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服。」蕭正笑道。「你把這些懸案全都算在我的頭上，讓我背黑鍋。總得給我個解釋吧？」
她說完，電話那邊的陸大山陷入了沉默。良久之後，沈曼君提心弔膽地問道：「陸叔，還在嗎？」
「你殺人了嗎？」顏登奎毫無鋪墊的問道。
「蕭正被抓了。」沈曼君直截了當地說道。「他今天剛下飛機，就被顏登奎帶人抓走了。看樣子，顏登奎不會放過蕭正。」
「聽起來，你很有經驗？」顏登奎緩緩說道。
「嗯。」陸大山的聲音傳來。「不用擔心，這件事我來處理。先掛了。」
沈曼君眼睜睜看著蕭正被抓之後，她第一時間聯繫了能說得上話的人，但對方給出的答案均是：管不了。
蕭正笑著翻開檔案，越看越是覺得有趣，抬頭問道：「我才回國半年多，就犯下這麼多案子？而且還有背靠背的案子。昨兒晚上在城東殺人，今兒早上就在城西犯案——」頓了頓，蕭正嘖嘖稱奇道。和_圖_書「我都懷疑我是變態了。」
他作為顏家大公子，當然不可能從小警員干起。鍍金也不是這麼鍍的。
蕭正十六歲就成了拘留所的常客，對警方的那一套了如指掌，也深諳警方在審訊時的心理戰術。若擱著一個心理素質稍微差點的，三下五除二就被警方忽悠得暈了頭，問什麼答什麼，不敢隱瞞。
……
「賭什麼？」顏登奎愈發好奇蕭正在想什麼。
「還行。」蕭正咧嘴笑了笑，很不謙虛地說道。「我當初要是投考警校，成為光榮的人民警察，我相信我有能力降低明珠的犯罪率，也有把握提高明珠的破案率。」
「能不能等我律師來了，我再回答？」蕭正一臉好奇的問道。
「賭我今天能不能出去。」蕭正微笑道。
「蕭正。」顏登奎眼神略顯鋒利的盯著蕭正。「我希望你搞清楚現在的狀況，你涉嫌的不是普通的民事案，而是殺人案。如果你不認真回答我的問題，你和_圖_書就過不上明年的除夕夜了。」
管不了？
頓了頓，蕭正繼續說道：「你得先旁敲側擊，把你想知道的答案藏在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里。這樣才能引誘我說出實情，並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你上來就問我有沒有殺過人，我當然不會承認啊。你說對吧？」
想到就做，沈曼君立刻找到了陸大山的電話，然後撥打過去。
反觀蕭正，在聽完顏登奎的陳詞之後，雙眸微微眯起，反問道：「連保持沉默都不行？」
「哦。是小沈啊。」陸大山的口吻柔和了一些，笑道。「找我有事兒嗎？」
為什麼管不了？
「不能。」顏登奎說道。「等你上了法庭，自然會為你提供律師。」
「不用賭了。」顏登奎說道。「你輸定了。」
「你就是殺人變態。」顏登奎平靜地說道。「而且是個罪大惡極的連環殺人犯。」
「陸叔，我是沈曼君。之前在一次飯局上見過。」沈曼君禮貌地說道。
「嚴刑逼供？」https://www.hetubook.com.com蕭正故作吃驚道。「你不是說這不是你的風格嗎？」
「那你沒當警察，真是警隊的損失。」顏登奎笑了笑，取出一份檔案推到蕭正的面前。「你看看。看有沒有需要補充的地方。」
「如果我不簽呢？」蕭正反問道。
「說起來，辦案靠的就是心細膽大，以及豐富的經驗。」蕭正語重心長地說道。
「喂。」電話那邊傳來陸大山平穩而威嚴的聲音。「找誰？」
「你不服？」顏登奎反問道。
「我進警局的時候體表沒有任何傷痕，而且有沈曼君作證。你們要是把我打出什麼毛病，不怕捅出簍子？」蕭正一臉輕鬆的問道。
「這麼自信？」蕭正微笑道。
若審訊蕭正的是個老油條，他可能還覺得有些趣味性，起碼在審訊室獃著不會無聊。可偏偏審訊蕭正的是個毫無辦案經驗，只知道喝茶看報，玩兒陰謀詭計的顏登奎，在這方面的經驗等同於無。這讓蕭正感到無趣之餘ｗｗw.hｅtubｏｏk•ｃom.coｍ，還忍不住糾正了顏登奎的問話程序。
「簽字吧。」顏登奎淡漠道。「何必為了逞強，受皮肉之苦呢？」
「的確不是我的風格。」顏登奎掃了一眼合上門，站在兩側的警員。「但是他們的。」
「沒有。」蕭正搖頭拒絕。頓了頓，他又一臉無奈的問道。「顏科長，你是不是沒幹過警員？哪有像你這麼問嫌疑人的？」
「你在上面簽字畫押，我就給你個解釋。」顏登奎一絲不苟地說道。
「怎麼說？」顏登奎眉頭一挑，好奇問道。
「不行。」顏登奎臉色平靜道。「我問，你就要回答。不回答，我就當你默認。」
「是對你沒信心。」顏登奎緩緩起身，失去了與蕭正談話的興趣。臨走前吩咐兩名警員道。「好好招待蕭先生。」
蕭正搖搖頭，一臉無辜地說道：「顏科長，你太讓我失望了。」
正當沈曼君焦頭爛額之時，她想到了一個肯定能說上話的人。陸大山。
「這麼恐怖？」蕭正佯裝驚嚇，動作誇張https://m.hetubook.com.com的拍了拍胸口。「那你問吧，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
「我不差那點律師費。」蕭正點了一根煙，表情嚴肅道。「而且你們提供的律師肯定沒什麼本事。沒我自己找的能言善道。」
「我一直以為你是個不錯的對手。但現在看來，你也只是個使用下三濫招式的爛人。」蕭正點了一根煙，微笑道。「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
聽顏登奎一番嚴厲恐嚇之詞，似乎蕭正儼然成了窮凶極惡的歹徒。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不殺不足以平天下。
蕭正笑道：「這可是需要技巧的。」
「證據呢？」蕭正問道。「就算你想我死，也得讓我心服口服吧？」
平時不都挺能吹噓的嗎？說得好像就算是一號首長南巡，也能左右逢源，如魚得水。怎麼如今遇到這麼點事兒，就管不了？
「放心。」左側的一名警員表情兇狠地說道。「我們不會讓人看出你受傷。」
「你會簽的。」顏登奎話鋒一頓，房門被人推開，兩名孔武有力的警員出現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