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這人一身黑白兩色的簡約套裝，碎短髮，面容精緻，很漂亮。
對於女孩子來說這高度也太恐怖了。
這位穿著黑色厚夾克的女性看著三十多歲，臉有點大，圓滾滾的，一看平時伙食就不錯，在她旁邊這位一直聽著她說話穿著紅色大風衣的女性則是年輕不少，最多二十來歲，樣子也長得不錯，雖然臉上一副大黑框眼鏡，外加齊劉海、長鬢角、過肩長發，把臉蛋遮擋了大半，不過光從下巴和嘴巴等地就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很漂亮的妹子。
先去把工作證領了，再去器材間把設備拿了，艾姐這才見識到長得高大的好處——這杜萌萌扛著攝影機看著一點也不吃力，跟個男人沒區別，要是換個子嬌小的女生來，還真不一定能幹好這工作。
現在是白天，燈牌還沒亮。
黑夾克女子身高一米六五，在江南女性中算是中等偏上的身高了，但是她看旁邊這女子的臉都要把腦袋抬起來才行。
紅衣女子杜萌萌又迅速地在便箋上寫了個「謝謝」給艾姐看了下，艾姐呵呵一笑，「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對於尚海來說，11月份已是深秋，長安西路兩邊的樹葉紛紛落黃、枯萎，飄散於地，環衛工人們的工作量也因此驟然加大。但是在環衛工人們還沒有清掃到這一段的時候，街邊堆滿枯黃，https://m.hetubook.com.com有一種蕭瑟的美感。
杜萌萌似乎也被嚇到了，像只受驚的小鹿一樣頭一縮，就要往後退卻，但是蘇瑾已經提前一手攬住了她的腰，讓她無法後退。
黑夾克女子艾姐之前對於上頭派個啞巴來還有些不滿，對紅衣女子的態度也不是很好，但是現在一想她又是個啞巴身高又這麼高，找對象可不好找，也是命苦，心一下子就軟了。
黑夾克女子啰嗦了半天後，又瞥了她一眼，忍不住問道：「你多高？」
杜萌萌看了一眼蘇瑾，眼神有些怯生生的，雖是一米八的大個兒卻跟個怕生的小鹿一樣，反倒是蘇瑾眼神很是玩味地盯著杜萌萌看，甚至還走上來一步靠近了。
說到這，這位穿著黑色厚夾克的女性突然瞥了這人一眼，轉了個口，「這點你可以不用管，有其他人會去拍的，你還是主要拍她們日常生活方面的東西吧，舞台方面的東西是次要的……」一邊說著，她心中一邊想著：上頭這是搞什麼？竟然還能派個啞巴過來。
這種事太詭異了，又不好多說，艾姐只好當作沒發生過，繼續領著「花容失色」的杜萌萌往裡面走去。
接下來艾姐領著杜萌萌把現場大致轉了一圈，告訴了她這是什麼區域那是什麼區域，完整交代了一遍后，把她往後台一扔，又heｔuｂｏoｋ.com•coｍ跟現場的人介紹了一下杜萌萌后，自己的工作就算完成了，也可以走人了。
艾姐被這一幕嚇到了，怔住不動，完全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
蘇瑾撂下了這句話后就離開了，根本不給兩人反應的機會。
同時她也想到了這個女孩子的名字，杜萌萌，和她這人高馬大的形象完全不符，估計她父母當初也想不到她以後會長這麼高吧。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兩人已經走到了這次的目的地。
就是太高了點。
因為日常的清掃，枯葉無法堆積多厚，薄薄地鋪了一地，甚是零散，從枯葉的間隙中看過去，可以見到下面零星探出頭來的紅色地磚，而一隻穿著黑色皮靴的腳出現在這些枯葉的上方，踩下，將這些枯葉壓扁，然後抬起，向前走去。
杜萌萌、或者說杜安有那麼一刻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了。
於是就剩下杜萌萌一個人扛著攝影機站在後台。
現在是下午四點多，因為今天晚上七點半有表演的緣故，已經有不少成員來到後台開始化妝準備了，加上化妝師、阿姨什麼的，後台這裏全是女的，鶯鶯燕燕一片。
順著黑色皮靴往上看去，是一雙包裹在淺藍色休閑褲中的腿，因為褲子的寬鬆，只能夠看到腿之長，卻無法詳細辨別腿的寬度。再往上，是紅色呢絨外套，裏和_圖_書面是黑色高領毛衣，將脖子嚴嚴實實地包裹住了，不露出半點來，直接延伸到了下巴。
也許他去別的劇場會好一點。
蘇瑾走到杜萌萌面前後，把頭微微抬起盯著杜萌萌的眼睛看，伸出右手來在她下巴上一勾，就跟古代的浪蕩公子調戲看上眼的小娘子一般，紈絝味十足。
她看到蘇瑾捏著杜萌萌手臂的那隻手收回來的時候，順勢在杜萌萌的胸部握了一下。
「杜萌萌？好名字……」
「喲，不錯嘛～」
可是朋友，你們倆都是女的哎！
艾姐趕緊對那人打了個招呼。
兩人推門進去后，裏面有人看到艾姐就打起了招呼來，艾姐也回應了過去，然後就繼續對旁邊的杜萌萌說：「你們的器材我們這裡有專門放置的地方，跟我們的攝影器材放在一起，以後要是拍完了也就放回去就行了，省的拿來拿去麻煩。要是準備去中心拍了，直接拿就是，等會我會給你一個工作證，現在我先帶你去認一下路……」
說完之後蘇瑾就放開了攬著杜萌萌腰部的手。
……這算性騷擾了吧？可是兩個人都是女的哎，這到底是算還是不算啊？
有一個人在那，看樣子剛從裏面出來。
蘇總「嗯」了一聲，卻沒有走的意思，反而停下了腳步，目光放在杜萌萌身上，艾姐一看，趕緊道：「蘇總，您不是找人來拍紀錄片嗎？這就是和圖書其中一位攝影師，她叫杜萌萌。」然後又對杜萌萌說：「這是我們劇場的老總，蘇瑾蘇總。」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向右手邊走去，卻在要進入員工通道的時候停了下來。
她還是頭一次見到啞巴攝影師。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舉止有些不妥，蘇瑾順勢把手拿了下來，在杜萌萌的手臂上捏了捏，「嗯」了一聲，道：「有點結實，應該能拿得動攝影機。」又看著杜萌萌說：「好好工作，不要胡思亂想，最後祝你早日拍到你想拍的東西。」
俗話說三個女人相當於五百隻鴨子，這樣算下來，現場最起碼有幾千隻鴨子，大家有吃盒飯的，有任由化妝師擺弄的，還有閑著無聊相互之間聊天說話的，嘰嘰喳喳一片，嗡嗡之聲不絕於耳——這還是因為有杜萌萌這個外人在場、可能還要拍攝的緣故，杜萌萌還記得自己和艾姐剛進來的時候，聽到的聲音更大。
她都不知道怎麼解釋了，心裡頭閃過一個想法：難道蘇總好這一口？平時也沒聽說啊。不過別看蘇總個子不高，沒想到還是個T。
但是下一刻就不正經了。
紅衣妹子從大衣口袋裡掏出一個便箋和一支筆，寫了幾個字然後往她面前一擺，黑夾克女子一看，怔了。
「蘇總！」
從高度看，這是一幢有點年頭的樓了，只有五層，不過牆體被刷新過，看著還是挺舒服的。樓的入口https://www.hetubook.com.com處頗大，跟商場一樣做成了六扇門的寬度，都用的是玻璃門，一眼能夠看到裏面，在大門的上邊掛著一塊碩大的燈牌，「DKB48劇場」。
艾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咋覺得蘇總說這話的時候想笑呢？但是看蘇瑾的樣子卻是很嚴肅正經的。
180。
待蘇瑾走遠了之後，艾姐看著「驚魂未定」的杜萌萌看了半天，才道：「呃，這個……其實我們蘇總平時還是挺正常的……」
黑夾克怔了沒一會兒就回過神來，點了點頭，重新開始走起路來，還往前看了一眼，道：「走吧，馬上就到了。」頓了一下，又道：「大家都叫我艾姐，你以後也這麼……」她把接下來那個「叫」字憋回了肚子里，直接跳過說出下面的話來，「你之後的工作里要是遇到什麼事，就直接來找我就行，剛才Q號也給你了。」
艾姐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正想著怎麼跟杜萌萌解釋她們老總平時不是這樣的，卻沒想到馬上又見到了另一幕讓她目瞪口呆的情景。
在這人的旁邊，有一位穿著黑色厚夾克的女性在說著話：「……主要就是了解一下她們的日常生活，拍攝的方面也集中在日常生活方面，比如說她們吃什麼，穿什麼，能拍點心理的感受出來最好了……」
這人呼了一口氣，順著嘴巴的方向看過去，甚至能隱隱見到一團白氣。
這得有多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