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殖民的岔口
第一百一十七章 痛苦的定義權

「看來所有的參數,都記在腦子裡了是嗎?」看著這一套工廠設施,趙衛國暗自的確定了一下。
在任迪所建巨大化工廠的反應釜下面,趙衛國面目嚴肅的指著生產賬單上面所謂的三百噸氯氣,二十噸光氣炮彈,十噸芥子氣,皮笑肉不笑的對留在北京的眾多參謀長說道:「你們就用了這麼多,這是漏了一個零還是少乘了個八。」
張世天說道:「你的意思是優先支持東北亞戰場作戰,其他戰場展緩?」
常勝沖說道:「現在當務之急是應該和這個新興勢力達成一個隱形的共識。並且我們要知道他們的化工水平到達了什麼地步。」
宣傳,這東西非常有水平。如果是共和軍說的是敢於冒犯我軍的話,那麼海宋再次投放化學彈的理由就是,以打到工農黨為旗號。反正工農黨現在已經被海宋抹得不能再黑。一切邪惡的行為都可以寄托在這個貌似正義其實虛偽到極點的制裁口號上。雖然最後化學戰的痛苦還是中華大地上的人民來承擔。但是海宋戰後可以完全來說:「我們是解放你們的,你們吃點化學彈其實是重症猛葯!」同時再讓肖軒的女友那樣的人那樣的階級重新獲得統治權,代表一下這片大地的眾生髮一個言。罪惡其實是可以洗掉的。
但是如果這樣直接挑明了宣傳。意味著海宋接下來每放一枚化學彈在中華大地的土地上,就意味著對整個中華挑釁。換而言之,共和軍接下來對https://www•hetubook•com.com哦海宋掌握的土地,人口肆無忌憚的使用化學彈也是有了借口。
趙衛國背後巨大的反應缸體表示這個賬單的數字的荒唐。至於任迪,現在帶著軍隊正在跨越大興安嶺。趙衛國的訓話並無法傳遞到任迪面前。而且現在也不可能臨陣換將。當然現在換了趙衛國自己還找不到人可以替代任迪位置。
「殺了就是殺了,不起眼的人用殺蟲劑殺了,和用槍炮殺了似乎沒有什麼區別。」沒有經歷過這種痛苦,和哀苦的人,對待自己俯視的低等國家生命,往往是弱化了其悲慘力。或許只有當死亡的災難降臨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才會意識到痛是這麼真實。
任迪看了看漆黑滲人的夜晚,昂首說道:「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有鬼的話,那麼這片大地有自認冤魂的存在在注視著我,那麼我想問一句,現在是我選擇了這個理念,甘願為這個理念的籌碼。如果如果你們想讓我恐懼的話,我可否問一句,在戰場這個人間悲劇賭場上,你們是為了什麼站在這個理念碰撞,籌碼互換的賭局上的。」
鏡頭切換。
「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頭髮亂糟糟的肖軒對自己前來羈押自己的憲兵赤紅的眼睛問道。身穿制服的憲兵說道:「抱歉閣下,您的有疑問,並不是在這裏詢問,等到回國后,自然會有人質詢你,並且回答你。」
這和後世核武器是一樣hetubook.com.com的。如果敵人身上沒可能落下核武器,那麼我們承受核武器的代價,可以隨他的一張嘴皮子肆意降低到無害的程度。倘若我們有核武器,在核戰中他有可能有可能遭到核打擊,那麼他就絕對不敢說「用核武器是來拯救你」的謊言。而這樣無恥的謊言,完全可以在某國在中東肆無忌憚使用貧鈾彈反過來宣揚這是解放的嘴臉中找到影子。現代國家所謂的國際道義只不過是遮羞布而已。
常勝沖說道:「東北亞的戰略意義我們自然知道,元老會制定的三大部分戰場,東北亞領土最有意義。」
由於風向和地形的作用,近兩萬四千八百人死於,這場毒氣戰中,第十六軍團近乎廢了,到達了這片大陸本以為可以用敵人的血液潤滑自己的勳章,用先進的武器強大的火力,在這片土地上武運昌隆。沒想到卻陷入了真正的修羅地獄。
看了一眼點報上海宋統計的死亡數字,任迪輕輕地說道:「既然參加了戰爭,那麼就是兩個理念碰撞下的籌碼,這就是戰爭,你我皆是理念較量的籌碼。」
化學戰的殘酷任迪給這個世界上的人上了徹徹底底永生難忘的一課。而這個暗虧,海宋註定是要先咽下去的。當然瘋子不是沒有,在瀋陽的肖軒在得知自己一下子丟掉一個集團軍后,揚言要報復。這時候來自海宋元老議會的指令下達,徹底停止肖軒在東北的一切職務,封存一切化學武器,東亞大和_圖_書陸化學武器使用授權直接歸於元老會。
北良說道:「不只是戰略意義的問題,肖軒這個蠢貨,應發了毒氣戰,並且還自信的將兩個集團軍布防在前線部位,現在搞成這個場面。現在東北人心惶惶,我需要更多的力量來穩定一下。」
和上次共和軍遭遇化學武器襲擊的新聞不同,這次鮮紅的大字佔滿了海宋各大媒體的頭條。海宋的報紙上無一例外用上了兇殘二字形容共和軍的北方軍團。然而共和國的報紙宣傳上,卻是:「任何敢於在我中華土地上使用使用貽害萬年的化學武器的勢力都要自負下場,這是第一次,至於會不會有第二次,取決於那些對我中華有行帝國主義的野心家們。」
渤海灣化學戰將是中華大地上第一次大規模化學戰,也將是最後一次,儘管海宋的報紙譴責再譴責,威脅報復什麼的。但是海宋上下兩院議會,絲毫沒有表露立刻使用化學彈徹底報復回來方案。
第十六集團軍這些從毒氣戰中逃下來的人,心裏滿滿的都是對戰爭殘酷的厭惡。第十六軍團的番號將要徹底取消了。這是海宋歷史上第一個戰損到要撤銷集團軍建制的情況。
至於海宋元老會中,有關北亞局勢的幾位元老再次碰頭開了一場會。是有關化武戰爭的。在琉球群島上,北良看著其他幾位元老,說道:「到現在我們算錯了,對面絕對不是簡單的對手,他們有不亞於我們的超前眼光,這次渤海毒氣戰就是如此。我和_圖_書的領土城市比他們更加承受不了化學武器的打擊。」
清脆的聲音迴響在寂靜的森林中,除了黑夜出來的昆蟲,沒有人回答任迪。小時候任迪害怕夜晚害怕孤魂野鬼。但是現在任迪無畏的站在黑夜,沒有絲毫害怕,甚至有些渴望的有所謂的冤魂來回答自己問題。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鬼魂。任迪只不過是空曠的自問自答。
到目前為止任迪都是非常老實,老實的讓趙衛國根本想不到任迪會背著自己搞這麼大動作。而從這個事件趙衛國側面也知道了任迪現在的能力,徒手造基地的能力。在這個各個工業材料都有的時代,任迪可以輕鬆複製這個時代的機器零件。某種程度上來說,任迪現在這個時間比比演變的一般少校軍官還強。至少少校的是無法這麼迅速的熟練的搞出一套化工設備的。也許帶有基地演變軍官在開荒的時候是強大的,但是開荒過後,工業擴展的過程,任迪現在不亞於任何一個演變正式少校。
東北的松針下,任迪帶著軍隊前行,當得到自己制定的化武攻擊方案現時,對真正統治這個世界的勢力展現出無與倫比的死亡震撼。任迪臉上沒有任何愧疚。
在徹底封存了華北集團軍所有的化學武器后,趙衛國電文嚴重警告了一下任迪,同時闡述了一下現在的局勢后隨後南下。
旁邊的憲兵看到肖軒這個可憐的樣子搖了搖頭說道:「先生,其實這並不管北良元老的事情,其實當你使用化學武器的時候和_圖_書,決定你是否會到達這艘船的人是共和軍的將領是否有決心報復。很遺憾,對面是一位報復心2強烈的傢伙,我們都沒有想到他敢做的這麼大。」
北良喝了一口椰汁說道:「我覺得最危險的還是這個叫任迪的人。」
被憲兵帶到艦船上的肖軒喃喃地說道:「一定是北良這個傢伙,他嫉妒我的才能。一定是這樣的,沒錯的。」
任迪這回的確是玩大了,當渤海毒氣戰過後,趙衛國一個黨內電報直接撤銷了任迪北方集團軍的化學武器攻擊授權。趙衛國直接火車北上。
等待了好久,無人作答,任迪超乎凡人的感知感受到身邊五十米範圍內一些夜行生物腳步翻動草葉的聲音。然而神秘現象一個都沒有。任迪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戰士用甘願用生命交換的絕不是庸俗的金錢。被他人理念用錢雇傭充當這場理念碰撞的籌碼們來的都是炮灰。」因為沒有死了的存在回答任迪這個問題,任迪只能給自己這樣的答案。
1704年八月十一日下午在渤海灣北部沿岸發生的事情,無論是邪惡也好,守衛的神聖也好。痛苦在這片土地上綻放,不同於非洲,南美,以及數十年前美洲蠻荒之地,沒有照片的記錄沒有全世界圍觀,數十年間死於化學武器哀嚎,現階段的文明國家沒有任何傾聽。即使是兩個星期前,山海關的共和軍遭遇的那一場芥子氣炮彈的襲擊。只在海宋的報紙上不起眼的位置上。
幾個人的談話逐漸進入細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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