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愛。
「四眼。」蕭正點了一根煙，表情陰冷道。
「不是。」蕭正繼續搖頭。「是命的問題。」
「可以。」林畫音放下文件，同樣放鬆著自己的表情。「需要我做什麼嗎？」
「嚴重嗎？」林畫音關心道。
走了兩步，他又回頭。望向辦公桌后的林畫音：「我也不怕你。」
誰若犯我，加倍奉還？
「什麼時候開始相信的？」蕭正問道。心中有股莫名的暖流涌過。
他一個搞情報收集的，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別說僱主，連在業界，也沒幾個人知道他的存在，誰會無緣無故暗殺他？
「有些事警察管不了。」蕭正緩緩說道。
有些事兒，又怎麼會有明確的時間軸？尤其是林畫音這種心如止水，波瀾不驚的女人。在她的身上，永遠只會發生細雨潤無聲的從容。而不是平地起驚雷的激蕩。
看蕭正陰鬱的眼神，林畫音相信蕭正遇到坎了。而且不是工作上的坎。
「我知道ｈｔｔｐs://ｍ•ｈｅtubｏoｋ.cｏm.cｏm。」林畫音薄唇微張。「也相信。只要你願意，不論做什麼，都比別人優秀。」
「不報警？」林畫音問道。
連續掛了兩次電話，馬英俊的電話才被接通。
蕭正訝異的抬起頭來，表情錯愕道：「加倍奉還？」
「誰乾的？」蕭正直截了當的問道。
所以蕭正不是很滿意，然後又問：「很早是多早？」
馬英俊篤定蕭正掌握了事實真相，當下不敢再隱瞞，口吻略顯苦澀地說道：「一周前的事兒。四眼因為要做賬，就沒和我們一起回去。結果就出事了。」
「普通職業殺手沒可能重傷四眼。」蕭正抿唇道。
「沒有。」馬英俊搖頭說道。「生意場上，我們的手段都是合情合法的。沒樹什麼敵人。」
「你是準備給四眼辦完葬禮再通知我？」蕭正臉色陰鬱，口吻低沉到了極致。渾身瀰漫著一股強大的威壓。連從他身邊經過的女員和圖書工也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躲得遠遠的。
「最近別單獨行動。」蕭正掐滅了香煙，說道。「我今晚就到。」
「暫時還無法判斷。」馬英俊聲線沙啞道。「出事那天我就去現場了。再通過前兩天四眼的口述。應該是一幫職業殺手。」
「我也有句話沒說完。」林畫音眼神輕柔的看著蕭正，一字一頓道。「如無大事，最好按照既定的規則去處理。對所有人都好。」
四眼被暗殺？
但他沒坐在辦公室胡思亂想，一面撥通馬英俊的電話，一面直奔總裁辦公室。
林畫音抬起頭，臉色略微狐疑的盯著沒敲門就進屋的蕭正。問道：「有事？」
「請假。」蕭正坐在林畫音對面，努力放鬆著口吻。
蕭正怔了怔，然後緩緩回神，也沒急著起身，表情頗為細膩地問道：「之前小築因此怕過我。躲著我，不敢見我。」
起身，朝門口走去。
蕭正點頭。他當然記得林畫音說過的這番話。也正是www.hetubook.com.com考慮到了林畫音的心情，他才會一次又一次的容忍，盡量不用暴力解決問題。
所謂的怕，是敬，是愛。
「忘記了。」林畫音淡淡道。
「他們都說沒有。但我察覺到一次。」馬英俊皺眉道。「哥，你也知道我是踩點的，敏銳力較高。之前他們都說我工作壓力大，多心了。我也沒當回事。畢竟退出了圈子，就算被什麼人盯上了。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大麻煩。所以我也沒多想。但通過四眼這次，我才知道不止是我被盯梢了。咱們所有人都被盯梢了。而且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否則不會只有我察覺到一次。還挑最弱的四眼下手。」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馬英俊說道。「應該是榜上有名的高手。否則四眼就算鬥不過，也有把握全身而退。」
蕭正抽完了香煙，又把林畫音喝剩下的咖啡一口悶了，咧嘴笑道：「不瞞你說，我在這方面的手段，遠比做生意厲害。在某個毫無權威性的榜https://m.hetubook.com.com單上，還排名第一。」
「不是錢的問題？」林畫音問道。
「我是不喜歡。」林畫音面無表情地說道。「但別人能做，憑什麼你不能？」
「不用。」蕭正搖搖頭。
「在醫院躺了一周，剛醒。」蕭正抽了一口煙，眼神清冷。
「但人若犯你。」林畫音補充她當初沒說完的話語。「加倍奉還。」
「不怕趕不上飛機？」林畫音抬眸問道。
林畫音目光直視蕭正，點頭：「是。」
事實上，蕭正一直瞞著林畫音，不敢透露他過多的往事。不為別的，只因林畫音的原則性太強。也不願意介入規則之外的事兒。但他萬萬沒想到，林畫音竟會給自己這樣的忠告。
「喂。」電話那邊傳來馬英俊疲憊而沙啞的聲音。
「四眼遇到的有兩個。但他說可能還有一個藏著沒現身。」馬英俊詳細說道。
這比年紀大了，火氣漸漸小了的蕭正還要霸道。那張看著冷冰冰，不近人情的臉蛋，也莫名的平添幾分可愛。
「幾htｔｐs://ｗwｗ•ｈeｔuｂｏok•ｃom.ｃｏm個人？」蕭正沉聲問道。
蕭正笑了。
蕭正苦笑道：「我以為你不喜歡我做那種事。」
「你們在燕京得罪過誰？」蕭正問道。
蕭正的腦子立馬就亂了。
「很早很早。」林畫音沒有給一個明確的答案。
「這種事情也能忘記……」蕭正埋怨著，臉上卻掛著溫柔的笑。
說罷，他收起電話，推開了總裁辦公室的大門。
馬英俊怔了怔，還在強撐：「老大，你說什麼胡話呢？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得到林畫音的認可和誇讚，遠比那個世界第一的名頭來得沉重。
除了苦澀，蕭正分明聽出了馬英俊口中的悔恨。悔恨自己為什麼沒陪四眼加班。
林畫音聞言，眼神沉穩的盯著蕭正，一絲不苟地說道：「我林畫音一生未曾怕過。更不會怕你。」
男人如何會怕女人？
「你再和我說一個字的假話。老子讓你一輩子說不了話。」蕭正寒聲道。
「最近你們誰被跟蹤過？」蕭正敏銳的問道。
林畫音聞言，蹙眉道：「誰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