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霞和老白是老相識了，聽老白這麼一說，也是皺眉頭，再一看老白真的是愁眉不展，瑟瑟縮縮，頓時感覺不對，瞪大眼道：「你說什麼呢？」
「打豆豆。」楚雲霞說了三個字。
老白整個人都傻了。
在《自然》（Nature）和《科學》（Science）上發表論文的摺合數（簡稱N&S，權重20%）。
「如果把青陽大學統計在其中，諾貝爾和菲爾茲獎這倆咱們吃虧了，但青陽大學在《自然》和《科學》上發表的論文數，以及被索引收錄的論文數青陽大學肯定都是100分，師均值也有5分，這就是45分了，加上各學科領域被引用次數最高的科學家數，怎麼也有四五分，這就差不多50分了。沒統計青陽大學的情況下，今年排名世界第1的是哈佛大學，排名第12的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也才50.7分，50分的青陽大學可不是差點進前十？」
「前十？我們本來就是前十啊。」老白傻傻問道，這會兒他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不夠用了。
老白目瞪口呆，看向旁邊另外一位：「齊校長，趙校長這是怎麼了啦？我哪裡得罪他了？」
青陽大學，有一群懶惰的傢伙，編了一個程序，刷爆了包括科學、自然在內的，全世界所有期刊……hｔtps://m.hｅtubook•ｃｏｍ.ｃｏm
楚雲霞頓時瞪眼：「你不知道？你怎麼不知道？」
「當然不能這樣算，如果把青陽大學算進去的話，青陽大學在論文數和索引數上都是100分，哈佛大學也就是10分，和諾貝爾、菲爾茲獎一摺合，青陽大學差不多就八九十分了……」
「得……」楚雲霞回頭叫了秘書一聲，不多時秘書拿了一個放大鏡來。
「你們又都在說什麼？今天為啥氣氛那麼怪？」
「哈？」老白當即就傻了。
「老白，這次排名……」又一個校長湊過來，想要說兩句。
他也樂得縮在一邊，自己清凈。
全國前十，我們不早就是了嗎？雖然最近幾年有些岌岌可危。
過了一會兒，老白就發現，沒人向自己身邊湊了，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哈？」老白真的是納悶透了，百思不得其解。
老白懵了。
「裝……還裝！」老趙氣哼哼地轉身，在這裏大家都是校長，倒也不用太顧慮什麼風度氣度，有什麼怨氣就直接說了出來：「你這種人，得了便宜還賣乖，裝什麼可憐？你這不是打我們臉嗎？」
「哈？還能這樣算？」老白都傻了。
「哈？」老白都無語了，我到底怎麼了？
第二名，斯坦福大學，73.3ｈtｔps://m.ｈeｔuｂｏok.ｃom•ｃom分。第三名，麻省理工學院，70.4分。
「看不清。」老白把老花鏡拿下來擦了又擦，也看不清這行字。
莫裝逼，裝逼挨雷劈啊！
「我在說排名這事啊，這次被排除在四大榜單之外，太可惜了，不然恐怕能刷出來一個好成績來。」楚雲霞道，「你也別生氣了，氣壞了身體可不好，這次可惜了……真是可惜了啊！」
其實，像老白這樣，縮在角落裡不願意參与到眾人話題中的還有幾個，都是這次排名不理想，深感有愧於人的校長。
這些人一個個被老白瞪得心虛，又都低下頭去，反而讓老白輕鬆了不少，終於不用被人問及這個尷尬的問題了。
老白正糾結間，幾個部里的官員魚貫入場，這種系統內的會議，其實氣氛很寬鬆，和大家一起進來的楚雲霞也沒有坐到台上去，而是先和幾個相熟的校長聊天，他和別人說了幾句，看到老白，就大步走了過來，笑道：「老白，這次真是可惜啊！」
「是世界前十！」楚雲霞道。
往日里，老白還和趙校長一起喝過幾兩悶酒，此時他本以為能夠得到一些心靈上的慰藉，誰想到趙校長怒瞪了他一眼，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在進行排名時，Alumni、Award、HiCi、Nｗｗw•hｅtubｏｏｋ.ｃom.cｏm&S、PUB、PCP等每項指標得分最高的大學為100分，其它大學按其與最高值的比例得分。如果任何一個指標的數據分佈呈現明顯的異常，則採用常規統計方法對數據進行處理。對大學在六項指標上的得分進行加權，令總得分最高的大學為100分，其它大學按其與最高值的比例得分。
那校長就立刻接不下去了，瞪大眼看著老白，搖搖頭走了。
老白茫然看著楚雲霞，楚雲霞一拍大腿，把這文件翻到了最後邊，伸手指向了最底下的一行小米粒大小的小字。
獲諾貝爾獎和菲爾茲獎的教師摺合數（簡稱Award，權重20%）。
除了這類校長之外，還有兩類，一類是一直榜上有名的，就算是有所起伏，也不會太為其所動，顯得意氣風發。一類是一直榜上無名，已經失去期待了的，是光腳不怕穿鞋的，說話聲音也很大。
各學科領域被引用次數最高的科學家數（簡稱HiCi，權重20%）。
老白突然恍然大悟，道：「你說這個？我是有一筆捐款要到賬，你們放心吧，咱們幾所學校向來有合作，等到經費到位了，咱們開幾個合作項目，都是兄弟，怎麼也得互相幫襯一下不是？」
「等等，各學科領域被引用次數最多的科學家的話，我們可能ｈttｐs://ｗｗｗ•hｅｔuｂoｏｋ•ｃｏm•cｏm有一兩個……」老白知道，生物與醫學研究所里，還是有幾個牛人的，在細分學科里拿到第一不奇怪，「但是論文數和索引數這個，我們什麼時候有那麼多的論文了……」
「誰給你說捐款了？」老趙哼了一聲，「老白你這人一點也不誠懇！」
老白就著放大鏡，瞪著眼，看了半晌，才一個字一個字念道：「按照常規統計方式，青陽大學（QYU-Qiyang University）學術分值過高，會導致整體分值紊亂，為保證總體榜單精確，本次青陽大學不計入排名，在此向青陽大學表示歉意。」
老白怒瞪他們，看什麼看？沒見過失落的老人？
被科學引文索引（SCIE）和社會科學引文索引（SSCI）收錄的論文數（簡稱PUB，權重20%）。
「唉，知人知面不知心，沒想到你也是這種校長……」齊校長起身，追著趙校長去了。
「我們當時就都討論說，這次青陽大學可吃大虧了！」楚雲霞搖頭道，「如果按照原來的排名方式，這次青陽大學恐怕能進前十！」
「我裝什麼可憐了？」老白左右看看，有些人也都在看著他，不遠處，盛博文還在旁若無人地說著京大的海外捐贈的事：「這麼一來，我們京大累計收到校友捐款已經達到20億了，總算是正式跨和-圖-書入了20億俱樂部了！可惜啊，現在20億俱樂部，就只有我們京大一個……」
獲諾貝爾獎和菲爾茲獎的校友摺合數（簡稱Alumni，權重10%）。
「是啊……」老白嘆口氣，今天不知道多少人對他說過可惜了，他習慣性地回答道：「這也讓我知道了，青陽大學距離國際的一流大學，還有多少差距，不論是軟體還是硬體上，我們都還差得遠啊……」
「唉，我知道，很不理想……」老白嘆口氣，苦大仇深的樣子。
這個傢伙叫做打豆豆。
上述五項指標得分的師均值（簡稱PCP，權重10%）。
楚雲霞立刻拿出來了自己手中的一份文件，遞給了老白，老白看了一眼，是上海交大ARWU的排名。
「排除在外？」老白張大嘴。
老白低頭，看向了榜單的第二三名。
老白在旁邊看到了一名同病相憐的校長，也是省級大學的校長，和青陽大學近似，在自己省內呼風喚雨，出了省就小透明的學校，湊過去道：「趙校長，你也來啦，唉，咱們哥倆還是同病相憐。」
這樣算起來，青陽大學，排名世界第二？
他連忙追上去，道：「老趙，老齊，你們這是幹什麼？我老白平日里沒做過對不起你們的事吧，怎麼這個態度？」
ARWU的排名方式，是六項計分，並乘以不同的權重，一共是以下六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