克那樣的勇士,這是你的幸運,等等……我嗅到了混沌,狄克告訴我,你們已經清除了混沌的存在,但怎麼還會有……」
「但是我們就該理所當然的享受這一切嗎?在守護者們和英雄們戰死在阿古斯之後,我們難道要依靠一群只知道坐井觀天的懦夫來保衛我們的世界,保衛我們的人民嗎?」
「僅僅是失去了身體,靈魂保存?」
「我們中的大部分人都是從這20多年的混亂戰爭中活下來的幸運兒,不管我們願不願意承認,艾澤拉斯最終走向和平,除了我們的英勇作戰之外,還有狄克先生和他麾下的守護者們的努力,他們對於這個世界的意義絕對不只是一群高高在上的『神靈』,他們是真正的守護者。」
「當然,我本來就是那麼打算的。」
「安度因王子說的,也是我和貝恩想說的,我們同樣會帶著部落的棒小夥子在開戰時跳入阿古斯,我將接過我父親留下的榮耀,我將成為部落在阿古斯的第一面戰旗,而且,我不會後悔來到這裏!」
「是的,創生者,這裏就是艾澤拉斯,被群星之牆庇護著的地方,感謝你們曾經對我的幫助。」
「醒來吧,偉大的創生者……」
「別有用心的陰謀家最終會得到的是一根冰冷的絞索,我們不會放過他們,至於你們,你們是軍人,你們要對得起自己入伍時的誓言以及你們身上的軍服。」
「他不止一次告訴過我,這個世界會是我們的,因為我們才是艾澤拉斯文明的主體,不管是人類,是暗夜精靈,是矮人,還是獸人,我們才是組成這個世界最重要的一部分,但我們的責任,我們天生的使命,不應該被尊貴者們肩負。」
安度因收hetubook.com.com回撐在桌子上的手,整了整自己的軍裝,然後朝在場的700名軍官行了個標準的軍禮,然後大步走下講台,加爾魯什和貝恩作為部落方教官的代表,在安度因走下講台的那一刻,他伸出手,和安度因的手握在一起。
安度因舉起了拳頭。
艾歐娜聽完了艾露恩的煩惱,她輕輕一笑,雖然還很虛弱,但臉上卻露出了一抹勝券在握的笑容,「那就交給我吧……如果那個位面的規則是生命的話,那個叫恩佐斯的傢伙,它會後悔的。」
「那些自稱得到了『神諭』的愚昧凡人宣揚對抗守護者體系,他們想要放棄對阿古斯的援助,但被英明的統治者們鎮壓了下去,不過如果長此以往,我恐怕這個世界的凡人文明還是會被荼毒。」
「我知道,最近在每個國家,每個勢力中都流傳著一些非常不負責任的說法:讓那些神靈去死吧,這個世界是屬於我們的,阿古斯戰爭沒準只是他們自說自話的騙局……我也知道,你們中有很多人都是這種說法的支持者。」
奧杜爾的星穹大廳,在狄克帶走了絕大部分奧杜爾的守護者之後,這裏就冷清了下來,狄克罕見的第一次下了死命令,不允許吉安娜,莉亞德琳隨軍前往阿古斯,他自己對於這一戰也很沒有底,他不願意讓他的妻子們一起來冒險。
莉亞德琳的追隨者契約最終還是被狄克強硬的解除了,他害怕自己如果戰死,靈魂泯滅會讓莉亞德琳也一起死去,但這讓精靈女士幾乎氣的發狂,還好有同樣遭遇的維琳德陪著她,否則一向端莊的莉亞德琳估計都快瘋了。
安度因的目光變得兇狠起來,殺戮養成的冰冷殺意從他身體上散發開來,讓坐在第一排的那些軍人感覺到了安度因心態的變化。
「我非常不理解為什麼在這個時刻,在最尊貴者的血液在地獄里為我們流淌的時候,我們還要因為彼此的仇恨而大打出手,恨不得將未來並肩作戰的戰友砍死在當場,這太荒謬了!諸君,這太荒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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