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他身上有一條龍!

白無瑕就是白帝?
蕭正謙虛地笑道:「和白叔比差得遠了。」
又喝了幾杯茶之後,林畫音看了看天色,頗有些暗示地說道。
砰砰!
立於原地不動的白無瑕左臂微抬,精準無誤地擋住蕭正那巨力一擊,腳下挪動方寸。臉上的顏色紋絲不動。眼中卻微微露出一抹笑意。
林畫音了解無比強大的白無瑕。更清楚他是一個愛挑戰極限的強者。否則,他何以愛上一個不曾愛他的女人,一愛便是半輩子?
林畫音見雙方只是經歷了簡單的交手便停下了。心下一塊大石落地,卻更難以理解二人的行為。
林畫音縱使再聰慧,也始終是一個女人。男人的世界,她是永遠不可能全部明白的。
蕭正或許不知道華夏曾經的這四大美男有多大的神通,甚至在認識林畫音之前,他連林朝天、商經天等人的名號都沒聽過。但白帝這個名號,他卻在剛上高中時就知道了。並嚮往已久。
龍隱https://m•hetubook•com•com鳳鳴山。
無數人稱白無瑕乃天下第一情僧,可在感情方面,在葉玉華面前,他永遠只是個凡夫俗子,一心只求功成圓滿的白城王。
這是一句令蕭正記憶猶新的評價。出自何人之口已無從考究。卻讓蕭正對這個霸道之極的男人充滿嚮往。
彷彿一道利箭,又如一道寒光,頃刻間奔至身前。
今日,蕭正終於見到了兒時的偶像。縱使二人從未見過,但在蕭正的心中,這條曾雄踞華夏大地的巨龍卻是蕭正心中的一個巨大遺憾。
白帝就是這條盤在鳳鳴山的巨龍?
裹挾一股龐大的勁風,蕭正一擊橫掃抽向白無瑕左腦,鞭腿如鋼鐵,罡風陣陣。
咻!
即便他修了二十年的佛心。可他之所以修,只因山頂的那隻鳳凰。大鳳凰要和小鳳凰吃飯,他這條盤踞山峰的龍要做的,就是遮風避雨,看守山門。又怎會進門吃飯?
「他身和_圖_書上有一條龍!」
白帝?
「不醜。」白無瑕莞爾一笑。「好俊的身手。」
打一場既不為輸贏,也不分勝負,那這一戰究竟為何而打?
但她知道說服不了蕭正,索性站在一旁觀看,只待發生意外時立刻喊停。
不喝茶了。也就不用打了。
白無瑕笑了起來。
白無瑕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砰!
在白無瑕眼中露出笑容之時,渾身如山洪暴發的氣機驟然湮沒在風雪之中,化身為這冰雪之中的得道高僧,滿臉禪意。
林畫音見這兩個男人已然準備就緒,心中雖有些不悅,卻仍是起身跟了出去。站在一旁觀看。
「喝茶。」白無瑕坐回椅子,親自為蕭正倒茶。
話音甫落,不遠處的蕭正悍然動身。腳後跟噴射出細碎的砂石,原本徐徐飄落而下的雪花卻是激烈旋轉,無法落地。
她輕輕拉住蕭正的手臂,一臉平靜的搖頭:「別喝了。」
然而。在經歷了短暫如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瞬間的失衡之後,側身傾斜的蕭正左手按住地面,整個人驟然間彷彿被一股巨大的牽引力拉起,如身體里裝有彈簧般凌空一躍。
蕭正與白無瑕拳拳相碰,右腿亦是迅速高抬,試圖抵擋白無瑕那後勁十足的閃電鞭腿。猛一觸碰,便彷彿有一股龍象之力洶湧襲來,當即便令蕭正失去平衡。朝左側晃去。
白無瑕歷經桑田,早已修得一身佛性,莞爾笑道:「我很榮幸。」
一起吃?
當蕭正聽見這兩個字眼時,表情猛然一滯,臉上那一絲淡淡的幽怨也頃刻間煙消雲散。
啪!
很好。他比想象中優秀得多。也強大得多。難怪經歷了這麼多災難仍然樂觀頑強。靠的可不僅僅是運氣,還有實力。
蕭正在下一個攻擊即將展開之時停手,落地后如高手對決般微微抱拳,心中有些震撼,還有些意外地說道:「獻醜了。」
呼!
沉寂二十余載的白無瑕甫一瞧見蕭正那氣勢磅和_圖_書礴的攻勢,一雙平靜而安詳的眸子猛然綻放出璀璨的光華,目光如龍,浩瀚如海,洶湧澎湃。
蕭正退出遮陽棚。大步來到一片空曠地。而後轉身,一臉鄭重的望向踱步而來的白無瑕。
若是如此,那這龍隱閣取得就更名正言順,令人信服了。
這對他來說,是長輩對晚輩的謙讓。也是他修了二十年佛心之後的胸襟。
「白叔,時間不早了。」
反觀白無瑕,他一身單薄的僧衣隨風鼓盪,那張曾令無數少女心動的臉龐卻是毫無波瀾。
「謝謝白叔。」蕭正雙手端著杯子,以示對白無瑕的尊重。
「白叔的茶,怎能不喝?」蕭正微微一笑,輕輕掙脫了林畫音的手心,緩緩起身,目光平靜地說道。「白叔,說來也許您不信。這麼多年了,您是第一個讓我記住,並嚮往的高手。」
白無瑕右腳略微往前一踩,周邊砂石彷彿承受著千斤之力,頃刻間四下飛濺。緊接著,他右手忽然探出,在與蕭正進行第一次www.hetubook•com•com交鋒時,左腿如一道閃電般凌空而起。迅猛如子彈般激射而出。
他到底有多強,才經得起如此盛譽?
這是林畫音的態度。也從側面體現出她對蕭正的擔憂。
他誇蕭正,是出自真心。再誇,就顯得虛偽了。修了二十年的佛心,白無瑕雖對蕭正的身手有莫大興趣,卻早已不在乎輸贏。他想做的,只是了解一下蕭正,了解這個忽然闖入眼帘的年輕人。
商經天不是說過嗎?佛,只在他心中。但那條龍,卻在他身上。
嗖!
蕭正也就此放下茶杯,試探問道:「白叔,不如您和我們一起吃團年飯?」
事實上,剛才那一場交鋒看似平局。實則是白無瑕的主動退讓。他沒對蕭正有任何要求,卻對自己有著只要挪步,就認輸的標準。
他只是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然後面含微笑道:「開始。」
縱使她聰慧無雙,仍然無法理解二人這一戰有何意義。男人之間除了喝酒打架,就不能做些更有意義的事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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