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風雨路,帝王冢
第1034章 忽變

古娜淺笑,禮貌地婉拒道:「很抱歉,法雷斯先生。露茜小姐今晚陪艾倫大人出席酒會,我想提前為她調製好解酒的飲料。你知道的,酒喝太多對身體不好。」
如此做法,自然看得客人紛紛搖頭。可看男人凶神惡煞,也沒人敢上前勸阻。法雷斯哼了聲,顯然看不慣對方的做法。那男人突然把女人扔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落到法雷斯他們這一桌。女人摔在桌上,掀翻了酒杯,頓時酒香四溢。事情鬧到這份上,法雷斯再看不下去。瑞克扶起女人的時候,法雷斯徑直朝男人走去。
瑞克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搖頭道了句:「木頭。」
「那我就不打擾了,希望您在摩瑟奧爾會有一段難忘的時光。」葛朗姆摘下帽子再次鞠躬:「告退了,大人。」
黑啤酒用大號的玻璃杯裝著,這很合那幾名戰士的胃口,當場就大口喝了起來。看他們豪飲的樣子,雷傑斯也要伸手去拿酒杯,不料給阿黛兒拍掉手掌,雷傑斯怒目而視,阿黛兒漫不經心地說:「小鬼就不會學人家喝酒了,瑞克,給他來杯果汁吧。」
瑞克這才轉過身,聳聳肩。本來以為這件事就此結束,不料他看到法雷斯神情一變,接著察覺到有人撲來。瑞克不由微怒,便想給這些不識好歹的傢伙一個教訓。那偷襲的人撞到他身上,瑞克當即源力暴發,就要把對方震開。不料從腰肋處突然暴起一股陰寒氣機,將他的源力盡數破去,跟著和-圖-書某種冰冷的東西扎進他的體內。
露茜回頭眯了眯眼道:「看在你這麼誠意十足的份上,本殿下准了。」
碎片四濺,周圍的客人紛紛避開。男人罵了聲,伸手捉起女人,竟把她提了起來。
法雷斯眯了眯眼就要站起來,瑞克伸手在他肩上輕輕一按,小聲道:「別管閑事,這裏可不是薩丁城。」
瑞克怒吼,用盡全力推開法雷斯。接著抬手從袖管中滑出一把匕首,便朝後刺去。背後那人矮身退後,手從瑞克體內抽出。瑞克渾身一顫,只覺不斷有冷風灌入體內。那人趁機用手中的短刃在瑞克小腹和胸口不斷進出,再用戴著鐵手套的手掐住瑞克的脖子,將他丟了出去。
因為這種雞尾酒的存在,每天晚上這間只有中等規模的酒吧幾乎都是坐無虛席。等法雷斯帶著雷傑斯、阿黛兒以及另外幾個平時合得來的戰士來到的時候,他們只能擠到角落裡的一張酒桌上。
女人不理雷傑斯,改面阿黛兒竄去,臉上儘是獰笑!
瑞克這時回來,捉住法雷斯的肩膀問:「怎麼樣?」
「再次抱歉。」古娜低聲道,然後才離開。
戰士們使勁鼓掌,雷傑斯立刻給比了下去,少年的臉漲得更加通紅了,恨不得在人群里找條縫鑽進去。在酒保送來啤酒時,酒吧的另一邊響起女人的尖叫聲。法雷斯轉頭看去,一個女人不知怎麼倒在地上。跟著從一張桌子中走出個男人,把她捉起來就和*圖*書扇了記耳光。
法雷斯抬手就把他推開,男人一怒,他那桌的人也全部站了起來。這時瑞克趕到,攔在法雷斯和那些人中間。先是朝法雷斯打了個眼色,然後放出幾分氣息,對別處那些人道:「我們的確不是本地的,也不想惹麻煩。可不代表我們怕麻煩,所以今晚最好到此為止。否則,你們未必見得佔得了便宜。」
葛朗姆走後,艾倫拎請柬敲響露茜的門,開門的卻是古娜。女孩低著頭請艾倫進來,然後識趣地離開房間。露茜正在陽台欣賞摩瑟奧爾的街景,聽得艾倫的腳步也沒回頭,說:「我想留古娜在身邊,你沒有意見吧?」
瑞克去了趟吧台回來,臉上帶著幾分無奈。他們來得已經不算太晚,可今晚限供的深沉時光已經全部售完,瑞克只能給大家每個點了一杯黑啤酒。黑啤酒倒非完全黑色,它也是時光之砂獨創的一種飲料。在原有啤酒的基礎上加入了藍莓,讓啤酒的顏色變成深紫色,喝下去還有幾分藍莓的果香,在酒吧里也屬於比較受歡迎的飲品之一。
雷傑斯漲紅了臉:「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男人眯了眯眼:「怎麼,你想替那賤人出頭。知不知道老子是誰,我聽你口音不像摩瑟奧爾本地的,奉勸你不要多管閑事的好。」
瑞克終於色變。
「我有什麼意見。有意見的話,那也只會是法雷斯,他肯定會抱怨古娜留在你身邊,就沒多少機會和那個女孩親和-圖-書近了。」艾倫走了過去,揚了揚手上的請柬:「不知道晚上可有那個榮幸,可以請露茜殿下陪我出席喬恩市長的酒會?」
法雷斯站到那個男人跟前怒道:「你太過份了吧,對一個女人大打出手!」
艾倫讓開了門,道了聲:「進來吧,你們的消息挺靈通。我還想稍後才去拜訪市長先生呢。」
男人們哄然大笑。
當瑞克摔到地上時,腦袋不自然地垂下,顯然脖子已經給折斷。法雷斯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氣機狂涌,源力全開。手中沒有平時慣用的戰槍,便一拳朝那兇手砸了過去。
然後賭氣似的拿起啤酒往嘴裏就灌,結果喝得太急給嗆著,又引得幾名戰士鬨笑。阿黛兒搖了搖頭,笑眯眯地說:「看吧,早叫你喝飲料了。」她拿起酒杯,慢條斯理地喝起來。喝得不快,可片刻后一大杯啤酒也很快見底。阿黛兒放下酒杯,淡然道:「再來。」
與此同時,雷傑斯懷裡的女人也忽然暴起一股氣勢。雷傑斯的心神正在法雷斯他們那邊,特別是瑞克慘死,讓他有些反應不過來。就在這時女人暴起發難,一掌切在雷傑斯的脖子上。少年當即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現在誰不知道艾倫子爵北上的事,聽說你到了薩丁城,我們就在想你恐怕也該到摩瑟奧爾了。」書記官葛朗姆走進房間,從懷裡掏出一張酒紅色的請柬放到桌子上,恭敬道:「市長先生邀請您出席今晚的酒會,希望艾倫子m.hetubook•com•com爵能夠大駕光臨。」
這番變化發生在眨眼之間,法雷斯本來不打算出手,以瑞克的實力,教訓這幾個地頭蛇綽綽有餘。可他見到瑞克臉色忽變,又見偷襲瑞克的人氣勢暴漲,實力竟不在瑞克之下。頓時心頭掠過一片陰影,這時瑞克被對方丟了過來,法雷斯看得雙眼欲烈,瑞克的腰肋處鮮血直噴。他剛伸手接住瑞克,忽見瑞克胸口漲起,跟著一隻套在鐵手套里的手從瑞克胸口捉出,向法雷斯當胸捉來。
「是這樣啊,那我明白了。沒關係,你忙你的。」法雷斯乾笑兩聲。
到了晚上,一輛黑色的馬車停在旅館門口,馬車后還跟著一隊衛兵。雖說艾倫用不上這些衛兵保護,不過也算給足了他面子。艾倫換過一套衣服,和盛裝的露茜一起步上了馬車,雙胞胎姐妹則作為艾倫的護衛策馬跟在馬車的兩側。
等艾倫他們離開之後,法雷斯和瑞克邀請了雷傑斯等人到酒吧喝酒。在過道上撞到了古娜,瑞克拍了拍法雷斯的肩膀,忙著去邀請其它人,法雷斯上場殺敵不會皺下眉頭,卻在男女之事上顯得靦腆。他低著頭問:「那個,古娜小姐。我們晚上打算去酒吧放鬆下……你一起來嗎?」
時光之砂酒吧在奧蘭多市集里也算是小有名氣,這裏每晚限量供應一百份名叫「沉澱時光」的雞尾酒,這種酒就像它的名字一般味道甘醇,回味無窮。它總能刺|激你的味蕾,讓你回憶起某種印象最深刻的味道。像和-圖-書母親做的花蜜茶,又或父親釀的麥芽酒。喝過它的人,總會有一種沉澱在久往時光中的感覺。
辦好入住手續,艾倫住進一個朝街的房間。放下行囊,走到小陽台既可看到外頭的街道。陽光正好,他伸了個懶腰,敲門聲就響了起來。艾倫打開門,門外站著一個高瘦的男人,後面則有兩名護衛。這個男人正呵著一個懷錶,看到艾倫開門連忙把懷錶一收,正經八百地鞠躬行禮道:「尊敬的艾倫子爵,很榮幸見到你。我是書記官葛朗姆,謹代表市長喬恩先生向您問好。」
那些人大概是感到瑞克兩人也不好惹,交換了個眼色,為首那男人哼了聲道:「算你們走運。」
他伸手拍了拍法雷斯的臉頰。
「她要給露茜小姐調製解酒的飲料,沒空一起去。」法雷斯如實相告。
「當然,勞煩你替我回復市長先生,我會準時到達。」
瑞克說得沒錯,摩瑟奧爾比薩丁城要大上不少。城市大了,水自然也深。何況法雷斯他們還非本地人,在這裡能少一事就少一事。在外行走,大多數都懂這些道理。法雷斯也就點了點頭,不打算理會。可那桌卻似乎沒有消停的樣子,那男人又推了女人一把,罵了聲「賤人」。這時有酒保過去相勸,給男人一把推開。那女人趁機拿起旁邊酒客一個空瓶,對男人當頭敲下。
法雷斯聳了聳肩膀,沒有反駁。
瑞克怕他把事情鬧大,反而給艾倫惹麻煩。連忙讓雷傑斯代為扶住女人,他則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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