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算是儘力了，羅部長和孔凡新也只能接受。對於袁石清這樣的學界老頑固，大家都是非常頭疼的。

至於山奴選擇保留著獸化戰士的狀態，則是深思熟慮的結果，同時也參照了袁大聖的例子。同樣作為猿族的獸化戰士，他肯定和袁大聖溝通了不少，而且兩人都是去勢之後的奇怪試驗品，同病相憐。

一定會做下去，已經不用討論該不該選擇這條路了，所以這一點無須再爭辯。你袁晴只需要向我們表態：願不願意協助警方搞類似的研究。

果不其然，就在這次會議結束之後三天，破曉工程就再度啟動了，而且其中最重要的研究方向就是獸化「融合變異」技術。技術處的人向袁晴死乞白賴地索要頭狼身上的各種數據用以借鑒，因為現在頭狼肯定不會配合99局技術處的試驗。

最重要的是，這種級數竟然幾乎不花一分錢的經費，不是嗎？找個蝙蝠人吸血鬼放點血，讓獸化戰士喝了，竟然就可能完成這樣的變異！

吳心潁現在竟然在研究「融合變異」技術！

不久之後，西南邊陲錫托克小城，那家名叫依瓦露的生物醫藥公司之中。

是啊，事實證明此前破曉戰隊的傢伙都有點弱。但是作為核心科技，吳心潁集團臨走之前肯定將這類技術都給帶走或銷毀了，不會便宜警方。現在警方等於從頭開始，偏偏擁有強大科研實力的京華大學因為理念問題並不配合警方和*圖*書。要是袁石清真的參与研究的話，說不定早就實現突破了。

……

頭狼……五毒反應……

「也不完全是這樣。」孔凡新說，「現在由於黑公爵的出現，以及頭狼現在所擁有的強大戰鬥力，讓我們認為獸化技術比極限進化液更有前途。至少獸化技術已經確認可以達到秦級的水準，還能融合出會飛的狼人，可極限戰士這條路卻不行。龍北極是接受了別的試驗才短時間達到的，而且達到那種境界之後很短時間就死掉了。」

「至於獸化技術，」技術處長王懷彬適時插言，「其實我們現在找到了一個新的研究點——融合，這是頭狼的例子給我們帶來的啟發，當然黑公爵也存在C病毒和吸血蝙蝠基因融合的情況。總之我們認為就像雜交穀物一樣，將多種病毒基因有機融合的話，那麼肯定有較大幾率研製出更強的戰士……」

自從試驗結果出來，她就陷入了這種沉思，一動不動的神態讓人不敢驚擾。直至又過了幾分鐘之後，她這才輕輕地舒了口氣，搖了搖頭說：「實驗過程應該沒有任何疏漏，不該出現這樣的錯誤。」

被糾纏煩了，袁晴這才把頭狼的各種數據交給了技術處。有頭狼這個成功的試驗對象，99局技術處對於儘快研製出獸化融合藥劑抱有充分的信心。

羅部長點頭說：「也就是說，獸化技術似乎擁有更加廣闊的前途，升級的空間和-圖-書也更大。」

袁晴呲牙咧嘴道：「你的試驗對象是人，活生生的人，有高等智慧的人，不是水稻玉米！」

至於新一班的超自然戰士，也就是所謂的破曉戰隊，就剩下了那兩個被揍暈、還躺在雷澤市醫院里救治的獸化戰士。事實證明，這倆獸化戰士的戰鬥力有點渣，連小貓都能痛毆他們其中任何一個。這樣的戰鬥力，也讓公安部高層憂心忡忡。

另外山奴還覺得自己本就是個社會底層人員，也沒什麼特殊才能。雖然一開始也想回歸為正常人類，但現在卻又動搖了，因為他在99局找到了自己的人生價值。在這裏，他可以憑藉自己的獸化本領去戰鬥，做那些連絕大多數警察都做不到的事情。這不，剛剛還因為成功守護古秦實驗基地不受衝擊，而受到了公安部的嘉獎。

花費同樣的資金生產兩類產品，一種的使用壽命為三年，另一種為三十年，作為「生產商」你會選擇哪個？

袁大聖表示過，自己都已經成這樣了，就算回歸正常人的狀態也可能沒什麼快樂，那還不如繼續保留獸化能力。而對於這個觀點，山奴也比較認同。

聽到她說話了，她身邊的女助理小楊這才敢開口，此前她可陪著吳心潁一起沉默了近半個小時呢，快將她憋死了。「那會不會是咱們選擇的試驗對象不行？比如這個試驗對象的身體基礎強度不如頭狼，所以承受不住這樣的試驗m.hetubook.com.com，最終血管爆裂而死？據消息彙報，頭狼當初完成『五毒反應』的時候也是很兇險的，差點死掉。」

吳心潁看著顯示得密密麻麻高深莫測的數據，似乎木頭一般。白皙的手背托出一邊的腮幫兒，彷彿邊做了一塊白玉雕塑，她保持這個姿態已經近乎二十分鐘了。

袁晴聳了聳肩膀：「我可說不服我家老爺子……不過我們京華大學實驗室可以全力推進極限進化液的升級研究，儘快恢復八龍將那種所謂二次進化的技術，並且爭取研究出達到秦級實力的成果。」

內奸，這個內奸果然還在發揮作用！太可恨了，要是被吳心潁提前研究出了這樣的技術，新人類組織下屬黑暗種戰隊不知會強大多少啊！

「當然極限戰士我們還會繼續培育，並且希望培育出八龍將那種二次進化的強者。」孔凡新說，「因為我們有現成的生產線，就要儘可能地利用起來。咱們的對手數量越來越多，所以咱們也要擁有儘可能多的超自然戰士。但不論怎麼考量，獸化技術這條路我們已經決定堅持走下去。」

這件事陳太元和她討論過，無非就是「使用壽命」的問題。培育一個獸化戰士和一個極限戰士，花費的都是天價，而且費用大體差不多，但是極限戰士的「使用壽命」只有三年，而獸化戰士卻沒有限制。

所以說目前在這裏的四位專家，就是陳太元、袁晴、陶謙理和王懷彬。httｐs://wｗw•hｅｔｕbｏoｋ•ｃｏｍ•ｃｏm

袁石清一如既往地耍大牌，聲稱自己上了歲數腿腳不利索，不便頻繁出差，有事直接對袁晴和陳太元說就是了。其實他有啥不利索啊，身體素質比不少年輕人都棒呢。他之所以不樂意參加這種討論，說到底就是覺得沒意思——我這老頭子的觀點天下皆知，那就是不贊同發展那種非人類的黑科技，還有什麼必要請我去談這個。

「袁晴主任先談談吧。」羅部長很客氣地說，「知道你和袁大師的基本觀點是一樣的，所以就不討論獸化技術的採用問題了，免得你為難。咱們直入主題——假如警方和整個社會確實存在需要，京華大學方面能否放棄成見，齊心協力研究獸化技術的升級版。咱們短期內不求培育出秦級獸化戰士，但哪怕能恢復到吳心潁在古秦基地之中的水準，能研究出漢級戰士也行。」

「雖然這麼說，但我還是想堅持一下，」袁晴說，「現在歸零的版本齊全，使得極限戰士和獸化戰士的試驗都已經實現了『可逆』，也就是讓他們回歸到正常人狀態。既然這樣，為什麼不重點推進極限戰士這個項目，畢竟極限戰士和正常人類無異，沒有任何非人類的特種啊。難道，就是因為經費問題？」

總之，99局老一班的超自然戰士也就剩下了梁雪和山奴，外加李小芬這個鍊氣的大英雄。

為此羅部長和孔凡新特地找到了陶謙理和王副處長，也邀請了袁氏父女和陳太hｔtｐs://ｗww.hｅｔｕbooｋ•com.ｃｏm元，詢問這幾種技術究竟有無改進的可能。陶謙理雖然不做技術處長了，但畢竟還是99局生命科學技術上的權威專家。而且此人的仕途受到嚴重打擊之後倒也清醒了不少，相對老實了起來。

沒錯，吳心潁對於這個項目還是非常感興趣的——獸化戰士身上感染融合了吸血鬼和蝙蝠人病毒，竟然能生長出翅膀，防禦能力和自愈能力也會變態的提升，這是何等新奇的事情。對於這個獸化戰士而言，又能提高多強的實際戰鬥力！

甚至，她連頭狼體內各種病毒的數據都得到了！五種病毒的含量配比，以及各種病毒交互作用后的表現……總之袁晴交給99局技術處的那些資料，竟然原封不動地傳輸到了她的手中！

看來99局技術處在「非人」的道路上準備越走越遠了。但陳太元和袁晴卻能看到，羅部長和孔凡新似乎對此都有濃厚的興趣。

人一旦找到了自身價值，也就找到了存在感和歸屬感，所以這也是山奴選擇留下的一個重要原因。

而不論是吸血鬼、蝙蝠人還是獸化戰士，可都是吳心潁一手創造的，各個分項的技術都在她的手中。放眼全世界，她這位「黑暗之母」都是最具權威的。所以要研究這項融合變異技術的話，還有比她更加合適的嗎？

王副處長名叫王懷彬，確切的說應該稱之為王處長了，因為陶謙理被撤職之後就由他來擔任技術處的處長。當然，王懷彬也是99局的重要科學家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