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龍組才是最大的有心人吧？」蕭正說道。「而且，就算我殺人放火，無惡不作，也是在海外乾的事兒。哪怕我主動投案，去警局自首。我說的話，有人信嗎？誰會千里迢迢跑出國外調查一樁沒有任何線索的案子？你以為所有單位都和你們龍組一樣有資源，有財力支持？」
定睛一看，開車的正是龍組蔣青。
「是只有這麼多，還是有些情報你不方便提供給我？」蕭正緩緩說道。「畢竟，我一不是龍組的人，二可能會做出一些讓你們龍組為難的事兒？」
「我奉勸你一句。」蔣青抿唇道。「你那幫兄弟雖說在國內沒做過什麼事兒，但已經被龍組記錄在案，如果出了亂子，龍組會找他們。」
「你到底要做什麼？」聽蕭正這麼說，蔣青頗為詫異的問道。
「難道全世界就只有龍組能查線索嗎？」蕭正反問道。
蔣青態度堅決道：「你看低了我們打擊獵狐的決心。」
別的國度蔣青管不著，但在華夏，在燕京，龍組無法容忍獵狐勢力在眼皮子和-圖-書
底下猖獗行動。
她在向蕭正提供情報，但同時，她也希望通過蕭正，瓦解獵狐在華夏的勢力。
「獵狐為什麼要對我的兄弟下手？」蕭正蹙眉問道。
出了醫院，蕭正第一時間掏出電話，找了個偏僻的角落，撥通了一個可能全世界也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的號碼。
「你覺得另有原因？」蔣青問道。
一直有工作，豈非就要一直工作？蒂娜本就是個工作狂，更是四眼馬英俊等人眼中的殺人女魔頭。讓她閑著，比讓她死更難受。
「上車。有情報。」蔣青冷冰冰地說道。
「什麼時候？」電話那邊傳來疑問。
「你還知道她？」這回輪到蕭正意外了。
「我知道。」蕭正抿唇道。「你還指望利用我調查獵狐情報。」
「一周前。」蕭正言簡意賅地說道。「一個亞洲人，一個白人。可能還有一個隱藏殺手。據我分析，他們不會呆在一起，應該會分散跑路。」
「我有說過要和你合作嗎？」蕭正反問道。
蔣青冷笑道：「巧舌如簧。ｈtｔps://ｗww.ｈｅtuｂoｏk•cｏm•com」
「給我三天時間。」電話那邊傳來熟悉卻十分沙啞的聲音。「三天後給你消息。」
「干我們這行的，自然要對你們這個圈子的事兒有所了解。」蔣青說道。「蒂娜的女兒身註定了她無法被人忽視。」
「我知道。」電話那邊的聲音沙啞又平靜。
「不管你做出什麼事兒，只要沒有危害國家安全，就輪不到龍組過問。會有專門的部門找你問話。」蔣青左右為難地說道。「當然，我也不會充當出賣你的角色。」
「你呢？」蕭正問道。「最近在幹什麼？怎麼一直不聯繫？」
「我只覺得不是你所說的那些。」蕭正抿唇道。
僅僅數秒鐘，電話就接通了。對面很快傳來一把沙啞而冰冷的聲音：「喂。」
「暫時無法告訴你。」蕭正緩緩說道。「等有了結果，你就知道了。」
上了車，蔣青把車開到一處安靜的街角，平靜說道：「根據情報，黑手應該就是獵狐在華夏的代表。而且通過伊藤方面的種種行徑。和_圖_書此代表的地位不在伊藤之下。很有可能，二者處於雙雄局面。」
「這就該問你了。」蔣青說道。「也許，因為你得罪了伊藤。華夏代表想教訓你？又或者，你曾經做過對獵狐不利的事兒，他們想給你點顏色？」
「只要和獵狐有關，龍組會站在你這邊。」蔣青站隊道。「但如果純粹是你的私事，龍組可以不過問，但也不會給予你任何支持。」
「姐妹？」蔣青雙眸一亮，問道。「你是說，那個被譽為業界第一女殺手的蒂娜？」
「我目前能向你提供的情報只有這麼多。」蔣青說道。「如果之後還有什麼線索，我會繼續提供給你參考。」
「一直工作？」蕭正意外道。
「行。就當是合作。」蕭正頗為失望地說道。「但我實在沒想到，堂堂龍組只能給我提供這麼一點情報。和沒有一樣。甚至，我覺得你們只是在利用這次的事件，強行讓我對獵狐產生敵意。」
「嗯。」蒂娜口吻漸漸放鬆，似乎只有在與蕭正談天的短暫過程中，她殺戮的人生才有那麼和-圖-書一絲的色彩。
「合作第一要素就是信任。」蔣青一絲不苟地說道。「如果你對我完全沒有信任。如何合作？」
「嗯。」蕭正輕輕點頭，抿唇道。「也不用太著急。反正事情已經出了，總會有個了斷。」
剛掛掉電話，一輛軍用越野就飛奔而至，停在了蕭正的面前。
「工作。」蒂娜平靜地說道。
原來蒂娜已經不知不覺中這麼紅了嗎？連大名鼎鼎的龍組也對她有所耳聞？
「也就是說，龍組能夠容忍我將來可能做出的行為？」蕭正問道。
「這是合作。不是利用。」蔣青糾正蕭正的用詞。
蔣青眉頭一蹙：「你沒有任何身份，卻犯下了無數的罪行。沒有龍組的庇佑，你隨時可能被有心人挾持。」
如果換做平時，蕭正可能會婉拒蔣青的邀請。但這一次，他無法拒絕。因為擺在他面前的這個難題只有動用軍方力量，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查出線索。
「你在找人查？」蔣青追問道。
「我從沒想過徵求你們的支持。」蕭正淡淡道。「別攔路就行。」
「有事。」蕭ｈttps://ｗwｗ.hetｕboｏk.ｃom•ｃｏｍ正也沒刻意寒暄，平靜說道。「四眼被人偷襲。兇手可能跑了。」
「我除了兄弟，還有姐妹。」蕭正一字一頓地說道。
「是你理虧。連正常辯論都缺乏底氣。」蕭正抽了一口煙，視線落在不遠處的路燈上。「先給你打個招呼。未來幾天，我可能會做出一些讓龍組不滿意的事兒。甚至引起一定的轟動。」
蕭正點了一根煙，表情平靜地說道：「都有可能。但理由不夠理想。」
布置好了每個人的任務，蕭正也不顧眾人的反對，把這次報復行動攬在了他一個人的身上。倒不是不相信馬英俊等人的實力，而是作為東道主，蕭正有義務保證他們的安全。
又聊了幾句，蒂娜便主動掛斷了電話，似乎和蕭正聊天相比，她更願意幫蕭正做事。儘管排名全球第二的她價錢極高。但幫蕭正做事，她總是十分樂意。
聽蔣青的語氣，似乎仍然對蕭正白天的態度十分不滿。儘管在闡述她所打聽到的情報，臉上卻毫無表情。
「一直有工作。」蒂娜說道。
「注意休息。」蕭正語重心長地說道。