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要去問問……」齊樂濤終於從僵化里清醒過來，猛然站起來，狂奔而去。
但到了視頻的最後一段，眾人的情緒已經到了高到不能再高的頂點了。
李成功打電話過去時，就聽到陳長那邊接起來，半晌沒有說話，許久之後，陳長才說了一句：「對不起……我們本來就是超算研究所的學生……」
「當然沒有達到極限，青大懶神設計性能是萬億億次，現在性能還在穩步增長中，預計下個月，平均性能就會超過1000萬億次……」
這戲法到底是怎麼變的？怎麼變成現在這樣子的？
「青大懶神的知識產權由懶神科技和青陽大學共同持有，商業開發方面的收益，雙方按照比例分配。」
「峰值更低，但平均值更高，說明他們的代碼優化非常好……」匡碩哭著道，「他們……他們的代碼……嗚嗚嗚嗚……」
匡碩越哭越傷心了。
「咣當！」一聲，李成功差點站起來，大腿碰到了前面的桌子，痛得整個人直抽抽。
本來覺得這是一艘快沉了的獨木舟，現在發現，這艘獨木舟突然變成了神盾局那會飛的航空母艦……
坐在最前面的幾名頭髮花白的老人，甚至摘下了眼鏡，默默地擦了擦淚。ｈeｔuｂook.cｏm•ｃoｍ
蘇宏義挑揀了幾個問題簡單回答了一下，也大感吃不消。
「哦！哦！」幾個人連忙大步走上台去。
「你是說，和你們青陽工程大學發布的那台超算排名相當？」李成功心中，還存有一些僥倖。
「峰……峰值還是比不過你們那台的。」李成功強笑道。
多了不能說，少了說不清楚。
作為現在超算研究所的負責人，盧珍珠站到了台上，剛剛自我介紹了一句：「大家好，我是青陽大學超算研究所的現任所長盧珍珠……」
「對不起，構架的詳情暫時屬於商業機密，不宜對外公開，如果各位想要搭建類似的超算的話，可以向懶神科技的業務部門諮詢合作事宜……」
但是整個現場亂鬨哄的，沒有一個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得已，幾名負責人緊急商量了一下，決定再開闢一個分會場。
「當然是真的，青大懶神就距離這裏不到二百米，各位隨時都可以去參觀測試。」盧珍珠笑眯眯道，發布廳在圖書館，而圖書館就在清澄湖旁邊，清澄湖地下就是青大懶神了，直線距離說不定就一百多米。
想到剛才他所說的話，現在的他，幾乎要羞愧地大哭出聲。
下一個和-圖-書發言的，是另外一所大學的教授，此時整個臉都是黑色的。
但緊接著，就是一陣歡呼聲響起來。
這怎麼可能？
結束的那一瞬間，整個發布廳，死一般的寂靜。
「就算是改了構架，也不可能有這種效率，不可能的……」匡碩哭道。
「請問青大懶神的知識產權是屬於誰的？」
「現在繼續進行大會，各位如果有其它的問題想要問，請移駕隔壁會議室……」主持人話音剛落，人就走光了。
為什麼會這樣……
「請問，青大懶神的性能是否已經達到了極限？還有繼續開發的餘地嗎？」
「老師，該你上場了。」會場的最後面，蘇宏義悄悄戳了戳臉都笑僵了的盧珍珠，又戳了戳旁邊的劉南川。
這是他們的超算，他們的青大懶神！
李成功對青陽超算中心的超算，還是有所了解的，它排名國內前五，而懶神科技的這台超算，和其性能相當。
所有人，都被這要判一百萬年的裝B犯給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只剩下小貓三兩隻，還有幾名工作人員，坐在那裡，彼此面面相覷。
「因為……」匡碩又吞了口口水，「青陽大學發布的這超算，理論上來說，排名只在我們的超算之下，或者說，排名相當和-圖-書……」
「這個問題還請懶神科技的技術人員來回答吧。」盧珍珠抹了一把汗，不得不把鐵蛋、蘇宏義和韓東三個人拽出來了。
然後，這種熱潮終於席捲了整個會場。
匡碩都不知道自己怎麼還能回答出口的，他的笑容就像是戴了一個虛假的面具，蒼白而僵硬。
好在主持人很快上台維持秩序，阻止了其他的人發言，希望能夠將會議扳回正常的進度。
歡呼聲中，李成功突然發現，他身邊的齊樂濤笑容好久沒變過了，就像是堆積在臉上，多得要化不開了。
現在這次只是國內的超算大會，過段時間，可還是有一個全世界級別的學術大會的，雖然是生物科技和醫學方面的大會，但是青大懶神這麼好的東西，也要拿出來顯擺顯擺不是？
但是，齊樂濤這個表情，是怎麼鬼？
這段時間，懶神科技沒再繼續追加投資，但是白校長可是沒閑著，讓超算研究所的人牟足了勁兒向上加機櫃。
這次的大會，本就有很多的分會場，各種論壇同時舉行，但單獨為某一個單位開闢一個分會場，這種事幾乎從未有過。
這他喵的是誰出的主意，讓他在這種場合，挑釁那位啊……
多少投資多少回報，這種事情，在超算hetubook.com.com領域簡直就是白日夢啊。
李成功伸手，卻沒拽住這倆人，心中滿是挫敗感，不知道說什麼好。
不過想想，是「設計性能」，本身就是理論數值，也就罷了。
「你們的構架還沒改不是嗎？改了構架，肯定比現在更強吧。」李成功道，他不是幫這些人更改了構架嗎？李成功還是不肯死心。
這未免太吹牛了吧！
「等等我，我也去！」匡碩也追了過去。
他晃了晃齊樂濤，齊樂濤卻一動不動，沒辦法，李成功就只能去扯匡碩了。
傻子才去見齊樂濤，雖然這位大牛也挺讓人敬仰的，但若是讓學校的老師覺得他們兩面三刀怎麼辦？
「不……不是……」匡碩都快哭了，「是青陽超算中心的那台超算……」
立刻就有人大叫著問了起來：「請問，那些數據都是真的嗎？」
他也看到，似乎有幾位業界大牛都在摸救心藥和降壓藥了……
不知道是為後繼有人而感動，還是因為突然發現，他們作為前浪，都快被丟在沙灘上，晒成鹹魚幹了。
等到傍晚，會議結束了，李成功帶著失魂落魄，魂不守舍的齊樂濤在約好的咖啡館里等了好久，都沒看到陳長和劉洋過來。
「請問你們到底採用了什麼樣的構架，才讓超算的和_圖_書效率變得這麼高？」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設計性能萬億億次？那是現在人類還無法觸及的領域。
再說了，對青大懶神萬億億級的構架來說，現在這點性能才哪到哪啊，現在只要買了硬體，按照規程接上去，就可以穩定提升超算的性能，比去電腦城裝個組裝機都還簡單。
「因……因為……」匡碩結結巴巴，半晌說不出話來。
而他，虧得他之前還覺得南冥是個不學無術的傢伙……
「怎麼會這樣……」李成功也快哭了，這還是他那奇特的能力第一次讓他失望。
隨著提問的增多，問題越來越尖銳，越來越核心，盧珍珠有點應付不來了，就連劉南川都忙了一腦門子汗。更重要的是，很多東西，盧珍珠或者不知道該不該回答，又或者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畢竟盧珍珠的專業是超算散熱，而核心技術，事實上是掌握在他們那幾個名義上的學生手裡的。
歡呼聲，最早是從後排傳來的，那些悄悄混進來蹭會的青陽大學的教授們，情不自禁地鼓起掌來。
「這是怎麼了？」李成功對超算領域並不太了解，他只能從眾人的反應中來判斷青陽大學發布的這台超算，到底有多牛叉。
「我XXXX！」李成功把手中的手機，摔了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