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 死性不改!

但隨著高手的不斷跟蹤,以及他每天無所事事的瞎琢磨,這才明白董壁君究竟在做些什麼。她所有真善美的背面,又到底隱藏了什麼。
「你這麼能打,還會怕凍嗎?」林畫音一臉平淡地說道。
林畫音柳眉倒豎,一口氣頂上來,卻又被她強行按捺下去。沉默了半晌,她抬起頭,瞪了蕭正一眼:「死性不改。」
你不是有自虐傾向嗎?我幫你再加把勁。
「這倒是。」蕭正謙虛地說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這世上肯定藏著許多霸道之極的強者。」
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她真的關心這個註定會和女兒爭家產的女人嗎?
兇狠?敢打落自己的牙?
聽上去,阿正哥似乎自大了,也頗為自戀。但事實上,這個分析卻是很符合邏輯的。也符合董壁君的所作所為。
她搶走了葉玉華的男人。她還要幫女兒搶走林畫音的男人!
蕭正一溜煙跑出廂房,躲到後山抽煙去了。因為無和圖書聊,他打開自打上山就關掉的手機。準備打打遊戲。
「那還不把我累死啊。」蕭正笑著搖頭。「我只和想打的人打。」
只是剛開機,蕭正就收到了好幾條簡訊,以及一連串的未接電話。號碼全來自同一個人,沈曼君。
「依著你的性子,你打算誰挑戰,你都接受?」林畫音心中莫名生氣。
林畫音一把推開鏡子,淡淡道:「出去。讓我安靜一會。」
蕭正聞言,不由揚起脖子摸了摸下巴:「擱在戰時,我還真想和白起比比數據。」
「還不夠明顯嗎?」蕭正抄起梳妝柜上的一塊鏡子,湊在林畫音面前說道:「你自己看看,眉頭皺得都能夾筷子了。也不怕未老先衰,長一臉褶子。」
與葉玉華分開,蕭正徑直回了廂房,打算找林畫音談談心,了解一下她不高興的原因。
林畫音抄起硬殼書籍砸向蕭正,雙目噴火。
「但你不是天下無敵。」林畫音蹙https://m.hetubook•com•com眉道。
林畫音面無表情的瞥了蕭正一眼:「我有發脾氣嗎?」
都不是。
想通了所有,蕭正也就不再顧及董壁君的臉面,欣然接受了高手的挑戰,把所有的怨念和小心思統統宣洩在這個目中無人的年輕高手身上。
林畫音微微動容。眼中的冷色卻漸漸褪去:「日子不是這樣過的。你所處的社會,也容不得你太隨心所欲。」
與此同時,她還萬分真切地關心著林畫音,以及林畫音的男人蕭正。
不。
「誰欺負你,欺負你關心的人,誰就是我想打的。」蕭正臉色一正,用一副強硬到蠻不講理的口吻說道。「剛才也就是你們在場,我才沒下黑手。要不然,我肯定廢了他。」
「大家都知道。」蕭正咧嘴笑道。
「所以在山下我聽你的話啊。能不動手,我盡量不動手。要擱著我以前的脾氣,黃浦江的水麵線早就漲了好幾尺。」蕭正猖獗地和-圖-書說道。
「誰是你想打的,誰是你不想打的?」林畫音質問道。咄咄逼人。
她這一切都是做給葉玉華看的。她這一切,只是在行使她身為後媽的職責。她在告訴葉玉華,不止你這個懷胎十月的女人才是林畫音的母親。我董壁君也是。
蕭正腆著臉來到床邊,笑眯眯地問道:「老林。你這有是發哪門子脾氣?」
這是蕭正的心裡話,也是經過這幾天的所見所聞琢磨出來的道理。
「這可不是咱家——」蕭正悻悻然地說道。「出去就是院子,院子里那北風呼呼的刮。你就不怕我凍死啊?」
推開房門,林畫音不知何時已經穿上睡衣,卧床看書。
原本柔下來的林畫音聞言,當即炸了:「你當你在殺豬啊?還漲高好幾尺,你怎麼不說把黃浦江填平?」
她上山,只是來宣示她的主權,在葉玉華面前耀武揚威。哪怕她是如此的含蓄內斂,哪怕她是如此的平淡如水。可真正的炫耀,豈非就m•hetubook•com.com是像她這樣溫潤如水,生活幸福?
最後,蕭正在經過了縝密的分析之後,總算明白了董壁君為什麼要在自己面前提及林小築。而且說些令自己情緒不穩,思緒混亂的話語。
是,單論為人處世,董壁君似乎半點瑕疵都沒有。她對葉玉華尊敬,對林畫音和藹,連對李靜這樣一個下人,也十分禮貌。對於蕭正自己,就更加沒話說了,每次見面都噓寒問暖,慈眉善目。起初,蕭正也不太繞得過彎,即便是在葉藏花屢次的洗腦之下,他也並沒有對董壁君有太大的意見。
蕭正聞言,不由咧嘴笑道:「知道我死性不改還啰嗦。老林,你現在越來越像個家庭婦女了。」
首先,她是搶走葉玉華丈夫的女人。她憑什麼上山?充滿歉意?一心向佛?
一方面,她是試圖利用林小築來操控自己。而另一方面——則是要替自己的女兒和林畫音搶男人!
因為山上沒電,雖然林畫音準備了幾個充電寶,卻https://www.hetubook.com.com也仍然供不應求。再加上信號很差,除了收發簡訊之外,講電話雜音很大,也聽不清對方說什麼。故而蕭正索性長期處於關機狀態,好好享受這次得來不易的春節長假。
林畫音放下書本,口吻雖然依舊強硬,俏臉上的冰霜卻減退了不少。淡淡道:「我知道你能打。」
只要她站在葉玉華的面前,就是對出家二十余載的葉玉華最大的傷害。她已經搶走了葉玉華的男人,還不斷地以最幸福的姿態站在葉玉華的面前。這豈非像一根根鋼針扎進葉玉華的心臟,令她痛苦,讓她難堪?
就剛才那一頓毆打,蕭正可以預料到高手的下山之路會何等艱辛。只是吐兩口血而已么?蕭正一腳踢斷了高手的兩根肋骨,從外表看上去毫無損傷,一旦走下坡路,令斷骨發生摩擦,勢必能把高手痛得青筋暴露,欲生欲死。
咯吱。
「當然。」蕭正理所當然地說道。「能打是我的天賦,怕凍是我的本能。這兩者沒有必然聯繫啊。」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