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吉只是在門外和老馬多聊了幾句。
表面上畢恭畢敬的老馬，現在事實上已經是懶神系內部第一大權臣，這位後來居上，超越了很多跟南冥一起白手起家打天下的老人，成為了懶神系內部，除了南冥之外，最有權勢的人。
「啥？」南冥納悶地看著老馬。
在這樣一個艾斯拉貢家族處心積慮了幾百年，卻在接觸之後立刻被擊潰，整個家族都灰飛煙滅的人物面前，老馬本能地就會畏懼。
我有恐懼許可權，你有什麼？
老馬也上下打量著楊吉，南冥麾下，趙小胖是第一個得到了許可權的人。
兩個人是不打不相識，但關係一直都不和睦。
而等到站在南冥身邊時，不知道為什麼，這種感覺就又回來了。
「謝謝南冥主人誇獎。」
南冥就像是古代強大的君主，有野心的下屬，對他來說，就像是鎮守邊疆的大將軍，如果沒野心，怎麼開疆掠土？
或許南冥並不知道老馬做的一切，但如果南冥知道了卻故意裝作不知道，而是在觀
hetubｏｏｋ•cｏm.ｃｏｍ察他，看他什麼時候自己作死，然後把他幹掉，他該怎麼辦？
「啥？」老實的鐵蛋問道。
說不定卡爾布已經被他順道解決了。
旁邊，楊吉突然道：「翹辮子還是翹尾巴……這樣說好像不對？」
他上下打量著老馬，身姿筆挺，頭髮整潔，精神矍鑠。
「真不用？」楊吉看著老馬，突然笑了笑，「老馬你自己不會翹尾巴吧。」
某種程度上來說，楊吉和老馬算是最老的老相識了，如果不是楊吉，老馬也沒有機會來到南冥的身邊，為南冥服務。
老馬的嘴角略微耷拉了一下，然後就又變成了微笑，那表情是說：「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不懂？」
如果南冥知道老馬和楊吉倆人打的機鋒，以及現在老馬心中的想法的話，恐怕會翻個白眼。
老馬那直戳痛處的做法，讓楊吉心中怒極。
老馬又淡然笑了笑，把已經筆挺的背脊再次挺直了。
說起來他楊吉跟在南冥身邊也算是早了和圖書，到現在混來混去，卻還不如老馬，楊吉心裏其實挺彆扭的。
不過趙小胖對南冥忠心耿耿，簡直就是死忠的代名詞，老馬自問自己不可能做到像趙高峰那樣忠誠，所以他不嫉妒趙高峰。
「省省吧你，先把你自己那麻煩解決了再說。」老馬道「美國那些人，我能解決，還用不到別人幫忙。」
楊吉雖然擁有了恐懼許可權，但他並不怕楊吉。
南總不怕有野心的人，但他不喜歡不坦誠的人。
老馬忍不住想，如果恐懼許可權是屬於他的話，他會做到什麼程度？
老馬一直努力成為第二個，他沒想到第二個竟然是楊吉。
換個地方，楊吉可以讓老馬感受一下恐懼許可權的厲害，但是在這裏不行。
幹嘛把什麼事都想的那麼複雜？
「哦……幹得不錯。」南冥道。
或許，真的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吧。
「翹尾巴或者翹辮子，你自己選。」楊吉以這句話，結束了兩人的對話。
楊吉慢慢露出了笑容，道：「不用我幫忙就heｔｕboｏk.cｏm.com好，如果你真的那麼有掌控力的話，就管好你的這幾個下屬，不要讓他們來試探我，或者南總的底限，否則我不介意把他們變成我恐懼許可權的材料。」
現在的老馬，就像是半年前的他，在某些時候，不自己碰一下南牆，是不會回頭的。
「沒啥，在考慮哲學問題。」楊吉道。
老馬眨了眨眼，看向了那被折騰的淚流滿面的崔維斯，再看看看都不看這邊的楊吉，自己也納悶了，難道南總其實壓根就沒在意他暗自縱容自己下屬的事？
楊吉一直以為老馬是個聰明人，但現在楊吉覺得，老馬似乎並沒有他所想象的那麼聰明。
離開南冥身邊久了，有時候老馬會忘記，眼前的這個人是南冥大魔王。
楊吉咧嘴猙獰一笑：「用不用我去給他們點教訓。」
就在此時，他們聽到了一陣慘叫，倆人一起抬頭看去，就看到了飛向了天空的圓盤，以及圓盤上的可憐崔維斯。
「我知道你是一個有野心的人，我從來不在南總面前掩蓋我的野心。ｈｔtps://wｗｗ•ｈeｔｕｂooｋ.ｃｏｍ•ｃom」楊吉道，「但南總給了我恐懼許可權。」
楊吉把手中的托盤遞給了崔維斯之後，壓低了聲音問老馬，道：「我聽說，美國有些人翹尾巴，不聽話了？」
許可權是這世界上最強大的力量，而楊吉得到了這麼強大的力量之後，竟然還落得如此下場，差點被「邪惡召喚」控制，現在甚至不敢離開南冥身邊，還需要憑藉南冥的許可權，來壓制他身上的「邪惡召喚」。
但如果老馬觸碰到了他的底線，他會毫不猶豫地把這傢伙幹掉。
其實楊吉說了這麼久，就是想要說這一句。
因為南冥就在他身後不遠處。
「看吧，南總很不爽。」楊吉道。
「哦，對了，你回來之後，我都一直在忙活我的這攤子事，還沒問，美國那邊怎麼樣？」
如果不是遇到了邪惡召喚的卡爾布，他現在早就已經在非洲呼風喚雨了。
被南冥誇獎了一句，不知道為什麼，老馬竟然出了一身冷汗，襯衣的背心，都有一種濕透了的感覺。
明明沒有任何的威脅，甚至壓根就沒ｍ.heｔｕboｏｋ•ｃｏm•ｃoｍ注意到他在背後搞的小動作，卻讓老馬自己都覺得害怕。
這個多次黑化，有野心，甚至有可能背叛南冥的人。
「我不像某些人，有了許可權，竟然還混成這樣。」老馬對楊吉嗤笑道。
楊吉用了很大的精力，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才明白了一點。
「我的得力下屬崔維斯您已經見過了，我把其他幾個人叫進來，都是值得信任的年輕人，在商業上頗有天賦。」老馬轉身出去了。
老馬抽動了一下嘴角：「南冥主人是我的恩人，你多慮了……」
在楊吉推門回去之後沒幾秒種，老馬也推門進去，楊吉早就已經自覺地走到剛剛收回的實驗一號幫忙去了，崔維斯被丟在了一旁，看到老馬，都快哭出來了。
老馬看都沒看他一眼，而是恭恭敬敬地走到了南冥的面前，道：「對不起，南冥主人，這段時間是我管教不嚴。」
反正絕對不會像現在的楊吉這麼窩囊就是了。
「暫時還好……」老馬含糊道，剛才被楊吉警告了，他還以為是南冥的意思，但現在南冥的表現，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