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怕撞破之後讓你難堪知道不？哼哼……」袁晴抽了抽鼻子，「哎，明天趕緊去買一台空氣凈化器去，不然小元元回來之後沒法交代。而且告訴售貨員，看看能不能把發票日期開早兩天。要是不行，那就不要發票，要個修改日期后的出貨單就行了……一個瞎話需要十個瞎話去圓謊，太頭疼了。」
你以為誰都是黑暗之母啊，你以為大家都跟你一樣沒底線啊！陳太元一頭黑線。
呵呵，你也知道頭疼啊，剛才不是吹呼得挺英勇的嗎？
以後，帶著病毒的老鼠或其他小動物到處躥，見了人類就咬一口，防不勝防……在這種環境下，人類死絕幾乎是必然的，問題無非早晚而已。
我勒個去……首都那霧霾天氣舉世聞名，梁雪的卧室里於是買了台空氣凈化器。只不過質量不是很好，沒有做到完全靜音，能夠聽到一點風扇轉動的聲音，陳太元正準備換一台呢。
可現在不同了，竟然出現了殭屍貓狗。那麼，會不會出現能被感染的鳥類呢？最怕的就是這個。
但是在謹慎同時，吳心潁卻還有點興奮：「不過這個新現象很值得研究啊，我得試試。咱們上次不是在曼丹國抓了幾個綠化殭屍么，回頭我找個小鳥做做實驗。要是那些病毒樣本不行，你就給我弄幾條殭屍狗回來。」
「啊？」袁晴怔了怔，「是呀。」
「也未必吧？」梅倒是有點樂觀，「既然黑暗種能在這種大環境之中產生變異，人類——也就是活人難道就和圖書不會嗎？也說不定等到時間久了，連人類也能對這支病毒產生天然的抗體吧。這種事出現過，並非不可能。」
繼續向前，不一會兒陳太元他們的好運來了。在距離市區中心還有十公里、本以為還得繼續跋涉的時候，他們竟然找到了兩輛摩托車。鑰匙還在上面，油料也還有，足夠趕到市中心的。這下好了，哪怕黑夜之中開不很快，哪怕道路被破壞了不少，十公里的路程二十分鐘肯定就到了。
吳心潁撇嘴：「大蘿蔔還用屎澆啊，我當然知道了。和你們這群謹小慎微的傢伙，真的沒有任何共同語言。上次跟袁晴聊起這個，她不是研究遺傳學的嗎？我就建議她試一試，看看一男一女兩個喪屍能否產生後代，以及殭屍和喪屍之間是否會形成生殖隔離，可她就是不敢嘗試……」
怎麼會出現這種怪異的變化呢？
這是一個非常重大的發現，容不得忽視。所以在黑夜之中，陳太元四人暫時停止了前進，當即將這個新發現彙報給了梁雪。
不得不又聽了一遍，還得假裝驚訝：「這麼厲害呀，明天我找吳心潁商量商量。」
袁晴到京只要不回雷澤，基本上都住在家裡，陳太元也知道。雖然知道袁晴那點小毛病，但畢竟梁雪冷冰冰的而且實力超群，一個能打袁晴一百個，故而陳太元也不覺得梁雪可能「吃虧」。他哪裡知道，人家梁雪自己主動彎了。
……
當然，連靈長目的動物都能自然隔離，那麼貓狗之和圖書類的動物更應該不會感染才對。
梅搖頭嘆息：「當初切爾諾貝利核電站大泄露之後，據說就有變異得跟小豬一樣大的巨型老鼠呢。核事故能導致變異，生化武器說不定也能。哎，真是造孽。」
「得了吧你，剛才瞧你緊張的模樣，現在又說大話。」
「晴，我覺得……咱們一直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梁雪嘆了口去，「跟做賊一樣，而且早晚會被發現的。」
沒多久，陳太元又遇到了一群貓——殭屍貓。
而且不要懷疑吳心潁的判斷能力和嚴謹作風，她的判斷基本不會錯，在這種簡單事件的判定上更不會錯。
陳太元沉悶說道：「你們想過沒有，其實就算這病毒不能傳染鳥類，但是島國至少是完蛋了。連老鼠都能變成殭屍鼠，那麼島國的人類還有活路嗎？咱們當初為他們投送武器，但是現在看來只能救了他們一時，卻未必能救了他們一世。」
不管男人女人，偷嘴吃的時候智商爆表，反應速度超快。
陳太元馬上舉手投降：「得嘞，這也能吃上醋，算我嘴賤多說話了，您老人家趕緊休息吧。」
隨後袁晴的電話響了，梁雪頓時嚇得捂住嘴巴不敢出聲。袁晴也沒敢含糊，小心翼翼地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事實上剛才陳太元和梁雪的通話內容，她都聽到了。
進入這座荒廢的摩天大樓，陳太元想要儘可能多向上走幾層，畢竟目力觀察也很重要。新京市以前很繁華，高樓大廈鱗次櫛比，不在高處很容易被阻ｈeｔｕbｏoｋ•cｏm.coｍ隔視線。
這些傢伙的單體實力更弱，但卻更加難以對付。因為它們依舊保持了生前那種靈敏度，群起而攻之的時候比較難應付。攻擊力雖然不可怕，但人類卻不敢被它們沾染。所以說戰鬥時候束手束腳，也幸好陳太元和劍舞這樣的修鍊高手能輕易斬殺之。
陳太元點頭說：「是啊，現在已經可以傳染貓狗了，那會不會進一步升級變異，傳染鳥類？那會威脅到我們了，麻煩可就大了……等等，你在次卧嗎？」
說完趕緊掛了電話，而袁晴則做賊心虛般長長鬆了口氣。別看平時貌似膽大，其實也不想真的被捉住。別的不說，萬一陳太元不同意倆女子這麼干，回頭強行要求梁雪和袁晴保持距離，咋辦？依照梁雪對陳太元的感情，她肯定會聽陳太元的話的。倒不如現在偷偷摸摸的，反正能一直維持著。
陳太元帶著劍舞，梅帶著甜甜，在黑夜之中逐漸接近了那座荒廢的國際化都市。半小時后，兩輛摩托車被他們藏在了一個不太起眼的地方，其實這是多此一舉，現在誰還到荒郊野外偷東西啊。而後四人悄然進入市區，先躲進了一幢高樓，感應一下附近的黑暗種。
呃……這種地方，竟然還會有人？
「這件事非常重要，一旦可以跨物種的話，就怕……算了，你又不是研究生命科學的，你只要在99局做好準備，並且將之上報給上級就是了。」陳太元說，「我跟晴姐和吳大師說一下，讓她倆研究判斷。對了，先和_圖_書給晴姐打一個……」
梁雪心裡頭咯噔一下，哎呀媽呀，這大半夜的，袁晴就在我床上呢，我勒個去……這事兒可真腐。「哦，晴姐她就住咱家呢，在隔壁卧室里。」
「不、他們不是正常人……老天，人好多呀……」甜甜一邊聽一邊驚詫道。
……
再往前，又遇到了一隻奇怪的殭屍老鼠。那隻大老鼠個頭兒非常大，像一頭小貓差不多，看起來又兇悍又噁心。皮毛掉了一塊一塊的，眼睛暗紅凶戾殘暴，一見面就要咬甜甜，嚇得甜甜抱著腦袋跑，好在被陳太元一劍斬殺。
只不過，當他們剛剛上了幾層之後，甜甜就有點怔怔地說：「大叔，有人——至少四十多層以上。」
陳太元：「可是你這房間里的空氣凈化器聲音，怎麼跟主卧那台一樣？我剛打了雪姐電話，感覺那邊正響著呢。」
當然，距離理想國度的大本營還是很遠的。據情報顯示，宮本劍男和鈴木蝶衣都應該躲在島國原來的皇宮裡，這也是陳太元此次要去的目的地。
主動用小鳥做實驗？陳太元一驚：「那你小心點，千萬別從實驗室泄露出去！千萬！」
隨後陳太元等人就加緊向新京市的核心區域奔走，一路上又遇到了幾群喪屍，甚至還有一大群野狗！一旦野生放養，這些原本的寵物狗也漸漸恢復了野性，連屍體都吃。其結果就是導致大批犬類變成了殭屍狗，甚至死後還成群結隊。
這倒好，明明一個超級重要的大發現，結果兩女愣是沒把心思放在上面，反倒心和-圖-書有餘悸地慶幸偷嘴沒有被男人發現。
「啊啊……」袁晴一驚，眼珠轉了轉說，「首都這霧霾厲害呀，我一個月得住你們這裏好幾天呢，所以也買了台一模一樣的。你也真是的，就知道照顧小雪，晴姐這邊你都沒管過。」
吳心潁的表現也很慎重：「我可以確保自己當初做的實驗不會錯，現在能越過整個靈長目而感染了貓科和犬科的動物，只能說明這種病毒在大規模傳播之後，終於發生變異了。當初我就說過，超大規模黑暗病毒實驗之中，總會出現一些意外的。」
「不但沾染了病毒，甚至沾染之前還出現了體型變異的。」陳太元猜測，這老鼠一開始肯定是先變大了，然後又中了屍毒而死。因為成為殭屍老鼠之後，應該不會再有生長機能……吧？鬼知道。
但陳太元卻偵查不出能量波動，看樣子不會是黑暗種。既然不是，那麼正常人竟然在這上面躲了這麼久？
陳太元倒是沒懷疑她倆這事兒，而是馬上又跟吳心潁通話，通報了這邊的發現。
也是啊，希望這裏的人類不要那麼悲劇吧。雖然島國官方不怎麼樣，而且民間也存在很多混蛋，但並非每個人都有罪。
袁晴眼睛一瞪：「怕什麼呀，小元元還能吃了咱們么？真是的。」
要知道當初在曼丹國抓到殭屍和喪屍之後，99局就進行了針對性的研究，而且是吳心潁親自主持。當時吳心潁的實驗判斷是，這種殭屍病毒只會在人類之中傳播，連其他猩猩、猿猴之類的靈長目動物都不會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